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我还没看清来的是什么,身侧就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等我转头,就见‘齐薇薇’已经被从我身边甩到了半空,“嘭”的一声,重重的落在车顶上。
与此同时,那道白影也已经无比迅疾的闪出了院子。
“金刚尸!”
“金刚尸!”
耳边同时响起两人的惊呼。
老丁!张安德!
齐薇薇被甩到车顶上,竟然就此不再动弹了。
和张喜缠斗的鬼影瞬间清晰起来,现出了红衣女鬼的本相。
“大美女!”窦大宝提着杀猪刀跑了过来,看看我身后的季雅云,再看看红衣女鬼,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我反倒没多震撼。
之前在十莲塘,女尸翻出来以后,只是诡异一笑就瞬间腐化,季雅云在莲塘里拍的那张照片上,女鬼的样子也不是那么的清晰。
现在看来,红衣女鬼和她的确有七分相像,但仅仅只是外貌轮廓相似,仔细看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单单剩下红衣女鬼,明显不是张喜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被张喜掐着脖子拎在了手上。
“你和我一样是冤死的红衣,为什么要帮他”女鬼凄厉的问。
“因为他是我兄弟。”张喜声音冰冷:“我不是冤死的,只是没了活下去的理由。”
“你不过是个吊死鬼,怎么会有这么高的鬼力”女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因为我是在九月阳桃上吊死的,我被暴晒了三天,还晒了三天月光。”
“阴阳
红衣!”女鬼惊恐道。
张喜指了指车顶上齐薇薇的尸体,说:
“你有怨是应该的,可你也看见了,就算你夺了她恶修出的煞体阴身,也不能够真正还阳。听我一句劝,都这么多年了,算了吧。”
女鬼血红的眼睛渐渐变得正常,眼神中满是绝望和不甘。
见她煞气消减,我急忙拿出符箓,念诵法咒,把符箓向她挥了过去。
眼看红衣女鬼化为青烟,我长长的松了口气。
张喜走到我面前,笑眯眯的看着我。
见他眼睛又笑成了两个弯勾,我又是感慨,又迷惑不解。
“你怎么没有走你……你直在那把小刀里”我忍不住问。
张喜嘻嘻一笑:“改天再告诉你,记住,千万别用那把刀,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完,闪身消失了。
失神间,忽然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第二卷 阴阳刀第二十一章 见证奇迹
解决了红袍喜煞,我并没有轻松多少,通过这件事显露出的疑团实在是太多了。
张喜肯定不会害我,但他为什么没有和李蕊一起去轮回
老丁和张安德两个老家伙,连窦大宝那邪门的眼睛都看不见他们,但可以肯定,两个老头一直都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白影出现的时候,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金刚尸’,那又是什么……
回到局里,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赵奇叫去了他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见野郎中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
我笑着说:老先生脚底抹油的功夫真是一流。
野郎中脸一红,却理直气壮的说,他做阴阳行当只是为了两餐一宿,犯不着豁出性命。要怪只能怪凌红,害他白费力气,不能请鬼王过堂,否则也不会搞得那么狼狈。
我说可以理解。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和季雅云她们接触时间长了,多少有些感情,而是一开始就遇到那么危险的情形,说不准我也得拔脚逃走。而且野郎中事先说过,做完这单生意就金盆洗手,实在没必要再拼命。
野郎中对于我还活着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笑眯眯的问我是怎么对付鬼尸双身的。
我岔开话题,问赵奇指认过没有。
赵奇说指认过了,老何说他只是和老阴长得像,不是老阴。
野郎中说,他就是知道人有相似,所以一早赶来把问题解决掉,免得徒惹麻烦。
我没太觉得意外,拼图毕竟不是照片,误差肯定有的。
野郎中掸了掸袖子,说现在弄清事情和他无关,他可以安心回老家了。
赵奇说:“老先生,请留步。您既然是阴阳先生,我还想向您请教一些问题。”
野郎中放下二郎腿,“请教不敢当,有问题你就问吧。”
赵奇看了我一眼,说:“老先生可知道,有什么邪术是用女人来祭祀的”
野郎中翻了翻绿豆眼,“从古至今用活人祭祀都不稀罕,道法万宗归一,邪术五花八门,你说的这么笼统,我哪知道是哪一种”
我想了想说:“被害人是个年纪大约二十五岁左右的女人,被剃光了头发和眉毛。人头被送到丧葬铺子,尸体被肢解剁碎。”
“多少块”野郎中问。
我说:“不算头,九十九块。”
野郎中猛一拍大腿,“不对,不算头,应该是一百零一块才对!”
