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拜堂可要慎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目上蜻蜓
藕生平静道:“心里存了事,一时难以集中注意,索性今夜不去了。”
“难得啊你竟存了心事,我一向以为你事事不挂心呢。”
寒风穿隙而过,如纱拂面,玉靥顿生凉,眸间灵韵恰如止水,失了往昔跃然。
“我问你,你最不能忍受什么。。。”
季霄峥看向薄墙,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我最不能忍受你对我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藕生打趣起来:“呦呦呦,堂堂缥缈派首席大弟子竟如此不求上进,将心思全花在一个吃白食的身上”
季霄峥侧过身,叉手道:“知道吃白食,还要与众人为敌,还要随意践踏我的爱意,这样可耻的行为,你怎忍心干得出来的!”
“季霄峥,你怕不怕”
“怕什么”
藕生狠狠咬了咬下唇,冷起面孔道:“你怕怕我是为了你的身份才倾心与你的。。。毕竟,你家可是豪门贵族,你爹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我与你一起,那自然是鱼跃龙门了!”
那一边的季霄峥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如是这样,你的心机不可谓不重啊”
“你就不怕我不是真心待你,只是想。。。想一些东西”
季霄峥收起笑意,抚摸着生冷的墙壁,道:“藕生,你想要什么尽管与我开口,但凡我有,我绝不拒绝。”
“如此简单”
“当然,我也有条件的!”
“什么”
“嫁与我,做我娘子!”
“xxx。。。”
季霄峥微微一笑,将藏至已久的爱意,彻彻底底的倾吐出来。
“藕生。。。我这辈子什么都有了,有双疼爱我的父母,有位至亲的皇姐,有位淘气可爱的妹妹。。还有你们口中的权势、地位、金钱什么的。。。”
“呵人生赢家啊!”藕生道
“没遇见你之前,我以为我什么也不缺,什么都是手到擒来,包括。。。苦竹林尖的那位美人,所以,我并未将她真正放在心上,直到你来了,搅乱我一池心水,掀起的浪潮,让我不得安宁,我至。。。这辈子,独缺你了。”
对于这样的真情剖白,藕生的心,静的像一汪死水!她的双眸死死盯着上空,道:“季霄峥,如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就是想图你家的宝藏,你会怎么想”
季霄峥正了正身,悠然道:“你嫁给我,做季氏的媳妇,宝藏自然全归你了,不用费心去图什么,老老实实给我季家传宗接代,享尽齐人之福是关键。。。”
藕生的心口徒然绞痛,眉头顿然紧锁,捂着那颗须臾之间断歇的心,咬着牙关吞下欲出的痛声。
半晌,那边毫无回应,“藕生你睡了吗你还没有回答我。。。”
藕生思了许久,才回了他:“不急!有些事天注定,躲不了,你我。。就慢慢等着吧!”
“好!我等着那一日。。。”
。。。
寒风狂躁,黑云倾轧,漫天的霜雪怒刮着万物。
在这肃杀的气氛里,操练台之上,鲜血淋漓,滴入薄雪之中,顷刻之间便失了温度,融化在冰晶之中。
操练台上,藕生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跪立在人群中央,在她的四周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这些人手拿迥然不同的武器,什么刀枪棍棒、暗剑毒镖等等!
“快点认输!”谢冕显然打红了眼。
藕生倒吸着凉气,顶着一张乌青的脸,伸手一摸,摩挲之腹部处,那里,三枚锋利的梅花镖深深扎进,裂开之处的肌肉痛的不停痉挛收缩,血水慢慢渗了出来。
当然,这不是致命的,突如其来的流星锤直轰她的后背,在未滚落之前,鲜血就飞溅四方,形成一张硕大的血雾,被狂风卷走的一瞬,她的身子重重的跌滚下来。
藕生极力的站起身来,努力的抬起双眼,虽然只剩一只可用了。。。
激烈而透支的身体,摇摇晃晃,极力阻止着不要命的神识。
藕生望了一眼台上,已过一炷香的时间。
再看去,季霄峥双眸已湿,拳头紧握,额头上的青筋爆凸。
再坚持一刻,再坚持一刻!
