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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版明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孤君道

    周舒娥手里正捧着两个新鲜鹅蛋:“还不知道,姐姐知道是谁家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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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变化
    勋戚争窝,本就不是地方文武该过问的,这不符合底线。

    闹的严重了自有皇帝、内廷出面调理。

    骂皇帝、抵触内监是一回事儿,敢管勋戚横行又是另一回事儿。

    前者是阶级矛盾,你骂皇帝,身后有无数的同僚、勋戚、士绅给你点赞;你若是敢管勋戚的事儿,自有承受报复的一天。

    天下是朱家的天下,自做不出大肆报复、诛连罪臣破坏君臣秩序、感情的事情;可官员党派倾轧、勋戚报复打击时,就没这方面的顾虑。

    周七谨慎关注下,西边井陉县,北边平乡县,东边获鹿县,以及驻扎在倒马关的井陉兵备副使也无所举动,就连派人来探查的措施都无。似乎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又两天过去,至二十日这天,抱犊寨一系列人终于开始向威州镇迁徙。

    久居地牢中的范长生也重见天日,许久不见显得白胖一些。

    下了山路,范长生就被摆在八抬大轿上,大轿以竹席围起挡风,内中生一盆炭火取暖,范长生能从小窗看前后行进的队伍,约有男女、少年、青年四百余人,也看到自己年幼子侄穿着青布棉絮衣跟在一众年龄相仿的少年中步行前进,不由轻舒一口气。

    这一刻,他还是闻香教的坛主,可能到他死前、死后,他仍然是闻香教的坛主。

    周七负手立在南山,看着迁移队伍消失在村西口,顿时感到头顶一片阴云被吹散。

    大张旗鼓的迁移,不知能搅荡出怎样的浑水。

    张宗柔离开抱犊寨,如蛇出洞。

    许多想要动手的人自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引蛇出洞

    土门村这里有巡检司护持,待土门关驻军调走后,县衙方面也使不上力气,其他什么豪强大户、闻香教堂主之类的,敢伸手过来,巡检司就敢光明正大捉了。

    现在只能等,看能不能混淆视听,瞒过京里的勋戚。

    这里远离京城,只是京里勋戚的钱窝,每年分期向京里递解金银、货物即可,实际并无太深交流、互动。

    自己因势利导设计的剧本里游家已经出局,矿场各家死了太多勋戚旁支子弟;游家死的游正道虽然是下代家主的胞弟,可只是这代家主的堂侄儿。

    游正道这个人对游家家主来说说亲不亲的,又因游正道烧粮手段引出这场械斗来,让各家旁支子弟死伤狼藉。游家丢了一处钱窝,但各家损失了血亲,到底谁更亏一些,是算不明白的账。

    死伤这么多勋戚子弟,恐怕皇帝也会听说这里发生的一场恶斗。

    事已至此,皇帝能做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难道逼着矿场各家把吞掉的威州镇还给游家

    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皇帝与游家关系好一些,游家吃了这个大亏屡次哭诉,把皇帝弄得烦了……兴许会另拨一座京城脚下的皇庄给游家。

    至于矿场各家,无非收敛子弟骨灰运回祖坟下葬,另派一些人来接替,并商议‘年贡’的事情。稳住这批新来的勋戚子弟或家臣管家,那就稳稳吃掉了威州镇、矿场,付出的无非一年两个季度的‘年贡’罢了。

    年贡很多么

    很多,两处相加一年约有一万两千余两。

    这大概是矿场、威州镇盈余的七成,余下三成不管是留着做经营运转资金,还是管事、大小头目的红包都是这边的事情,只要保证每年上缴的银钱有增长。

    而井陉县给皇明朝廷一年的赋税有多少

    一切折算为银钱后,不到三千两;其中四成五属于京运,归户部调用,余下的五成五是地方官吏的俸禄、官衙运转开支,及地方修路、劝农、奖学的运转资金。

    稳稳吃掉这两处百里地方,山多地狭只能养民三千户,以这三千户信众为基础培养吏员构建组织后……先吃了井陉、平定州。

    若不能吃掉这百里地方引出祸患来,坛主范长生的人头兴许能发挥一些作用。

    对于未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根基太浅,远不是谋划‘隆中对’的时候,当下目标是壮大自身体格。

    可惜近在咫尺的获鹿县城,里面毕竟有个兵备衙署在,遇上一个西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主动试探
    二十二日,知县的徐幕僚领几个随从前往矿场。

    矿场这边自有规矩在,各家子弟再是旁支,那也是勋戚苗裔,本就不是一方知县能随意拿捏的。

    谁也不知这些勋戚子弟有没有发小、亲戚在皇帝身边充任勋卫。

    勋卫即亲卫、宿卫,也是皇帝平日玩伴。虽说主要选拔公侯伯、驸马嫡裔,但勋戚子弟中才能优异者,亦会擢入勋卫。

    这就是勋戚子弟,谁也不知这人除了父母族裔关系外,还有没有别的底气。

    矿场这边一位地位较高,与县里打过交道的刘管事出面迎接。

    这里烧毁的关帝庙正在重修,修成什么只有修的人明白,关帝庙对门的待客酒楼里,刘管事摆弄一锅熬煮成奶白色的鱼汤,煮着嫩黄白菜心子及蒜苗、豆芽及泡发的笋片、蘑菇等等之类,还有一条冻瓷实的羊羔子前腿摆在一侧,由魏迁削切。

