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nbsp; 我杀了白采宣全家上上下下,三百四十一口人!生生的斩下了父兄的脑袋!
我让你们这对昔日的恩爱鸳鸯互相猜忌,反目成仇!
我让白采宣也知道被人横刀夺爱的感觉有多么撕心裂肺!
我让你再次爱上我,毫无防备的付出和信任,却又在临死之前被我狠狠的捅上一刀。
我让你们一样,死的时候,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脸上流露的神情,是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的恨意。
那种眼神,同黎盏死前一刻,狠狠瞪着他时的一模一样。
明明不可能他还是忍不住要去相信,她就是来复仇的……
“盏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一时糊涂,听信了白家谗言。若让我重活一世,我不会要这太子之位!”
离盏嘲讽一笑。
她转身,缓缓走道端王面前施了一礼:“王爷,我想做最后的了断,单独送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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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京畿动乱
一柱香之后,惜晨殿的大门再开。
端王的人一拥而入,查验了里头的两具尸首后拖来了一口巨大的楠木棺材。
殓尸公公将尸体反复验查过后,终于允许封棺。
离盏为了避开皇上的耳目,远远的站在一旁,看见顾越泽的“尸体”被封进了棺木当中。
那楠木棺材又厚又沉,单单只是棺盖都要由四个人合力才能盖上。
然后再上麻绳绑好棺木,再拴上木柱,前后共十人人抬上辎重,秘密的拉出了宫门。
端王即刻去皇上复命,离盏则由人带出了宫门。
她同人告别之后,独自背对着高大的宫门口,面朝着人潮挤挤的城街巷府,突然觉得轻松无比,好像这身行尸走肉突然复苏了筋骨脉搏,活过来了一般。
她深深吸了口气,闻到了枯草里瑞雪的甘甜味。
这是她几个月里从不曾细察的味道,那样细腻,又那样美好。
日晷落在申时,阳光正好,抬头,便能看见白云悠悠,蓝天晴碧。
人们踏着积雪忙碌着。
拉货的板车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小二在门口吆喝着生意,哪家的小孩又摇着钱袋里的铜板买了风车,风从西边吹来,风车呼呼的转着……
她想融入这一切,提起步子,却又顿住,不知该去向哪里。
了却了一切之后,她觉得自己轻得像一片树叶,那块压着她的大石头突然碎了,她却早已没有了根,一阵风来,就会被吹走。
她望着繁华的街市,拥挤的人潮。大家都有自己的归处,都有自己的轨迹,日复一日的忙碌着,欢笑着,哭闹着。
可是,她要去向哪里呢
又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奔忙呢
她茫茫然,想到淼淼,想到巧儿,想到她自己苦心经营的盏林药局。
她于他们之间的联系,更多的是一种责任,那种刻入骨血的情感失去了,就再也无法复刻了。
对了,顾扶威他说过,等赴过东宫宴婚宴之后,便会带她离开京城。
如今算来,婚宴以过去二十几日,他却从未来找过自己,想必那日婚宴上,是对她动了怒罢……
又或许,帝王家的话,从来都真假参半。
离盏这样想着,低头间摇头笑了笑。
怎么就想起他来了一个于生命里偶然擦肩,短暂相遇的男人,就像蒲公英和风一般,不管是谁节了谁的力,不管是谁陪了谁一路,地方到了,风不会停,蒲公英却要落下脚来,重新扎根,生长,开始她新的一生。
她回了盏林药局,为了庆贺大仇大报,又或者为了填满心里的空虚感,让巧儿去望春楼定了三桌席位。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离盏去客栈请了段凌霄。
药局的伙计,大夫,管事,齐聚一堂。
