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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室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十




第四章 总会有法子的
    见着自家姑娘受罪,赵妈妈落泪哽咽着:“姑娘再怎的瞧不过,也不能这样动气。凡事老奴来说就是,这遭罪的还不是姑娘自个的身子。”

    祝九咳了好一会后才缓了过来,整个人软靠在赵妈妈肩头气吁吁的喘着,那张小脸上红白交替,瞧着都让人难受。

    此时春杏和紫铜收了东西便来了主屋,两人站在主屋内。

    她们的腿就像是钉在了地上动也不动,就这么垂头候着。

    赵妈妈瞧着她们的心思,气急骂道:“这些个贱蹄子,主子都快转不过气了,你们只惦记着那点儿赏,莫不是等了一会,姑娘还能不惦记着你们了”

    春杏和紫铜也不说话,盯着自个鞋面听着。

    这厢祝九缓了过来,瞧向了她们俩:“方才我瞧着祝堂院那边送来了意门坊的点心,赵妈妈一会赏她们俩一人一抽;春林病了数日,也赏她一抽。另外,让医堂那边每日多开两副药,给春林吃上。”

    赵妈妈听着姑娘心软就这么赏了,狠狠的瞪了春杏一眼:“姑娘,这东西姑娘自个都还没尝着滋味,哪能赏了这俩贱蹄子。”

    若说春林说不上该赏,伺候主子也是上心不够,倒比这春杏强得多。

    赵妈妈恨透了春杏见缝钻的眼尖子,可比那裁缝的剪刀尖儿还要厉害。

    “妈妈,按我说的便是,我乏了。”听了这话,赵妈妈即刻收了声,扶着她躺了下来。

    糟心事儿姑娘受得多,她如今都年十二了,哪能看不明白。

    随后应了姑娘的话,都赏了下去。

    转眼,又到了冬阳宴的日子。

    祝家冬阳宴设在了每年腊月十九,这日也是逢年过节中最忙的一日。

    在锦州乃至在天启,祝家二字表着荣华里着富贵。用平常百姓的话谈来讲,祝家的皇恩一个接一个跟天上掉下来似的。

    当年老太爷生前是跟着天启皇帝打下了这片天,故而是天启的开国功臣。

    虽然说老太爷故去的早,却也留下了这功绩荣耀给子孙后代享福。

    老太爷膝下两位儿子是鼎鼎有名的大将军,战死沙场死后追功更不得了。

    而今,到了第三代祝家各位老爷们,东南西北四院,共有十五房老爷,其中有过半数在朝为官,不从文,便从武。

    祝家不光为官,又从商是为皇商。

    水路与地上的行当,行行皆有祝家的生意门路。

    如今,祝家作为锦州第一名门望族,每年的冬阳宴自然出名,也成了那些个一心想攀附祝家的门户一个机遇。

    不说娶了祝家嫡女,嫁了祝家嫡子们如何,就是定亲了祝家各房主母身边出来的庶女,那也是门庭路开财生水旺。

    是以,今日登门来参加宴会的人,没有千户也过了百户。

    冬阳宴不同平日里的宴会,今日是祝家小子姑娘们年过十岁后认亲,年过十四定亲的日子。

    平日里的宴会只是各家夫人们到祝府走动,今日则是各门户老爷携带家眷登门拜访。

    这会祝家热闹,听得外头传来熙熙攘攘的谈笑声,南偏院内显得寂静凋零。

    腊八过后十日半月,祝九身子也好了许些。

    但人依旧消瘦,时而咳嗽不止。

    人说一病亏三年,祝九的身子清瘦的如同竹竿,连祝堂院之前送来的披风都挂不住。

    宴堂这边,正在南院宴客的二夫人瞧了好一会,也没见到三房门里的祝九,便央了林妈妈问话。

    林妈妈听了,回话:“方才老奴问了三房那边南妈妈,说是祝九姑娘身子不适不宜走动。”

    二夫人听后,怪哉道:“南妈妈拎不清,林妈妈怎也跟着糊涂了,还不赶紧央人去偏院知会一声。”

    她虽不想管这些妯娌间的事儿,毕竟都是门里的人,偌大的南院出不得差错,到时候传到了老祖宗跟前少不了训话。

    “暧,老奴这就差人过去走一趟。”林妈妈是不想自家夫人忧心,门里的三夫人平日里嘴巴跟个刀子似的,说起话来戳人的很。

    这会林妈妈差了人



第五章 尚未成亲
    在宴堂等着的莲花,瞧了好一会才见着祝九过来。见着人了,便过去跟林妈妈禀话,林妈妈听了也没再管这事儿,央了宴堂掌事姑姑过去告知赵妈妈该注意的事儿。

