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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暖风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舞清影

    雷河南撇撇嘴,随意问道:“结婚了吗”

    长安面色一凝,沉默片刻,轻轻地叹了口气:“结了。今年年初,他和爱人瞒着双方家人去三亚旅行结婚了。”

    长宁自作主张的毛病和严臻如出一辙,偏偏还没法补救。

    这成了她的一块心病,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愧对长宁,愧对去世的父母。

    “依我看,旅行结婚既经济又浪漫,有百利而无一害,国家应该在适婚青年中大力推广。”雷河南说完瞥了她一眼,神情鄙夷地说:“哪像你,结个婚大操大办,劳民伤财,搞得全标段人尽皆知。”

    “我……”长安词穷。

    “我什么我!那个当兵的有啥好的你还没在他身上吃够……”雷河南抬高音量,连珠炮似的吼到一半,忽然顿住,不说了。

    长安拧着眉头盯着雷河南,“你想说什么你知道什么了”

    “没有。”雷河南收回视线,手撑地就要站起来。

    长安猛拽他的胳膊,他噗通一下跌坐下来,神色愠怒地竖起眉毛,就要发作。

    可一转头,恰好撞上长安那双清澈的眼睛,她的眼里闪着聪慧、坚定的光芒,直直地盯着他。

    他微微一怔,避开她的目光,转过头,闷声说:




第164章 八字箴言
    8月末,上海龙建小区。

    易键璋正在家中收拾行李,听到敲门声,他一边答应,一边健步走去开门。

    “长安!”易键璋又惊又喜地叫道。

    “师父。”穿着蓝色连衣裙,亭亭玉立的长安笑着举起‘大个烧鸡’的袋子,“我来讨饭吃了。”

    “快进来!快进来!”易键璋拉着长安进屋,“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个电话。”

    长安一边换鞋,一边笑着说:“昨天晚上到的,怕您睡了,就没敢打扰您。”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从向春那儿听说你要回来了,这几天都在惦记着这事。”易键璋笑着指指长安,“是不是馋我做的蒸饼卷菜了”

    长安歪着头,故意想了想,才语气俏皮地说:“可不是嘛,夜里做梦都在吃您做的卷饼呢!”

    易键璋哈哈大笑,接过她拿来的大个烧鸡,进厨房忙活去了。

    长安打量着易家的客厅。

    与以往整洁的面貌不同,今天这个方方正正的空间显得有些杂乱。

    褐色的实木茶几上搁着几本工具书,皮沙发上搁着一摞叠过的衣服,沙发一旁的过道平铺着一个26吋的黑色行李箱,箱子大敞口,里面已经塞得半满。

    她变了变脸色,揪着忽然变得窒闷的胸口,几步冲到厨房门口,声音急切的问易键璋:“您收拾行李做什么是要走了吗”

    易键璋一边揉面,一边回过头目光歉疚地看着她说:“后天走。”

    后天

    后天就要去非洲了!

    原以为拖个一年半载的,易键璋就会断了去非洲的念想,可是没想到,他还是要走了。

    长安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消息,她像木头一样愣愣地杵在门口,过了一会儿,恍然苦笑说:“怪不得王总着急火燎的叫我回来,他是怕我来不及送您。”

    易键璋笑了笑,“是我的意思。我跟向春说,临走前想再见你一面,有样东西想送给你。”

    送她

    长安摇摇头,“我不要。”

    这些年,易键璋对她和长宁,可谓是照顾有加,能给的,不能给的,只要他们姐弟需要,他从不会吝惜分毫,往往是来一次,走时带走一堆。

    易键璋的恩情,她没能有所回报,他老人家就要……

    “真不要那你可别后悔。”易键璋伸手点点她。

    她勉强笑了笑,第一次没有回嘴,而是返回客厅,帮易键璋整理行李。

    蒸饼卷菜。

    软韧的面饼卷上新鲜爽口的素菜丝儿,一口咬下去,小麦粉和菜蔬的清香混合在一起,可谓是唇齿流香。

    往常,只要易键璋做这道拿手菜,必定会叫长安来大快朵颐一番,长安也极给他面子,每次不连吃五张饼都不会停下说话。

    可是今天的饭桌上,两人各藏心事,一共十张饼,两人加起来才吃了不到一半。

    “我吃好了。”长安起身,拿起桌上的碗筷。

    易键璋看看她,“不再吃点”

