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吕珍曾是徐荣华的老婆,对这附近自然是熟悉的,她这么说,就没跑了。
这哑巴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子,而且还有可能是个武疯子(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仔细看,他一只白多黑少的眼睛,果然是有些斜楞眼。
“我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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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孙禄吓得干脆挤着她,退到门外头去了,隔着门冲我喊:“祸祸,别跟这儿犯拧巴了,包拿回来了,咱走吧!”
我本来就想走,闻言便冲吕珍一挥手,可还没招呼出口,那傻哑巴……丁斜楞突然又一纵身,跳到墙边,一边“啊呃啊呃”的怪叫,一边手脚并用的把堆在那里的破纸板等翻开。
等那些破烂被弄开一半,我就有些傻眼了。
这会儿我已经适应了破屋子里头的光线,就看到在那面墙根底下,居然横着一块黑漆漆、长条状的巨大事物。
“啊呃!啊呃!”
见丁斜楞冲我招手,我迟疑了一下,推开吕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第十五卷 阴阳律第十二章 石椁棺盖
见纸箱里竟然是一颗骷髅头,我和孙禄都惊呆了。
这时,身背后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回头一看,跪在地上的吕珍,居然像捣蒜一样,磕起了头。
她用的力气不小,没几下脑门子就磕出血来了,而且,一边磕,一边还身子直哆嗦。
我见她表情动作恐慌,眼中更多的是麻木,知道不对劲,一个箭步冲过去,硬把她拽了起来。一手捏起法印,抵在她前额上,快速念起了清心法诀。
刚念了一遍,吕珍就浑身猛一震,像是刚从梦里惊醒似的,恍然的看了看四周,“呀”的一声扶住额头:
“出什么事了?我的头,怎么这么疼?”
我顾不上跟她解释,让孙禄先把她带出去。
别说发生在她身上的状况古怪了,单是纸箱里藏着人头骨,就已经不是小事了。
“把箱子给我。”我沉着脸,向丁斜楞伸出手。
他居然很听话的双手捧着纸箱递了过来,但同时又朝着墙根不住的比划。
我看了他一眼,再看看箱子里的人头骨,稍许松了口气。
孙禄走回来,低头看了看,低声说:“从骨骼表面看,这头骨的主人死亡时间至少超过三年以上了。”
我点点头,确定不是近期发生的命案,就不必担心现场被破坏。
我把头骨连同箱子交给孙禄,想到丁斜楞之前曾朝着头骨跪拜,试着问他:
“这是你的亲人”
“啊呃…啊呃!”丁斜楞用力点了点头。
我吁口气,他到底是没疯到家。
箱子里的头骨,要是他的亲人,倒算是说得过去。
头骨的主人具体死亡时间要经过化验才知道,但通过表面观察,应该死了至少三年以上。
把死人头骨刨出来,放在装电饭煲的箱子里供奉……这倒是像神经病能办出的事。
哪知道丁斜楞点过头后,忽然又使劲摇了摇头。
我忍不住皱眉,看来要从这疯子身上证实死者身份是不可能了。
孙禄问我要不要报警,我刚要回答,丁斜楞突然又一把拉住我,把我往墙边拽了拽,指着墙根“啊呃啊呃”的比划着。
“他想让你看那棺材盖子那后边会不会有什么”孙禄仍有点战战兢兢,不过这只是针对丁斜楞本人。
我看着丁斜楞,见他指着石棺盖朝我连连点头,越发觉得这件事非同寻常。
外边阴着天,破屋里光线实在昏暗。
我摆脱丁斜楞,掏出手机,冲孙禄使了个眼色。
孙禄会意,把纸箱放到一边,咬咬牙,攥着拳头走到丁斜楞身边。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防备丁斜楞忽然发疯,做出攻击性的行为。瞧模样,他也是真豁出去了。
我打亮手机闪光灯,走到墙根边蹲下身,看了看那石棺盖,以及周围。
墙根另一边是个破烂火盆,丁斜楞未必就会做饭,但这里是他的窝,冬天天冷,烤火是免不了的。
也正因为这样,整个石棺盖表面都被熏得黑乎乎的。
这也证明,这棺盖放在这里必然是有一定年头了。
孙禄探着头对我说:“这破屋子,会不会是以前守灵用的”
我微微摇头,“这才在市区边上,附近哪会有坟地”
再说了,就算周围以前有坟地,丁斜楞也不可能一
个人把这至少三四百斤的石板弄到屋里来。
或许之前他还有亲人,他是疯子,他的亲人总不会全是疯子吧
我又仔细看了看棺盖表面,发现烟熏遮蔽下有几道不怎么明显的浅痕。
我左右看看,顺手从一旁纸板的夹层里抓了一把废纸,试着在有痕迹的部位抹了一下。
“你们在干嘛”吕珍不知怎地,又走了进来,“我的头怎么会受伤的”
我说:“等会再说,你先出去。”
吕珍明显不是轻易被指挥的主,关键她也没看到纸箱子里的头骨。不光没往外走,还往前凑了两步。
我暗皱眉头,但这会儿已经顾不上
第十五卷 阴阳律第十三章 恐怖刻画
“不对啊!”
