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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琉璃花说的对,这些怪物是见不得光的。它们害怕正常的火光、阳光

    ……”瞎子转眼看向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白夜叉和那些胡匪……永远要留在这里做爬虫。”

    说话间,整个大殿的上顶都像是火烧云似的燃烧了起来。

    比起远处,我们附近的火势要弱的多,这应该也是琉璃花的安排。

    这个女人,为了报仇,为了能再和丈夫在一起,真是费尽了心力了。

    ‘有个女孩儿在冰里……’

    想到她的话,我心里再次升起了希望。

    后背的剧痛却也在此刻开始清晰强烈起来。

    我强忍着痛楚,眯着眼睛在火光中找寻。

    冰……这里只有火,哪里有冰……

    “什么味道”窦大宝忽然吸溜着鼻子说。

    我仔细闻了闻,心里一惊:“是桐油!”

    我再次看向燃烧的火焰,那些絮状物已经快要燃烧殆尽,上方露出的石壁缝隙间却仍然火势旺盛。

    “石缝里藏了油包!”

    得出这个推论,我不自禁的一阵悚然。

    也不知道琉璃花在上面藏了多少桐油,上方又是否和外界连通。如果不通,封闭的大殿里空气维持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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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阴阳宅第五十二章 一生一死
    看清手上是什么,我吓得一哆嗦,就想把那东西甩开。

    瞎子忽然把那头盖骨抢了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又凑到鼻端闻了闻,无端端的点了点头。

    我问他这是干什么。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

    “段乘风说让你带一样东西回去,还说这东西你已经有一个了。”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我已经有一个了,谁还没有脑瓜骨啊

    瞎子压低声音说:脑瓜骨人人都有,阴骨可不是轻易得到的。

    我猛一激灵,看看那头盖骨,再看看一脸嫌弃的潘颖,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头骨竟是阴骨,怪不得刚才我会觉得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呢。

    ‘潘颖’刚才忽然出手,应该就是感应到了阴骨的存在。

    我忍不住想起了老何的那个扳指,同样是阴骨,那扳指也没这么凉啊。

    如果阴骨只是一种特殊的死人骨头,扳指又怎么会在我身上‘消失’了呢……

    见瞎子珍而重之的把头盖骨放进包里,我没再多想,转身捡起了手表。

    表盘已经摔的粉碎,指针不再走动,连秒针都不见了。

    看着几乎没有修复可能的手表,我百感交集。

    潘颖凑过来问这手表是哪儿来的。

    窦大宝拉了她一把,小声说那是我送给小包租婆的。

    潘颖探着头看了看表盘,忽然“咦”了一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指着我腕上的手表说:

    “两只表显示的时间差不多啊!”

    我一怔,仔细一看,我的手表指示的时间是一点十九分,女款表的指针恰恰也停在了几乎相同的位置,只是分针停留在十四分的样子。

    潘颖叹着气说:

    “原来已经下午一点了,下午一点不就是十三点,十三点十四分,一三一四,一生一世,这表坏的还真浪漫。”

    看清表上的时间,我哪还管她胡诌八扯,恨不得马上一头扎进水幕里去。

    琉璃花说冰里有个女孩儿……徐洁的手表被冲落到这里,显示的时间和我的表相差不过五分钟……也就是说她五分钟前还在上面,冰里的女孩儿就是她!

    现在上面起了爆炸,手表被冲下来了……

    我越想越焦急,瞎子却在这时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朝我摇了摇头。

    显然,他也已经想到了我想到的,担心我冲动乱来所以才紧抓住我。

    洞口的水幕渐渐变得稀稀落落。

    大殿已经被灌成了一片汪```洋,奇怪的是灌下来的水似乎不能留存,水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只一思索我就反应过来,先前传来的爆炸声,和金甲虫怪相连的铁链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琉璃花埋藏的炸药,应该是被上顶燃烧的桐油点燃的。

    金甲虫怪身上的铁链连通的是我们来时的虎头石门。

    现在铁链断了,石门自然也打开了。上方倾泻下来的水,正通过那扇石门往外流。

    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把我惊醒。

    抬眼一看,就见水流过后,大片的冰块从上面滑落下来坠进水里。

    瞎子向外看了看,有些兴奋的说:

    要是没猜错,上面应该是个积水潭之类的死水域。这又是机关又是炸药,还把逃出生天的出口开在水潭下边,绝不是琉璃花能够做到的。一般胡子的二当家转角梁除了作为军师和阴阳推算,还负责设计山寨的防御机关。这地宫墓室,多半是叶金贵和琉璃花联手打造的了。

    潘颖忍不住说:他既然有那么大本事,至于对琉璃花怕到言听计从吗

    除了窦大宝接口跟她‘讨论’,我和瞎子都没说话。

    潘颖觉得不解,因为她也是女人。

    作为男人,在这次经历后,可是再不敢得罪女人了。

    把人变成见不得光的虫子……让他们死后连下地狱都不能够……

    单是这份狠辣,就已经让人闻之丧胆。

    当初琉璃花很可能是向叶金贵显露了一些手段,令他彻底胆寒,才会对自己唯命是从,就连找到鬼衙门后也不敢违背她交代办理的事宜。

    现在看来,琉璃花的作风倒真是符合‘迎门梁’的身份,够狠,够绝。

    “哗啦啦……”

    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随着一蓬冰块的坠落,石缝上面竟落下一条铁链绞制的软梯。

    我和瞎子对视了一眼,一起小心的探出头往上看。

    借着手电的亮光,就见软梯是从斜上方的一个石洞内垂下来的。

    看情形,那应该就是琉璃花为自己留的出口了。

    等冰块又掉落一阵,我对瞎子等人说:

