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长安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漫溪
他从长安来
作者:花漫溪
【武侠百万大征文】参赛作品
第一章:我在元大都等你
炎龙大陆,大元国,一三六八纪年,都城外,围了千军万马,朱元璋的千军万马。
朱元璋的军队骁勇善战,神速无比,帐下又多能人辈士,更得天下第一奇才刘伯温的鼎力相助,九月才刚攻占江南金陵,十一月便攻到了这里。
短短两个月,所过之处所向披靡,攻城拔寨势如破竹,曾经雄霸不可一世的大元王朝,如今,剩下的只有这都城。
城墙虽高,却只有兵甲三千,能逃的,皆尽逃往北漠去了,留下来的,不是不愿意走,而是不能走,因为家就扎根在这里,父母妻儿就在这里。
都城内,大将军托克托的府邸,早已人去楼空,诺大的府院已变成空荡荡。
只在最高的阁楼上,还有一男一女,长得极为相似,男子站着,脸色焦急,女子坐着,身前一壶热茶,一脸云淡风轻。
“姐姐,你真的想好了么再不走,城就要破了。”男子开口时,脸色显得更着急了。
“走去哪里父亲至今未归,想必已得愿沙场,我已不想再走了,而且,我要等一个人,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找我。”女子淡淡地开口,挥手示意。
“真想看看你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怎样的盖世英雄,竟会让你连命都不想要了。”
男子无奈,只好闪身荡飞而下。
“他,不是盖世英雄,但他,一定是最傻最可爱的男子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女子看着远方,低声呢喃着,那里,是长安的方向,她,好像已听见了哒哒哒的马蹄声。
马,快马,汗血宝马。
人,青年,白衣剑客。
掠过长安一街雨,纵过满巷诗酒茶,这一匹快马,出城卷进这纷纷扬扬的风雪中来。
这天,既下雨,也飘雪。
“小师弟,我去元大都等你,三年以后,我相信你一定会去寻我,我等你,希望到时候,你的剑,依旧锋利,依旧会刺破长安满城花雨,带着耀眼的剑芒,刺到我的面前。你的心,还会是如今这般纵马高歌饮烈酒的白衣少年郎,那时,你要的答案,我会给你。”
骑在马背上的剑客一想到这些话,又狠狠地扬起手中鞭,策马迎风。
快些儿!再快些儿!一定要救出师姐!
他心里这样想着,夹住马腹的双腿又紧了几分,拍马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一骑快马踏雪破雨,从长安而出,往元大都驰去。
有道是东边日出西边雨,元大都,黄昏近晚,却是晴天,夕阳斜在山头,天际尽是火烧云,城头的三千将士汗流如泪,握住刀戈的手,抖动得并不比双腿弱。
城下,狼烟滚滚,千军万马中冲出一匹黑身白尾的高头大马,马背上坐着一个金盔金甲黄袍的中年男子,方脸短须,眉眼如鹰,手中扬着一柄赤金宝剑,剑锋金光耀耀。
这个人,就是只手翻了大元国这片天的男子,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
朱元璋微微抬头,鹰目扫过紧闭的城门,眼底闪过一丝不忍,瞬间又被他压了下去,扬袍抖盔扭头一呼:“徐达!”
呼声一起,从后方哒哒哒奔出一匹枣红马,一红甲魁梧大汉翻下马来,跪倒朱元璋马前,口中高呼:“徐达在!”,洪亮有力,震声不绝!
“半柱香,城不破,提头来见!”
“得令!”
徐达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扬起手中的鎏银黑缨长枪,脸凝如铁,声似炸雷,呼道:“众将士听令!半柱香破城,怠战后退者,斩!贻误军机者,斩!”
“破!”“破!”“破!
第二章: 那年一起看星星的人
徐达听到剑客这一句,脸色瞬转变凝重,出口而问:“长安,姓苏,府上可是那四世三公的武冠侯苏重威苏老将军”
“正是家父!”青年不卑不亢。
“为何我却从未听过苏老将军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徐达又开口问道。
“我自幼便离家去秦岭傲剑门习武,似你这般经年驰骋沙场的人,不识得我也属正常,废话少说,我今日来此,只想要带走我师姐,我敬你徐达是个英雄,不想与你刀兵相交,闪开!”
青年一吼,握剑的手臂青筋暴涨。
徐达面色闪过一丝不忍,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我念在和苏老将军昔日的情分上,放你一马,快速速离去,莫以为你能破开这千军万马!”
“承你的情,我只问你一句,我师姐托克瑾可在城中”青开口问话的时候,握剑的力道不减半分。
托克瑾徐达转念一想,这青年说得定是那托克托将军府里阁楼上那个女子,他虽有心放过这青年,但他生性豪爽坦荡,最恨话语欺骗于人,当下开口道:“她在!”
“她既然在此,纵有万马千军,我心如铁!徐将军,得罪了!”