孙禄忽然指着我面前的画说:“这画像画的是咱们,可人数不对。你数数,一、二、三、四、五,画里的是五个人,算上丁斜楞,咱们就只有四个人啊。这个蹲着的是祸祸你,旁边这个是我;这个长头发的,明显是个女的;这瘦高个是丁斜楞……这不还多一个嘛,这个多出来的是谁啊”
越听他说,我头皮越是发麻,猛一摆手,让他赶紧打住。
我想说让他别自己吓自己,棺盖上的画哪能就是我们,多半是事有凑巧,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反倒是和他动作一致的,朝着屋子里,身边的每一个人看去。
石刻画虽然简练,但十分的形象,不光画中的人物形象特点和我们几个相符合,而且动作都和我们前一刻出奇的相似。
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画中我和孙禄之间,靠后方的位置,多出一个人!
我暗暗在心里对照,我、孙禄……右边那个曲线明显不同,头发较长的,是我们当中唯一的女人吕珍;瘦高个是丁斜楞……
我跟孙屠子中间多出的这个是什么人
这时,孙禄忽然猛一拍巴掌。
我吓了一跳,扭过脸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
孙禄咽了口唾沫,声音怪异的说:“没跑了,这画里头画的,就是咱们现在!”
“你是不是非得自己吓自己”我到底还是不想承认这个诡异的事实,硬着头皮和他辩驳,“你也说了,画里有五个人,咱们就四个,那第五个人在哪儿”
我说着又忍不住看向身边,孙禄一把搭住我肩膀,低声说:“这画里没错,这屋里现在就是五个人。”
他眼睛斜朝着我,嘴却向下努了努,见我仍摸不着头脑,张口说了两个字:“影子!”
我猛地打了个寒颤,影子!
按照静海老和尚的说法,朱安斌的残魂此刻就附着在我的影子里,要是把他单独算成一个人,那这屋子里,可不就是五个人嘛!
而且,手机的光亮在前头,此刻我影子投射的位置,刚好就在斜后方、在我和孙禄中间!
发觉这一点,我脑子是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这石椁棺盖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被弄到这里来的。
上头的烟熏绝不是一时半会儿作假上去,石刻画更不是短时间内刻上去的。
假使上面的画和棺盖的年代相同,画里的内容怎么可能是当下这屋里的情形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先知”吕珍忽然说道。
她这么说的时候,眼睛注视着我,表情很有些怪异。
我自然知道,她是想到了我在订婚宴上糊弄她的那番鬼话。那时候,我就是自称先知,目的是挑起和徐荣华之间的话头,和盲目的想要解恨。
我不敢说世界上有没有先知的存在,但对于没有亲眼见过的事物,我一贯都持中立态度。
能够占卜的人我不是没见过,段乘风、段四毛,还有姜怀波,这几个人都能够卜算。
但是,真正接触下来,手段最高明的段乘风,也不过只能算到一些大致将要发生的状况,而且时间范围也有限制。
这石椁棺盖存在的年头绝不止一年半载,甚至有可能三五年、十多年前就已经有了,怎么可能事先有人算到,我们会来到这儿
况且,说的再透彻点,我来这附近的徐家老屋找东西是必然
的,就算遇到丁斜楞也是必然,孙屠子和吕珍却都算是‘计划外’的!
