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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室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十

    偏生北二房的主母中风了,都好些日子下不了床。

    门里门外主事的落到了山妈妈身上,倒处置的没落人话柄。

    北二房门里喜事也就两个多月了,瞧着日子越近,门里的事儿越是多了起来。

    “山妈妈。”朝北交代了人操持南芬的身后事,无非是将人送回去老家下葬,另给一笔安置费。

    山妈妈瞧着人来了,面色也不大好看,心里头总觉得不安稳,“可都安置好了”

    “都安置了,奴婢交代了人给了二十两安置费。不过,人打捞上来,从南芬身上拿了一样物件。这物件,瞧着怪是眼熟的很。”

    朝北将手里的手帕摊开,那是玉镯。

    这玉镯旁人不认得,山妈妈自是会认得。

    此物当初可是从山妈妈手里出去的,当年还是她私下得了老爷相赠,也就这么一个好物件。

    等到了第二胎时,有求于人,便将这物件送了出去。

    北二房门里没了个丫鬟,那也不是甚的大事。

    可近日里是多事之秋,祝晴出嫁还有两个月了,万般不能出了差错。

    瞧着山妈妈没出声,朝北不禁有些担忧,“山妈妈,您说着南二房的主母到底是何用意眼下这个节骨眼上给妈妈使绊子,当真让人捉摸不透。”

    那镯子,本就是祝杨氏身边林妈妈的。

    林妈妈手里的物件到了南芬手里,想来,南芬定是南二房那边安置过的。

    可如今让人没了,各房心思一起,到时还不得让北二房添了事端。

    “祝杨氏可从不做无谓之事,便瞧瞧她到底想做甚。”无端端的给她使绊子,若只是为了敲点她一二,何必要了一个丫鬟的性命。

    南芬是在靠南往西朝北的花园内投井,人又是北二房的人。

    这事疑惑的又何止山妈妈。

    南二房内,林妈妈听说是北二房的丫鬟跑到花园内投井,也是觉得怪哉。

    一早听林妈妈嘴里念叨,祝杨氏耳根子得不着清净,“不过是北二房的事儿罢了,犯不着咱们操心,你别收了声,我这脑瓜子听你说的钻心的疼。”

    林妈妈听了这话,忙过去替自家夫人揉了揉额角,“老奴也是觉着奇怪罢了,北二房如今的情形,倘若那山妈妈稍走错了一步,那可是要东窗事发。”

    “她在这祝家门里能有个甚的依仗老奴忧心,只怕这山妈妈借此事向夫人靠拢呢!”

    北二房门里那摊子事可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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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一章 四院中馈
    祝堂院内,夫人们光是听着祝惠氏和祝王氏呛声。

    老祖宗这番叹息了一声,“每回瞧着你们二人都不见消停,莫不是当真要将我这骨头气进了黄土才安心”

    “老祖宗息怒。”祝王氏听了这话,忙收了声。

    祝惠氏瞧着如此,哼了一鼻子,也没见开口了。

    “于妈妈。”老祖宗轻唤了一声,于妈妈颔首应是,这才朝各位夫人说道:“祝家家大业大,门里中馈一向是掌在祝堂院。”

    “从医堂,到四库,礼学等等,及门里上下伺候的,这些个事儿瞧着不大,但按例也不是小事儿。老祖宗年事已高,平日里操持已是力不从心。各房夫人平日掌管各房中馈,如今也该是操持些个事儿。”

    祝家门里,医堂光是坐堂大夫到抓药的小郎中便不下百位。

    四库,分别是吃,住,行,乃至金库。

    礼学,是祝家门里门外的人情世故,这逢年过节各院要的金贵,往外送的,收的,来去路分明,还有嫁娶事宜的操持,以及红白事

    除外,祝家门里伺候的人更是不在少数,此事绝非小事。

    一门到另一门,这些事儿起初都在祝堂院掌管,皆是掌在祝堂院各位姑姑们手里。

    如今要点了各院夫人来操持,细数下来,各房各院十几位夫人。

    笼统下来,不过是四位夫人操持上,可老祖宗并未有长幼有序的意思。

    于妈妈说完,老祖宗摆了摆手,“祝家中馈笼统四院,这中馈历来不按长幼,各房门里便商议商议,定下个人来才好。今日大家都先回了去,按着五月初了再来晨省便是。”