这句话出口的时候,白马已又扬蹄,青锋闪动,苏浪的眼睛里已只有城门。
“唉!”
叹气归叹气,徐达手脚可不懈怠,挥枪而拦。
枪挑肩,剑刺胸,叮叮当当,苏浪与徐达顷刻间已过了二十一招。
徐达心惊不已,暗叹苏浪的剑法精绝诡异,他却不知,苏浪的傲剑诀已练得炉火纯青,只差悟出剑意,便可勘破先天,登峰而造极。
苏浪心中亦是惊讶万分,他自小天资卓绝,特别是剑道上,悟力非凡,如今年仅十九,已把傲剑门的独门秘传傲剑诀练透十成十,本是心高气傲之人。
没想到这二十一招下来,自己引以为傲的剑法,对上徐达的长枪竟然讨不到丝毫好处,盛名之下无虚士,徐达,果真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两人心中虽有杂念,手脚可不松懈,红马白马擦身而过,徐达的长枪甚是凶猛,凌空一刺,直取苏浪喉头。
这一枪又快又猛,苏浪怎敢小觑,知道不能硬接,双腿夹住马脖,低头侧身一倒,滑下马背,人悬马侧,躲过徐达这一刺。
枪尖银芒自苏浪脚尖马头上一闪而过,苏浪沉气一荡,又翻上了那头,剑作刀劈,朝徐达的马背砍去。【…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不料,徐达的红马后蹄一转,前蹄扬尘,马头调转,苏浪的长剑砍了个空。徐达左手勒绳,右手长枪借势反身一招回马枪,刺中了白马左腿。
昂
白马吃痛而倒那一刻,苏浪踏马起身一纵,空中旋成鹰翅,剑引人落,势成龙卷,从空中朝徐达当头直刺而下。
徐达不慌不忙,足点马背,不躲不闪,双手同握枪身,枪转如扇旋,带起风声呼呼,迎了上去。
瞬时,火星四溅,叮当之声充耳不绝,转刻,声消人落,哧!哧!两口鲜血在空中划成相同的弧度,同声而洒,两人各倒一侧。
“哈哈哈,快哉!”
却是徐达狂声大笑起来。苏浪挥手擦过嘴角血迹,眸色冷了下来,因为他已听见弯弓搭箭的声音。
突然号角声响,金鸣三下,城头传来号令声。
“徐达听令!朕命你退下!”
城头上,朱元璋横眉冷眼,唇上一排短须在夕阳照耀下根根金黄竖刺,喊出话来时,金刺仿如支支利箭翻滚。
苏浪举目看去,只见都城上,满城尽戴红巾甲,强弓劲弩搭上白羽箭,瞄准了自己这里,暗道一声不妙,想要破围而出,再去看自己的白马时,马儿却已倒在地上,左腿血流不止。
徐达听到号令,眼色一变,突然流露出一脸悲凄,张口道:“小侯爷,好自为之!”转身纵马归城。
徐达的马刚入城门,围兵退开数十米,只冲出百来名弓箭手弯弓搭箭,也把苏浪围成一个大圈。
朱元璋见此,挥手作势,怒喝道:“放!”
顷刻间,箭如雨下,势同梭鱼。
“我心似铁!”
苏浪狂喝一声,挥起宝剑冲杀,身疾如
第三章:我从长安来
炎龙大陆很大很大,但却只有四个帝国,东方是大元帝国,西方是大唐帝国,南方是段氏王朝,北方是大萧王朝。
每个帝国之间,隔着辽阔无边的血红之海,四个帝国之间之所以能如此相安无事,正是因为这血红之海。
从来没有人能够渡过血红之海,因为血红之海不仅辽阔无比,海水含有剧毒,更因为海上常年弥漫着浓浓的血红毒雾,莫说这毒雾入体便会使人暴毙而亡,无药可解。单单是这浓雾,也已无法辩向行船。
大萧王朝,以武为尊,家族、山门、宗派林立。其中,素以正道自居的势力又以萧家、司空家、南山家、渡剑山、铁掌门、空绝派、了尘谷、万器宗八大一流势力为首。
被这些正道不耻的所谓魔道邪教,又以红衣门、屠苍派、血月楼、诛星教四大势力为一流。
至于往下的正邪门派,诸如血剑门、白虎帮、青蛇会、名威镖局、铁剑派之类的二流三流乃至不入流的中小势力,数不胜数。
萧家自不用说,是这大萧王朝的执牛耳者,坐落在最繁华的爀州城内。
是日,大雨滂沱,大萧王朝西南,沽名城内,四流小门派血剑门里传来哭声一片。
此刻门中上下,尽着麻衣,满地撒黄纸,妇泣不绝声。
一口黑漆大棺材安放大堂,里面躺着的人,正是血剑门门主苏铁寒一脉单传的儿子,苏浪儿!