藕生努力的撑着身体,十指摸了一把鲜血淋漓的腹部,品尝起来,得意道:“血热趁热撒,也要趁热喝,痛快!”
“再来,你就没命了!还不赶紧认输!”谢冕领着凌风堂七十几位弟子道
“认输我这里没有这两个词,谢冕。。你们准备好了。。。”
说完,藕生一步一个脚印,拖着血淋淋的鞭子,迎
第二十八章 再叫一遍
一连七日,藕生昏迷在榻,期间柔瑾悉心照料,总算渡过了危险。
而这七日内,季霄峥过的极其痛苦,受了严惩,身躯受创不说,又被困足与室,不能亲眼去瞧藕生,凡事都由着燕莫辞从中传消息,实在煎熬难捱。
缥缈山众人都道季霄峥昏头了,以一人之力力敌凌风堂七十几个弟子,豁了命将众人打至不起,得了一句别人的一句认输,一言不发便去领罚。
这也便罢,借机让众人一窥他的实力,没错!
错就错在他的目的不为扬名立威,只为帮助藕生!
什么逻辑,帮一个外来的
他不是素来讨厌藕生嘛
燕莫辞早中晚各来一报,趴在门上,道些藕生的情况。
得知她脱离危险,季霄峥的心才真正放下来。
七日后,藕生渐渐抬起双眸,第一句便是:“柔瑾,帮我叫来渡晚晚!”
那渡晚晚早就告了一天的假,就等藕生苏醒。
渡晚晚急忙而入,走至榻前。
“东西可得了”
渡晚晚点头道:“他们鏖战许久,季霄峥的一招一式我都记录下来”
“极好。。。”藕生欣慰起来
“只不过,就怕他有所保留,隐藏绝招!”渡晚晚补充道
“不大可能,那样的情况下,对战七十几个人,就等于对战七十几个门派,他不豁出绝招,不可能取胜!”
渡晚晚点头,安慰道:“秘笈得了,但你用这种方式是在令人心痛!你与他大可不必这样。。。”
渡晚晚的心意,藕生明白,若冲二人之间的关系,大可不必如此,只是。。。她不愿欠他太多。
藕生笑了笑道:“苦肉计最为有用!季霄峥先前欠我一条命,定然会出手相救!”
这时,柔瑾端着药迈着碎步,走了进来,柔和道:“这就是你春猎之际,设下圈套,让季霄峥中毒,你再施救,以便他欠你一条命”
藕生点了点头。
“藕生,你真是好筹谋!”
“先前我与他不熟,要套他武学,必定要让他欠我一条命,方便日后我设局、他入局!”
“东西到手,快喝药吧,养好身体,享受剩余的时光!”
得了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藕生心情极为舒畅,各种苦药来者不拒,大口喝完,一滴不剩。
。。。
又过了半个月,藕生恢复了十之**,心口亦没了负担,身心极其轻松自在。
寻了凌风堂众人,一一道歉,并将穗子双手奉回,直言道彻底被打醒,恐惧行事太过鲁莽,怀揣赤诚,特地乞求宽容。
众人见他真诚不假,既然对方给了台阶,不如就顺势而下,互不丢脸面。
经此一波折腾,穗子物归原主,好在,凌风堂弟子心胸并不狭隘,敌对一消,和气自然上来。
众人嘴上不说,各自心思存了下来,一个外人,力抗数名弟子,不是他多么出众,而是自身懈怠了,需重新拾起阔别已久的斗志与热血,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欲乘风看着这皆大欢喜的局面,微微点了点头,不再他话。
这年的冬至,藕生早早便在山腰处等着月窥人,虽然她知月窥人要知晌午才到,可就是静坐不下。
唯有翘首以盼才能消减些激动之情。
“你急什么,我娘还要好一会!”
一语,藕生寻声望去,不知何时,季霄峥已伫立她的身旁。
只见他负手而立,遥遥望向蜿蜒而下的台阶,深眸之中藏不住的喜悦,流光一般飞鸿惊尘。
“你多想了,我在等我师父!”
