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暖风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舞清影
&nbs
第167章 怕她
廖家兄妹走后,长安也跟着出门去三站地外的大型超市采买,正在挑选商品的时候,凌薇打来电话说要过来玩,于是她赶紧结账回家。
在大院门岗,长安见到已经成为弟媳的凌薇。
“薇薇!”长安小跑过去。
“姐。”凌薇冲她甜甜微笑,弯腰就要去抢她手里的袋子,“我帮你拎。”
“不用,不沉。”长安闪了一下,握住凌薇的手,打量着一年未见的凌薇。
凌薇看上去比去年瘦了些,圆圆的下巴显出轮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溢满欢喜地瞅着长安,羞赧地叫:“姐。”
长安应了一声,亲热地拉着她,同执勤卫兵打声招呼,拉着凌薇回家。
上楼的时候,凌薇告诉长安,长宁临时去广州出差,所以不能赶来恭贺姐姐乔迁之喜,请姐姐谅解。
“你告诉他,我绝对,绝对不能原谅他。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结婚大事也能把我闪过去,你问他,他还有没有良心。”长安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地埋怨道。
“姐你误会宁宁了,他是不想给你添麻烦,他说,他说你为了工作连自己的婚礼都顾不上办,他怎么能拖你的后腿。而且,他还说,还说……”
“说什么”长安回头看着凌薇。
凌薇涨红脸,抬起眼皮飞快地睃了长安一眼,结结巴巴地说:“说,说你和,和姐夫偷偷,啊,不,是悄悄,悄悄结婚,不也背着他,把他这么重要的人物闪过去了,说你们姐弟,你们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长安的手猛地一沉,钥匙在门板上刮出难听的杂音。
身后的凌薇吓得一哆嗦。
长安用力闭了闭眼睛,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将钥匙稳稳插进锁孔,“他是常有理,我总是说不过他的。”
门应声而开。
凌薇看着长安的背影,吐了吐舌尖,拍拍胸口,跟着走进长安的新家。
“哇!好漂亮啊,姐,这都是你设计的吗比我家还好看呢!我喜欢这个……”凌薇抱起沙发上软得跟团云朵似的抱枕,把脸贴在上面,神情陶醉地说。
长安宠溺地捏捏凌薇的圆脸,调侃说:“你啊,被宁宁伺候惯了吧。”
凌薇羞红脸,语气喃喃地辩驳说:“我又不是猪,我有学着做家务。”
长安瞥了她一眼,她赶紧讨好地眨眨眼,放下抱枕,自告奋勇问:“姐,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长安想了想,指着超市购物袋,“帮我把它铺上。”说完,指了指卧室。
凌薇双眼发亮地抱起袋子,“好。”
片刻后,正在厨房研究榨汁机的长安听到外面传来凌薇的求救声:“姐,我铺不好……”
长安双手按在厨柜边缘,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来了!”
晚饭,长安使出浑身解数,弄出三菜一汤招待凌薇。
“这道韭黄炒鸡蛋,是宁宁最爱吃的,你尝尝。”长安指着颜色尚可的菜肴,眼神期待地看着凌薇。
凌薇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
瞬时,她的眼睛睁得极大,眼睑的肌肉却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怎么样好吃吗”长安拿起筷子,作势要尝。
“好吃!太好吃了!”凌薇快速抢过盘子,一边夸张地夹菜朝嘴里塞,一边夸赞长安:“姐,宁宁说你不会做饭,家务也是一团糟,可我觉得他那是诋毁你,嫉妒你,我觉得你做饭特别好吃,比我妈做得还好吃!”
