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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兵血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河冷川




第一章 虎步龙平 第八六回 陈兵万宁宫
    米琴龙且与统万骑兵厮杀在一起,他渐渐惊诧于敌人顽强,野路延寿最后的军团就像一只疯狂的野兽,在濒死前的最后一刻发出了惊人的怒吼。

    细封赤山终于冲到了米琴龙且的面前,他立即向米琴龙且发起了勇猛的攻击。

    米琴龙且的眼中,前来挑战他的俨然是一位足以与日月齐晖的美战士,他那俊美的容颜,足以令最矜持的少女为之痴狂,他是如此年轻,如此美貌,又是如此强悍,在米琴龙且的记忆中,他还从未和这样的敌人交过手。

    细封赤山骑着一匹白马,挥舞着雕刻着精美纹饰的长剑,飞驰着从米琴龙且的身旁掠过,只听“铿!”的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伴随着飞溅的火花,锋利的剑刃和粗大的矛柄碰撞在一起。米琴龙且只觉得虎口欲裂,正待他调整长矛的角度欲再度攻击之际,细封赤山凭借出神入化的骑术已然将马头调转,并率先向发起攻击,寒光闪闪的长剑带着带着风声呼啸着向着米琴龙且的侧背猛刺过去。虽然经验丰富的米琴龙且敏捷的躲过了这一劫,但如此惊险的过程令他冷汗直冒——剑尖几乎已经碰到了他的甲胄,距离那致命的一击仅有毫厘之遥!

    刚一交手,米琴龙且就领教到了这位年轻的西凉将军的厉害,他不禁暗自叫苦不迭。旁边的统万骑兵本来已被龙川骑兵成功的压制住了,然而细封赤山的突然出现,令他们士气大振,竟将战力强悍的龙川骑兵打得不能前进一步。几乎转眼之间,正在与细封赤山苦战的米琴龙且的身边已经全是跃跃欲试,想要取他性命的统万骑兵。

    米琴龙且陷入了危险之中,他一边拼尽全力应对细封赤山咄咄逼人的强大攻势,一边还要防范统万骑兵在背后的偷袭。最终,猛虎难敌群狼,一个统万骑兵用一把锋利的弯刀深深刺入他的后背,米琴龙且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猛地摇晃了一下,坠了马来,重重地仰面躺倒在坚硬的地面上。统万城即将攻克,西征就要胜利了,可是龙川还未收复。

    “龙川!龙川!龙川!”拼死冲过来的龙川骑兵听到了躺在地上的米琴龙且最后的呼喊。

    米琴龙且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西凉川那苍茫的天空。

    这时,司徒川的大军已经从东门杀来,慕容骏驰和独孤信长也在向城中突进。

    野路延寿正与中行牧苦战,他见无法打败龙川铁骑,无奈之下,只好在身边统万骑兵的帮助之下摆脱了中行牧,而后头也不回的向万宁宫方向撤退。

    正欲追击野路延寿的中行牧赫然看到了仰面躺倒在血泊中的米琴龙且,这个性格中从来不缺少刚毅和坚韧的男人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是如此沉重,此时,他的脑子里一片迷蒙,在巨大的悲痛之下,他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司徒川此时并不了解南门的战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当他得知野路延寿退往万宁宫,立即率领大军包围了万宁宫。慕容骏驰、中行牧和独孤信长的大军也先后赶到,万宁宫很快就被数万大军包围得象铁桶一般。这下,野路延寿真可谓是插翅难飞了。

    司徒川下令不得滥杀无辜,违令者斩首,然后挥兵冲进了气势恢宏的万宁宫。

    一阵激烈的短兵相接之后,西凉人有组织的抵抗终于停止了,赤元殿前的广场上已是血迹斑斑,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其状惨不忍睹。西凉大将细封赤山则被司徒川、中行牧、赤里坤、拓跋仪合力生擒。惊魂未定的宫女们坐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瑟瑟发抖。

    万宁宫终于被攻克了。

    赤元殿的大门被缓缓开启,野路延寿骑着马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

    司徒川在较远的地方正对着大门,将军们都已经来到了这里,他们和士兵们一起在宽广的殿前广场上围出了一个硕大的圆圈,圆圈到赤元殿正门之间故意留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由甲胄森然的士兵们分立两旁。