    赵妈妈这会听着,祝九脚疼还不到时候进宴堂。

    宴堂内都是些贵人家眷,南院作为祝府的四房之首,又有两个嫡出老爷,来的宾客多数都是贵人。

    听着无聊时,这会嗅到了寒气中的梅花香,祝九想起西门角那边的一片梅花亭子。

    那是姐姐最喜欢的,她却从未去过。

    记得前年的时候,那年她刚满十岁,姐姐说要给她做个香袋,这冬日的寒梅最好不过。

    只是去捡了些梅花瓣,主母便央了人过去问话,回来时双腿被打的血迹斑斓。

    姐姐不管自个的双腿,笑着告诉她,可以给她做个香袋了。

    祝九嗅着梅香,眼眶微微红了一圈,脚底也不疼了,顺着味儿便去了西门角那边。

    赵妈妈正跟宴堂掌事姑姑说话,记着听着,饶是没注意到自家姑娘去了何处。

    西门角过去就是梅花亭,也是冬日里老爷夫人们赏梅花景的地方。

    本原来这梅花亭,也是南院门里二老爷为二夫人亲自种下的。

    想当初姐姐只是过来捡了几块花瓣,便被自家主母打的半月下不了床。

    这一世也好,上一世也罢,祝九最遗憾的便是没有再见到姐姐最后一面。

    哪怕是安葬,也是草草让人裹抬了出去。

    上一世,姐姐被人送去了乱葬岗,这一世她没能挽救姐姐,只为她求来了个安身之地。

    祝九看着这盛开满园的梅花并未觉得美,却像姐姐那双腿上染红的布锦,满眼红色,血迹斑斓。

    立在这寒梅前,不觉红着眼眶自言自语:“世人都说梅花凌寒独自开,却不知在寒冷的能盛开的寒梅,比起冬日的刺骨寒有过而不及。”

    她只顾着愣神,却未曾察觉身后的人悄然走近。

    身后的人身形威猛,站在她身后能将她那小小的身板遮的严严实实。

    “的确有过而无不及。”

    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祝九吓的身子一缩,立即转身。

    双脚本就没痊愈,脚下一疼步伐不稳,便直挺挺的往后倒下去。

    那人大手快速一揽,便将她小小身板揽在了臂弯里。

    她身子轻盈对于邵莫而言,如同轻羽,薄如锦棉,亦是让人动不得。

    祝九险险松了一口气,浑身被披风包裹着,独独露在外那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面色惊起了红晕,就犹如这雪地盛开的寒梅,既惊艳又转眼即逝。

    “不知来客老爷是何人,小女胡论还请来客老爷勿听了才好。”祝九缓过神来,立刻站住了脚跟,稍稍垂眸说话。

    她并不认得此人,怕是哪家老爷。

    这里是南院,此人身姿挺拔气势刚健,五官刚毅肤色为棕,那双墨色眸子虽只是匆匆瞧了一眼,也瞧得出不是平常客。

    论这些,大莫是大老爷的同僚老爷;大老爷为将,同僚多数身形高挑,双眸之神也并非常见。

    邵莫听了眼前小人儿话,不由挑了挑剑眉,粗壮的臂弯一动不动,依旧将人圈在自己胸前。

    他墨眸中透着一丝不满,沉声道:“我不过二十有五,还尚未成亲。”

    “嗯”祝九听了这话不明所以,稍稍抬眸便对上了那双炯炯有神的墨眸。

    邵莫瞧小人儿一脸疑惑的望着他,心中反倒没了不满,“既是尚未成亲,又怎能被称为老爷莫非,我瞧上去已到了不惑之年。”

    这一解释,祝九不禁咋舌,苍白的小脸迅速涨红了起来,急道:“小女并非是您所说的意思,只是今日祝府冬阳宴,来客众多,小女一时情急看差了。”

    她可不想头一次的冬阳



第六章 鸟儿可还飞着
    祝九虽唤祝九,并非排行第九,而是三房最末的一个庶出姑娘。

    她的姨娘也是三房老爷最后带回来的一个。

    这南院三房前前后后算起来的庶出姑娘便有四十三位。

    南院来客的家眷夫人,哪有这满打满算应着姑娘们的数来。

    本是应不着,而姑娘们半数都已年过十四,来客的家眷夫人们多数是来给自家小子定亲瞧人。

    认亲之事,认了便不能再另说亲祝家,若着实想定亲祝家,只能定了那认亲的姑娘。

    就像二房夫人当年那般,当年她娘家是二老爷认的亲,后来二老爷娶便娶了二夫人。

    可庶出和嫡出有别,嫡出姑娘认亲的,嫁到认亲家的也多。

    而庶出姑娘,本就没那优渥。

    尤其是这南院三房姑娘,乃是庶出中的庶出。

    三老爷若是为官还好,偏偏是从商,是以三房庶出姑娘们认亲定亲,断断比不上其他两房的庶出姑娘。

    这不,来客家眷夫人们一个个盯着的是大房和二房那边的姑娘们,这三房冷落的很呢!