我和赵奇对视了一眼,赵奇缓缓的说:“除了头被割掉,尸体的心脏和女性`器官还没找到。”
野郎中反应更大,竟然跳了起来,“尸体有没有被啃咬过的痕迹”
我摇摇头:“没有。”
野郎中吐了口气,“那还好,就怕作妖那人不肯甘休,再去残害别的女子。”
赵奇‘噌’的站了起来,走到沙发旁,急切的说:“老先生,事关重大,请您说清楚点。”
野郎中看看我,又看看赵奇,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我忙说:“我们只是以私人身份向老先生咨询。”
我很清楚野郎中的顾虑,像刘瞎子那样的风水先生和警方是没什么搭界的,阴阳先生可就不同了。和警方说太多,很可能会被扣上宣扬封建迷信的帽子关起来,更何况野郎中还是养鬼人。
野郎中眼珠转了转,说:
“邪术五花八门,具体是哪种,我也说不清楚。我只听说过有一种邪术,叫做鬼胎还魂术,可以令死去的亡魂在短时间内投胎重生。”
“投胎重生”赵奇皱起了眉头。
野郎中又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才说:
“有些横死的人,单靠作法超度也未必能轮回。鬼胎还魂术是作法让女子先怀上这横死之人的鬼胎,再由其亲属给这女子受孕。这样一来,横死阴魂就能借胎投生。”
我听得心一沉,不等赵奇开口就问:“怎么才能让女子怀上鬼胎”
野郎中咬牙切齿的
说:
“说起来,这法门真是有损阴德。先要找一个和死鬼八字相合怀有身孕的女子,令其胎死腹中,再作法让死鬼抢占胎体。用这女子活祭,然后取走子母连心和生育器官以邪法供奉,尸身按某种特别的方法分割,只要符合条件的女子吃下一块,就能怀上鬼胎!”
赵奇满眼疑惑的看向我,“这也太邪门了吧”
我问野郎中:“人头为什么会被送到后街31号”
“后街31号”野郎中一愣。
赵奇又看了我一眼,叉着腰吐了口气,“咳咳,是一个丧葬铺子。”
野郎中‘哦’了一声,“被割头分尸的孕妇既是祭品,又是作邪法的媒介,自然怨念深重,势必要把人头送交通晓阴阳的人手里,早午晚各三炷香,才能化解滔天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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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阴阳刀第二十二章 歌剧魅影
“我们见过面”我好奇的问大背头,她知道我是法医,好像还很熟似的。
大背头看了我一眼,像是有点不可思议,“不是说做法医的观察力都很强的嘛,你怎么不认人呢”
见我发愣,她翻了个白眼,“那天我过生日,在湘菜馆我们不是见过了嘛。”
我恍然大悟,依稀想起那天的那帮女孩中有这么一位。不过这不能怪我记性不好,估计当时在场的男性留意的都是那一双双白花花的大长腿,谁还有心思看长相
大背头性格活泼,不等我问就自我介绍说她叫潘颖,桑岚赶着上台,让她来接我。
“你这是……”我指了指她身上的行头。
“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出我是反串了。”潘颖挑了挑眉毛,坏笑道:“怎么样,英俊吗对你马子好点,不然我可是会把她抢走的哦。”
我想说我和桑岚最多算是普通朋友,一琢磨觉得这话由我来说不合适,索性作罢。
“快快,晚了就看不上好戏了。”潘颖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进了一扇门。
我和赵奇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跟着进去才发现,这里是表演厅的后台。
“哎呀,我隐形眼镜掉了!”
