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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版明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孤君道

    闷声发大财,其中道理周七自然明白。

    “听二哥的,我也觉得这事儿应该藏着。现在村里人都说我中邪,我若说神人梦里授艺,恐怕没几个人敢信。”

    周七提着沥水、剥皮的兔子:“二哥,咱们住在南山也有些不合适,不如搬到山谷里,这样打草、打猎也方便一些。”

    山谷叫做鹿泉谷,夹在白鹿山和抱犊山之间,只有抱犊山这里一条出入口,曲折难行。

    “鹿泉谷的确是个好去处,左屯的人管得了北山,却管不了眼皮底下的鹿泉谷。”

    周二郎眉头舒展:“白鹿山上的草都让左屯打没了,这帮人在山上就能望见鹿泉谷,可就是下不去,插不上手。我们兄弟搬到鹿泉谷里,除了出入麻烦外,就剩衙门里的赋税。”

    从舅舅家搬出来,就得立户口,虽没有田地耕种,也没有从事桑麻纺织,但也要缴纳基本的丁口折役钱。

    这钱真不多,几年内就他一人缴纳,算下来不过几顿粗茶淡饭的价钱,还没半只兔子值钱。

    周二郎衡量着得失,山谷里什么都好,有小寺庙、有白云佛洞,有成片葱郁的树林、灌木草丛,也有一年四季流淌的泉水,有野兽盘踞,就出入山谷的道路实在是崎岖。

    抱犊山这一条路就很难走,抱犊山到山谷这一截山路更是险阻,几乎得手脚并用才能爬动。

    “不过山谷封闭也有好处,能让咱兄弟练好本事。”

    七郎有神人梦中授艺,七郎肯定是要给自己和五郎传授的,这几乎是不用怀疑的事情。

    自家兄弟都不传,难道收外人做徒弟传授

    这可是射术,仅次于读书的本事,几乎可以视作一方将门的传家技艺。

    就算自家三兄弟不从军,只要善射之名传扬北方,有的是将门子弟前来拜师学艺。

    这门技艺传承下去,足够子孙衣着光鲜,不愁吃穿。

    看看村里,绝大多数家庭都是靠接待东来西往的旅客维持家业,只有铁匠、木匠和三家秀才不需要看人脸色过日。

    两人定下今后落脚位置,周七就返回南山。

    原本顺着白鹿沟向南就能抵达土门村,可这条路往来的多是左屯百户所的人,在路上相遇保准又是麻烦事。这个百户所设立在白鹿沟,本就是防备外地人从这条山沟北上,绕过土门关进入京畿。

    明知道自己是土门村的人,但人家就是有权盘问,你能怎滴

    最好能不遇到这些人还是不要遇到的好,故而周七顺着来路,登上白鹿山从蜿蜒山梁上往南山走。

    正好能看到白鹿山东侧的鹿泉谷,昨日下过雨,今日阳光灿烂,鹿泉谷上一早升起浓厚白雾,至今才消散干净。

    山谷四面陡峭难行,峭壁上除了云豹、黄羊身影偶尔闪过外,就剩下稀疏松柏充当点缀。

    这里也能躲开淮阴神庙的监察、镇压,能让自己从容发展。

    就这种出入艰难的地方,以衙门里的那帮衙役的性格,就是知道有逃犯可能藏在鹿泉谷,也没几个人愿意来搜捕。

    经白鹿山,北山西梁后,周七才回到南山。

    已是正午,坡上积水已被晒干,周五将二十捆




第十九章 神灵明明
    临近日落时分,兄弟三人饱餐一顿,细碎骨头都被嚼碎了下肚。

    当他们正准备收购草束时,陈二虎手提哨棒,腰悬雁翎刀来到南山,径直到三兄弟面前,嘴角翘着:“周兄弟,最近怎么开始做买卖了”

    “二虎哥这哪里话,兄弟这不是忙着给弟弟治病耽误了舅舅草料,没办法只能收买些草料先送到舅舅家。”

    周二郎拱着手上前,上下打量陈二虎半旧的墨绿色号衣,号衣中间是竖立长方补子,白底黑字两个字‘巡夜’:“几日不见,不想二虎哥竟谋了个肥差。”

    “夜里敲梆子打更算啥肥差你也别和咱装糊涂,咱也认你这号人物,就是来传个话。”

    陈二虎目光扫一眼五郎、七郎,口吻强硬:“你兄弟三人在这南山周边打草,这是没人管的事情。可若是堵在这里收购草束,那你坏的可不是几家人的生计,这是犯众怒的事情。如今呢,咱就是帮人传个话,劝你兄弟三人早早收手。”

    “周兄弟见谅,乡里乡亲破不开颜面,才把这事情托付到咱头上。咱也是受人所托来传个话,听不听在你,咱不强求。反正你兄弟别来北山打草,咱也犯不着与你为难。”