    交代了话,老祖宗轻咳出声,于妈妈连忙扶着人进了内里去。

    好一会后才没听见老祖宗的咳嗽声。

    各房门里的夫人们相互瞧了一眼,随后带着心思回了去。

    南院有三房,长房祝惠氏那心思人人都知晓。

    二房祝杨氏倒也出身好,平日里待人处事也不曾落人口舌。

    说起来,唯独就是三房门里的云夫人,她是从姨娘抬上来的。

    这回掌管一院中馈之事,云夫人自是不愿相争,一来也是争不得,二来祝惠氏是长房,祝杨氏又是二房。

    怎么细算,她这三房都是排在最后。

    虽老祖宗说此次掌管一事不论长幼,可在门里还是有长幼有序。

    这会儿云夫人回了院子,人刚回来没落座一会,祝惠氏便打发了耿妈妈登门来。

    “老奴见过云夫人。”

    耿妈妈进了屋,面带笑意行了大礼,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一个个手里端着托盘,上边盖着锦布,单看那分量便是厚礼。

    云夫人瞧着这阵仗,心里犯难,笑着道:“原是大嫂院子里的耿妈妈。”

    “刘妈妈,快给耿妈妈看座。”

    一听这话,刘妈妈赶紧去搬椅子来,耿妈妈连连摆手,“这哪能落座,老奴只是个伺候的,可不敢在云夫人跟前落座。”

    “这些你是我家夫人的一点心意,平日里长房与三房来往不亲厚。说起来,也是先夫人在世时不爱与长房走动。如今三房是云夫人为主母,这又是同门里,是该好好走动才对。”耿妈妈说着,让丫鬟们将物件都搁置下来。

    物件送了过来,耿妈妈也没有别话,带着丫鬟们离去的也快。

    瞧着人走了,刘妈妈连忙进了屋,瞥了一眼桌上的物件,担忧道:“夫人即便不争,也难免夹在中间为难。”

    夫人不争也难,争了也难。

    这不争罢,左右都会得罪同门里一房。

    争了罢,不论争到了还是没争到,横竖将两房都得罪了。

    云夫人岂会不知这个理,



第两百零三章 哪有不满意的道理
    丫鬟跟山妈妈禀了话,听着是三房主母和祝九姑娘来了,山妈妈挑了挑眉,“她们来作甚”

    “去回话,就说夫人眼下不宜见人,伤不得风。”

    丫鬟听了这话,在原地踌躇着不见出去,正当山妈妈不悦时,朝北进了屋让丫鬟先下去。

    “人人都知晓夫人中风,倘若真不让人来瞧瞧,反倒让人心里生疑。”朝北也知晓,这些日子别院打发人来瞧夫人的,都被拒之门外。

    倘若只是打发人来收下物件就是,上回已是拒了四房主母在门外。

    这三房主母既是登门了,再拒之门外,便成了二房的不是,“夫人病着,门里主事儿是妈妈您,终究身份有别。”

    听得朝北这般说来,山妈妈心里固然有些不悦,随后起身出了去。

    祝林氏与祝九在门口候了一会,瞧着山妈妈从里边出了来。

    “原是三房夫人和祝九姑娘来了,方才老奴正在照看着夫人来迟了。”山妈妈面带笑意。

    祝林氏点了点头,抬步进了去。

    祝九余光瞥了山妈妈一眼,山妈妈虽穿着老气横秋,如今也不过三十好几的年岁,相貌保养得宜,正是风韵犹存的时候。

    山妈妈收敛了几分笑意,迎人进了里屋。

    进了屋子,屋里充斥着一股苦涩的药味儿。

    祝方氏躺在床上,歪嘴斜眼的模样着实差别甚大。

    先前祝林氏见着祝方氏,人还春风得意,可这会子见着让人心头发寒颤。

    “可怜见的,一个好端端的人,怎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祝林氏说着,拿捏着手帕掩鼻,眉眼间透着一丝嫌恶。

    祝九此番坐到了床边,祝方氏身上盖着的被褥虽是深色儿,也瞧得见上边染了污渍。

    屋内伺候的也没人将被褥换了去,可见二房情形如何了。

    山妈妈这会儿让人开了窗户透透气儿,并未多话。

    祝九瞧着床边缘留下的划痕,祝方氏瞪着眼,嘴一张一合发出呜哇呜哇声儿,一张嘴嘴角边上还带着哈喇。

    祝林氏见着这情形,连忙别开了视线。

    “夫人您说什么什么药”祝九突然凑了过去,一只手埋进了被褥内,稍稍一动。

    祝方氏吃痛不已,双眼瞪着祝九,身子也不由得颤了起来,嘴里呜哇呜哇的声儿越发大了。

    山妈妈一见这情形,快步走了过来,“夫人还未曾服药,祝九姑娘先到外堂歇着,老奴这就让人备了药过来给夫人服用。”

