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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这拜堂可要慎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目上蜻蜓

    一股不祥之兆涌了出来,藕生接连叹气,看来,此事难成!

    这时,巢内的神雏骤然闭口,探出脑袋,傻乎乎的望了望树下之人。

    藕生抬头怼道:“毛都没长齐,还望我作甚看我笑话吗那好,这第三砸就以你为引!”

    顿时,悲鸣哀嚎,传彻九霄,似要岔过气去!

    藕生不顾它,抡起石头道:“三砸,心念不成,覆巢而下!”

    巢内,雪团浑身颤簌,哀鸣裂耳!

    藕生甚是烦躁,起身直径走过,那神雏见状,缩作一团,往巢边躲闪,斜出身体的爪子,紧紧扣着枯枝,张开的小翅膀拼了命的扑煽,哀声阵阵,尽是灭顶之感!

    一小颗果肉入口,鸣声刹止,神雏眨了眨圆滚滚的眼睛,动了动嘴巴品了品,仰起喉咙,果断一咕噜咽下!

    紧接着,又是一张硕大的黄嘴摊在藕生面前。

    很快,在神雏快速的一张一合之际,一颗核桃肉依然见底!

    藕生见状无奈道:“你别叫了,山核桃你不可多食,等下我去食馆弄些凡人的美味与你,让你一改这骄纵委屈的个性!还有,见我不可扯着嗓子叫,仿佛我随时要将你炖了似的!小祖宗,我哪敢啊!你老实呆着,等我有了空闲,将你放回崖顶去!”

    那神雏左右摇了摇脑袋,似懂她的言语,不再叫唤,缩起脖子,闭气眼睛,打起呼噜来!

    藕生梳洗过后,走过山墙,来到浮雪堂弟子的两排住所,这时,众人刚起,正梳妆,见她路过,众人纷纷端起木盆,将水尽数朝她泼洒而来!

    顿时,藕生湿个透彻,水珠顺着发丝滴滴答答,入了尘土,溅起一片泥鸿。

    现下虽是夏季,不过已处末端,清晨时分炎热不再,清凉为主,况缥缈山山高险峻,绿树掩映,这股清凉早就转化为夺温的生冷。

    藕生道扬起脸,注视着前方,冷冷道:“谁带的头!”

    这时,人群中一道极为美的声音传来:“师弟,真不好意思,没见着你路过!”

    藕生寻声望去,却见一貌美丰腴的少女,左手拧着只盆,倚靠着门扇,她的穗数众多,应是浮雪堂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敢问师姐姓名”

    “路青眧!”一道不轻不重的回应。

    藕生点头,回到:“青昭师姐,既然你是无心之举,我也不好苛责什么,你只需跟我道个歉便可,这事就算完结了!”

    陆青昭捂嘴笑了起来,继而面露寒光,扔掉手中之物,双手交叉,不屑道:“师弟,在你讲话之前,先数数你的穗子,掂量掂量分量,够格吗!”

    藕生抹干脸颊的水渍,转身正对她去,道:“鸿毛也有压顶的时候,何况师姐....你算个什么”

    “你!”陆青昭欲冲出来理论,却被身边之人拉住。

    陆青昭定了定神,鄙夷道:“鼠辈过街,人人得以泼之!我陆青昭眼里揉不进沙子,见不得小人得志!”

    藕生思了片刻道:“我派皆是正人君子,敢作敢当,师姐倒也爽快,不过,你存心挑衅,惹是生非,眼里还有掌门的存在吗你置规矩于何地”

    陆青昭被这一句噎住,一时想不出开解之语,倒是她身边之人站出来替她讲话。

    那人道:“师弟,青昭师姐无心之举,你非要如此顽固吗今日照我看,师姐大可不必跟你道歉。”

    藕生细细观起她来,玉肌胜雪,姿色清丽,眉宇犹见一缕英气。

    “奥为何,藕生洗耳恭听!”

    那人又道:“原因有二,其一,陆青昭为我浮雪堂的二师姐,入门极早,辈分甚高,我辈数百人皆受过她的指点与关照,你若执意让师姐低头服软,你又将我浮雪堂上下一百三十九人摆在何种位置你让众弟子拿何种心态与你相处我料定,你并非想孤零零来,孤零零去,既然使得了剑,耍得了长鞭,便知其中君子坦荡,江湖豪气不可缺,至交亲友不可




第十七章 打人要打脸
    一连几日,明理暗里折磨不断,加之散后需前往药斋接受“炎榻”,其中痛不欲生,只能暗自吞咽,藕生双目昏胀,周身累极,唯有一口游丝般的气息维系着摇摇欲坠的身躯。

    每每夜幕笼罩,灯火俱灭之时,疲惫的身躯才得一丝残喘的余地!

    不过十几日的时间,便觉腰际清减不少,本就宽大的衣衫,此刻尤显绰绰。

    藕生想着,明日是炎榻的最后一日,没了这等苦楚折磨,其他的困苦,勉强可以捱过去。

    还有一个消息传遍,秋妙济伤口痊愈,交代手下,明日登场操练!