    野路延寿手持狼牙锤,以他那一贯的藐视一切的冷酷的眼神打量着正对着他骑着白马的威风凛凛的白袍司徒。在众人愤怒的目光的注视之下,野路延寿一脸肃杀地走向圆圈中央。

    通道两旁的士兵严阵以待,纷纷用手中的武器对准这位年轻的逐日王。

    司徒川静静地看着他,那炯炯如炬的深邃的目光中既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又透着一种悲悯众生的情怀。在萧瑟的秋风中,他头盔上的一大簇白色缨毛正在有节奏地晃动着,绣着金丝龙纹的白色斗篷在风中荡漾。

    司徒川赫然看到野路延寿的身后,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从晦暗的赤元殿内走出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尽管距离还比较远,但司徒川仍然被她惊世骇俗的美貌深深地震



第一章 虎步龙平 第八七回 血刃赤元殿
    气势恢宏的赤元殿,在参天古木的掩映之下,美轮美奂,那充满了异域风情的雕饰,令人赏心悦目,叹为观止。

    司徒川对着身边的一个护卫骑兵说道:“把那把剑给我”。

    护卫骑兵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然后恭恭敬敬的双手交给司徒川,司徒川也恭敬敬的双手接过。

    出于好奇,独孤信长看了一眼那把剑,不禁大吃一惊。这把剑似曾相识,他再仔细一看,剑身一面刻着“东州北冥”四个篆体大字,他立即恍然大悟:这把剑就是当初他从龙川之战中缴获的大夏西征军副统帅北野邱明的佩剑,后来,为了换回军门岭之战中被俘的独孤可尊,独孤信长又将这把剑归还给了司徒川。

    司徒川手持东州北冥长剑,立剑于胸前,剑身寒光闪闪,剑光照亮了那张深沉刚毅的英俊的脸庞。

    司徒川停留了片刻,旋即打马前行,向着骑马站在圆圈的中央严阵以待的野路延寿缓缓逼近。此时此刻,整个殿前广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地看着这即将发生的历史性对决,毫无疑问,这场决斗必将被后世史官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大书特书,亦将不可避免的成为为一代又一代的普罗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司徒川一边走着,一边看了一眼漠藏黑云,他分明地感受到了她内心的的悸动、不安与焦灼。他看着她,眼神变得如秋日的阳光一般温柔,他不忍她为他担惊受怕,但他必须进行这场战斗。

    漠藏黑云自知无法制止这个固执的男人,她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一抹忧郁从那动人的美眸中倾泻而下,使她那绝世出尘的美更加摄人魂魄。

    慕容骏驰蚕眉微蹙,面色凝重,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司徒川,心里面为他捏着一把汗。

    慕容晴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对着身旁的高大威猛的拓跋仪低声耳语道:“听说你和那个恶魔交过手,依你看,督师大人会有危险吗”

    “这很难说,”拓跋仪浓眉紧锁,一脸肃然地说道:“在云中时,野路延寿确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但当时他一心想避战保命,和今天的情况不可同日而语。”

    两人正说话间,司徒川突然加速,挥舞着手中的东州北冥长剑冲了出去,像一道白色闪电,直取野路延寿,宝剑闪烁的寒光令人炫目,呼啸的剑气让野路延寿隐隐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野路延寿丝毫不敢怠慢,挥舞着粗重的狼牙锤奋力格挡,随着一声锵然巨响,伴随着飞溅的火花,剑刃重重地砍在狼牙锤坚硬的铁杆上。司徒川一击不成,立即调整姿态,转瞬之间,他已经冲到了野路延寿的左侧身后,在野路延寿还未及转身之际,狠踩马镫,在马背上斜身挥剑,剑尖呼啸着直跳野路延寿的脖子,野路延寿急忙闪身侧仰,锋利的剑刃几乎是贴着他的皮肤掠过,剑风令他的脖子一阵发凉,他感到身上冷汗直冒——征战无数的他还从未如此接近死亡。

    回过神来的野路延寿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他拼尽全力挥起狼牙锤,冲着司徒川胯下的千里雪狠狠地砸去,锤头上那闪着寒光的锐利的尖刺几乎就要刺中马身。司徒川看出了他的企图,敏捷地伸出长剑奋力格挡,他那令人惊叹的巨大的力量竟将沉重的狼牙锤弹开。