    见周家三兄弟情绪还算稳定,陈二虎也放低声音,神态缓和下来:“咱也知求活不易,是真没逼迫你兄弟的心思。传话的事情咱算是完成了,听还是不听,就看周家兄弟怎么想。若是听劝肯给咱姓陈的这个面子,你就是咱朋友。”

    周二郎缓缓点着头,语气也是轻缓:“二虎哥,我兄弟三如果不做这干草买卖,搬到鹿泉谷里混日子成不成”

    陈二虎一愣,略有诧异,做考虑后说:“你们去谷里生活得看人家莲花寺的心思,反正那片儿和咱左屯没啥关系。不过谷里闷热多有蛇虫,不是个好去处。”

    “二虎哥,我兄弟仨如果去了谷里头,舅舅家每日怎么也得收购三五捆草。如果只是每日收三五捆草,二虎哥觉得要紧不要紧”

    “这……周兄弟肯给咱面子,咱也不能不讲情面。这事儿咱一会儿下山去给各家传个话,想来每日三五捆影响也不大。”

    陈二虎说着拱拱手:“关城快要敲响暮钟,咱还得赶过去点验。兄弟这事儿就定下了,咱替你去分说各家,兄弟也别出尔反尔让咱无地自容。”

    “二虎哥放心,我兄弟三言出必行。”

    周二郎拱手,五郎、七郎也一同拱拱手,目送陈二虎离去。

    似乎办成这件事情令陈二虎十分爽快,走路的步伐都显得轻快、强健,边走将红缨笠盔戴在头上,还系着盔带。

    见他走远消失在山脚转弯处,五郎哼哼冷笑:“哥,陈二虎这是故意和咱兄弟过不去,还是借坡下驴拿咱兄弟立威不过他这事儿亏欠了咱们,以后兴许能方便打交道。”

    “想得美。”

    周二郎抓一根狗尾巴草剔牙缝:“人家可没拖欠咱们的人情,分明是好心劝咱兄弟,没让咱们误入歧途。兴许姓陈的,还有村里卖草的那几家子还觉得咱们欠了姓陈的人情。就像庙里和尚说的一样,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呵呵。”

    自己舅舅家,在这件事情中扮演啥样的角色

    周七斜倚在路边大石堆,下意识斜眼去看村里周家院落。

    自己兄弟没法做贩草的生意,又没有田地,周围能开发的土地几乎都已开发殆尽,没有开荒立业的说法,就是想当佃户也没机会。

    不想坐吃山空,只能老实回到舅舅家帮工度日。

    老娘终究是留了一笔钱的,这笔钱到底有多少,只有二哥知道,大概就够二哥娶个婆娘,是老婆本。这笔钱藏在哪里,也只有二哥知道。这笔钱是兄弟仨此前的唯一依靠,舅舅一家大概也清楚这件事。

    启用这笔钱,自己三兄弟还真有可能从舅舅家独立出来,自食其力。

    周二郎、五郎等着收够三捆草,就一同下山去了。

    周七还在这里等着,隐隐间大概知晓鬼神厉害之处了。

    不管鬼神叫天兵还是叫阴兵,也不管是主动附身还是被动附身,这都是有极大缺陷、隐患的行为。

    鬼神明明,鬼神最大的优势就是监察。

    控制区内的凡人不管富贵、贫寒都无隐秘可言,借力打力才是鬼神厉害之处。

    运用蛮



第二十章 算无遗策
    “哥,明天小木匠真会带家里银子上山”

    “他只是小木匠,还不是老木匠。他爹敢带着全部银钱上山,打死小木匠都不敢。”

    夜里,周家后院柴棚里,难得点燃一盏兔油灯,灯辉昏黄。

    周二郎手握两尺长梭镖细细研磨锋刃:“如果小木匠说的是实话,明天他弟去秀才家,他往山里跑,那他家的钱就藏在院子里。”

    “哥,这钱……”

    “想都别想,如不是那伙无赖要害你我兄弟,我也不想拼个鱼死网破。也不想想,咱兄弟仨又没吃他木匠家几顿饭,犯得着拼命”

    周二郎将磨好的梭镖放入竹筒中,又取出一杆梭镖小心研磨:“好在咱和这拨人往日没仇没怨,在山里弄死,官府那边就是怀疑,也难定罪。”

    何况,这桩事情做完自家三兄弟就搬到山谷里去住,那是衙役都不想去的地方。

    兄弟两人不知,柴棚屋顶上就立着两名白衣神兵,待灯熄人静后,这两名白衣神兵才飘然离去。

    村中赌场也在二更梆子声中熄灯,王四、韩冲拖着僵硬的身体在院中解手,院外梆子声约敲越近,还停在门口。

    柴扉门被抬起拉开,头戴红缨笠盔穿墨绿色战袄的两名巡夜军站在门前,一人怀里夹着木梆子,另一人手里挑着灯笼。

    “王四,你两个欠斗爷的钱啥时候还走吧,出去给个说法,别扰了其他兄弟兴致。”