    “吃饱了。”长安指指客厅的行李,“我帮您收拾。”

    她把碗筷送进吃放,洗涮干净,又回到客厅忙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帮忙的,易键璋之前已经把要带的东西归类整理好了,她只需要合理安排空间,把它们都放进去就成。

    她在行李箱里比比划划,这边易键璋拿着东西从书房走了过来。

    “长安,别忙了,你先坐下。”

    长安抬起头,看了看易键璋和他手里的一个卷轴,起身,坐在沙发上。

    易键璋落座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朝对面推过去。

    “这是家里的钥匙,我走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长安放在膝头的手指绞在一起,她咬着嘴唇强调说:“我可以帮您看家,可您一定要早点回来。不然的话,时间久了,贵重的东西坏了丢了,您可不许怨我。”

    易键璋莞尔笑道:“不怨,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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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搬家
    帮着易键璋收拾好行李,长安便要告辞,易键璋送她下楼,说起严臻和她的事。

    “虽然你们的婚礼办得仓促了些,可我听知情人说,当时的场面也是很隆重,很正式的。长安,小严为你牺牲不少,以后你可要念着他的好处,夫妻同心,把日子过好。”

    “嗯。我会的。”长安点点头。

    “你回来以后住部队吗上次小严来看我,说他分了一套房子。”易键璋关心问道。

    “我这边的东西还没收拾,等收拾好了就搬过去。”长安说。

    易键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长安,“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新婚志喜和乔迁之喜一并算上,不要嫌少啊。”

    “您已经给过我了……”长安一边躲避,一边扬起手里的卷轴。

    可易键璋却把东西硬塞进她的手里,“长辈给的,不收下就不是不敬,快!拿着!”

    长安无奈,只好接住,易键璋冲她摆摆手,“去吧,晚了路上不安全。”

    长安神情不舍地叫了声师父,朝易键璋挥挥手,转身离开。

    走着走着,她不由自主的慢下脚步。

    在道路转角,她干脆停下来,回头望了过去。

    郁郁葱葱的行道树下,那抹孑然瘦削的身影依旧是清晰可见。

    师父没回去。

    一直在目送她离开。

    她的眼眶里泛起一阵的潮热,口中喃喃地叫了声师父……

    第三天,易键璋启程远赴非洲索洛托共和国,他行事低调,拒绝任何人前往机场相送,最后选择用一种无言的方式告别祖国和亲朋。

    易键璋走了,长安没有再赖在公寓不去部队的理由。

    她找了一辆工具车,拉着一些必要的行李搬去新家。

    新家她只去过一次,后来她去g省施工,一年多不曾回沪,严臻在电话里只说做了简单装修,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76部队一共有前后两幢家属楼,紧临部队营区,被足有三米高的围墙圈了起来。大院里绿化成熟,四季如春,居住舒适度高。院里设有休息区、健身区,门口还有卫兵站岗执勤,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在自家楼道前,长安利索地跳下汽车。

    看到路边那个手插在裤兜里,一脸不耐的漂亮男人,她不禁摸了摸鼻子,诧异地上前招呼说:“怎么是你呀,廖医生!”

    她转头看了看四周,“严臻呢他不过来了”

    她和严臻说好今天搬家,严臻说他会请假在家属楼这边等着,可她来了,迎接她的却是好久不见的廖荇翊。

    和记忆中的印象差不多,还是漂亮精致得不像个男人,还是趾高气昂,还是两眼的红血丝,一看就是通宵工作所致。

    “你老公有事,来不了了。”他走上前,扒着工具车的车斗朝里面看了看,不由得眉头一皱,脸上露出埋怨的神色,“你不是一个人住吗怎么这么多破烂!”

    破烂!