    酒过三巡,徐幕僚才说明来意:“这两日有土门村的货郎在县城贩卖铁钉、铁丝及铁锅等等器具,这本是微末之事,只是叫价甚低,直直毁了县里几处铁匠的营生,就昨日生出两起斗殴厮打之事,扰的县尊颇不宁静。”

    刘管事夹菜的手依旧止不住的哆嗦,倒也稳稳吃菜:“县老爷难不成有为难之处”

    “刘兄明见,就因为难才不得宁静。”

    徐幕僚夹两片油花雪白的额羊肉片在姜片鱼汤中轻涮两下,待肉色一变就稍稍蘸了些浅碟中甜醋,送入口中用舌尖压化,眯眼细细品味很是享受,模样惬意:“事情与矿场有关,县尊这才遣小弟来跑腿,好问个明白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

    刘管事放下筷子,左手揉右手手掌,眯眼:“徐生所问,其实与矿场瓜葛不深。”

    徐幕僚放下筷子,拱手:“还请刘兄指教。”

    “见外了,这些话本就该早早与县尊说明白,只是近来事务颇多,诸位老爷分身乏术,这才拖延下来。”

    刘管事说着抬起自己完好的右手,左手捏着拇指轻轻扭动,徐幕僚眯眼去看就见拇指明显有不规则晃动轨迹,就听刘管事说:“想来获鹿县里这几日也有些风闻,也不瞒你,毕竟事情已经报到京里去了。游家三公子不幸重伤而死,矿场这边安远侯同祖弟、魏国公数名族子也冲杀在前不幸亡覆。就连刘某,这手也挨了一棍,如今筋骨完整,却也怎么都不如过去灵活听话好用。”

    徐幕僚瞪圆眼睛,颇有些难以置信:“游家三公子也没了”

    “嗯,骨灰已遣他家幸存老仆送往京里了。”

    刘管事颇为感慨说:“这游三爷也是好汉,虽说手段激进一些,可做大事就得这样风风火火。游家仆从也甘愿为他效死,他家十七爷带人抢粮时就突杀了柳公子,矿场徐三爷又是个急公好义的性子,嫌游家做的过分,就带着众人劫杀游家十七爷,就格杀在南岔口。游三公子自来这地界哪里吃过这种大亏,自然不肯罢休,亲自带人去杀徐三爷。”

    徐幕僚屏住呼吸,生怕听错了一句。

    国朝勋戚子弟这么惨烈的厮杀,几十年也没有一回。

    刘管事也是心有余悸:“外面都说南岔口、北岔口之间那片地杀红了,虽不中也不远也。自游三公子被杀后,他家奴仆秉持忠义,决死反扑反倒杀破我方,就突入这处,企图纵火再烧几座大仓,就被各家合力击退,打的激烈稍不注意就把关帝庙给烧了。”

    徐幕僚心中衡量,恐怕不是稍不注意,是故意放火烧死退守关帝庙的游家仆从。

    虽毛骨悚然,但也一副原来如此的恍然模样。

    游家仆从团灭,游三郎、游十七俱死,那么矿场这边重整人手自能轻易夺取游家的钱窝。

    待收拢游家的佃户,处置了游家积存的许多欠条、地产文书,那威州镇自然就不再姓游。

     



第一百四十九章 知县
    徐幕僚自矿场返回途径土门村时,就见知县的驴子、几名随从停留在村东口下。

    询问明白后,徐幕僚顺着石阶来到淮阴庙。

    庙中就见知县与熊文灿的幕僚马致远一前一后落后半步身位,正同游淮阴庙残破石碑。这里许多石碑都是重修淮阴庙时新挖出来的,有许多孤本,闻讯来此誊抄的士人不在少数。

    县里已有书商雕版印刷出售,但士人更喜欢亲自誊抄。盖因许多文字因石碑残破而模糊不清,他们更喜欢自己观看原碑,自行猜测、填补残缺的碑文、字迹。

    知县一袭暗花素锦棉袍,头扎青黑软翅唐巾,一对青黑软翅垂在素色斗篷外,双手交织在身前,笑呵呵接连称赞:“马兄果真高见,高见呀!”