    野路延寿的行为立即引起了正在观战的大夏将士们的愤怒,因为不管是西凉还是大夏,在古老的决斗礼仪中,率先攻击对方战马的行为均会被认为是有失武德的恶劣行径。

    独孤信长的脸色变得极其严峻,他的心中隐隐的有些担忧。他知道:野路延寿是个从来不讲规矩的人。

    大将赤里坤怒不可遏,他恨不能立即冲上前去亲手杀掉这个卑微的人。

    大将中行牧仍然沉浸在米琴将军战死的巨大悲痛中,到目前为止,这个消息还没有太多的人知道。看到野路延寿无视武德的恶劣行为,中行牧强忍着悲痛从背后抽出弓箭,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必要的时候承受破坏决斗的恶名。

    漠藏黑云看了一眼中行牧,她很清楚他要干什么,此举也正中她的下怀。此时此刻,她竟对他心生感动,就如同他要保护的人是她自己一样。

    一阵萧瑟的秋风拂过,从那些参天古树上面纷纷扬扬的飘零下来的黄叶缓缓飞向殿前广场,就像许多蝴蝶在翩翩起舞。

    在这肃杀的气氛中,广场正中的两个人仍在激烈地搏杀,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难分伯仲。

    司徒川被先前野路延寿试图袭击他的战马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他的劈砍更加凶狠,飞舞的长剑速度奇快,宛若流星,令野路延寿愈发难以招架,随着他的笨重的狼牙锤一次次的进攻被一一化解,他的体力也渐渐不支。

    大约战至五十个回合之后,野路延寿看准机会再一次挥锤横扫过来,只是这一次他的力度和速度都不太够,司徒川看准机



第一章 虎步龙平 第八八回 胜利非虚渺
    野路延寿死了,对西凉人来说,一个时代结束了。

    整个西凉大地在等待一位新的逐日王的诞生。

    司徒川跨过野路延寿的尸体径直走向一个美丽的女人——前王后细封明兰。

    “细封恪尊,让您受惊了。”司徒川面对着细封明兰,以手抚住胸口,恭敬地鞠了一躬。

    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被司徒川的这一举动惊得目瞪口呆。

    “司徒将军,”细封明兰面色惨白,眸光凄冷,忧郁中透着一抹苍凉,“您不必如此,我现在是您的俘虏了。恭喜司徒将军,大夏国平凉督师的俘虏名册上从此又增加了一位地位高贵的西凉女人。”

    “不,您不是俘虏,我的士兵从未对您刀兵相向。”司徒川用深炯的目光看着细封明兰,那高贵的气质、典雅的仪态,柔美的声音共同交织在一起,令她具有了一种达于极致的非凡魅力。“我保证您的行动不会受到任何限制。”

    “感谢您对我的关照。久闻司徒将军恪守武德、信守然诺,虽然您曾是我西凉最可怕的敌人,可我仍不免您怀有敬慕之意。”细封明兰秋水一般清澈的眼眸变得温柔了许多,她看了一眼躺倒在血泊中的野路延寿,接着怅然说道:“我的夫君死了,我也不再是什么王后了,在我离开万宁宫之前,我还有一事相请,请司徒将军务必答应。”

    “请讲。”

    “我的夫君生前罪孽深重,但他毕竟做过西凉的逐日王,现在他人既已死,得到了惩罚,他的尸体应该被送往天祭坛,就象先王那样在烈火中化为云烟。”

    “不,他不能去那里!”司徒川一口回绝了细封明兰的请求。

    “司徒,”漠藏黑云款款走来,小巧的战靴踏在洒满黄叶的坚硬的石板路上,发出有节奏的脆响,她很快来到了司徒川的身边,对他耳语道:“我看可以答应细封恪尊以虎厉王之礼对野路延寿实施火葬。”

    “尊敬的细封恪尊,”司徒川对着神色怅然的细封明兰说道:“很抱歉,我只能答应您以虎厉王之礼为他送葬。但您仍然拥有前王后的尊位,您不必离开万宁宫,我保证我的士兵将不会对您有任何冒犯。”