    此处赌客闻声多从屋中走出,见王四、韩冲被巡夜军喊走,也就交流一番笑谈几声。

    欠谁的钱不好,偏偏去欠宦官爪牙的钱,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此处赌客以过往商旅为主,两边院子又聚集流萤暗娼,是土门村中夜里最热闹的地方。

    村中晒谷场入口处,巡夜军打扮的陈二虎举着灯笼,气定闲神静静等候。

    也不需要他望风,四周就布着白衣护法神兵,稍有风吹草动自会有所警示。

    周围家犬被震慑,俱是沉默无声,反倒远处犬吠声如常。

    晒谷场中,王四、韩冲急着行大礼,跪着磕头:“香众韩冲、王牛拜见大师兄。”

    杨青林盘坐草席上,口吻平静:“给你二人一桩差事,若是谁做好了,我就选一人留在身边做个传头。”

    作为本县香主的真传大弟子,杨青林接任下一任香主几乎是铁板钉钉。

    自家到底是白莲教,还是闻香教,其实并不重要。

    开脉祖师就是白莲教的嫡传弟子,一代代传承至今,也就演化成了闻香教。

    闻香教这个牌子不能用,那就再换一个。

    漆黑夜中,王四、韩冲眼睛明亮亮似能聚光,额头贴在地上:“小人愿为圣教赴汤蹈火粉身碎骨!”

    获鹿县这么大,也不过只有六位大传头,每个大传头下面有三五个小传头,每个传头手里又管着七八户、十几户的信众、香民。

    传头,也是香主号召本县香民聚集起来烧香时负责传香工作的人。

    实际权力也很大,仿佛船头,上了自己这艘船的香民,那就只听船头的。

    成为小传头,才有受香、散香、吸纳香民的资格,这可比当村长滋润的多。

    白莲教改组为闻香教后,组织更为松散、隐蔽,几乎是单线联系。

    大传头只能管小传头,不能越过小传头管理香民;大传头只从资历深厚、修为高深的小传头中提拔。

    成为小传头,意味着获得修习功法、相应指点,意味着能摆脱香民信众身份的限制,从被管理者,摇身一变成为管理者。

    王四、韩冲对此没有那么深刻的认知,但也知道成为小传头后是何等滋润的生活。

    “也不要你们赴汤蹈火,明日你二人跟在小木匠身后上山,到山谷里绑了周七郎来见我。”

    杨青林口吻淡然冷漠:“做好这件事情,一人能来我身边做个传头,另一人我



第二十一章 势在必行
    山下土门村,小曹木匠将弟弟托付到曹秀才家后,左肩挂着背篓,右手提棍往山上走了。

    出乎他预料,王四、韩冲已在南山山坳处等他,这里抬头就能看到正动工重修的淮阴神庙。

    王四年纪较小,迎上来问:“小曹兄弟,大师兄为何惦记周家老七”

    “我也不知,只是听大师兄吩咐做事。”

    小曹木匠憨憨做笑,侧头去看南山:“四哥,咋来的这么早”

    “去鹿泉谷十来里山路,跑那么远去谷里抓他还不如早早上山把这小子截住,径直绑了向大师兄交差。”

    王四口吻气恼:“没想到这小子天没亮就上山,他那两兄弟也上山了,也是麻烦。”

    小木匠稀疏、寡淡的眉毛微皱:“四哥你这么想就错了,大师兄让咱们去山谷里绑周七那自有大师兄的道理在。四哥今后可不能这么做事……或许大师兄不在意周七是死是活,在意的四哥、冲哥的办事态度。”

    轮到王四皱眉了,本就是好逸恶劳的性子,懒撒惯了,听小木匠这样平日老实本分的小辈这么说话,王四脸上有些挂不住。

    韩冲从石头上跳下来,不同于枯瘦的王四,韩冲倒是再落魄也让自己吃饱喝好,故长得白白胖胖,面有油光,仿佛一个小商户:“小曹这话在理,咱也觉得大师兄是在考校我二人办事态度。只是小四顾虑的也有道理,山谷那么大,咱三人上哪去找周七万一让他那两哥哥发现……这难免要动刀子。”

    小木匠将右手木棍递给韩冲,从左手袖子里摸出一把五六寸短匕来,又塞回袖子里,眼皮垂着目光盯视脚底石子:“这是大师兄对你二人的考校,何尝不是对我的考校一边儿朋友,一边儿是圣教……咱没得选,最好我引开周二、周五,冲哥一定要干净利索绑了周七。”

    他抬起头,语气略低:“如果事情败露被周二发觉,那只好对不起他们兄弟三人了。”

    韩冲眨眨眼,做思索着,随即恍然:“小曹子承父业,倒是一桩喜事。”

    王四也是瞬间明白,这小木匠要缴纳投名状。

    混迹赌场自然知道脸皮是个什么东西,当即笑意暖融融的拱手道喜。

    虽然老木匠是土门村的大传头,可大传头是没有子承父业这种说法的,这个只能从小传头中提拔;小传头也没有子承父业的说法,要从优秀信众香民中选拔。

    规矩是这么个规矩,死规矩哪里比得上人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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