    论底细,两个人都是举人功名,只是这位知县更务实一些,两次科举失利,立马就报名吏部参与铨选,也五六年里也就顺着县丞、县令这么升了上来。

    若无外力拉扯一把,兴许这辈子到白头时,依然只能是个七品县令,或者六品知州、一府推官。

    至于五品以上的官职,想都别想。

    马致远引领知县坐在梨树下,这里周七已烹煮好一壶沸水,马致远对周七稍稍欠身施礼:“有劳小周道长了。”

    知县也微微欠身,周七也都一一颔首回礼不卑不亢,年纪小的优势顿时突显,将他淡然气度显露无疑,颇有些生人莫近的意思。

    黄四郎跪坐在周七身侧,却也是黑衣道童打扮,却吸溜鼻涕,目光游动畏这畏那的,不像个道童,反倒像个街上走街串巷的小窃贼。

    都是道童,一前一后坐在一起,更显得周七高深莫测。

    周七挽起宽袖露出光洁手臂,捏指夹住茶勺从细长茶桶里小心翼翼取出两枚含苞待放的烘干苦梨花,细腻冰裂纹白瓷茶碗中各放一枚,冲入沸水三分之一,两手各持一杯摇旋,放在碗托上:“可细嗅,当徐徐饮用。”

    马致远已喝过几次,左手抓住茶碗,右手挽袖遮住茶碗,先闭着眼睛浅嗅,才缓缓饮用,迟迟不睁眼。

    知县有样学样,嗅到渐浓梨花芬芳,配合寒冷,仿佛开春雨后天气清寒时见到一树盛开梨花。

    随后苦梨花茶水入肚,果然苦涩中有许多回味,科举路途中的许多辛酸涌上心头,对比时局艰辛,心中更为坚定。

    科举艰难,已步入仕途为一方百里侯,什么为民做主什么政通人和这些那里虚名哪里对得起自己含辛茹苦十数年的科举道路

    想想供应自己读书的宗族、乡亲,不拿钱回去,怎么回报他们扶助、再造恩情。

    不攀上高枝,就自己这获鹿知县一职,哪里能挣得横财

    旁边就是府城知府所在,县衙一里外又是兵备衙署,这知县当的胆战心惊,偏偏还落不得好……这种日子,必须改变。

    要么辞官回乡再等下一回吏部铨选,要么攀上高枝另谋道路!

    周七见来的徐幕僚欲言又止,就收拾茶具,端起木盘说:“苦不离寒,这梨花茶可用沸水冲泡三回,贫道以为第二回最妙。”

    说罢对着马致远微微颔首,马致远也是回礼:“有劳小周道长。”

    也不多搭理这知县,周七自顾自往正殿走了,黄四郎坐没坐相,走也没个像样的姿势,缀在周七身后返回正殿。

    马致远端起茶壶重新冲泡,神情自若仿佛见怪不怪:“沸水不可过半,否则花香散逸,失了神妙。”

    知县目光稍稍落在那细长茶筒,暗暗恼怒,这小道士太会做姿态,没一点眼色,不懂得做人。

    正是结交马致远之时,不愿生出事端。

    知县又学着马致远饮下第二碗,苦涩由内而外,院中寒冷也迎面铺开仿佛能顺着脖子游窜周身。

    这让他想起了正月灯会时他解不出灯谜,被那娇俏佳人掩鼻轻笑的场景。

    次年于杭州再见时,约是傍晚,那心思玲珑的可人已被山西商人赎买置立为别院,私养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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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龙王
    入夜,周七阴神出窍,就立在淮阴庙中。

    隔着窗扇能感应到陈知县那纯粹,仿佛如贪吃蛇永无止境吞吃一切的**。

    不同于陈知县饮用苦梨花后想的多,想要的更多;马致远就显得平淡许多,或许只是一只脚踏在官场,并未被权势浸透身心,至今还有许多原则,仿佛贪欲汪洋中的孤舟,虽然泡在这五颜六色的汪洋来,也努力拨动水花,却有一个大致的目标。

    这与陈知县不同,陈知县已泡在里面手脚扑腾,仿佛黄河中想要跳跃龙门的鲤鱼,只想往上游源头处去。

    本要给陈知县托梦,可见陈知县周身有红光笼罩,身上一枚铜印缓缓旋转播撒赤红光晕,保护陈知县不受鬼神法术袭扰。

    可能是这位陈知县对自己并无恶意,溜溜旋转的铜印并无敌视之意,只是在旋转。

    旋转过程中牵动、拉扯地气,重组为类似灵气一样的网罩庇护陈知县。

    这个过程中,牵引汲取的地气皆来自淮阴庙中。

    见了这景象,周期也就放弃托梦的计划,转身一步踏出进入神域,开始处理本日积存的政务。

    勋戚子弟及其仆僮、管事,本就吃不了苦,多见了五郎施展神符治病救人的场景,信教趋势与日俱增,周七也就每日从中筛选几人加入学习‘皇天太极真言印法’。

    陆续扩增名额,也有给北山众多小豪强、小地主子弟压力的用意,也不想太过刺激这些青少年,否则有过河拆桥的骂名,也有被勋戚势力同化的风险。

    除了点选名额外,每日就还剩下两件事要处理。

    第一是查验六科报功文书,给与相应功勋的信众、阴阳吏员、玄甲兵、诸力士升授位格;第二是关注新附地区的户籍析分进度。

    按着早前颁发的三律管理信众,户籍完成析分、重组,那征发役吏、设立社神也就顺理成章跟着推进。

    等把陈知县拉入教中后,西边的井陉知县也是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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