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拜堂可要慎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目上蜻蜓
藕生得意,指尖玩着颗核桃,朝着老狗的屁股豁然弹去,这来之树上的一击,使得老狗瞬时醒来,嗷嗷一声!追着尾巴转悠起来,树上的恶霸讪笑不止,接连又齐齐发射,一时数枚核桃毫无偏差的打在老狗的脑袋、屁股、腰上,狗儿一时找不到使凶者,唯有缩起尾巴,冲着屋内一阵哀鸣!
藕生静听屋内反应,半晌老太并未走出查看异常,怕是她耳朵亦有恙!
藕生放下所有戒备,冲着夹着尾巴一脸囧像的老狗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她放肆得意的刹那间,一颗核桃携雷霆之势,电闪之威,直冲树叶掩映下的女恶霸而来!
恶霸依旧嬉笑,由于速度极快,藕生并未曾发现一丝异样,直到额头乍然凹陷,皮肉欲开,一时神识全无,周身若断翅雏鸟,重重摔下树来!
在自由落体的路上,逐渐恢复意识,眼看着自己即将摔个狗吃屎,却无半分力气,脑袋昏沉,东西尚不能分清!
“噗通!”一个标准的狗吃屎!
藕生接连叫疼,这疼来自下巴,来自脸颊,更来自胸部!
原来,胸口处被她自己塞满了鼓鼓的核桃,整个人跌下树来,那坚硬之物自然硌的她肉疼!
趴在地上的女恶霸一时并不能完全清醒,这有力的一撞,脑袋更是晕乎不已!飞溅了一嘴的泥巴,顿觉苦不堪言。
第十四章 不要做他的基友
藕生拖着鞭子,欲从后包抄,奈何天上的眼睛太过毒辣,准确无误的再次发现了她,又一次劈来万顷,俯冲下来!
长鞭挥起,爪牙狂舞,强者狭路相逢,倾尽相斗。
一鞭落空,又是一鞭!
一爪勾肉,又是一爪勾落在实处,藕生怕被琢去双目,只得一手遮眼,一手挥鞭。
渐渐的,鞭法混乱,脚步亦晃,一阵下来,新伤骤添,却还未伤及神鸟的一片羽翼!
藕生懊恼处在奔溃的边缘,这些道道新伤里,有一条竟是自己胡乱挥打造成的!
挥鞭人被自己鞭子打,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半天未得胜机,她只得暂退而去!
又是那颗巍然不动的大石头给予女恶霸安靠,藕生垂头丧气,暗暗打气退堂鼓!
这样的神鸟打不得,想抓简直难如登天!
“藕生,不如。。。我就认输吧!”待认输二字出口,藕生头皮一紧,这是她第一次叫着认输,无比的生硬别扭。
双拳紧握,眉头紧锁,石后的人,静下心里,细细思考起来。。。
万事万物皆有其弱性,没有无坚不摧的东西,只是没能在万骨中抓起痛骨轻轻挥弹!
不论正面、背面皆有二鸟静守着
“幸好不是一群,只是一对!”藕生自言自语起来
话语落,一道启示轰然入脑,藕生一个激灵,全身触电般激动不已!
二鸟相互结伴,酣斗自己,其余鸟儿皆是作壁上观,毫无动作,那只能说明。。。
藕生所处位置戳到了二鸟的痛处!
任它坚毅无双,任它神鞭不破,柔软的地方至始至终都是那一方脆弱嫩声!
藕生随即扯下长鞭,对准细长的树枝一阵噼里啪啦,很快,一个由树枝绿叶编制的盾便得了,举过头顶恰到好处的将自己隐藏!
这一次,女恶霸低调行事,左右晃位,终达山顶,小心翼翼的朝着悬崖峭壁移动靠缓,其中惊险不能言达,颤抖不止的双腿暴露了一切,爬山她是高手,可这攀岩却是弱项!
粉身碎骨、葬入狼腹、归与尘土这样的归宿不是她的初衷啊,好歹。。好歹。。。要耍个朋友,看过星星月亮什么的吧!
藕生目测后,挑选出一处离自己最近的巢穴,那巢穴位置不高,却极为隐蔽,若不是外露出一节枯枝,很难发现其所在!
锋刃嶙峋的怪石,划破白嫩的手掌,鲜血顺着山岩的走向流淌而下,滴入双目、滴入嘴角,滴入那万丈不见的深渊。
寥寥数米,藕生累的快要虚脱,终至巢穴处,伸手一掏,将整个巢穴连根端起!
这时,天上的神鸟发疯似的狂烈攻击,藕生只得快速低头,找寻下一落点,奈何一手紧攀崖壁,一手端着鸟巢,行动极其不便!
这时,巢中稚嫩的幼雏,似刚刚诞生,雪白一个小团,
双眸才开,傻乎乎的看着藕生,细细的叫了一声,接着又张开姜黄色的嘴巴,唧唧起来!