    很明显,这样的消息只为了告知她,做好该做的准备!

    人之累极,梦魇不存!

    这几日的劳苦,使得经常夜醒的藕生,反而格外安稳,若是刺客来访,揣上几脚,怕是不感丝毫!

    不过,这样的陋室又有谁会来,又有谁会在意这个可有可无的边缘人。

    。。。

    清晨,一如往昔,神雏叫唤,藕生顶着浑胀的脑袋,迷糊着双眼,给它填些昨夜揣在怀里的半个馍馍以及随手摘的浆果。

    很快,神雏饱了肚子,不再吱声,四腿八叉、呼呼大睡而去!

    “你到是日见肥圆,可怜我消减不少,有娘的人。。。”话落,藕生发现异状,打从几天前就不见神鸟夫妇,似乎从第三天开始,窝里至始至终唯有只东张西望、活泼好动的雏鸟!

    难不成神鸟弃了幼雏

    藕生细细回想着前几日的状况,每当自己靠近之时,神雏总会长开嘴巴,向她扑翅靠拢,叫唤不停,晾着旁边的亲爹亲娘!

    想必,是她经常投喂之故!

    藕生依靠着宽大的树干暗自叹息,跟了她这个祸害,没有什么好结局。但此时送回崖顶,只会将它推给死神!

    藕生逗了逗,冲它吹了吹响亮的口哨,道:“待你羽翼丰满,一目千里之时,这万丈晴空、渺渺苍穹,皆在你羽风之下更迭变迁!你要好好活着,活至人不可及、神之与朋,你的一切才刚刚开始。。。”接着,话锋一转,教训道:“不过现在,你得将就我这个后娘,喂啥吃啥,不可挑食,我可没时间日日捉虫与你!”

    神雏冲她眨巴眨巴,歪了歪脑袋,哼唧了声!

    “好吧,小祖宗,你老实呆着”说完,藕生快速梳洗一番,前去“一禾堂”填饱肚子。

    一路,众人见她低首疾步,皆窃窃私语,今日秋妙济坐镇,好戏要开场!

    入了“一禾堂”,藕生默不作声,领了些食物,偌大的堂内,三五成群、好不热闹,藕生默默挑选着角落。

    “藕生!”

    一声清脆传来,藕生抬头望去,却见前方一个冷若的背影与位玉面俊生。

    “快过来,与我们一起!”燕莫辞高高举着手招呼起来。

    这道声音肆无忌惮,丝毫不加掩饰,害得众人投过异样的目光,也害得她无法回避与躲藏,只好硬着头皮缓缓迈过去。

    入席后,藕生落在燕莫辞身旁,正对着的不是旁人,正是季霄峥。

    那人面容生冷,犹如夜风,凉澈入髓,只见他低头不语,细细吃着饭食,身旁的话痨一刻不停嘴,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燕莫辞鼓着腮帮问道:“藕生,近日你可曾习惯

    藕生拨了拨盘中之菜,缓缓答道:“习惯!”

    “路青昭对你格外照顾,你身体吃得消吗”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藕生得了一丝感动,轻松道:“我能忍!”

    燕莫辞皱起眉头,“我们都能看出她加重对你的训练,不过是存心想累趴你,你为何不抗争”

    藕生停下筷子,沉思片刻,道:“路师姐一没言语针对,二没当众体罚,只不过加强对我的训练而已,又怎能提出反抗!”

    “我见你每日下了操练场都往柔瑾那里跑,腰上的伤,还没痊愈吗”说完,燕莫辞伸手便向藕生的腰际探去。

    藕生神色慌忙,急闪一边,手撑着地道:“别!”

    燕莫辞疑惑起来道:“怎么,都是男人,你矜持个果子啊!”

    藕生脑海急速寻思着合适的借口,生咽了口,道:“燕师兄,我腰伤已愈合,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快雪剑带来的锥心跳痛,成了我的梦魇,无论。。。无论何物靠近,我。。我皆头皮发麻,身心不适!”

    对面的季霄峥微微扯了扯嘴角,借咀嚼之式将这抹笑意一笔带过,丝毫察觉不出。

    燕莫辞点头道:“奥是这样啊!妙济下手不知轻重,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个风风火火的丫头,本心纯真,性格虽有点坏,不过,坏的可爱!”

    藕生见他有心为秋妙济开解,也不好反驳,只能点点头,继续吃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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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要恨便恨我吧
    藕生卸下腰际的红蛇鞭放于面前洁白的手心之上,那双手接下鞭子,凌空狠摔,决响传霄。

    秋妙济示意身旁二人上前按住,若藕生稍稍偏过,鞭落空中,再次下手,也许会失了累积已久的恨以及一鼓作气的决心。

    陆青昭一个箭步而上,双手死死钳住藕生的肩膀,欲使之动弹不得。

    藕生心火气急,大声喝道:“放手!”

    陆青昭回应道:“谁不知你滑头的很,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此刻让我放手,保不齐怕疼闪躲!”

