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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暖风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舞清影
他从暖风来
作者:舞清影
三年前,‘建筑铁军’龙建集团成功中标国家援非重点工程索洛托as63公路项目。集团第一位女性项目经理,业务能力超卓的高冷女王长安被派驻到索洛托共和国工作。一晃三年过去,被当地人寄予厚望的‘和平之路’竣工前夕,索洛托却爆发大规模的政治骚乱,中国维和步兵营协助联合国维稳,长安到政府交涉在建工路事宜,回程竟遭遇武装分子挟持,千钧一发之际,中国维和官兵将她成功解救。进入封闭的战车内,长安一眼就看到全副武装的严臻正虎视眈眈地瞪着她…… 气场两米八的职场女魔头vs铁骨铮铮‘蓝盔’战士,看他们在广袤迷人的非洲大陆上如何演绎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神话。 世人谓我恋长安,惟愿盛世长安。 一带一路 援非建设 破镜重圆 现实向



第一章 索洛托
    “嗒……嗒……”

    宽查市公路局,一阵规律而又凝重的脚步声在半掩的玻璃门前,戛然而止。

    不甚明亮的镜面映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五吋高的白色皮鞋向前滑了一小步,凝白纤细的腕子轻轻一抬,玻璃上的灰尘便如冬日枝头的浮雪似的,扑簌簌地落将下来。

    长安静静地端详着自己。

    设计感十足的白色衬衫束在质料挺括的黑色裙裤里,一丝不苟的中性背头,浓黑的眉毛以及精致而有变化的眼妆,使她看起来时尚干练而又英气卓然。

    只是,涂着丝绒亚光唇彩的嘴唇却轻抿着,如同她紧锁不开的眉头一样,显得心事重重。

    “安——”

    一个穿着蓝色衬衫的黑人小伙儿追了上来。

    “安,林贝镇附近很不安全,我联系警察,让他们送……”

    长安轻轻摇头,“不用了,桑切斯,你应该清楚,我现在迫切需要的,可不是什么警察!”

    比起人身安全,她更需要当地劳工能够尽快回来工作。这也是她冒着生命危险从林贝赶到宽查市的理由。可最近爆发的武装骚乱致使市府各部门的工作陷入瘫痪,公路局也未能幸免,这幢老旧的办公楼里只剩下局长尤马利和他的秘书桑切斯。

    桑切斯尴尬地挠了挠头皮,“很抱歉,安,我的国家……它的确不够安定……可你知道……它才独立了五年。”

    长安沉默。

    是啊,这里不是盛夏葱茏,歌舞升平的沪上江南,而是距离中国一万多公里的非洲索洛托共和国。

    三年前,同样流火的六月,她带着七十名龙建集团的员工踏上了这片贫瘠战乱的土地。

    as63公路。

    不仅是索洛托共和国连通南北的交通要道,更是中索友谊的里程碑。

    而她,就是as63项目的乙方代表。

    精通中文的桑切斯是业主方代表,作为公路项目的协调和管理者,他要主动解决乙方在施工中遇到的难题。

    可这次‘停工事件’有着特殊的背景,就连无所不能的桑切斯也束手无策。

    “sorry。”长安伸手按住额头,慢慢阖上双眼。

    是她太强人所难,如今索洛托安全局势恶化,别说是当地劳工,就连市政部门,也见不到几个人。

    桑切斯观察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还好吗,安”

    长安睁开眼,勉强笑了笑。

    桑切斯的眼睛里闪现出一丝不忍,他低声安慰说,“会过去的,安,你不是常说,任何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无法可想的事是没有的,要是……”

    “要是果真弄到了无法可想的地步,那也只能怨自己是笨蛋……是……”长安扬起浓黑的眉毛。

    桑切斯咧开厚厚的嘴唇,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朗声接道:“是懒汉!”

    说完,觉得不对,他指着自己的鼻尖,大声抗议说:“我不是懒汉!”

    “你不是懒汉,可我却是笨蛋。”想到目前遇到的困难局面,长安不禁隐去嘴角的微笑。

    “你怎么会是笨蛋呢安,你不知道你有多优秀!作为土建行业的女性项目经理,你能把海外工程完成得这么好,能把员工管理得这么好,你做了男人们不敢做的事,是个了不起的人!安,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中国的,中国的,女汉子!”桑切斯竖起大拇指,由衷夸赞道。

    长安被他的比喻逗笑,“女汉子你跟谁学来的这个词!你懂什么是女汉子吗”

    桑切斯振振有词,“我当然知道了,女汉子就是中国的花木兰,花木兰,很厉害!”