藕生无奈,这等至真至纯的生灵刚刚睁开无辜的眸子,去看这人间第一道曙光时,绝不能因为自己而终结!不择手段也要有个底线!
期间,手臂的肉被块块剜去,血涌而下,剧痛如暴雨般凌剐急急袭来,无处躲藏,无处消减,唯有以血肉之躯,抗之!
双脚落于平缓之地,藕生浑身已然湿透,颤抖不已,鲜血混着冷汗将她浇筑透彻!
。。。
时至午时,操练场的众弟子欲集合退场,前往食馆。
燕莫辞拿起衣衫擦拭着长剑道:“霄峥,这都艳阳照顶了,算一算,那个叫什么藕的,也该回来了!”
“藕生!”季霄峥冷冷道
燕莫辞停下手中动作,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刁钻的名字!我就是记不住,改日见他,定要给他取个好记的诨名!”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一声声鸟鸣划破长空,响彻苍穹,长鸣似洪钟锤擂天谷,若雷霆响彻九霄,声声叩击人心,震荡五脏。
在场众人无不惊呼,抬头注目!
只见两只神鸟振翅而来,踏云拨尘,霹雳上下。
雪初隐赫然回身,确定是缥缈派的神鸟无二。
须臾间,从林中串出一个人影,却是藕生无疑!
雪初隐震惊,一时没了言语,心中波澜四起,“他真的引来神鸟!”
一连串的疑问也在众人心中激荡开来,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新来者究竟有何本事,引得缥缈派神鸟旋顶!
等到藕生怀抱鸟巢急奔而来时,众人傻眼!支支吾吾,结结巴巴起来!
燕莫辞下巴欲坠,目瞪口呆,手中擦拭着的长剑赫然掉落,打在脚面却不感一丝疼痛!
藕生端着巢儿直径走至雪初隐面前,雪初隐勃然大怒,可又见他并无半分越规,心中气急,大喝道:“孽徒!给我立在这里,好生反省!”说完,拂袖而去!
 
第十五章 十指尽染
待燕莫辞走后,藕生抬头看了看眼前之人,面容生冷,神色严峻,毫无温度,让她想起北风呼啸下的山后冰湖。
半晌二人皆未开口,冷着脸互相看着!
以前在清风派,众师兄说她脸皮厚如墙,坚如钟,她虽嘴上承认,心口却存有一丝幻想,想着自己毕竟是少女,多少存一下羞耻,可如今她懂了,师兄们说的没有错!
孤男寡女两两相看,藕生竟没有一丝退缩与羞怯,直面迎上那光芒四溢的眸子!
最终,季霄峥败了下来,嚅嗫起嘴角,道:“你倒有些本事,想着这等馊主意!”
藕生不甘示弱,反击道:“多谢季师兄夸奖,这等本事确实不入流,难入尔等双眼。”
季霄峥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似要将她看个透彻。
藕生扬起嘴角,道:“季师兄何必靠我如此近,这神鸟的泄物可比污池臭上万分,怎么你口味这么重”
季霄峥握紧拳头,目光寒朦,粉薄的嘴唇抿了抿,道:“你身骨细小,口气倒大的很,谁给你的底气”
藕生笑了,笑的很开心,能见他气愤的样子心中着实痛快,好一会,回道:“你身骨俊朗,口气也不小,熏的我脑壳疼!能离我远点吗”
“你!”
季霄峥气急,明知她故意戏弄他,可不由得火便上来,一个箭步,双脚抵住对方的鞋履。
瞬时,四目相对,气息交融!
。。。
藕生腾的脸红起来,心田轻颤,还没有谁与她衣衫相接,长袖相触。
季霄峥似有些得意道:“脑壳疼,是眩晕之症,红晕上脸,这又是为何!”
藕生一时语塞,想不到言语搪塞,只得撇过脸去,却见一人东张西望疾步赶来!
藕生回过首,扬起下巴,道:“我的晚晚师姐来了,想这今后要与她同门同修,自然欣喜,心潮涌动!”
季霄峥居高临下、淡眸直扫,道:“奥是嘛”
藕生淡然道:“我平生最厌恶人自作多情!尤其是断袖之人!”
“断袖!”
藕生毫无理会,直径掉过头,温暖如春风般呼喊道:“晚晚师姐,快来,我有些宝贝要给你!”
季霄峥见她不理,愤然离去!
只见渡晚晚轻步而来,瞧着季霄峥走远,才靠上前来,距离藕生几尺外停下莲步,道:“藕生师弟受苦了!”
藕生:“这点伤算怎么,无妨!”
渡晚晚望着藕生高举的手臂,满目疮痍,血横密布,急忙从袖口划出一个玉瓶道:“你这些伤口,抓痕倒是不打紧,可神鸟利喙琢去肉很难再生,若掌门宽恕了你,你不要耽搁,尽快去找柔瑾师姐要些生肌膏!”