    “祝九妹妹,今日你好不得来了这冬阳宴,你为何不使出你在老祖宗跟前讨巧的劲。说不准啊,这回便认了亲昵!”说话的是三房门里的庶出姑娘,排行十一,名祝岭,是七姨娘所生,比祝九年长一岁。

    她这么开口,连坐的几个庶出姑娘抿嘴轻笑了起来。

    见到祝九不言语也不搭理,祝岭觉得无趣,又道:“祝九妹妹比不得祝八姐姐,她那还未及笄呢,便思春了男儿郎。”

    这话一说,其他姑娘们倒是禁声了,此话门里门外不能提。

    祝家门风严谨,对这些败坏门风的话和事儿,听不得也见不得。

    祝岭的话是挑着说的,瞧了半响,祝九才不紧不慢的回道:“祝岭姐姐平日里学着打样,妹妹还未曾学过,不知道那墙头上的鸟儿可还飞着”说罢,她凤眸余光瞥向了身旁坐着的人儿。

    祝岭年长她一岁,今年不过十三。

    随了她姨娘的容貌,生得一副好皮囊,如今越发长开了,一颦一笑百媚生,是个美人胚子。

    祝家最常见的不仅仅是那些奇异珍宝,还有那各房各院的美人儿。

    祝岭在三房门里庶出姑娘中也是出挑的,那容貌可见是上品。

    此番祝岭听了祝九这话,方才还堪堪耻笑的神色消逝而去,取而代之是杏眼中的慌张。

    她咬着唇,盯着祝九好一会,见到祝九眸光冷的骇人。

    毕竟人还没长大,被那眸光吓的陡然站起了身。

    在座夫人们本是热闹着,祝岭这一举便坏了气氛。

    三房门里的七姨娘瞧着这情形,忙道:“岭儿,你这丫头还不快落座。”

    “是!”祝岭听了自家姨娘的话,应声落座。

    她只是三房门里的姑娘,夫人们没开口,来客家眷的夫人们个个都是个人精,也没有人接这茬。

    三房主母待姨娘和庶出姑娘们苛刻,冬阳宴压根就没邀请人来认亲定亲。

    即使是来了人,那都是门里的姨娘们私底下拉扯上的门户关系,托人上门来争个脸面罢了。

    若非她们是姨娘,以她们所托那些门户的家世,压根进不了祝家的大门。

    祝岭心虚,这会安生了,不再开口更不敢多言。

    其他的姑娘好奇的瞧着她们二人一会,饶是不知祝九妹妹方才那平常的一句话,怎就将祝岭给吓的跳了起来。

    旁人不知,这祝岭是清楚的。

    宴席上,三房门里庶出姑娘没认亲的没点谋头,祝岭坐不住了便央跟身边的丫鬟知会一声宴堂掌事姑姑一声,随后匆匆离席。

    不说祝岭坐不住,祝九也有些坐不住。

    她的双腿疼,虽说身子好得许多,可这儿又杂又吵,先前



第七章 病倒了
    来人是来客家眷夫人,在宴堂内瞧过一眼,虽不清楚是哪门哪户,光是瞧着她与大夫人熟络,便知是大房的邀客。

    她身上披着雪锦,发饰虽简素,却不失大气。

    身边一同而来的还有个伺候的妈妈。

    祝九见此,便行礼道:“祝九见过来客夫人,不知道来客夫人唤祝九何事”

    “听闻祝九姑娘住处旁有一块青苔石便想去瞧瞧,不知祝九姑娘可觉得叨扰”邵夫人慈眉目善,双眼打量着眼前这小小的姑娘。

    身子薄弱的让人心疼的紧,虽说模样还未长开,光是瞧着眉目小脸的胚子,就知道日后定是个美人。

    五官精致小巧,两道柳眉似春山一双凤眸凝传神,确实与她见着的祝家姑娘们不同,也难怪那大小子开了口。

    但邵夫人这话,却难住了祝九。

    她竟不知自己住的地方有青苔石,祝九看了赵妈妈一眼,赵妈妈也没会意过来,仔细想想,姑娘住的院子靠近最南边最末,后头只有一棵凋零的梧桐才是。

    何况,偌大的祝府哪里会有青苔石这等物什。

    赵妈妈还未明白,祝九倒是明白快,当下抿嘴笑道:“夫人不曾叨扰,不过祝九住处不宜待客,怕怠慢了夫人,还请夫人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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