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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言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糊糊大人家

    我走到旧区矮楼前,入口已拉上了警戒线,警戒线外也围上了一圈看热闹的路人群众,有些拥堵和嘈杂。

    我有些头疼地看了看守在警戒线外的两个警员,一脸正气,不苟言笑地端正站着,我觉得我说破了嘴他俩也不会让我进去的。

    我给吴蔚发了条语音信息,告诉他我已经到伍之钦家门口了,问他现在伍之钦家里是什么情况,他是不是正在接受警察问话暂时出不来。

    吴蔚没回我信息,不一会儿,他和詹晓龙一块儿从旧区矮楼群出入口处走了出来。我远远看着他有些精神不振,畏畏缩缩的,冲他挥手大喊着:“吴蔚,我在这儿!”

    “小一!”吴蔚看到我,挤开人群,跑到我身边来,一把将我抱住,茫然不知所措。

    我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的情绪,看着詹晓龙慢慢向我们走了过来,问他:“里面什么情况詹队”

    “我们也刚到没多久,还在验尸和搜证呢!”詹晓龙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烟雾说。“从尸体腐烂的程度及其室内温暖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至少有一个月了吧。而且尸体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损毁,估计得带回去解剖检验才能得出更详细的结果。”

    “一个月!”我感到惊异,今天十一月十七日,意味着伍之钦是上个月十七日前后死亡的。我依稀记得我和董雪海在私人会所遇见他时是十月十日,也就是说,我遇见他后没过几天他就死了我送他回家那晚他还生龙活虎,精神焕发的呢,怎么就突然死了呢“大体有线索指向是他杀还是其他了吗”

    “从现场来看,并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没有翻找痕迹,除了死者本人的指纹和鞋印外,屋内也没有发现其他人的痕迹,估计不是入室盗窃或抢劫引发的血案。自杀或意外嘛……反正目前还没找到致命伤在哪儿。但现场并没有喷溅式的血痕,尸体周围没有大量血痕,头部也没有发现撞击伤,判断不是因为剧烈外伤导致的死亡。法医还在检测死者体内是否有毒素含量……”

    没有发现外伤,怀疑是中毒身亡吗他杀便是被人投毒,自杀便是自己服用有毒物质,意外的话……就是嗑药过量没掌握好度

    “我想问一下,你们知不知道死者生前有没有嗑药的习惯呢”果然,詹晓龙也往嗑药过量方面想了。

    “没……没有吧!”吴蔚战战兢兢地回答,“反正我和他在一起时,没见到他吸食过那些东西……”

    詹晓龙看了吴蔚一眼,“吴先生,心情稍微平复下来些了吗可以接受问话了吗”

    “嗯……可以。”吴蔚紧紧拉着我的手回答到。

    “那还请麻烦你把今天你到这儿来发现死者的经过说一下。”詹晓龙严肃着脸,开启询问口供的模式。

    五点多我给吴蔚打电话时,他说还有两个前任的关系没处理完,一个是约了吃散伙饭的男人,另一个就是伍之钦了。

    其实伍之钦并不是吴蔚最后一个联系的前任,从昨天到今天他都有给伍之钦打电话,可是一直处于通了没人接的状态。所以,吴蔚就挨个处理他的前任关系,把伍之钦留到了最后一个。

    晚上八点半左右与那个前任吃完散伙饭,吴蔚又给伍之钦打了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于是他便决定亲自到伍之钦的出租屋过来看看。

    吴蔚在伍之钦家门外敲了一会儿门,没有任何回应,他便觉得屋里应该没人,准备离开。离开之前又给伍之钦拨去了电话,这时,从伍之钦的出租屋内传来了手机铃声,是电视剧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片尾曲凉凉那首歌,他很清楚那就是伍之钦的手机铃声。

    他听到手机铃声,愣在了原地,一股不详的预感从脚底直窜到了头顶。他第一反应是认为伍之钦可能晕倒在屋里了,所以他愣了几秒后,便又折回出租屋门外,猛烈敲着房门,大声喊着伍之钦的名字,希望能唤醒伍之钦,得到屋内的回应。

