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言者

    我突然想到个问题问她……

    “小可，你爸爸死后，你和你妈妈相处得还好吗”




第四一八章 结盟？（三）
    “结盟结什么盟什么意思”我不解地反问。

    “不难理解吧……大哥哥你讨厌欧阳佳佳，我也讨厌她！我们联手对付她啊！”柯木可笑嘻嘻地说。

    “你不是只为了入驻奇幻能力交换屋而已，和欧阳佳佳并没有其他过节冲突啊”我依稀记得她在迟啸猫咪事务所面对欧阳佳佳的威胁警告时，曾为自己这么开脱过。

    “那是以前啊，从她和迟啸串通一气勾结暗算赢了我后，我就开始讨厌她了！还有那个迟啸，我也讨厌……”柯木可看了看我，转了转态度，收回对迟啸的埋怨，“不过，如果真如你所说，迟啸和你一样是因为误会我陷害你们进局子而去帮欧阳佳佳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不讨厌他……”多么小孩子气的话，说讨厌就讨厌，说不讨厌就能立马不讨厌了。

    “结盟对付欧阳佳佳你还想继续申请入驻奇幻能力交换屋吗”

    “入驻当然还是想，但这次我会把收拾欧阳佳佳放在主要位置哦，合大哥哥你心意吧”柯木可阴险连连地说着，眉角闪过一丝阴郁和险恶。

    因为要入驻，所以收拾欧阳佳佳吗柯木可未免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为了能收拾欧阳佳佳，迟啸才去申请入驻的，否则拥有奇幻能力交换屋的庇护的欧阳佳佳，我们根本敌不过啊！主次不分，柯木可的想法真是堪忧。

    “怎么个结盟法”虽然不太想答应她，但我还是提出了问题。

    “你答应不就算结盟成功了还要怎么结盟”柯木可简单直接的回答令我咋舌，虽没有具体内容，但却又觉得在理，我无法反驳。她笑着说:“你答应的话，我就告诉你我妈妈的事，盟友不能对彼此有所隐瞒哦，相对的，你要告诉我你的秘密。”

    “我拒绝！”我严词拒绝，不想让这所谓的结盟沦为打听八卦的工具。

    “哎呀！那我告诉你妈妈的事，你会答应跟我结盟吗你不用说你的事哦，拜托拜托！”柯木可双手合十地求着我。

    “你先说说看。”我感觉到自己突然占了主动权，立马带节奏地说道。

    小孩的思维，瞬息万变，刚好她突然改口求我了，我反应极快地把握住机会，顺水推舟！

    “哦……那，我说了你要答应我噢！”柯木可乖萌地看着我，豆大的眼睛像两颗水晶般清澈透明。

    我没回答好与不好，只是点点头。

    柯木可抠着手指，有些羞于启齿地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组织好语言开口说:“妈妈，好像不太喜欢我……自从爸爸死了以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唉声叹气，郁郁寡欢。”

    “妈妈一个人要赚钱，又要肩负起照顾我的责任，十分辛苦。我害怕她一个人承担不了，所以想帮她分担，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我也可以帮妈妈赚钱，我甚至可以保护妈妈。”

    “让妈妈不开心的是什么呢我猜应该是爸爸的死吧！所以，撞死爸爸的人必须偿命！我杀死那个肇事司机和他父母时坚信，妈妈一定会开心。真的，妈妈在得知肇事司机一家全都发生意外死掉时，我看到了她久违的笑容。我帮妈妈排忧解难了，我很开心。”

    “可是……可是妈妈没过多久又心情不好了。好像是宠物店的生意不太好……不，好像是因为妈妈她寂寞了……”柯木可低下头，失魂落魄地说着，“我想不通，为什么我每天都陪在妈妈身边，她还是会寂寞呢大人的世界好难懂，为什么妈妈一定需要个男人来陪她呢”柯木可黯然伤神地拍着脑袋，似乎不愿回想这段往事。

