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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暖风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舞清影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可这一次,她想为自己大大的喝声彩,自豪的鼓鼓掌。

    她真的做到了。

    做到了用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去改变悲剧的源头,让未来可能发生的灾难因为她的创新成果而得以救赎,得以避免。

    这才是她引以为傲的地方。

    培训结束那天,徐海晏把她留下来谈话。

    “徐总。”长安走进徐海晏的办公室。

    “小长啊,来,来,快坐。”徐海晏示意她坐下。

    “徐总,您找我有事”

    徐海晏点点头,“上次去9标,你跟我说的长陡坡的课题研究,我非常感兴趣,不知你进行到哪一步了”

    长安的确和徐海晏说过这件事,当时因为人多,只是寥寥谈了几句,没想到徐海晏还惦记着。

    她思忖了一下,回答说:“下个月就可以完成,到时可以在9标进行试点,如果成功的话,将为公司节省上千万的建设资金。”

    徐海晏眼睛一亮,搓了搓手,兴奋地说:“好哇!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长安说:“我第一次尝试做这个课题,没有经验,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徐海晏大手一挥,“你说吧,要什么人,还是钱”

    长安一愣,随即弯起嘴角笑了。

    “我既不要人,也不要钱,只要两天假期可好。”她说。

    假期

    这个开工以来一天假也没休过的拼命三娘,居然主动开口找他请假!

    看到徐海晏惊讶的模样,长安扶额苦笑道:“我……爱人来了。”

    啥!爱人!

    徐海晏这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一直以为长安是单身,没想到,她已经结婚了。

    夫妻团聚,乃人伦常理。

    而这样宝贵的机会,对常年在外施工的建筑人来说,更是难得一




第158章 不对劲
    “小吴,以后有空了,教我开车吧。”回去的路上,长安对身边的司机说道。

    “行啊,经理,你随时想学,随时叫我。”司机笑着应承道。

    “好。”长安感激地笑了笑。

    她的工作常常需要用车,每次出去无论路程长短都要麻烦小吴,觉得很不好意思,她在工地附近发现一块天然的驾驶训练场,心想不如找小吴帮忙,索性学会算了,等回到上海考个驾照,以后用车的时候就方便多了。

    车子拐过一道弯,远远的看到绿树掩映下的蓝色屋顶。

    “小吴,直接回营地。”长安指着山脚的房屋说。

    “不回工地了”

    “嗯,我有点私事,请了两天假。”

    小吴朝她望了望,咧开嘴唇笑道:“陪你爱人吗”

    长安拧着浓黑的眉毛看他,“连你也知道了是张师傅告诉你的”

    小吴是工地的小车司机,还有一位开通勤车的张师傅,她上次送严臻回营地坐的是班车。

    “还用老张告诉我”小吴撇撇嘴,说:“一个陌生的大男人堂而皇之地在你的宿舍进进出出,不用等你介绍,营地的人就全知道他是谁了。”

    长安因为身份特殊,又是工地唯一的女性,所以,她的宿舍除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雷河南以及项目部的助理何润喜外,无人敢去打扰。

    所以,当她的屋子里住进去一个陌生的男人,不消片刻,这个人的身份背景就传遍整个营地。

    “经理,你爱人他……挺特别的。”小吴含含糊糊地说。

    特别

    “他怎么特别了”长安感兴趣地勾着头,想知道旁人眼中的严臻是个什么样子。

    小吴想了想,说:“我记得他第一次去吃饭,就把整个食堂的人震住了。9个包子,一碗紫菜蛋花汤,三分钟不到全部搞定,你知道咱们食堂的包子吧,个顶个的实在,赵师傅他们饭量大,每顿饭顶天也就6个包子,可他居然吃了9个!吃完饭他还主动把餐具洗涮干净,整整齐齐地摆在餐具柜上才走。除了吃饭,他还坚持早晚跑步,每天绕着咱们营地后面的山头跑上几个来回,山里早晚凉,温差大,可他每次跑步只穿个小背心,看得我们浑身直发冷。”

    能吃,爱锻炼。

    的确是严臻的风格。

    长安莞尔一笑,“还有呢”