“也罢,谁先上来,我们先见谁”
藕生肃然回首,一阵心惊肉跳,忙不迭迟道“不!不!不可!”
“为何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何况。。。我娘子,有倾城之姿!”
藕生转身,直对着季霄峥道:“季霄峥,你万万不可见我师父!”
季霄峥一步跨近她身边,垂下眸子,温柔道:“藕生,你已经认同我了,为何不让我见你师父你是由月掌门抚养长大,他算
第二十九章 许是我轻浮
室内,金夫人和俞夫人正在攀谈。
燕莫辞带着香笺步入。
香笺自是欢喜,此举是提前见人了,双靥不禁绯红一片,连眸子也不敢抬,任由燕莫辞领着。
这一边,季霄峥还在做藕生的“思想工作”!
“藕生,你瞧瞧人家香笺,大大方方的跟着燕莫辞进去了,你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怎么现在怕成这样我娘人很好,不会故意刁难你。。。”
此刻,藕生的心是慌乱的,她不敢面对,并不是因为害羞,照她的脸皮甭说见婆婆,就算见天王老子,也毫不胆怯。
一切,皆因。。。
藕生推脱道:“能不能不见我还没准备好!”
季霄峥:“你无需准备,这样已是极好的了!”
藕生:“太唐突了,换做。。换做。。寻常人家,这太露骨了!”
季霄峥微微一笑:“那是寻常人家,你我是江湖儿女,豪情不藏,念那些陋俗干什么!”
藕生脸色煞白,抬眸间,已是慌乱不堪,道:“不不!我师父不会同意的!”
季霄峥认真道:“我会求你师父将你许配给我的,或者。。。我自愿前往清风派,与你一同孝敬他老人家!”
藕生的心要跳出嗓子,内心已是一片狼藉混乱。
要与仇人之妻、相谈甚欢
如是师父知道了,会怎样
藕生不敢再想下去:“我。。。我还要去山巅练习”
季霄峥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略略责备道:“这借口太烂!今日你一定要与我见我的母亲,若不然,我就去见你师父!”
言语轰然炸开,藕生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好好好,我答应你,见你母亲!”
“这就对了!”
。。。
一路,藕生努力的平复着心情,反复规劝自己,不过一面而已,又不会丢块肉!
退一步讲,那是仇人之妻,并不是仇人!
先接触一下也是有利的!
季霄峥大步流星进了室内,金夫人抬头道:“我儿,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话了,赫然发现季霄峥身后尾随一人。
那人,脸色苍白,神情躲闪!
金夫人看向季霄峥,只见他红光满面,甚是喜悦,这个样子。。结合身后的人,凡事过来之人,都能猜出个**!
金夫人微微皱了皱眉,又想着许是缥缈派太寂寞了,暂时寻个同修罢了,不当事!
当人走进,金夫人大惊,这人。。。好生熟悉!
可不是燕莫辞认的兄弟!
怎么。。与自己儿子搭上了!
金夫人脸色冷了下来,道:“霄峥啊,这位是哪家的少年弟子啊”
季霄峥一把拉过局促的藕生,令其与自己同坐,言笑晏晏回禀道:“娘!藕生不是少年弟子,不过是扮了男装而已!”说罢,将手伏在对方的手上。
一个举动,身旁的俞夫人拍手起来,道:“真是双喜临门啊,瞧瞧这两对,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香笺脸红不已,并不言语。
金夫人按捺住心火,道:“这位。。。姑娘,你家人可知晓此事吗”
季霄峥抢着道:“还未曾与她师父说,不过,我两已经认定了对方!”
“我没让你回答!”金夫人正襟危坐,不冷不热道
“这事可是大事,你父母不曾做主,我劝你等等!”
“娘!藕生自幼是孤儿,有幸得他师父照料,他师父是个潇洒的前辈,挑个时间,我携礼去求,想必不难!”
“孤儿”
此刻,金夫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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