    说完,他左腿前伸,双手一摊,竟摆出一个黄飞鸿的经典动作,虚步亮掌。

    长安忍不住笑起来,她拱手作了个揖:“你赢了。”

    桑切斯得意大笑。

    两人走出玻璃门,热浪席卷而来。

    长安指着城市的南方,“我得回去了。”

    as63项目营地在林贝镇,除了工程履约,她的肩上还担负着七十名中国员工的安全。

    “安,我看还是让警察送……”桑切斯的建议被长安摆手打断,“别,我怕麻烦。”

    的确是很麻烦。

    上次她来市里办事,回程时桑切斯找到他的警察朋友送她。原以为友人介绍,不说相见两欢,也该是相安无事。可不曾想一小时的车程却足足拖延了四个小时,好不容易回到林贝,长安竟还被这个所谓的‘朋友’以车辆轮胎磨损严重的奇葩理由罚了五千索纳。

    如果不是碍于桑切斯的面子,她当时就向警察局投诉这个警察了。

    桑切斯尴尬地笑,“我保证这次不会像上次一样……”

    “真的不需要。”长安伸手想去推门,却被桑切斯抢先一步。

    桑切斯陪着长安走向路边一辆半旧的银灰色越野车,看着她上车,并为她关上车门。

    “安,劳工的事交给我,等局势稳定后,我立刻找他们回来。还有,你也要注意安全,切记,切记不要中途下车!”桑切斯弯下腰,切切叮嘱正在低头系安全带的长安。

    桑切斯关心她的安危,不仅仅因为他们是工作合作关系,而是因为三年多来,他们在这片饱受战乱袭扰的土地上共同经历过的磨难和艰辛,早就使他们成为真挚可靠的朋友。

    长安拍拍他的胳膊,“我记住了。”

    她的脚尖轻踩离合,右手拧着钥匙一转,顿时,车子像只发怒的雄狮一样震颤着滑了出去。

    “安!千万不要中途下车!”

    “到了林贝给我打电话!”桑切斯追着车跑。

    长安摆摆手,一踩油门,驶离公路局。

    桑切斯担忧地望着远去的汽车,双手交握祈祷,“愿主与你同在!”

    银色越野车穿过狭窄肮脏的街区,长安降下车窗,打量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

    宽查虽然是索洛托共和国的



第二章 武装劫持
    在电话里又吼又叫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的男人叫雷河南。

    as63项目部技术总工,因为脸黑嗓门大,人送雅号‘雷公’。

    长安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间,重新戴上耳机。

    “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能容忍你了。长安,你想过没有,万一你出点什么事,我……我和项目部如何向集团交待,还有,你的家人呢,你想过他们没有!你想过他们的感受吗”雷河南的情绪过于激动,以至于隔着电波也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长安蹙着眉头升上车窗,看着即将走到尽头的沥青公路,声音低哑地说:“够了,雷河南。”

    自此开始,就是五十多公里扬尘弥漫的土路。

    在这种崎岖险恶的道路上行驶,比驾驶技术更重要的,是保持一种平和的心态。

    对方一下子沉默下来。

    过了几秒,他重又开口,不过,音调低沉了不少,“你到31公里处了”

    “嗯。”长安转动方向盘,熟练快速地避开路面上的坑洞,继续向前行驶。

    as63项目1-30公里已于去年分段交付业主方使用,刚才的沥青公路就是其中的一段。

    “那我长话短说,你听好了,长安。营地的通讯信号从上午起就时断时续,员工都待在宿舍,情绪相对稳定。午饭时集团发来邮件,要求我们原地待命,局势如有恶化,会在第一时间安排我们回国。还有!”雷河南喘了口气,继续说:“镇子周边有武装在活动,我联系上中国维和步兵营,他们……滋滋……”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后,雷河南的声音戛然而止。

    长安回拨过去,却无任何信号回应。

    她蹙起眉头,思考着雷河南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联合国驻索洛托营地就在林贝镇的北侧,距离as63项目营地只有五公里。中国维和步兵营去年进驻联合国维和营地,担负着保护平民、人道主义救援,以及巡逻警戒、防卫护卫等任务。作为项目部的负责人,她曾数次前去军营慰问。