    小吴眨眨眼,“你不在营地的时候,他喜欢和工友们聊天。开始,我们对他不熟悉,心存顾虑,不肯说那么多,可时间长了,聊天的次数多了,我们发现,他懂得特别多,我们无论说什么话题,他都能说上一两句,而且从不炫耀多言,只是发表一下个人的想法。偏偏这些想法像是画龙点睛一样,让人听后眼前一亮。渐渐的,大家从最初的抗拒发展到主动拉着他侃大山,你是不知道,营地现在开饭,你爱人那一桌,永远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着,都喜欢听他说话,讲军营里的故事。你别笑啊,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他除了健谈之外,对你的事特别用心,但凡谁谈起你,哪怕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牵连到你,他那眼睛顿时亮得就像是明朗的太阳光,照得身边的人都暖暖的……”

    长安翘了翘唇角。

    “不过,最近两天,他有些不对劲儿。”小吴忽然转了话风。

    “怎么了”她表情意外地问。

    小吴摇摇头,一脸困惑地说:“总感觉他特别忙。和我们侃大山的次数少了,有几次,过了饭点儿,他还没来吃饭。我听老贺说,你爱人搭着超市的送货车去了几次县城,买了好多东西,听说还有家具。”

    家具

    买那东西干嘛

    长安带着深深的疑问下车,径直朝宿舍方向走去。

    天刚擦黑,营地亮起灯火,她的宿舍也亮着灯。



第159章 新郎新娘
    微哑低沉的一句话,顿时把长安的心变得酸酸软软的。想起这些日子所受的煎熬,她不由得眼眶一红,顾不得身后就是人来人往的院子,主动朝严臻偎了过去。

    严臻叹了口气,紧拥着她,柔声说:“你受苦了。”

    她的身子颤了颤,像小猫似的呜咽了一声,慢慢合上眼睛。

    严臻你知道吗。

    她不怕吃苦,更不怕受委屈,她怕的,是失去他这方温暖的怀抱。

    如果连他的呵护也感受不到了,那她真的会失去坚持的勇气……

    翌日清晨。

    长安从梦中醒来,一张温煦明亮的笑脸,正杵在她的眼前方。

    她愣了愣,不甚清明的瞳孔骤然一缩,双手抓住蓝色薄被的边缘,挡住口唇,神情略带紧张地看着他:“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严臻笑呵呵地看着她,“你流口水的时候,我就来了。”

    她低声嘟哝了一句,然后把被子一点点拉高,蒙住头。

    他哈哈大笑。

    昨天晚上,赶上轮休的赵铁头等人把严臻拉去侃大山,后来谈得兴起,严臻干脆留宿那边没有回来,长安得到消息后大大地松了口气,因为她一直头疼怎么和严臻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在朔阳的时候,也曾同屋共眠,可发乎情,止乎礼,从未逾越礼法的界限。长安觉得,男女没经过婚礼这一关,就不能算是真正的夫妻,自然也不能睡在一张床上了。

    她的思想在时下崇尚自由个性的年轻人眼中或许是迂腐陈旧,不合时宜的,但她却觉得身为女子,只有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好,才能活得有尊严,才能赢得爱人更多的尊重。

    严臻理解她。

    所以在朔阳家里他会睡在客厅,在工地帐篷他会睡在椅子上,现在到了营地,他会睡到工友的宿舍去,他一直都很尊重她,不想让她觉得不自在。

    就冲这一点,她就很感激他。

    脸蒙在被子里,耳朵却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声。

    她好奇的把被子扯开一道缝,朝屋里探视。却看到严臻正拉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一套崭新笔挺的军礼服。

    “你怎么还带着礼服”她诧异地问道。

    “穿啊。”他把礼服挂在臂弯,伸手拍了拍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欣赏地看着衣服上金色的扣子和金黄色的绶带。

    穿

    在这鸟不拉屎兽不跑的荒郊僻壤穿军礼服

    给她看

    还是故意在工友面前抖威风

    原本想毫不客气地怼他两句,可奇怪的是,一见到他手里深绿色的礼服,她却莫名地感到兴奋起来。

    竟有些心痒难抓,跃跃欲试,迫切的想要看到他换装后的样子。

    于是她坐起抱膝,双目发亮地瞅着他,“别人都说最平凡的军人穿上军礼服也能增加颜值,你穿上,我看看,是不是像他们说的一样。”