    可是屋内仍旧没有反应。

    吴蔚持续不断地敲击着房门和大吼大叫,引来了邻居的不满,有两户人家骂骂咧咧地打开门,质问吴蔚大晚上的吵闹扰民是干嘛。

    吴蔚向伍之钦的邻居说明了情况,邻居一回想,称好像确实有许久没见到伍之钦进出出租屋了,也觉得有些蹊跷。于是,隔壁邻居帮忙联系了伍之钦出租屋的房东过来,打开了房门,顿时一股腐烂的恶臭从出租屋内传来,吓坏了众人。相伴进入屋内查看,发现了伍之钦已腐烂了的尸体,遂报警。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詹晓龙听到吴蔚和伍之钦是前任关系后,不由得皱了皱眉,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向吴蔚问到。

    “呃……”吴蔚努力回想着,“应该是上个月的八号吧……”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那天发生什么了吗”对于吴蔚能清晰说出具体的时间,詹晓龙表示出怀疑。

    “因为我记得那天是十一长假刚结束,学生开学的第一天……”吴蔚看了看我,支支吾吾地说着。

    “你们在哪儿见的面都干什么了见面结束以后你和死者分别去了哪”詹晓龙觉察出吴蔚说话变得吞吐起来,连忙揪着他狂轰乱炸起来。

    我知道吴蔚变得吞吐是因为什么,十月八日那天他和伍之钦见面是约火包开房去了,上次我送伍之钦回家时,伍之钦给我说过了此事。他应该是担心我在意这事,所以才有所顾忌地说话变结巴了。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想让他宽心地说:“詹队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什么吧!没什么好害羞的哈。细枝末节都说清楚,省得被詹队怀疑就不好了。”可说完以后,我怎么感觉我还是带着些微醋意,话里话外有种逼迫吴蔚老实交代跟伍之钦开房约火包的具体细节似的。我真没那个意思。

    吴蔚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我感觉到他手心都出汗了,他咽了口唾沫,看着我说:“我们是十月八号下午在珊瑚藤私立女高旁的精品情趣酒店见的面,吃了晚饭我和他逛了逛街,在那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套和润滑油,然后就回酒店了。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退房,我才和他分开。然后我就遇见了小一你们,一块儿吃的午饭。”吴蔚不像是在回答詹晓龙的问话,而像是在跟我汇报似的,说完了一脸求饶的模样看着我。

    我掐了掐他的脸,表示我早就知道他和伍之钦的这点破事,并不在意。他才收回了一脸窘迫的表情。

    詹晓龙不爽地拍了拍吴




第666章 遗产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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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詹晓龙别过,我和吴蔚就在安台一中门口叫了辆车回家。

    一路上,吴蔚愁眉不展,心事重重,一声不吭。就只是默默无语地倚靠着我,发呆,不知道他在思索着什么。

    我感觉得到他并不是因为伍之钦的死而伤心难过,他此刻外露出来的情感和对何碧珊皮皮他们死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是不一样的。我觉得他更多的是焦虑和害怕,紧张得让他无所适从。

    我如约带吴蔚回了我家。他是很开心的,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但终究仍是带着些苦涩。

    “去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吧!”我俩坐在沙发上,他靠着我不愿动弹,我推了推他说。

    “你陪我一块儿洗吗然后咱俩滚床单”吴蔚有气无力地说着调戏我的话。

    “得了吧,那么没精打采还硬开什么玩笑啊!”我把他拉起来让他去洗澡。他的心情并不美好,却还想继续用不正经的玩笑话来掩饰,根本没这必要。“焦虑就焦虑,不开心就不开心,何必强颜欢笑。快去洗澡!有什么很down的情绪洗完澡再跟我说吧!”

    “你要给我做深度访谈吗我可能会哭哦!”吴蔚还是继续说着玩笑话,故作轻松地边说边脱衣服。

    “切!又不是没见过你哭!”我帮他拿着脱下来的外套和裤子,挂在衣帽架上,内衣内裤和袜子丢到洗衣机里。拍了拍他的屁股,把他推进厕所,“快去洗吧!”