    藕生双目红丝满布,愤意难挡,道:“我藕生岂是那种贪生怕死、躲闪不及之人,若如此,我大可与你们鱼死网破!而不是站在这里任由你们处置!”说完,削肩一晃,避开肩上的毒手。

    秋妙济心田微微一动,没想着他还有几分傲骨!接着,轻轻一瞥,陆青昭缓步退了下去。

    红色长鞭如火如焰,逶迤伏地,随着秋妙济稳稳后退之际。

    一道哀求之声传来,只见渡晚晚上前恳求道:“大师姐,还请放过藕生师弟这一次!”

    秋妙济笑了笑,道:“你怎为他求情于情于理不合规矩啊”

    渡晚晚道:“晚晚只是不忍师弟就此毁了容貌,毕竟他刚入缥缈派不足一月,传出去。。有损我派英明!”

    秋妙济上前一步,托起渡晚晚精巧的下巴道:“晚晚,你真这么想”

    “嗯!”

    秋妙济寒光乍泄,挥过她的脸,斥责道:“他当初打伤我的脸有何曾想过门派名声”

    渡晚晚不惧强硬,回过脸恳求道:“大师姐,那一鞭藕生师弟定是无心之举,若他存心,只怕。。。此刻师姐未曾复原的如此之好!”

    秋妙济冷笑了声:“你的意思是嫌他打的不够重,不然我此刻依旧躲在房里不愿见人”

    “晚晚不敢!”

    秋妙济围着渡晚晚打量道:“你有什么不敢!之前,你默默无闻,恭恭敬敬,一副可人模样,现竟敢出言顶撞,话中有话,变化如此之大,不得不令人生疑啊!”

    渡晚晚急忙跪下一只膝盖,解释道:“晚晚拜入浮雪堂已有六年之久,与众姐妹朝夕相处,我之为人想必大家了然于目,如遇雷池,我避恐不及,又有何胆量公开为人求情!眼下,恳求师姐绕过他一回,只因他并非施以重手,何况他已得到惩戒,快雪剑伤已烙在身心,至死不褪!”

    秋妙济弯下身来,冲着怜兮兮的粉白脸蛋悠然道:“好一番说词,晚晚,你险些打动了我!不过,师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这口恶气不出,实难安寝啊!”

    藕生见渡晚晚哀之切切,恳求不已,一番动容四下俱起,宽声道:“渡师姐,你且起来!大师姐的心意岂容他人扭转!不要再做无谓之争!”

    渡晚晚抬头见去,稍稍摇头,依旧单跪与秋妙济脚下。

    藕生心痛,眼前跪拜之人,与她毫无干系,却为她放弃尊严,苦苦哀求,此情此恩,难以为报。

    。。。

    不远处,季霄峥虽操练着众弟子,可神思早已飘远,瞥见形势愈加严峻,渡晚晚哀求无用,秋妙济已持鞭对准藕生,士气神色观之,大有痛快泄愤之举,心中顿生波澜。

    犹豫之下,踢了燕莫辞一脚,道:“看了半天,还不去救你新认的兄弟!”

    燕莫辞得了令,一溜烟的跑去,唯留季霄峥观练一众弟子!

    只见他提着一袭白色衣衫,流星陨速,摆手呼喊。

    陆青昭不屑一顾道:“和事佬来了!”

    燕莫辞跑近,堆笑道:“妙济,几日不见,你越发出挑了,看的我心痒痒!”

    秋妙济淡淡道:“落辞,这个时间,你夸我美,是真心吗”

    燕莫辞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妙济师姐在我心中无人可替,这方圆百里,无人能胜师姐的姿容,谁要是说个不字,我燕莫辞与他拳头相见。”

    秋妙济道:“好了,夸也夸过了,呆一边吧!”

    燕莫辞伸手拦道:“妙济,你看藕生是我新认的兄弟,能不能放他一马,看在。。。看在我的份上!”

    秋妙济冷笑道:“你的脸值几个钱!我与你有什么交情吗”

    燕莫辞被当众揭露也不觉难堪,依旧笑嘻嘻道:“妙济,看在从前我为你做的那些事上,你就饶他一回可好”

    秋妙济拂去肩上的灰尘,慵懒懒道:“从前什么事啊,我早就忘了,落辞,你可长点心,那些在你看来刻骨铭心的事情,照别人看来,往往不值一提!”

    燕莫辞虽平日里没心没肺,可终究是个男人,自诩天命风流,放荡不羁,被她当众羞辱,心中渐生惭愧,不由得低下头去,回忆起过往点滴!

    “妙济。。难道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吗”燕莫辞恳求道

    秋妙济冷下脸,道:“没有!没有一丝!你我相识数年,深知我的个性,我要做的事除非我自己放弃,不然。。。拼死也要做!”

    燕莫辞倍感失落,其中一部分是因为他不能为藕生解围,其二是这么多年来,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眼前的人竟丝毫不在意,她的心根本没有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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