    不过最近,因为工作繁重,她没再去过。听项目部人说,第二批维和官兵已经来到林贝,接替第一批维和步兵营执行维和任务。

    雷河南联系步兵营,是为营地寻求保护吗

    那样也好,至少,有中人在,他们的安全系数会大大增加。

    银色越野车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摇晃前行,不一会儿,长安胃里的食物就开始翻江倒海地折腾起来。搁以往,她会让项目部雇的黑人司机拉卡停车,容她缓一缓再走,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没有车技娴熟的拉卡保驾护航,更没那闲工夫顾及自身的感受。

    实在难受得紧,长安就会偏头看一眼远处那条已经成型的路基,看到它,体内就会自然而然地升起一股神奇的力量,支撑她坚持下去。

    远远的,一个破旧的路牌映入眼帘。

    路两旁的植物渐渐发生了变化,棕榈树被灌木林、茅草和荆条所代替。

    这是长安熟悉的地貌,她知道,再有一刻钟的车程,就要到林贝了。

    林贝位于宽查市南部,是个贫穷而又美丽的小镇。这里民风淳朴,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传统,这里的人民十分勤劳,虽然生活穷困潦倒,可因为劳动而快乐,他们擅长手鼓和舞蹈,一个熟透的果实,也能让他们载歌载舞的庆祝半天。

    拉卡,她的司机,就曾教过她打手鼓。

    非洲手鼓,一个神奇的乐器。它在几秒钟内就能通过变换节奏把鼓声和现场气氛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同时搭配上黑人夸张却又富有韵味儿的舞蹈,即便是世界上最冷血的动物,也会被其独特的魅力和热情所感染,变得自由而疯狂。

    长安的思绪有些抛锚,便没注意路上的一个大坑。等她意识到危险,却已经晚了。

    车身剧烈摆动,长安大惊,用力握着方向盘试图让车子回到正轨,可就在这时,耳畔忽然传来几声闷响。

    “咚——咚——”

    枪声!

    长安的心猛地收紧,可她还来不及护住头部,越野车就像是失去平衡的巨兽,翻滚着冲向路旁的灌木丛……

    漫天的尘雾渐渐散去。

    等长安恢复意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顶着她的额头,那种金属物冰冷坚硬的触感,让她感到彻骨的绝望。

    恐惧是本能,可又觉得这一幕是那样的荒唐和不真实。

    她就这样,就这样轻易地被一伙武装分子挟持了

    看样子,是她太过乐观,错估了索洛托的安全形势。在几分钟以前,她还固执地认为这次武装骚乱同过去几年频繁发生的内战冲突一样,只是武装分子证明其存在感的小打小闹,不会动摇政府的统治地位,更不会波及到无辜的民众。

    可现在看来,是她大意了。

    这次骚乱应该是近年来最严重的一次,因为面前这四五个杀气腾腾的武装分子似乎是预谋已久,特意在她返程的必经之路上伏击她。

    而她作为一名外国公民被武装分子挟持,影响力要比挟持一个当地农民要大得多。

    可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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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女魔头
    长安闭眼等了几秒,额头上的压力却骤然一轻,她睁眼一看,却是心如鼓擂。

    刚还凶神恶煞的武装分子正被几名头戴蓝盔,身穿迷彩作战服的维和军人给制服。

    之前被她踢中要害的男人刚要举枪射击,却被一道黑影闪电般地撂倒在地,步枪也夺了过去。

    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直到她看到军人臂章上明晃晃的五星红旗,心中骤然涌起一阵热潮。

    眼眶何时濡湿都不知道,直到她被一名中人扶了起来。

    他们对视了几秒。

    年轻军人掏出匕首,割开她腕子上的绳索。

    “你是龙建集团的职工”

    职工

    长安愣了愣,抚着红肿的手腕,“是的,刚才的事,谢谢……”

    “应该做的。”年轻人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嘴唇厚厚的,笑起来,右脸颊有一个酒窝。

    长安心中还有一丝疑惑,“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被绑架了”

    “哦,是你们工程部的雷工程师向步兵营求救,我们的车正好在附近巡逻,听到枪声就赶过来了……”年轻人挠挠后颈,解释说。

    雷河南

    原来是雷河南。

    原来他电话中说的联系维和步兵营是为了救她,而不是为了保护营地。

    幸好,幸好这些中人及时赶到,不然的话,她就要魂断非洲了。

    不过雷河南故意篡改她的身份,算是公报私仇吗

    长安摇头笑了笑,拍了拍年轻军人的胳膊,“谢谢你们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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