    他朝她挤了挤眼睛,笑着说:“待会儿就见到了,不着急。”

    “为什么要待会儿,我现在就想看。”她不明白。

    他看看表,轻轻咳了咳,“现在不行,还不到时候。”

    说完,他趁长安噘嘴抗议之际,忽然欺身上前偷了一记香吻,而后在长安发作之前,大笑着快步溜了。

    “严臻——”

    长安气得掀被要追,可屋门一响,从外面呼呼啦啦涌入几个陌生的女人。

    “你们是谁”长安警觉地盯着她们。

    “我们是大安县吉丽婚庆公司的化妆师,来给新娘子化妆呀。”年纪稍长的一个中年妇女操着本地普通话,笑吟吟地说道。

    婚礼新娘子

    长安完全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啥时候要办婚礼了

    “你们搞错了,我没有找你们……”

    “你是不是姓长”

    长安点点头。

    “刚才那男人是



第160章 洞房花烛
    深夜的营地。

    长安搀着醉意醺然的严臻走进宿舍。

    “经……经理,别为难……为难严排长……他骗你……也是……是想让……让你高兴……他为了你……可是耗干了脑油……这……这些点子都是他想的……都是他操持的……我……我们就是搭把手……”赵铁头扒着门框,舌头捋不直了还要啰嗦,一旁的王焕奇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将他扯下台阶,顺手将门关上。

    “经理,你们早点睡!”

    “不……不能走……严排长万一挨……挨打了咋办……”

    “挨刀子也轮不到你心疼,走!你这个不长眼的!”

    “骂……骂人!我日……”

    外面的音浪渐小,脚步声也渐渐消失,不多一会儿,外面就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长安把严臻扶到床边坐下,刚撒开手,他就像个不倒翁似的‘咚’地仰面倒在床上。

    她扶着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半跪在床上,将搭有红喜字的枕头拿过来,垫在他的脖子下面。

    他紧锁眉头,嘴里不时哼唧两声,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她跪在床边,伸手在他挤成川字型的眉间揉了揉,想减轻他的痛苦。

    他果然不动了,浓眉一展,卷曲的睫毛像扇面似地颤了颤,嘴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她松了口气,身子一软,软泥一样倒在他的身边。

    太累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好像从知道有这场婚礼开始,就自动陷入一种混沌错乱的状态中去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一种方式与他成婚,可细细思量后,又觉得没有哪一种婚礼形式能像今天一样把她感动到泪流不止。

    正如徐海晏致辞时说的,她和严臻在工作征战的公路线上喜结连理,将人生最重要的时刻留在了奉献青春的地方,这是一个令人无比自豪,无比骄傲的时刻!

    比起城市里那些豪华璀璨的婚礼现场,工地临时搭建的礼台显得有些寒酸,有些微不足道。这里没有衣衫鬓影,华灯香槟,可这里有蓝蓝的天空,清新的空气,有自信淳朴的工友,有热火朝天的在建工地,在他们看来,婚礼的实际意义远比那些虚假的表面功夫更实在,更值得人铭记终生。

    可幸福的波浪随着喜宴的尾声渐渐褪去之后,她却变得比以前还要忐忑和不安。

    她不敢想象远在苏州的宋志娟,若是知晓婚礼的事,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她挨几句责骂没关系,可就怕把两位老人气着了,气出个好歹来,到时才真的是罪不可赦。

    严臻虽然擅于揣摩人的心思,却根本想不到,宋志娟对她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同她一样,他选择用另一种不理智的方法同他母亲抗衡。

    说白了,他是个只注重结果不注重过程的人。

    之前在部队工地,他能绕过表白那道环节,出人意料的向她求婚,不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可能军人都有这个通病。当既定目标明确之后,他不会考虑那么多的细枝末节,只追求一个结果。可生活的大树却偏偏是由这些细枝末节生成的,没有枝杈的树干,外强中干,又怎能扛过风霜雪雨的侵袭。

    可事到如今,木已成舟,米已成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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