    柯连恺死后，萧菲儿找过男朋友这个消息吴蔚的朋友好像并没有调查出来呢！我屏息等着柯木可继续回忆。

    她喝了口奶茶，仰头闭眼深呼吸，好像做完心里建设般地舒出一口气，接着说:“



第四一九章 结盟？（四）
    “学校里有取笑妈妈和我的同学，说我没有爸爸，说妈妈风骚，浪贱，说我没有家教。我都不跟他们计较，我知道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风骚，浪贱。他们也不懂什么是家教，因为他们自己就很缺乏家教。所以我明白，他们不过是有样学样，嚼舌根的是他们身后之人，他们的家长，真正缺乏教养，欠收拾的人是他们。”柯木可眼神炽烈地说着，残留着一丁点儿温柔，“可是，如果杀了他们，我那些同学就和我一样，变得没有爸爸妈妈了。他们可没我坚强，没了爸爸妈妈该怎么活啊！”

    “可是，可是我不允许他们诋毁伤害妈妈！我本已决定自己忍受欺侮嘲笑就好，这点儿言语攻击算不得什么，我独自默默忍受，不跟他们计较就好。我以为他们终究会对我家的事失去兴趣，可我错估了小孩热衷于重复的专注力，每天对我的取笑不绝于耳，从不停歇。”

    “我忍无可忍，和其中一个经常欺侮我的男生打了起来。”柯木可当作是自己曾经的英勇事迹般陈述，眼睛放着光，“我为何不把他弄死还不到时机。能把这种小孩教出来的家长，比这小孩更该死，我要让他们一块儿上路作伴啊，哈哈。”

    “因为打架被留校，班主任给我妈妈打电话让她来接我，妈妈以工作很忙拒绝了。我看着男同学被他爸爸接走，他爸爸训斥了他一顿，还关心地问我有没有受伤。当时我还有些凌乱，他爸爸是个温柔绅士的人，怎会教出他这么一个混小子！”

    “原因很快就找到了，是他妈妈！他妈妈就像个巫婆，装扮华丽，心肠歹毒，家长会的时候逮着个家长就嚼舌根，八卦我家的事，编排我妈妈的丧偶后的私生活，甚至指着妈妈的鼻子说她不检点，说我没教养。”

    “老师也不来制止那个巫婆的恶意中伤，妈妈低着头就这么默默忍受着对方的刁难和羞辱。欺负我尚可忍受，我怎能容许她欺负我妈妈！我不过抢着话怼了她一句:‘你家的家教，是在他姥姥那里就丢没了是吧，效果很好啊，全场家长哄堂大笑，堵住她的臭嘴。”

    “巫婆恼羞成怒，完全不克制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冲到我们跟前扇了我一巴掌。”

    柯木可说到这儿，洋溢着一股幸福的感觉，仿佛这一巴掌她爽在其中似的。

    “妈妈果然还是爱我的，她见我被打，和那个巫婆吵起来了，最后还动了手，妈妈在保护我！”柯木可快乐地说着，“嘻嘻，后来妈妈和那个巫婆被其他家长拉开了，班主任指责妈妈的行为，说上行下效，大人这样所以才把我也教成这样。当时我很开心，开心妈妈在保护我，虽然班主任的话很难听，但我并没有很生气，我只是记住了而已。记住了那个巫婆和我的班主任，他们都是欺负伤害妈妈的人。”

    “我觉得整场家长会下来，妈妈都在憋着火，很不开心，我想让她立马高兴起来。杀了那个巫婆，妈妈会不会就能立刻开心呢不妨一试。”

    “很简单，我和妈妈先一步走出学校，我让妈妈稍等一下，因为我知道巫婆和她家那混小子在我们后面。我已经召唤了一条流浪的恶犬到学校附近，待巫婆一走出学校，那条恶犬就扑了上去，我本想让它咬死巫婆的，没想到巫婆被扑倒时竟撞上了一根长钉，直接死掉了。真是遗憾，不过也算大功告成。我撤销了恶犬咬人的指令，谁知道那混小子见到他妈妈——就是那巫婆——被恶犬袭击倒地，大喊大叫着去踢那条恶犬，结果反被恶犬活活咬死。”

    “我可什么都没做，是



第四二零章 不一样的感受（一）
    从泰国餐厅回可可宠物店，那么短的距离，却堵了半个小时左右。柯木可趴在专车后座上很快便睡着了，奥斯卡蜷在她身旁陪着她，我坐在副驾的位置偶尔回头看看她俩。

