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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可不咋地,应该是过完年最冷的那几天死的,被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冻的硬邦邦的了。”张村长又抽出根烟,用先前的烟屁对上,吧嗒吧嗒引着火。

    他看着高战微微皱眉,“你们咋想起问他来了”

    说话间,一眼瞥见我手里的冥币,脸色顿时一变,“难道他……”

    不等他说完,我就站起身说:

    “方便带我们去魏老四家看看吗”

    张村长见我收起冥币,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惶恐的站起身,犹豫了一下才说:

    “我去拿钥匙。”

    跟着张村长来到村尾的一座小院,就发现就算是在农村,这也是少有的上了年头的破房子了。

    “这个魏老四大名叫什么啊他就没个亲戚啥的”孙禄问。

    张村长边拿钥匙开门边说:

    “他是早些年从外乡来的,户籍登记的就叫魏老四。这老头脾气很怪,基本上不怎么跟村里人来往,平常也就我能跟他聊上几句,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亲人。”

    说到这里,张村长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打开院门后打着手电走到墙边推上了电闸。

    趁村长开屋门的工夫,孙禄小声问我:

    “你说,那老爷子要真是魏老四,他找你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一迈进这院子,我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感觉并非来自阴瞳或者阴骨,而像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寒意。

    我依稀记得,这种特殊的感觉我曾经有过一回,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情形下感受到的。

    “要说起来,上了年纪的人就怕身边没个照看的。魏老四走了以后,村里几个老人怕他回魂儿的时候没地方落脚,就给他在家里设了个灵堂,等过了七七再把灵堂撤了,也算是对得起这老哥哥了。”

    张村长嘴里说着,伸手到门背后拉亮了灯。

    白炽灯下,果然就见屋子里被布置成了简陋的灵堂。

    “不会真这么邪吧”高战倒抽了一口冷气。

    看到供桌上的遗照,我也是浑身一激灵。

    那张黑白照片里的人,赫然就是之前在饭馆里见过的老人!

    我想了想,从桌上拿了三炷香,点燃后朝着魏老四的遗照躬身拜了下去。

    同时按照鬼灵术上的记载,默念起了超度阴魂的法诀。

    等到我把香插进香炉,突然就听包括高战在内的三人同时“啊”的一声惊呼!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就见孙禄朝我使眼色,示意我往供桌上看。

    我转眼一看,头皮就是一阵发炸。

    照片里的魏老四居然不见了!

    当初桑岚在董家庄被人配阴婚,我就见过类似的情形,事后证明那个‘新郎’从照片里不见了踪影,并非是被超度轮回,而是邪祟弄鬼。

    眼下魏老四的照片也变成了空白,难道他也是邪门妖人,又或者本身就是什么邪祟

    “祸祸,香!”孙禄朝供桌上努了努嘴。

    我朝香炉里一看,心里又是一惊。

    我刚点的三炷香居然齐刷刷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走,快走!”

    张村长脸色煞白,急着把我们几个往外推,“这一准儿是白二爷降罪,把老魏的阴魂给拘走了!你们快走,以后再也别管我们二爷屯的事了!”

    被他推进院子里,我越发惊疑不定。

    村子里的这些怪事,难道真是白二爷降罪

    可白二爷的故事到底只是个传说,就算真有这回事,这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那个白二也应该早就位列白家仙班了。

    真要是因为生祠的事和村民斤斤计较,搞了这一出又一出,甚至到了杀生、拘魂的地步,那他就不是仙儿,而是妖了!

    “呼哧……呼哧……”

    我正心烦意乱,突然就觉得有人在我耳边大喘气。

     

    ;我以为是孙屠子,伸手就想把他推开,可一推却推了个空。

    我愣了一下,下一秒钟,浑身的汗毛都戗起来了。

    孙禄和高战他们都在我的右边,而且离我最近的孙禄也还隔着两步的距离。

    那在我耳朵边上喘气的是谁

    “呼哧……呼哧……”

    喘气声再次从耳侧传来。

    这一次我听得清清楚楚,的确是有人在我旁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刚才是右边,而现在,喘气声是在我的左耳边。

    鬼喘气!

    当这三个字闪现在我脑海里的时候,我浑身猛一哆嗦。

    阴阳行当里有句老话,叫做‘宁与之血杀,不与之呼吸相闻’。

    意思是宁可和厉鬼正面冲突浴血搏杀,也不要和鬼魅近距离接触。

     




第六卷 阴阳客第二十二章 魏老四
    推开平房的门,打开灯,我不禁拧起了眉头。

    这就是一间厨房,灶台都是砖垒泥砌的,虽然有些灰尘,但可以看出,之前的主人把这里收拾的十分整洁利落。

    屋子里没人……

    连个鬼影也没有。

    脑子里冒出这么一句,我忍不住笑了。

    以前靠着几页破书蒙事,那时候就以为自己相当牛逼了,起码比一些假道士、假和尚有本事。

    可是在读过百鬼谱、学了鬼灵术以后才发现,关于阴阳,远比我想象的要神秘叵测。

    我现在开了鬼眼,可并不能看到所有的不同于阳间的存在。

    窦大宝的眼睛够神奇了,可是他也有看不见的东西……

    我只能是说,凡人看待阴阳,就和古人、甚至是现代人看待宇宙一样,永远都是坐井观天。

    孙禄把头探进门看了看,也是皱眉,粗着嗓子冲屋里说:

    “魏老爷子,我们家祸祸都已经来了,有什么话你就不能出来说你都大把年纪了,就不能敞亮点”

    孙屠子一向直来直去,我心里有火,也就没拦着他。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回应,再看高战已经纠结的都不行了。