长安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眯了眯眼睛,夺过凌薇手里的盘子,夹起一筷子韭黄炒鸡蛋放进嘴里。
凌薇神情紧张地看着穿着蓝色家居服,气质偏冷的大姑姐。
说句真心话,她对说一不二,做事干练的大姑姐长安一直抱有一丝惧怕。这种感觉,从第一次见到她,看到
第168章 不速之客
“是啊,你这不是笨,是神经大条。而且,你没听人说吗,像你这样神经大条的人命都会很好。因为你们想得少,所以不会有什么烦恼,也就不会胡思乱想那些伤脑筋的事情。反而喜欢用脑的人事情会特别多,事多遇到挫折的几率自然就大,相对来讲,承担的责任也就会特别多。薇薇,你这样看问题,是不是就会觉得心理平衡多了,我和你一样,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而且不但与你没有差别,而且比你可辛苦了不少。”长安挑着眉毛笑着解释说。
其实,凌薇刚才鼓足勇气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之后,就没先前那么紧张了。现下长安再用半戏谑半认真的口吻解释了她缘何会羡慕自己,凌薇思考之余很是触动,于是感觉和长安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姐姐,你不觉得我笨”
“你非要说你笨,我也没办法。可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连一道家常菜也做不好,岂不是比你更笨。”长安笑着说。
凌薇咯咯笑了起来,她皱皱鼻子,表情可爱地说:“就是咸了点,其他的还好。”
长安不禁哈哈大笑,她捏着凌薇圆圆的面颊,调侃说:“现在还觉得我很可怕吗”
凌薇立刻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鼓着腮帮子说:“不,不怕了。”
长安露出欣慰的笑容,拉着凌薇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不多一会儿,送外卖的到了门岗,她下楼取来和凌薇两人吃了晚饭,饭后,凌薇告辞回家,长安送她下楼,在院子里郁郁葱葱的桂花树下,凌薇把一个硕大的红包塞给长安,“这是宁宁和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长安哭笑不得地看着凌薇透着稚气却又一本正经的脸庞,心想,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想给她塞红包。
原本想薄斥几句你们还要还房贷,还要过日子,花这没水分的钱作甚,可想了想,她伸手坦然接住,并且当着凌薇的面打开红包看了看,“呦!还不少呢。”
红包里厚厚一沓子人民币,少说也得一万块。
凌薇赧然却又自豪说:“我们刚结婚,没什么积蓄,但是宁宁说了,只要我和他肯努力,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长安目光闪闪地捏捏凌薇的圆脸,“姐相信你们。”
凌薇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朝她挥挥手,脚步轻快地走了。
长安站在树下,望着那个纯善的小丫头还未走出院门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向长宁邀功,她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那兴奋劲儿,就像是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足以让她在爱人面前说上一辈子。
长安低下头,看着手里沉甸甸的红包,笑着摇了摇头。
第一天搬新家就独守空房,让长安真切感受到做一名军嫂的不易。
站在家中封闭的阳台朝军营的方向望去,点点灯火如同g省大山里的星光一样,让人不禁遐想连篇。
他在做什么呢
白天廖荇翊说他接到重要任务不能见她,想必一定是带兵出外训练了。
他总是说她干起工作来不要命,其实他才是真正的拼命三郎。在军营里,无论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他始终能够保持着热忱之心与坚强昂扬的斗志。
奋斗就是让人生不留遗憾。
这是他亲口对战士们说的话。而他这些年来,也以实际行动诠释了军人这个职业的高尚和威严。
amani。
她没有忘记,在g省十万大山的巅峰,他曾拥着她大声唱出自己的心声。
“严臻……”
长安喃喃叫了声严臻的名字,趴在窗格上,深情地望着
第169章 吃剩饭
“换了。”窝在他怀里,软得像是一汪春水似的长安,眼皮不抬地说。
严臻摸了摸身下的棉布床单,纳闷地嘟哝说:“那套脏了”
原本窝在他怀里的长安腾地翻了个身,语气简练不耐地飘来一句:“碍眼。”
他愕然一怔。
估计是不喜欢吧。
他记得早晨过来送花的时候,卧室里铺的不是这个纯色的床单,而是他特意去市区大型商场买的名牌床品,当时他属意的也是这样纯净的颜色,可非缠着他一起同行的廖婉枫却执意说碎花的好看,有情调。
他又不懂,见碎花的那套比纯色的更贵,于是毫不犹豫买了下来。
看来,是他好心办了坏事。
早知道他就不该听那丫头胡说八道,而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
“下次我会注意,买你喜欢的东西。”严臻愧疚地拍拍她的肩膊。
长安撩了撩眼皮,一脸困乏地推他,“去洗洗,臭死了。”
严臻闻了闻腋下,又摸了摸脸,悻悻然说:“臭男人臭男人,男人不臭还叫男人吗!”