    真的答应与她结盟了……不过是口头上的一句空话罢了吧结盟，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对付欧阳佳佳从何做起从私人恩怨上讲，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绝对敌对的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柯木可所谓的结盟，我理解为站边一起讨厌共同讨厌的人而已，就像学生时代抱团扎堆的小团体一样，划定朋友圈，排挤无关人员。

    所以，我的本意是，答应做柯木可的朋友了而已。她并不坏，她需要好的引导，她要学会克制，她要学会宽容，她要学的东西还有好多好多，希望她能学会善待这个世界，善待自己和他人。

    专车停在了可可宠物店的马路对面，我下车打开后座车门，与奥斯卡的视线撞在一起，见柯木可仍在熟睡中，询问了一句:“可以吗”

    奥斯卡傲娇地跳下车，自顾自地先一步往可可宠物店走去，头也不回地说:“当然可以，拜托了。”它是不想看到我抱着柯木可所以先跑掉了吧，话语里透着酸酸的无奈。要是它是个人那该多好，恐怕它是这么想的。

    我抱着柯木可在怀里下车，漫步走回可可宠物店，萧菲儿迎了出来，中午因柯木可而色变紧绷的感觉已经缓解了许多，一脸歉意和感激地向我道谢:“谢谢你，胡先生。”

    “嘘——！别把她吵醒了。”柯木可发出微鼾，嘴角留着口水浸湿了我的t恤。我示意萧菲儿小声，然后把柯木可送回休息室，轻轻地在沙发上放下她。

    奥斯卡这才跑进休息室来，跳上沙发，蜷在柯木可身旁，打了个哈欠，闭眼休息。

    我摸摸它的头，让它好好陪着柯木可，便离开了休息室。

    萧菲儿送我出来，再次向我道谢，看得出她现在轻松许多。

    “萧女士，你很怕小可吗”我转身面对着萧菲儿问，语气正常。

    “嗯……我……”萧菲儿犹豫启齿着，大概是不知为何我会问这个问题吧。

    “别担心，小可和奥斯卡都不在，你对我说的我会替你保密的。”我也知道她的顾虑，索性摊开来说。不过，对于她而言，我不过是个只有一两面之缘的陌生人罢了，我的话有可信度吗

    “奥……奥斯卡你知道它……”萧菲儿露出惊讶的表情，“不，你知道小可和奥斯卡能对话沟通！”

    “嗯。”我点点头，惊讶她的惊讶。

    “那……你也知道她能操控猫狗，去……去攻击人吗”萧菲儿吞吞吐吐地说。

    “大概了解一些吧。”我看到了萧菲儿脸上的惊恐神色，似乎她连我也有点害怕了。“所以，你的确是因为小可的这种奇特能力而害怕她，对吗”

    “我……”萧菲儿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言辞闪烁，“我不知道……”

    “那，你还爱她吗”圣母附身，又脱口而出这恒久不变的话题。呃……为什么我要自己吐槽自己

    ……

    沉默。得有五秒以上的沉默吧。

    “她……她是我女儿，我当然……当然爱她啊。只是……”萧菲儿眼神游移不定，左顾右盼，谈及柯木可的事她精神高度紧张。

    “只是她的力量对你来说太过未知，你无法掌控也无法承担后果，所以你害怕”见她瞻前顾后不敢轻易言语，我便把



第四二一章 不一样的感受（二）
    “你是说，小可一直在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这对母女真是太神奇了，我惊讶得合不拢嘴。

    “没错，虽然她没亲口承认此事，但我也绝不是空口白牙胡乱猜的。她就是在偷窥监视我，无时无刻！”萧菲儿突然歇斯底里地发作起来，捂着头搓着头发，紧张兮兮的模样，左摇右晃的。

    “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医生，但他只是静静倾听而已，听完后什么实际的建议也没给我，只是让我转移注意力，移情移情地说了好多遍！我看得出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话，他不相信小可能操控猫狗，不相信小可杀了人，也不相信小可无时无刻地在监视我。他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癔症犯了，我在胡思乱想，我神志不清！”