    吴蔚只用了十分钟就洗完了澡,光着身子从厕所出来了,我怀疑只是随便冲了冲。见他情绪依旧很down,我便试着挑豆他跟他开开玩笑,想调动起他的低落情绪,一扫阴霾。

    “你把我的内衣裤都丢洗衣机里洗了,我穿什么啊!我的衣服还寄存在小熊那边呢!”吴蔚赤条条地站在我跟前,问我有没有他能穿的衣服给他穿。

    我拉他到卧室,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然后扯过被子盖住他,扑上去,隔着被子压在他身上。脸凑近他,鼻尖顶着鼻尖,用诱惑的气音说:“都洗干净了还穿什么衣服,裸睡等我洗澡回来哦!”说完,收回头,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嘴唇,下床脱衣服去洗澡。

    热水浸淋在我身上,从头到脚的舒服。我一边洗一边思虑着待会儿洗完澡了要怎么办,刚才不过是调戏吴蔚才说那样的话,希望他能兴奋起来取代烦恼忧愁,可不是真要跟他滚床单……

    我关上花洒龙头,轻轻打开厕所的门,擦干身体,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外,偷偷趴在门边往卧室床上看,看他在干嘛。

    他竟然睡着了,大高个蜷着身体,撅腚,用两腿夹着被子,发出沉沉的鼾声,挺可爱的。

    我松了口气,走到床边替他关灯,然后准备回书房去睡。谁知我刚关了灯,就被吴蔚一把拉到了床上,紧紧抱着我,头在我脖颈间磨蹭着,喘着粗气。

    “喂!你装睡啊别耍流氓,快老实睡觉!”我推搡着他,我真的还没准备要跟他干嘛,主要是……这个床上的角色问题……

    “别走。陪我。”吴蔚并没有嬉皮笑脸地跟我开玩笑,而是带着淡淡的落寞和乞求的腔调对我说着,“什么也不干,就陪着我别走好吗,小一”

    “那你快睡!”我轻声吼了他一句,把他推开,钻进被窝里,在他旁边躺下,默许了留下来陪他睡。

    吴蔚没有再对我动手动脚,真的就只是各自枕着枕头睡在一边而已。我睡不着,又不想玩手机扰他入睡,便时不时侧过脸去看他睡着没有。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感觉得到他似乎仍有些郁郁寡欢,心绪不宁。于是我心血来潮地开启双眼的夜视模式,歪头看向他。

    他在哭!!连轻轻的抽泣声都没有,他只是在默默掉着泪。

    我有些心疼,白天在人前乐观开朗,夜里却在人后吞泪饮泣。不愿在人前显露悲伤,故作坚强给谁看呢!

    他是想到何碧珊了吗还是被伍之钦的死吓着了

    我心一软,伸手向他,从他的脖颈下穿过,我碰触到他时明显地感觉到了他微微痉挛抖了一下,我轻声笑着他:“偷偷哭什么啊!快到我怀里来!”

    吴蔚贴到我肩膀靠着,我用手抚着他的脸,给他擦拭眼泪,紧紧抱着他。“哭什么呢”

    “我害怕!”吴蔚抖着声音回答。

    “是看到小伍,联想到什么害怕了吗放心,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保镖,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别害怕了。”我轻拍着他的脑袋,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

    他把脸埋进我胸口,摇晃着头磨蹭擦了擦眼睛,抽着鼻子说:“不是……我害怕你也没了……”

    “我”他在担心的事确实出乎我意料,我以为他在害怕自己会不会出事,没想到他在担心我。“怎么会!”我憨笑一声,点了点他的脑门。

    “连伟,马哥,和珊珊都死了。杰拉尔,皮皮,平平,不知火,玄武也全都死了。现在连小伍……跟我在一起的都会死……的……不管是朋友还是家人,哪怕是像小伍这样的也……我怕,我怕你也会突然……”吴蔚是真的害怕,他越说越激动,紧紧贴着我,身体越发颤抖得厉害起来。