雁明湖是京城城内唯一的湖。无论白天黑夜,这里泛舟游湖的人都络绎不绝。
在这处包一艘小篷船至少要十二辆银子,登画舫要三十两。
为了让泛舟游湖的人能在湖中看见京城绵延的后山,从前朝开始湖畔的酒家客栈都有严格的定量。
而望春楼又是酒楼里位置最佳,菜色最好的一家,想在这处定下位置,少说也要百两。
今儿一连包下三桌,位置又挑在了靠窗的地方,那更是下了血本。
药局里的人都觉得忒有面了,一群人围坐在窗边,有说有笑。
坐看周围,哪个不是京中富贾,贵胄风流
伙计和大夫们挨个轮番给离盏敬酒,月亮从湖面上渐渐爬了起来,初灯燃起,唱戏曲的人敲着紫红小鼓,曲子是新曲新词,唱得是东宫经商一事。
“路上百姓遥相看,金车银车拉出山,究竟是谁恁大胆……”
台下的人听的津津有味,议论纷纷。
段凌霄临窗而坐,端着茶来浅浅抿了一口。“阿离,近日祁王可曾来找过你”
“没有。”离盏回过头瞧他,他脸上担忧的神色褪去。
“师父师父,我要吃螃蟹!”离盏伸手够了够,夹不到,段凌霄起身帮他夹到碗里。
“嘻嘻。”
离盏见淼淼和段凌霄十分亲近,竟连起码的道谢都不与他说了。
“前些日子,我这孽徒跟你添麻烦了。”
离盏换了酒盏敬他,他手忙脚乱的换了杯子,差点没把自己的茶水给打翻。
伙计们不怀好意的暗地里笑,一面笑一面给他找来酒壶替他满上。
他说:“没有,没有,淼淼很是乖巧。”
两人对饮,放下酒杯又没什么话可说,只听那戏台子上的人又唱,”那太子压民民怨起,岳丈缩脖不相干。腊月天昏地冻日,不及人间事故寒。道是那淡薄如夫妻,绝情如亲骨,吾等浅笑观,总是该死人,千刀万剐又何然”
”好!好!”
台下人掌声连连,不少人还掷了银子
大赏。
“不知道太子最后是何下场”
“不死的话,天理难容!还有那白家,哼……同气连枝,女儿都嫁进东宫了,敢说他们不晓得骗鬼呢!”
“是啊,不过,听说今儿白家周围被围了起来,说是保护白家安全,以防太子的人对他们不利。”
“何止白家,钟府,陈府,好几个大人府上都被禁军给围了。”
那戏班子上到这边讨钱时,离盏异常大方的从钱袋里取了五十两银子扔到那人怀里。
那人眉开眼笑,“谢这位小姐,谢谢!”
“是不是这桩案子结了,阿离的心结也就解了”段凌霄突然在她身旁低声道。
段凌霄不知道太子和白家其实都已经解决了。她现在就等着给父兄翻案。
不过翻案有皇上阻挠,或许是件漫长的事情,一时半刻怕是难以求成。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她应该让他早些放心,回到自己教中,做个闲散半仙。
“公子放心,一切都过去了,今日摆席就是为了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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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死路!
离盏摸了摸红手镯,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药局的人都点选进了空间里。
可是这个时代的人但凡遇见点邪门的事情,都会把人当成是妖孽怪物,就像她小时候给人做手术一样。
到时候不是凭白靠她一张嘴就能解释得清的。
离盏想到这些,又将手缓缓的垂下。
段凌霄是千山殿的督教,功夫一定顶尖。
只是这群人个个穷凶极恶,不止是劫财那么简单,怕是穷途末路的恶徒来报复民众的。
再者,望春楼上都是有钱人,怕更是招他们妒厌!
离盏又不大放心他一人断后。
“凌霄……”
“听我的话,你只管去,我随后便来寻你。切记莫返盏林药局,盏林药局在西城,周围鱼龙混杂,只怕趁乱生世的人更多,一路往北退,从玄武门出!”
这话刚落下,匪寇就踢开一地尸首操着刀轮了过来。
段凌霄没有带剑,周围亦无任何可以使用的利器,那些人见盏林药局的人要么文文弱弱,要么大腹便便,更是肆意甩刀而来。
“啪”,一个酒盏碎裂在桌上,段凌霄猛拍桌面,细小的碎片从桌上弹裂而起,他拂袖一扫,碎片便如箭矢一般“嗖嗖的”的飞了出去。
那群人促档不及,纷纷被击中。
“走!”