昨日黄昏时分,苏浪儿骑着高头大马,带领一帮家仆门众出门,到城外十里庄迎亲,回来时,已躺在这口漆黑棺材里。
当时,血剑门上下喜气洋洋,苏铁寒和夫人沈清竹正在忙于招待来宾贵客。
突然,哐当一声,门口飞来这一具棺材,重重地砸到血剑门那扇朱漆铜环大门上,活活地把守门的两个弟子砸死。
竟无一人知道这口漆黑棺材从何处飞来,待把棺材一打开,苏铁寒瞬间就颓倒在地,脸色苍白无比,而沈清竹更是直接昏死了过去。
好好的喜事儿,变成了丧事!
苏铁寒亲自带人连夜探查,直到天亮,一无所获,与苏浪儿随行的人,无一活口,就连新娘子一家,乃至十里庄上上下下三百零八口人,全部毙命。
伤口都是脖间喉咙一条又深又长的刀印!
事儿,当然要继续查,可眼下要紧的是先把自己儿子的丧事先给办了,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从麻衣众人中,走出一老者,沉声而喊。
“起棺!”
随着这一喊声落下,黑漆棺材两旁的汉子弯膝沉肩,刚把棺材抬了起来,就纷纷倒了下去,七窍流血而死。
与此同时,从门口走来一个瘦高的黑衣人,戴着遮面斗篷,手中提着一柄金光闪闪的长刀,雨珠落在刀口上,滴滴答答地溅起水花四射。
那个人就这样站在雨中,盯着苏铁寒,一动也不动。
苏铁寒好像早已知道此人的来历和目的,“唉”地重叹一声,开口问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浪儿是不是你杀的”
“我们的行事手段,你不是不知道,何必问我,东西交出来,血剑门的人,也许能死得体面些。”
那人的喉咙如同卡住了磨石,说话的声音既沙哑又刺耳,让人听之顿时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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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血莲令
苏铁寒看着斜横血剑转过来的苏浪,只见这方才杀人如探囊取物的青年人,脸色虽然煞白,神色却沉如坚铁,眸凝霜冷,瞳孔里仿佛充斥着无数刀光剑影,宛若一尊浴血修罗。
心头瞬间咯噔一下,凉到了谷底,他,绝对不是自己的儿子,尽管他的面庞身形同自己的儿子一模一样,自己那整天只会沾花惹草欺男霸女的儿子,绝对没有这种使人窒息的杀气。
“你是谁难道也是为了血莲令而来”
苏铁寒抖动着因失血过多而青紫的两片嘴唇,颤颤巍巍地问出了口。
苏浪脑中,此时依旧乱成一团,他不知道本该被射死的自己为何被装在一口棺材中,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方才那人为何要一刀劈了自己。
方才,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又听见了胸膛中强健有力的心跳,同时,体内充满了一股力量,形同内力,又远超内力的存在,苏浪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感觉到这奇怪的存在使他全身气血充盈,力量比之以前,好像已经强大了数十倍。
这到底是哪里,师姐她还好吗家中、师门,不知道怎么样了
正在疑惑时,就听到了打斗声,然后,棺材就被打开了,一道金光从天而下,朝自己斩了下来,他定眼一视,斩下来的竟然是一柄金刀!
什么我好好地躺棺材里等人把我埋了,竟然还有这种连尸体都不放过的变态真以为我苏小侯爷,你浪哥,傲剑门的玉面小白龙是泥捏的不成
苏浪来不及细想,挺身瞬出两指,然后,就是方才那个变态被他斩杀的一幕。
听到苏铁寒的问话,苏浪不禁一愣,晃了晃脑袋,回答道:“血莲令我不知道什么血莲令,也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本该已被万箭穿心而死。”
苏铁寒还想再问,可是这时,“呜啦”一声大哭,后堂奔出一妇女,直冲到苏浪身前,一把就将苏浪抱进怀中,胸前的肉团直捂得苏浪喘不过气,嘴里一口一句“苍天有眼,我的浪儿”,哭声比雨声还响亮。
推开也不是,被这么抱着也不是,苏浪瞬间尴尬在了原地,“咳咳咳......”这时,苏铁寒咳出一口血,才把沈清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正好解了苏浪尴尬之围。
见沈清竹为苏铁寒疗伤,苏浪转身就要出门而去,刚走到门口。
“少侠、浪儿!”两声齐呼。苏浪扭头回去看,沈清竹已为苏铁寒疗伤完毕,只好自己还有许多问题要问这二人,又折身走了回去。
“你虽然不是我们的浪儿,但我有一种预感,你和我们之间,肯定有着某种密不可分的关系,而且我在面对你时,和面对浪儿时一样,特别是方才抱你的时候,心里都是骨肉相连的感觉。”
通过一番互询,又让苏浪把左臂袖口挽起,果然没有那竹枝胎记,沈青竹就已知道了眼前这青年,并非是自己的儿子,但她心中又觉得这青年很亲切,似乎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苏铁寒亦是这般感觉,两人看向苏浪的眼神里,尽是热切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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