    “傻瓜,他们的死和你没关系,别想太多了。我这不还好好的吗”我安慰着他,同时也替他感到难过,他确实失去了至亲好友,我能体会这种一去不复返的痛苦,毕竟我也曾在失去黄璐时体验过。我不知还能用什么更好的话语来安慰他,帮他抚平伤痛,渡过难关,只是紧搂着他试图给他安全感,哄着他入睡,陪在他身边一觉到天明……

    早晨,金色的朝阳射进屋来,隔着眼皮也能感觉到天亮了。阳光把我叫醒,熟悉的房间,不熟悉的睡醒体验……我的胳膊又被压得酸疼麻痹没有知觉了。

    我推了推枕在我胳膊上的吴蔚的头,将他叫醒,抽出胳膊,定格了般地保持一个姿势让其恢复知觉。

    “早啊……小一!”吴蔚揉着眼睛跟我问好,“昨晚睡得好吗”

    “不好,胳膊差点没被你压断!”我装作不爽地回他。

    “抱歉啦!”吴蔚嬉皮笑脸地倾身压过来,我俩都没穿衣服光着身子,而且还带着清晨反应。我一脸的尴尬,想要立马推开他,他却依旧保持着暧昧的笑问:“难得咱俩都有反应,不如来个晨炮吧”

    “天一亮你就立马披上不正经的外衣了哈!”真不知昨晚的他和现在的他,哪个才是真实的他。我骂着他把他推开,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掩盖自己的害羞和……生理反应。

    咚咚咚——!

    我还没穿好衣服,就传来一阵敲门声。看了看手表,八点半,除了楼下的迟啸,我想不出还有谁。

    “稍等一下!”我朝门嚷了一声,穿好衣服裤子,走出卧室打开房门。

    “您的早餐外卖到了!”amanda和迟啸抱着虎王站在门口,兴奋地大叫着。

    我诧异地看着他俩,大冬天的却春风满面,真是受了爱情的滋润啊!

    “啊!谢谢!快请进!”我将他们二人迎了进来,安排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你昨晚又没回家啊amanda”我忍不住问她。

    “嗯呐,热恋期就要天天黏在一起啊!胡哥哥你也给我说过他脑子不好使,万一一晚上不见,隔天他就又忘了我当成初次见面怎么办”amanda和迟啸坐在沙发仍是黏腻地抱在一起,我算是深刻体会什么叫做如胶似漆了。“你呢胡哥哥”amanda突然诡异地问了我一句。

    “我什么呢”我不解地反问,一脸茫然。

    “你昨晚带男人回来了吧大码的鞋,大码的外套,男人还没走吧还不让他出来给我们瞧瞧!哈哈!”amanda指着鞋柜外吴蔚的皮鞋和衣帽架上吴蔚的外套说着,真是观察细致的小孩!

    “嗨!早上好!”吴蔚被cue到,自己从卧室走了出来,光着上身,下半身用一条浴巾裹着。

    amanda和迟啸看到赤身露体的吴蔚,愣了一下。

    “是他!大胡,你和他睡了”迟啸惊讶地问。

    “胡哥哥,你俩谁做的攻”amanda的问题更为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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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知己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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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迟啸先去了迟啸猫咪事务所与景林碰个头,讨论一下昨天的工作进度,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或是在爆单工作中出现的问题。算是开工前的例会吧,以前没有,就是面对这为期一周的爆单考核任务迟啸临时起意萌生的想法安排。

    由于景林也在,吴蔚便不太方便与我同去事务所。我让他到书吧等着我,等到外出各自行动时,我再过去找他。

    而关于我什么时候再找景林摊开谈谈,我觉得就在这两天吧。我想景林其实心里也应该有数的,这两天我都和吴蔚在一起,小红一定闻到了我身上带着吴蔚的气味,并告知了景林。

    只是景林知道了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表现出妒火中烧的模样,令我有些费解。如果他已经放下我了,那最好不过,我连再告诉他我和吴蔚已经在一起了的必要都没有,搞不好以后还能以朋友身份相处。现在就是搞不清,他的心里状态到底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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