我那会儿要是接受了徐荣华留下的遗产,现在跟吕珍就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要不是老独和老军俩倔老头偷偷从医院跑了,孙屠子也不会跟我到这里来。
退一万步,就算石棺盖上的画是具有卜算本事的‘先知’刻画,那怎么能把这两个人也算上
吕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打亮闪光灯,走到一边,蹲下身照看起来。
我这才想到,棺盖上的刻画不止一幅,忙和孙屠子一起过去查看。
第十五卷 阴阳律第十四章 杀人凶手
孙屠子这么说的时候,我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去孙家楼时,在四婶子家的大槐树下,看到人皮的事。
然而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被剩下的两幅画彻底勾住了。
这两幅画中的场景不再是这间破屋子,而是在一栋看似楼房的建筑前。
画里已经不见了‘瘦高个’,只剩下另外四个人,但更让人诡异森然的是,画中的女人是横在建筑前,胸口的位置赫然插着一把刀!
最后一幅画和倒数第二幅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那栋建筑的门打开了!
……
“把心放回去吧,没人惦记你的房子!”
孙禄斜了吕珍一眼,使劲抹了把脸,问我:“你觉得这些画是什么意思”
我摇了摇头,看着最后两幅画,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向吕珍问道:“你知道这最后两幅画里是什么地方”
吕珍咬了咬嘴唇,冷冷说:“装模作样,明知故问!”
“这就是那栋老房子”至今为止,我还没真正进去过所谓的徐家老屋,但从吕珍的反应看来,我似乎没有猜错。
孙禄说:“照我看,这画里画的,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先是把丁斜楞杀了,把他的皮披在你身上,然后到了你家老屋,再把某人给杀了,当成祭品祭拜供奉。屋子的门打开,或许就意味着,把某人做成供品后,咱就能发现你家老屋里到底有什么了!”
他一贯是眼里不揉沙子,吕珍已经引起了他的反感,所以才会说的这么直接,而且说到‘把人杀了当供品’的时候,咬着牙加重了语气。
“你们够了!”吕珍冲到我面前,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声吼道:“这房子现在是我的,你们做什么都没有用!我说过,房子已经卖了,你们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根本吓不到我的!”
我被她震得耳朵疼,却突然想到一件事,猛地将她扯到一边,惊恐的看向丁斜楞。
画中的预言如果是真的,丁斜楞这会儿不是应该被杀死剥皮了!
孙禄显然也想到了我所想到的,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向我脚畔的影子。
丁斜楞没有任何异状,反倒像是完成了使命似的,裂开满是胡茬子的嘴,冲我“嘿嘿”傻笑。
“影子没动静。”孙禄的声调十分的怪异。
“不然呢”我横了他一眼:“你还以为,影子会持刀行凶”
“这可说不准。”孙禄指指我的背包,干张嘴不出声,“包里可有刀!”
“屁!影子要是能拔刀杀人,我特么不用混了!”
我挥手制止还要纠缠的吕珍,想了想,走到一边,抬起左手,对着佛珠小声问:“大师,这件事你怎么看”
不管静海做事再怎么不地道,但他始终见多识广。在看到画中丁斜楞被剥皮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四婶子家见到人皮的事。静海同样跟随我去过四婶子那里,或许他能想到些什么也不一定。
然而,我连问了几遍,佛珠都没有反应,就好像静海已经不在里面,佛珠变成了死物一样。
“你还真是得了好处就翻脸!”我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我的举动倒是更加激怒了吕珍,她攥着双拳
大声冲我道:
“别再演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这么欺负我一个女人,不觉得脸红吗”
我没理她,眼珠快速的转了转,转头对孙禄说:
“先不管这里了,去老房子看看再说。”
跟着才又对吕珍说:“我说过,我来就是为了从老屋里找一样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多半不是你想得到的。”
我冲她伸出手:“把钥匙给我,你先回去吧。”
吕珍却是水米不进,怒极反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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