    “好吧!”细封明兰沉默了片刻,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就依司徒将军所言。鉴于他生前的所作所为,即使他只能享受虎厉王的葬礼,也已经难能可贵了,对此我感激不尽!司徒将军的胸襟就如同浩瀚的神女湖一般宽广,我深信,在不远的将来,整个东土都将畏服您的德威。”

    细封明兰说完,如释重负一般优雅地转身向着赤元殿走去。

    司徒川目送着她那高挑婀娜的背影走进殿门,消失在大殿昏暗的前廊中。在他的心中,这位美得不可方物的异族女子俨然是迷一般的存在。

    司徒川转身环视诸人,他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中行牧表情严峻的脸上。

    “中行将军,米琴将军为何没有出现在这里,此刻他在做什么”司徒川敏锐地察觉到了中行牧的反常的神态,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漠藏黑云柳眉紧蹙,小嘴微张,眼睛盯着中行牧,美眸中透着惊恐。站在她身旁的司徒川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娇柔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到底发生了什么,中行将军”她几乎用颤抖的声音急切地问道。

    “米琴将军……在南门的战斗中……牺牲了。”中行牧面带悲戚,眼中已是泪光闪闪。

    闻听此言,在场的众将士纷纷低下头,默然不语,就像一尊尊雕像伫立在萧瑟的秋风中。

    司徒川抬眼看着这漫天飞舞、随风飘零的黄叶,他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他的眼中已然蓄满了泪水。

    “没有米琴将军,”司徒川无比悲切地说道:“我几乎走不出龙川,我曾经答应他一定要恢复龙川!可如今,龙川尚未恢复,他已经永远离开了……”司徒川说到最后有些哽咽,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统万城攻克了,野路延寿也死了,可胜利却从未如此虚渺。”漠藏黑云挂着泪痕的惨白的脸上写满了忧伤与落寞,令人心悸的幽幽美眸中渗透着深深的忧郁。

    慕容晴雪想到了先前和米琴将军一起进军红树湾的情形,回忆着他的音容笑貌,不知不觉觉已是泪水涟涟。

    中行牧接着向司徒川提到了米琴龙且临死前一直在喊两个字——“龙川”



第一章 虎步龙平 第八九回 花语神湖畔
    司徒川和漠藏黑云并肩来到庭院,迎面走来一位老者,此人步履蹒跚,弯腰驼背,衣衫褴褛,形容枯瘦,须发皆白,满面皱纹,尽显衰老沧桑之态,但其目光炯炯,精神矍铄,气质非凡,一看就不是凡俗之辈。

    “敢问老人家可是名满西凉的通天巫达力西明”司徒川本不相信巫蛊之术,但他对眼前的这位老者充满了好奇,甚至有些仰慕。

    “正是老朽,”达力西明仔一边回应着,一边细端详着司徒川,他声如钟磬,余音绕梁,那阅尽沧桑的老眼饱含着洞明世事的睿智,“若是我没猜错,这位一定是传说中的白袍司徒。”

    “正是!”

    “果真风神秀异、俊逸绝尘、气宇轩昂、风度翩翩,老朽已是风烛残年,能够在此得遇司徒将军,真乃三生有幸!”

    “老人家过奖了,我早就听说过您,昔时在云中城,独孤可尊曾经向我提到过您。”提到独孤影,司徒川深炯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怅然之色。“之后的事情您都知道了,正如您预料的那样。”

    “老人家,”漠藏黑云微笑着说道:“这里风大,请到厅堂议事。”

    “请!”司徒川微微颔首,用手指着一扇通往议事大厅的打开着的木门。

    达力西明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此来别无它意,只是想见上司徒将军一面,如今已经达成所愿,别无他求”。他一边回应着,一边转过脸用犀利的眼神看了一眼漠藏黑云,颇为感慨地说道:“来自龙川的黑云郡主,不愧为龙川漠藏王之女,果然风华绝代,就像你的母亲。”紧接着他又故作神秘地微微一笑,“我早就见过你,那时你还小。

    漠藏黑云大吃一惊,连忙回应道:“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您是说您见过我,还知道我母亲”

    “是的,”达力西明仍然在缓慢地前行,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我曾云游四方,十四年前我曾到过龙川,那时你大概五岁,你的妹妹则只有三岁。”

    “可我完全不记得了,”提到妹妹,漠藏黑云感到有些失落,“现在,我成了漠藏家族硕果仅存的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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