藕生心生感激,道“多谢师姐!”
渡晚晚轻轻打开瓶塞,纤指一挑,欲要涂抹,却在半空停了下来,两颊绯红一片,羞怯怯道:“我一时心急,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说完缓缓放下手臂,四下看去,无一可作涂抹的工具。
藕生暗叹眼前的渡晚晚循规蹈矩,时刻记住那些个死板教条。
可喜的是,她并未因条条框框失了本心,失去少女最基本的善良与仁爱!
很快,渡晚晚从袖口抽出一方洁白的丝帕,对角折了又折,方套在食指处,挑出药膏来。
藕生有意戏弄道:“晚晚师姐可真细心,这丝帕经你折了又折,我已感受不到你手指的温度,现下胳膊尽剩疼痛!”
渡晚晚羞红脸道:“你莫要胡说了,省点力气举着神雏要紧,摔下来,你又要受罚!”
很快,一瓶玉膏见底,渡晚晚收起玉瓶,左右看了看,欣慰道:“生怕不够,现下看来,刚刚好!”
还未等藕生道谢,渡晚晚拿起沾满药膏的丝帕,一个用力,脆生生之音,清丽悠扬,丝帕顿时一分为二!
藕生不明,急问:“这是为何!”
渡晚晚微微低首道:“这丝帕接触过你,怕是不能留了,纵然无人得见我之出格之举,可留在身边,我多少回想起此事!困扰了心神,乱了规矩,实在不该!”
藕生想不到眼前之人虽是软弱温婉之流,性格却执着较真,恪守她所坚持的原则,原本还想着怀着藏了些山核桃,让她伸手取了,如今看来,怕是极为不妥,遂灭了此番心意。
渡晚晚又退了几步,整了整衣衫道:“你也许心存疑惑,为何我这般对你!”
藕生点了点头,静看向她。
渡晚晚又道:“我是除你之外,最后入得浮雪堂的弟子,可是天资极差,悟性不高,始终没能在剑法上有所建树,自然。。我所受的惩罚也相对频繁,可我并不怨恨任何人,这些惩罚皆是促我上进的荆棘之力,所以。。。我能体会你此刻的孤苦无依!
藕生认真思虑她的话,很快便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渡晚晚一是怕她因种种惩罚而对浮雪堂怀恨在心,而是忧心类类苦难牵引起心中寄人篱下,举目苍凉之感!
由此她十分动容,没曾想浮雪堂下,竟有此般对自己关怀倍切却又顾全大局之人!
藕生直起腰来,举了举手上的鸟巢,言辞恳切道:“晚晚师姐的一片苦心,藕生定然不辜负,接下来的风雨,我只当是扬帆济海,驰骋山河的考验!”
渡晚晚食指抵唇微微一笑,道:“你一面托举着神雏,一面慷慨陈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这画面甚是诙谐!我忍不住笑了,抱歉!我失礼了!”
&
第十六章 你-不-配!
夜幕悄临,青雾弥散,万鸟归巢,虫鼠皆动。
枫树静立在冷冷月色下,叶不再落,枝不再摇,似乎已入色泽绚丽的梦里。
藕生重重将巢儿放置与树丫之间,垂下双臂,顿觉酸胀,不能稍提,周身更是疲乏,被狗追的山路着实艰难,又经一番苦斗,一番体罚,双腿软瘫,浑身无力!
走至漆黑的小屋,藕生并不想点烛,只将小窗敞开,霎时屋内亮如白昼,月华千里,倾泻而下,笼罩着窗外的参天大树,以及枝丫上栖息着的一家三口。
还有,窗内孤零零的倦人!
藕生重重摊下,嚅嗫了声师父,便昏睡过去,这一夜,她睡的格外沉,除了均匀的呼吸,再无其他!
次日,晨曦尚未初显,万籁俱寂之中,一道道脆嫩的鸟鸣划过破晨前的宁静。
藕生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又翻过身去,却不料鸟鸣愈叫愈勇,大有一举撕裂酣梦之势。
无奈,藕生缓缓支起身躯,向外望去,树上巢内,唯见一雪团张着硕大的嫩黄嘴巴,扯着嗓子、摇晃着脑袋,嘶声力竭的叫着!
“你饿,尚有娘;我饿,与谁说去”说罢,摸了摸雷声阵阵的肚皮,忽感胸口存有异物,随手探去,却是昨日的山核桃!
藕生口齿生津,遂走出屋外,寻着利器,左右挑拣出一块石头,盘腿坐下!将一核桃摆好,握紧石头,一边叨唠一边用力而下:“一砸,缥缈震荡,山石俱蹦”,只见青色的果肉尽碎,露出清香的核肉,食指挑拣一二后,倾数按入嘴中!
“二砸,鱼儿上钩,早日归家!”这一砸,砸歪了!
泥土生坑,果肉完好!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