“你去不去”长安隐忍地蹙紧眉头,但是眼睛依旧睁不开。
严臻磨磨蹭蹭下床,刚站在地上,就俯身一把抱起床上的长安,“哈哈!陪老公一起洗!”
“喂!你……你放开我……严臻……我不洗……”面皮发烫的长安试图挣脱他逃跑,可哪能逃得出他那铁笼似的怀抱,硬是被他像捂小鸡崽儿一样强制抱进浴室,‘陪’着他洗了个鸳鸯浴。
洗完出来,精神、力气完全消耗殆尽的她窝在严臻宽阔厚实的怀里,早就睡熟了。
严臻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拉开薄被盖在她的身上。
看到她如莹莹白玉一般的肌肤上尽是他留下的痕迹,不禁神色愧惭地挠挠头,俯下身,用嘴唇沾了沾她花瓣似的樱唇。
“唔……”她蹙着眉头,嘤咛着翻过身去。
他眸色一暗,抓起被子盖在她身上,又轻轻的拍了几下,看她睡熟,他这才按了台灯,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他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到厨房下碗面吃。
靠早饭在硝烟弥漫的野外基地里活了一天,加上刚才的强体力运动,此刻的他,给他一头牛,他也能吞下去。
走进厨房,他却惊喜地笑了。
白色的厨柜上面放着几盘卖相不佳的炒菜和一碗黑乎乎的汤。
给他做的!
哦,不对,她不知道他晚上要回来。
那就是自己犒劳自己了。
想不到他这个除了家务厨艺样样精的老婆,居然会做饭吃了。
他欣慰地端起汤碗喝了一口,随即就表情扭曲地皱起浓眉。
他口中的不明液体是什么
刚化开的盐块儿
里面居然还掺杂着一些嚼不动的长条状物体。
严臻放下碗,从嘴里,齿间拽出一根长长的胶冻状的东西来。
对着灯光仔细一瞧,他不禁哑然失笑。
这不是包紫菜的塑料纸吗!
他低头看了看黑乎乎的紫菜蛋花汤,宠溺而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接下来,他又尝了尝几个盘子里所剩最少的韭黄炒鸡蛋。
原本以为这总是一道可以吃的菜,却没想到入口竟和先前一样,以为自己吃到盐块儿。
严臻打开调料盒一看,果然,盐罐儿里竟少了小半的盐下去。
哈哈。
也真是难为她了。
搬新家的第一天就勇于尝试,积极追求进步,精神实属可嘉。
可令人叹息的是,有些人天生只适合吃饭,不适合做饭。
饭菜虽难以下咽,严臻却不舍得倒掉,因为这些饭菜都是妻子辛苦劳动的成果,别人可以嗤之以鼻,他却不能无视妻子的付出。
既然不舍得扔,那就由他来变废为宝。
严臻略微思索片刻,把几样菜混在一起添水重新调味,
第170章 甜蜜蜜
第二天,长安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转。
她支起胳膊,嗅了嗅从外面飘来的食物香味,腹中不禁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声。
她起身下床,可刚挪了挪屁股,就眉心紧蹙地吸了口气。
眉宇间不由得闪过一丝懊恼和埋怨,脸也跟着泛起红潮。
她揉着骨节酸痛的大腿,挪到床边趿上拖鞋,转身,整理床铺。
不想蓝色的被单和枕套上面像蜡染布一样,拓着几个青黑色的脏印子。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昨晚严臻那媲美戏妆的油彩花脸,不禁摇摇头,撩起床单,想把它们揭下来。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长安觉得脊背一沉,耳廓边缘拂来一阵热气,“怎么不多睡会儿。”
她转过头,半嗔半怪地睃着神采奕奕的严臻,朝外面指了指,“我能睡得着吗熏也被你熏死了。”
严臻笑了,他亲了亲长安雪白的耳垂,作势又要去亲她的嘴唇,长安把手掌横在两人中间,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瞪他:“没刷牙。”
“我不嫌弃。”他涎着脸凑过去。
“我嫌弃。”长安用力推他一把,把他推在床上,赶紧跳开,脚步不停地朝外走,“你把被单揭了,放洗衣机里洗了。”
“这被单不是新的吗”
“脏了,你自己好好看看。”
严臻仔细一瞅,不由得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