    “隔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这梯子还结不结实,我先上去探探路。”

    瞎子看了我一会儿,缓缓的说:

    “段乘风说了,这趟你是我们的命星,你如果回不去,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探出头往上看了看,把手表装进包里,沿着软梯爬了出去。

    我并不相信‘命星’一说,那多半是瞎子担心我自暴自弃杜撰出来的。

    可他们仨陪着我出生入死到了这个份上,我无论如何都要克制情绪,把私人感情放在兄弟情义之后了。

    沿着软梯爬进洞内,找到软梯的固定点,确认了坚固程度,我招呼瞎子他们上来。

    潘颖不改好奇本色,爬上来后,一路沿着湿滑的石洞走,一路问这问那。

    瞎子一一给她解答,最后说:

    胡子的成分很复杂。能够独霸一方的胡子都是有些来历和手段的。从这些机关和炸药的埋藏布设看来,叶金贵在成为老鳖山的二当家前,很可能当过兵,所以才会爆破的如此精准。至于真相如何,那真是没有答案了。

    我心绪纷乱,努力想撇开绝望,于是就强迫自己想了一阵,然后提出了一些看法:

    叶金贵不是独自一个人离开这里的,以琉璃花对胡匪的仇恨,绝不会随意放过任何一个。跟着叶金贵离开这里的二十多号鬼胡子,在生前应该就已经因为某种原因成为了琉璃花的死忠。造出这样的地下工程,他们或许也都功不可没,所以才会被琉璃花‘饶恕’。

     

    ;瞎子他们对我的说法都表示认同,但我们不约而同的避开了一个话题。

    那就是,琉璃花是怎么能够在短时间内拉拢那些胡匪的。

    迎门梁的狠辣或许只是一方面,但不足以让野性难驯的胡匪背叛大柜白夜叉。

    细想起来,一个女人想要在土匪窝里有一席之地,自己的身体也许才是最大的本钱……

    “我的个老天!”

    走在最前面的瞎子忽然倒吸了口冷气。

    我和窦大宝、潘颖抬头一看,也都忍不住低呼了出来。

    被炸出的石洞应该是事先经过一定开凿的,是斜向上的。

    此刻瞎子打着手电,电光照射前方,竟是一片如魔幻般迷离炫目的流光溢彩。

    四人摒着气跑到跟前,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是震撼无语。

    石洞已经到了尽头。

    取而代之的,是粗糙到不能再粗糙的石头阶梯。

    延续的通道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被某种力量硬生生分离出来的缝隙。

    那种力量应该就是刚才的爆炸。

    而缝隙的一侧是石壁,另一侧则在经过一个巨大湿漉的空荡空间后,出现的深厚冰层。

    瞎子的猜想是对的。

    出口应该就在一个水潭下面,出口被预埋的炸药炸开,潭下的水灌入地下大殿,便只留下了上方被严寒冰冻的冰层。

    在强烈的震



第六卷 阴阳客第一章 又见三十一号
    眼看着徐洁的背影消失在冰层中,我像是被抽空了浑身的力气,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难道真像段乘风批算的那样,我和徐洁有缘无分,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和她见最后一面

    地面微微颤动,上方不断有大片的雪翻落下来。

    瞎子用力把我拽起来,急着说:

    “快走,上面的雪就快崩了。徐洁不会死,你只要活着,你们就还有见面的机会!”

    活着,就有见面的机会……

    我咬了咬牙,最后朝冰层中看了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正如瞎子猜测的那样,出口果然是在山涧一个水潭的下面。

    我们出去后没走多远,山上崩塌的积雪就将水潭埋没不见了形迹。

    或许等到冰雪消融,这里才会重新恢复生机,只不过那应该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当晚我们在灰仙祠过了一夜,瞎子给窦大宝和潘颖讲了不少关于风水的事。

    我一直闷声不吭的喝酒,只依稀记得他说:

    琉璃花千算万算,还是出了遗漏。那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想要用来镇局的七十二地煞之一,也就是其中一个胡匪,带着一包银子跑了。

    因为这个胡匪的逃离,局中以金银来调和的阴阳气势不能达到平衡,最终导致琉璃花本人也被痋毒侵害。

    第二天醒来,窦大宝大呼二叫的说,肉松不见了。

    四人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它。

    潘颖小心的说:它会不会去找徐洁了。

    我心灰意冷的叹了口气,说由它去吧。

    两天后,在走出山林的那一刻,我终于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我在满归镇的医院里躺了足足一个星期,出院当天,和瞎子他们一起踏上了返程的航班……

    “恭喜你啊小师弟,通过考核,你以后就是正式的法医了。”

    “什么你要调走为什么”

    “我不批准!”

    ……

    一个月后的这天,我终于通过了心理评估,成为了具有专业资格的法医。

    同时我也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离开这个无论看到什么,都会想到一个人的城市。

    马丽听说后大发雷霆,指着鼻子骂我忘恩负义,她辛辛苦苦把我带出来,我却急于‘另立山头’。

    最后还是郭森出面调和,让我暂时调去临近的平古县任职,如果不习惯,可以再想法把我调回来。

    这对我来说的确是最好的安排,我对这老大哥感激不尽,对他和赵奇、马丽说:如果有需要,我会随时来帮忙。

    内部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就在我准备出发的前一天,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只有一个手机号码。

    短信是段乘风的手机发来的,但不能确定是他本人发的,还是段四毛发的。

    回来以后,我曾给段乘风打过两次电话,都是段四毛接的。

    这女神算简直把我当成了洪水猛兽一样严防死守,我如今心如死灰,也就懒得再多想其它了。

    无论是段乘风还是段佳音,都不会无缘无故给我发信息。

    我想也没想,直接拨出了那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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