    我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冷冷的说:

    “既然不肯露面,那就算了。奉劝你一句,阴阳殊途,既然走了,就别在阳世徘徊,否则……”

    我没再继续往下说,转过身就要走。

    高战忽然拉了我一把,抬手朝屋里指了指,小声说:

    “你看那儿。”

    我看了他一眼,扭过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不由得就是一愣。

    他指的是墙角的一个老旧的碗柜,乍一看没什么稀奇,可仔细一看,碗柜的一个柜脚底下,竟压着一张红通通的钞票。

    孙禄也看见了,大咧咧的走进厨房,走到碗柜边,低头看了看,抬头看向我:

    “又一张死人钱。”

    我点点头,刚想说管他娘个蛋,老子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故弄玄虚,既然某人装神弄鬼,我才懒得在这儿耗时间。

    可是不知道怎么,我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一个模糊的想法。

    从再次来到二爷屯,除了进这院子以后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以外,我好像忽略了某个细节。

    那个细节貌似对于整件事无关紧要,却又是解答一些疑问的关键。

    “我到底忽略了什么”我喃喃自问。

    “祸祸,这两张钱可不一样啊。”孙禄忽然说了一句。

    “啊”

    “这张面额大,先前那张是一百的,这个好像是……一亿的。”

    孙禄嘴里说着,人已经蹲下身捏住那张冥币的一角,想把它拽出来。

    扯了两下没拽动,索性用肩膀顶住碗柜,‘嘿’的一声把碗柜顶了起来。

    “卧槽!”孙禄蓦地转眼看向我,“这下面有个洞!”

    我猛一激灵,刚才那个模糊的想法似乎一下更清晰了些。

    我甩掉刚点的烟,走到碗柜旁,冲孙禄一扬下巴,两人合力把碗柜抬到了一旁。

    果然就见碗柜下有一个两尺见方的洞口。

    我也顾不上多想了,回头冲张村长伸出手,“手电给我。”

    张村长这会儿早六神无主了,闻言忙手忙脚乱的把手电筒递给我。

    我打着手电往地洞里照了照,抬起头想了想,脑筋儿又是一蹦。

    见高战和张村长都看着我,我也没多说,迟疑了一下,说:“我下去看看。”

    孙禄抿了抿嘴,“我跟你一起下去。”

    这会儿我已经隐约有了些眉目,也就没坚持反对。

    把竹刀往他手里一塞,又打着电筒往下照了照,转过身顺着洞里的扶梯下到了洞里。

    孙禄跟着下来,嘴里嘟囔着说:

    “看来这魏老四不简单啊,普通人哪有在家里造密室的。”

    “这不是密室……”

    “不是密室,难道是地窖现在还有人挖地窖吗……”

    孙禄边说边从扶梯上跳下来,回头顺着电光一看,顿时没了声音。

    竹制的扶梯吱呀响起,高战也跟着下来了。

    看清地洞里的情形,愣了愣说:

    “这……这是祠堂不像啊要供奉先人的话,也不该是在地窖里偷偷摸摸的供奉啊还有这画像……要是供奉祖宗,那也不能是三个男人啊”

    我呼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如他所说,与其说这是一个地洞、地窖,倒不如说是一座小型的祠堂来的贴切。

    四面墙用青砖垒的整整齐齐方方正正,南墙边一条长案,上面虽无供品,却有香炉烛台。

    长案后面,墙上并排挂着三幅画像。

    画像中各有一人,其中两人都是长发粗鬓的乡野大汉,第三个却是戴着垂耳官帽,身穿古代官服的男子。

    高战之所以说这里是祠堂,主要还是因为条案上,香炉的后边,有一个形态古朴的架子。

    很多宗族祠堂里都有类似的木架,是用来展示一些有宗族纪念价值的物品。

    可是眼前供桌上的木架,形态却有些特异。

    木架高约半尺,长度超过半米,两端各有一个向上的半环形托起。

     



第六卷 阴阳客第二十三章 鬼唱戏
    “刀哪儿去了”

    高战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我听在耳中却猛地打了个寒噤。

    我终于想到,进到这院子里后的那种奇怪感觉是在什么时候出现过了。

    记得我那个所谓的父亲,曾留给我一张黑白照片和一把铜钥匙。他的尸体却在火化的前一天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那一次我和赵奇通过焚尸炉,到达了‘另一个世界’,不光在那里见到了照片中的‘庙宇’,还看到徐荣华正挥舞着一把砍头刀,正在把那些阴魂的头砍下来。

    也就是在那时,我有过类似心底生寒的感觉。

    那件事更诡奇的是,原本好端端的照片,上面的三个人也都被砍了头,背景的庙宇不见了……

    徐荣华拿的那把砍头刀,会不会就是原本供奉在这里的那一把呢

    我被这个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同时对今晚发生的事更加狐疑。

    听魏老四的口气,他像是故意引我来这里的,而且在饭馆的时候,他还说过,是另外一个人让他去找我的。

    这个让他找我的人会是谁呢

    “此地危险,速去平骨……”

    我又看了看那页纸,忽然生出一个近乎荒诞的想法。

    那晚在铺子里拿走这张纸的或许不是旁人,而是老何自己。

    他似乎在躲避着某个危机,而远在牛眼沟的野郎中,已经因为类似的危机而丧命。

    老何先是给我留了讯息,却发现某人已经找到了他…找到了铺子里,所以他又把写下的字条撕了,并且带到了这里。

    就应变能力而言,这老财迷、老狐狸似乎比野郎中更胜一筹啊……

    想到这个可能,我大声问:

    “老何,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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