    长安被他气笑了,“嗳,你哪只眼睛看到那是破烂了,那些都是书好吧。我的行李只有两个包,我自己拎着就上楼了。”

    廖荇翊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抓起那两个硕大的行李袋,丢在长安脚下。

    “归你了。”

    长安气结,拎起袋子就朝楼道里面走。

    可袋子实在是很重,她刚走到一楼拐角,就龇牙咧嘴地露出苦相。

    可咬牙也得死撑,她可不想被那个拽得要命的廖荇翊耻笑。

    几分钟后。

    长安发誓,她这辈子也不再夸海口了。

    尤其是在廖荇翊面前。

    “咚!”行李袋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弓着腰,双手扶着膝盖,像沙滩上濒临死亡的鱼儿一样,瞪着眼珠子,急速地呼吸。

    身后传来几声幸灾乐祸的笑声,“让让,别挡道。”感觉到屁股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她斜倚着墙壁,朝拎着两捆书,健步如飞超过她的廖荇翊瞪了过去。

    “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啊呀!咚!!”

    长安只看到楼梯上荡起一阵嚣张的灰尘,再定晴一看,“扑哧!”她按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温雅的、漂亮的、斯文的廖医生,竟马



第166章 较劲儿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别看廖荇翊瘦得跟麻杆儿似的,三级风就能吹跑,实际上他的身体素质好得很,只见他上上下下十几趟,没喊一声苦就把长安那些‘宝贝’搬完了。

    长安把一瓶矿泉水递给他,“看不出来啊,廖医生还是个练家子。”

    由于体力过度透支,廖荇翊白净的脸皮此刻泛起红潮,他接过水,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气息微喘地说:“那你以为我是什么绣花枕头窝囊废”

    这个自以为是的笨蛋,她也不用脑子想想,如果他体力不行,如何应付得了急诊科的工作量。

    长安似乎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只是淡淡一笑说:“差不离儿。”

    廖荇翊蹙了蹙眉毛,正要发作,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同时转头。

    “婉枫!”廖荇翊诧然叫道。

    门口亭亭玉立的女军官,不正是他那个令人头疼的妹子,廖婉枫。

    长安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诧,而后略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睑。

    “哥,你果然还在呢!”廖婉枫熟门熟路地进屋,上前挽住廖荇翊的胳膊,晃了晃,娇嗔说:“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要不是嫂子跟我说你来严臻哥哥家里了,我还见不到你呢。”

    廖荇翊扯了扯嘴角,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轻带呵责说:“我忙得连跟你嫂子说句话都顾不上,哪儿还有时间来看你。还有,你现在工作了,又是在部队,没事别往外瞎跑。”

    廖婉枫噘嘴想反驳,却见廖荇翊冲她使了个眼色,朝一旁的长安努努嘴。

    她面色一凝,随即露出一丝微笑,转头,秀气的眉毛下,一双杏眼目光灼灼地盯着长安:“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长安的视线轻轻巧巧地落在她的脸上,笑了笑,“你好。”

    廖婉枫盯着长安那两汪深泉似的眼睛,虽淡淡的,不带一丝力度,却有种莫名的力量,压得她浑身不舒服。

    她是家中老幺,自小就被父母兄长宠惯着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用操心任何事,所有的人都还要看她的脸色,包括严家也是一样,严叔叔和宋阿姨一直把她当自家人看待,就连严臻,在没有遇见这个只知道工作的女人以前,对她,也是温柔以待,小心呵护……

    她咬了咬牙,松开握着廖荇翊的手,径直朝卧室那边走去,“这里的好多家什都是我陪着严臻哥哥去买的,卧室的床品,也是我选的,长……我叫你长安可以吗”

    廖婉枫转过头,精致的眉眼挤在一处,笑着询问长安。

    “可以。”长安说。

    廖婉枫的眼里掠过一道暗光,“那你叫我婉枫吧,严臻哥哥也喜欢这么叫我。哦,这蓝色碎花的四件套是我选的,严臻哥哥说你喜欢蓝色,我就自作主张选了这套,你喜欢吗”

    长安不动声色地露出微笑,“很好看。”

    她是喜欢蓝色,但更喜欢纯净如一的天蓝色,而不喜欢这种小情调的碎花。

    廖婉枫原本想刺激一下长安,让她心里结个疙瘩,就是睡在上面心里也不舒坦,可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却跟个没事人一样,问什么都有回应,而且态度客气却又不失礼貌,让她一团力气打在棉花团上,那个郁闷劲儿,用言语都形容不出来。

    虽然明知道长安不待见自己,她也不是来和哥哥巧遇的,可一时间,她竟词穷到找不到什么由头去刺激她了,于是悻悻然准备出来,却在转身时无意中看到妆台花瓶里盛放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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