    “什么破心理医生！”萧菲儿骂了一句，表情黯淡无光，“可我还是每周都会去一到两次，重复诉说我的烦恼，倾倒我的不安和恐惧，总要有人倾听我，我才觉得安心。哪怕他不相信我说的，但基于职业操守，他不会妄自打断我评判，会听我娓娓道来，说完为止……”

    貌似真的挺痛苦，惶惶度日，不被人理解，却无处倾吐。

    “胡先生，你知道我害怕她什么了吧除了她是个杀人凶手之外，她还无处不在，干涉阻碍不允许我有新的生活，我好累，有时候有种一个人撑不下去了的感觉，想停下来歇会儿……我是个女人，是个单亲妈妈，这重担扛着真的好累，不过为了小可，我愿意忍耐……可她不能那么自私地剥夺我的一切私生活啊！我的那些……”萧菲儿说着说着，突然哽咽了。

    我听得出她的苦，她的累，也能感受得到她并不是对柯木可毫无感情。悲喜交加，爱与恨并存。

    “她还只是个孩子……虽然可能会任性一点儿，依着自己的喜好肆意妄为，但她的出发点都是因为爱你的，她梦到你离开她了她都会哭着醒来，可见她有多么害怕你离开她。她杀的那些人，据她说都是些欺负你的人，她自己在学校遭受同学欺负她都可以忍受，唯独不能忍受别人欺负你。”

    萧菲儿愣了一下，并没有多大感动地说:“这能成为她杀人的理由吗那她偷窥监视我，不允许我有一点点的新动态，也是为我好吗”这种质问好像是孩子对家长的模式，这倒是反过来了，萧菲儿声泪俱下地问着我。

    “她害怕你受到别人欺负，所以才无时无刻注意着你的动向吧，或许是你太敏感了……不，你俩都很敏感，就像两年前和你暧昧的那个男人，听说你们都谈到要不要将小可送到寄宿制学校了。小可知道这个消息了，难过害怕了许久呢……”我不经意脱口而出，才意识到这个话题对于萧菲儿来说是段不舒服的回忆，连忙闭嘴。

    为时已晚。萧菲儿已经崩溃落泪，大哭来得太突然，令我猝不及防，措手不及，我也一阵慌乱。

    “我为了保护她……为了不让警察怀疑她……我……”萧菲儿已经泣不成声，掩面哭泣，“……白晓飞他，白晓飞他根本不是坏人！”拼命抽着鼻子，鼻涕眼泪一块儿往外淌，左右手轮番擦拭揩抹着眼睛和鼻子。

    白晓飞是谁

    顺着话思考，应该就是醉酒闹事，意图侵犯萧菲儿未遂被柯木可操控流浪狗咬死的那个男人吧……

    他是萧菲儿的男朋友，事发当天喝醉了，两人发生了口角争



第四二二章 不一样的感受（三）
    本以为只是约了个火包，没想到竟谈了场恋爱。

    白晓飞离开安台后并没有和萧菲儿断了联络，他们开始了所谓的远距离恋爱。

    每天如胶似漆地网聊，打字，语音，视频。从生活琐事聊到人生理想。

    没有实际相处，只能从对方口中得知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白晓飞三十六岁，仍旧单身未婚，是邻省省城一家大型企业的高级主管，有车有房，条件不错。最主要的是，他是萧菲儿喜欢的类型，不管从外表还是内在来看，她都喜欢。

    “妈妈，在谈恋爱吗”九岁的柯木可某天竟突然这么问她，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自己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小可，你想爸爸吗”三年前的萧菲儿还不知道柯木可的能力，也没对她产生惧意，所以当她被柯木可察觉自己的变化时，她并没有掩饰太多。但也没有直接表达，而是旁敲侧击地试探性的询问。

    “想！当然想啊！”柯木可回答。

    “那，妈妈给你找……”

    “我只有一个爸爸，我不会叫其他任何人爸爸的。”柯木可并没有等萧菲儿说完便打断了她，不过接着柯木可又懂事地说:“我可以叫他叔叔，要是妈妈真喜欢他的话。”

    柯木可以理解并接受萧菲儿交的新男友，在我听来很不可思议，和现在我认识的柯木可对比，甚至可以说是荒谬的。

    没错，柯木可当时或许真的是能接受的，前提是萧菲儿即使交了新男友也不会和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