“你不是还有一副备用的嘛。”
“不行,那副是透明的,掉的是美瞳。”
“xx,帮个忙,帮我把裙子后腰收一下。”
……
看着满后台穿着上世纪欧洲贵族服饰的年轻男女,听着诸如此类的对话,我有一种穿越的感觉,只不过穿越到了一个有点不伦不类的世界。
我忍不住问潘颖,“你们这是演舞台剧”
潘颖蹙了蹙眉,“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桑岚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抿了抿嘴,没吭声。
从认识桑岚和季雅云起,三个人的生活就都紧张兮兮的,还真没听桑岚说过她是什么专业的。
穿过走廊,快到舞台后边的时候,赵奇竖着耳朵听了听,小声跟我说:“是音乐剧。”
音乐剧
我有点诧异,还以为桑岚是学影视表演的呢,没想到是这么个偏冷门的专业。
潘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不住的催我快走。
来到舞台边上,她掀开幕布的一角,让我等着见证奇迹。
我莫名其妙的往舞台上一看,顿时被惊艳到了。
舞台上,桑岚盘着欧洲宫廷式的发髻,身穿一条中世纪的贵族长裙,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我对音乐剧一窍不通,觉得还不如芭蕾舞有看头,但是此刻也被桑岚的艳丽吸引住了眼球。
我盯着舞台,小声问潘颖她演的是什么角色人物。
没听到回应,转眼一看,就见潘颖双手捂嘴,憋笑憋的满脸通红。
我正纳闷,舞台上的桑岚已经唱了起来。
她唱的是英文,又是高音,我没听明白具体意思,但听出唱的是一些尖酸刻薄的话。
潘颖忽然抓住我的胳膊,用力摇了摇,低声在我耳边说:“好戏来了,好戏来了,千万别眨眼睛。”
话音未落,舞台上忽然传来“呱”的一声怪响。
我吓了一跳,转眼一看,就见桑岚神色惊恐的呆立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缓和过来,又唱了起来。
可是没唱两句,猛然间声音一窒,再张嘴,居然发出一连串的怪叫。
“咕咕咕呱……咕咕咕呱……”
桑岚像是吓坏了,提着裙摆在舞台上快速的旋转,嘴里却仍是不停的发出怪叫。
这情形虽然诡异,但我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只是表演的一部分。
我终于知道潘颖说的见证奇迹是什么意思了,看着桑岚一身高贵典雅的装备,却满脸涨红的发出鸭不像鸭,蛤蟆不像蛤蟆的怪叫,这情形的确让人发噱。
幕布缓缓合拢,桑岚提着裙摆就往这边跑。
两人一照面,她先是一愣,紧接着脸就红的像是能拧出血来一样。
她不顾形象的跳过去掐住潘颖的脖子:“你个死婆娘,不是说让你帮我把人拦着吗,你怎么把他带到后台来了”
潘颖笑着和她拉扯,“我不是想让他来看看伯爵夫人的精彩表演嘛,你狗咬吕洞宾!”
赵奇忍俊不禁的说,刚才表演的应该是《歌剧魅影》里的一场曲目,桑岚演的是一个尖酸刻薄的女高音,被魅影诅咒声音变成了蛤蟆。
桑岚和潘颖打闹了一会儿,红着脸把我们带到一间屋里。
她看了看赵奇,“赵队长,你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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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赵奇把拳头挡在嘴边轻咳了两下,正色说:“桑小姐,关于那起碎尸案,我们想再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碎尸案”桑岚疑惑的看向我。
赵奇看了我一眼,看样子也有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叹了口气,对桑岚说:“你流年不利,又被人惦记上了。”
听我把野郎中说的情况一说,桑岚脸色惨白,好半天才咬了咬嘴唇,眼里包着泪却跺着脚说:“我们得罪谁了为什么要缠着我们不放!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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