    瞧着山妈妈神色有些慌乱,祝九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面色惊慌的站起身,“原是夫人到了服药的时候,我还以为她这是病发的厉害。”

    说罢,祝九拍了拍心口,随着祝林氏一同去了外间。

    好一会后,丫鬟送来了药,山妈妈让人将药给祝方氏如数灌了下去。

    待人服用过后,外边丫鬟进来禀话,“三夫人和祝九姑娘离了去。”

    “知晓了,都下去罢!”山妈妈拧着眉头看向了床上的人,见着祝方氏瞪着她,微微眯着眸子,眼里带着一股子狠劲。

    本想留着祝方氏,祝晴出嫁日子不院了,门里不好有白事。

    可出嫁前,这里里外外的走动少不了,她也总不能一直让她不见人。

    倘若让人病重了,一旦请了别的大夫来,稍有不留意便露了马脚。

    看来,这人终是留不得!

    祝九与祝林氏离了二房,这么一趟祝林氏倒也没弄明白祝九是甚的心思。

    方才祝九突然问了祝方氏几句话,可那话也没问出个甚。

    人都成那样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的,能问出个甚的来

    从二房门里出来,祝九便先回去阁院,她今日来自是有今日来的道理。

    “金姑姑去一趟礼院罢,我记得祝杨氏当年陪嫁来时,有一件上



第两百零四章 并非瘟疫
    五月初,各院夫人去祝堂院晨省,今儿个是定分掌的事儿。

    南院祝惠氏打发人送了物件往三房去,云夫人并未让人将物什送回去,便是应下这事儿了。

    二房没甚的动静,既不往大房走动,也不往三房走动。

    北院定的是三房,北三房与北四房均是为官,两房亲厚些许。

    虽说平日里有些个隔阂,四房祝肖氏也想用了此事,化干戈为玉帛。

    两房老爷都在朝为官,又是同门里,亲厚自是没坏处。二房祝方氏病着,院是与长房走动颇多,可如今人病着也无法表态了。

    说起来,老祖宗这回心思,在各院门里无非就是些个亲厚疏离的心思。

    五月入夏,还不见着太炎热。

    祝九这厢躺在软塌上看书籍,春杏跑了一趟祝堂院回来,禀话道:“都落定了,西院定的是咱们夫人,南院定的是长房,北院乃是三房,东院定的是长房。”

    “南院掌礼,西院掌四库,北院掌医,东院掌门里人行事。”

    春杏说着,将书信放在了桌,“方才奴婢回来,碰见了学堂刘夫子跟前伺候的,邵将军来书信了。”

    说起来,邵将军自从年后来了一回书信,自家姑娘也送了荷包过去。

    这到了五月里,才见着来第二封书信。

    见到属性,祝九正了正身形,放下手里的书籍。

    “倒也是好。”祝九说着话,取出了书信,书信上字迹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只是寥寥无几的几句话。

    见邵莫提及了边关出现了瘟疫一事。

    春杏见自家姑娘皱眉不展,不禁问道:“可是邵将军说了甚的事儿让姑娘为难了”

    “我倒犯不着为难,只是瞧着野记多有记载,讲的是边关战场上,到了开春回暖那些时日,最是易出现瘟疫的时候,你速速去请刘大夫过来。”书信上提到这瘟疫病症,虽邵莫并未多说别的。

    倒也有几分作难的意思。

    想必边关瘟疫一时半会也未曾得以解决。

    此时边关倒没有战役,寻常年间每年这时都防范于未然,可今年却甚是不妥,如往年用的药一般无二,却是没甚的作用。

    邵莫看着将士们一个个病倒,心里犯愁不已。

    “可寻着法子了”邵莫进了军医营帐中,瞧着大夫们翻阅医术典籍。

    见到邵将军来了,大夫纷纷行礼,“回禀将军,这回的瘟疫并不常见,下官等着实有些酥手无策。”

    开口说话的大夫,乃是太医院来的大夫,素有妙手回春的之称。

    一个多月前瘟疫便出现了,八百里加急将此事上奏,这太医院来的大夫连夜奔波到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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