离盏不敢犹豫,带着一群人就往楼下奔去。
楼下更是一群乱况!
火光冉冉,浓烟滚滚,冬日里的干燥无比,房屋遇火就着,到处都烧了起来。
湖中的画舫和蓬船迅速的往岸上靠拢,驰道上不停有兵马跃过,虽不杀民,但马蹄飞踏,撞死的路人亦有不少。
银甲兵手持火把,遇见房屋变扔,很快火势蔓延,不少躲在家中百姓浑身是火的从屋子里跑出来,到处打滚。
想来是敌军兵力不够,为了多些胜算,只好以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在城中制造混乱。
离盏瞧着这事态,估摸着自己一行二十来人,怕是还没出城门就被冲散了。
与其到时候左顾右盼,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不如现在就分头行动。
离盏拉着淼淼,一边一边冲药局的人道:“你们别等我我,我跑得慢,是拖累。”
“主子快!马厩就在那边!”孙管事嚷着踢了火头一腿,“哎呀,你快些去驾车,让主子上车啊。”
“驰道都是官兵,马车哪有人家的铁骑快,挡道的下场你们不是没看见!我们各自逃吧!”
“主子,你这是看不起我们!”火拽着她的胳膊:“我们每个月拿着你给的赏钱买酒吃肉,到了这关头,就能把你给扔下了”
“不是这个意思……”离盏气喘连连的跟他们解释,“大难临头各自飞听说过没!二十几个人,你顾我,我顾他,都是牵累!大家见机行事,能跑就跑,咱们北郊见!”
“可是!”
“轰!”烧着的房屋突然倾塌,眼见着要到在她和火头之间,火头不自知的拉着她往前,她大骇,奋力将火头推了出去!
“砰!”房屋倾塌,她后退数步才没被压在里头,然而抬头,路已被阻。
她和巧儿淼淼都被拦在了后头。
“主子!”
“你们分路逃,你们快走!”
一时间,药局的人全都被打散。
到处火光弥漫,浓烟滚滚,离盏几乎分不清路是哪头。
她捂着口鼻,抱着淼淼带着巧儿东奔西窜,其实她倒是不算慌,自己有红手镯傍身,即便再紧急的情况,她亦可以躲进空间里暂时避避。
她只是不知两军交战结果会如何,倘若这一躲进,出来还是在打仗,城门又被封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哎哟,这两个小娘子还不错哈!”
“巧儿!”
“小姐!”
不知哪里窜出来的几个地痞流氓,突然拽住巧儿拉扯
起来。
“小姐不用管我,你快跑!”
“哟,你们家小姐穿得倒像是有钱人家的闺秀,怎么和家人跑散了身上带钱了没有”
巧儿颤颤巍巍的把钱袋里的钱都掏了出来,“给你们,都给你们便是!”
“乱世当下,小娘子身旁每个男人保护怎么成,我看你不如随了大爷我,大爷保你平安!”
“别碰我,别碰我!”
其中一人抄起巧儿像抗沙袋似的就要强行掳走。
其余人又坏笑着朝离盏围拢。
真他娘的欺人太甚,离盏摸了摸手上的宝贝。
“滴滴滴,主人请指示。”
“我要进手术空间,顺便取一只麻醉枪。”
 
第四百一十一章 抢人!
突然头顶火光一暗,凉风轻轻从上方飘过。
少年从两腿蹬在墙壁之间,几个闪跃俯冲下来,挥手间,那根玉白的腰带突如银蛇般窜下,缠住她的双肩就往上一拉。
拔萝卜似得,离盏从人群里飞射而起,又被段凌霄半空接住。
她被他夹在臂弯下面,见他雪白的靴子在墙壁上轻点几下,划起几丝略带焦味得轻烟,人就如一阵风似的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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