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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古楼SAMA

    玲珑在一旁向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物递给了若虚。若虚拿在手里便是一阵温润,去看,便是见两块似同非同的玉竹节。

    倾心见那玉竹节安安稳稳地落在了若虚手里才去说,这两块玉竹节我与父亲各有一块,若是上下扣起来,便是一体。对苏家而言这便于行事的凭证。平时多是用父亲的那一块对外示出,我的这一块常常不出苏府,不过只要是苏家各个钱庄与渡口便是都知道这些事,我也会给钱庄与渡口都发出急信。他们知了此事,便是在财、物方面上都可由有着孔大公子调度,不过若是调度过甚,他们也是力有不逮,那时候还得麻烦孔大公子自己酌情处理,随机应变了。

    若虚听了倾心的话,便是又仔细去瞧那两块玉,虽然体型相似,但是竹节上的斑点却位置不同,试了一下,能不能切合切口,听着叮地一声便是两块玉扣在了一起。想要再掰开却有掰不开了,想再用力又怕弄碎了玉。

    倾心见了若虚的行径便说,这两块玉要是合在一起了,非得用专人专物才能打开。既然已经合在一起了孔大公子便是不用再分开了,等事情完结后,再分岂不是更有意义。

    若虚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刚刚只是想试一下,哎,这样也行,就是带在身上,有点大,怕赶路给颠簸碎了,裂了痕迹。

    红鲤便是一咳,若虚更不好意思了,赶紧说,不会,不会,我必然多加小心。苏大姑娘放心,放心。

    倾心叹了口气说,若是碎了也是天意,到时候孔大公子依旧以要事为重,别因此等小事耽误了行程。

    若虚心里想,这话说的,好话坏话都给堵死了,真弄破了说不定得秋后算账。便是赶紧保证,必然不负大姑娘所托,事办得成,物也不会有半点毁坏。

    倾心便是让玲珑再给一封书信,上面有倾心的亲笔书写与承诺。若虚拿出信来看,便是写到,承诸位江湖义士相助,救苏家于水火之中,此事结后,必定感恩戴德,金银、人情、稀物报答之,若有其他事宜,皆可与青州府孔家孔大公子相询,若公子应之,苏家必然应之,绝不食言,否之,则天地共诛之。杭州苏家韩退之之女苏倾心。

    若虚看完了信便回,好,苏大姑娘如此爽快,我孔若虚即便是赴汤蹈火便也是把此事做好。

    倾心问是否需要些银票做一下订金,若虚便笑,苏大姑娘终究是商贾之人,江湖中的人好面子,若是给的太满,反而让人生分了,苏大姑娘放心,他们心里知道,若苏家真的食言了他们也会找到孔家把想要的物都要得个干净。

    倾心笑,这么说还把孔家给搭上了

    若虚便是笑着拜了拜说,都是为了江湖,何言你我。十日后,必定带人前来,助苏家脱难。

    倾心便是伸了手,起身送客。倾心本要一同去送客,但是被临渊示了意,留在堂中,主人送客至门不是江湖的规矩。他便是跟玲珑一同把若虚与红鲤送出了门。

    若虚见临渊来送,便是抱着手说,余兄,留步。江湖中人本就是风尘仆仆,没这么多规矩。今日清晨你胜了我,我自然要回昨晚的诺。

    若虚便把一封早已写好的信给了临渊,笑着说,余兄见信里的内容必然欣喜。

    临渊便是没说什么,只是收了信,回着说,仍旧多谢孔兄的着意,十日之后便是再见。

    玲珑递给他们出东京城的文牒,便说,孔大公子,红鲤姑娘这是这几日通关的文牒,这几日城中不安稳,便是要出城也要一个通告,出了东京城,万事小心。

    红鲤收了文牒,看了看,上面写着她与若虚的名,便也抱着拳,言谢。

    别了多次,终究是抬着腿、骑着马、飞着尘土一路奔出了东京城。

    玲珑见他们走的远了便问临渊,余公子,你觉得他们能带多少人来帮

    临渊当着玲珑的面打开若虚给他的信看,怕背后看恐生了间隙,再去事后弥补便是如何弥补都不如之前的一般好了,看完信后便说,不知,江湖的事情,终究是说有规矩也有规矩,说没规矩也没规矩。明明自己门派里有着繁文缛节,需要亦步亦趋的去做,但是出了门派,每个人却都是为了面子而活,反而把门派里的规矩不再看重。无论多少,终究是个帮,若是来人便会是门派中的高手,否则若是败了不光丢了命,还给自己门派抹了黑。

    玲珑看临渊看完了信便问,信中说什么呢

    临渊便是等着玲珑来问,见她问了便是回,他说我的剑寿命将近,他恰好认识一位绝好的铸剑师,能帮我再延长剑的寿命几年。

    玲珑跟临渊一同的往回走,便问,余公子如果剑快坏了为什么不换一把呢

    临渊自己在一旁不自觉地笑了。他不是不愿意换一把剑,但人终究是念着情,心中记着好,以前换过一柄,请了绝好的铸剑师,仿了师父留给他的剑,看着相差无异,但是真去用了便是浑身的不自在,用了半日便丢在了一旁,仍旧用着师父留下来的剑。人的天性仿若便是如此,习惯了便不容易去改。有时候临渊也会想,若是当初自己硬着性子去用那柄仿剑如今会怎样或许仍旧如同现在一般并不会有多大的改变,但也或许会时时念着旧剑的好,直到新剑用的时间比旧剑还长,新再成了旧,便是一个轮回。

    哎,仍旧是一口气叹着自己的心事,临渊不愿去想,便也只是回着玲珑那句老生常谈的话,用习惯了。

    倾心出了门,坐着轿子去宗都知家,前日应的庆子的礼原本打算让下人来送,但如今便是只能倾心自己来送。

    玲珑留在了宅中,今日郁儿醒来便是一阵吵闹,月娘忙着布置灵堂祷告死者,安慰生者,宅子里便是比往日更加忙碌。明明是给死者的安息却把生者闹得喧嚣了起来,有时候倾心会去怀疑丧葬重礼是否真的如此重要。

    她记得小时候一家人在院子里吃饭,他去问父亲自己心中的惑,为何人的死明明说要安息,但却是活着的人世间的闹呢不论是亲人守灵的哭还是送葬时的吵

    父亲便是哈哈一笑回着倾心的惑,因为那些吵闹不过是世间人的愧,便是有这种繁文缛节的礼才会让活下的人安心,他们觉得只有遵循了这些礼,他们便算是尽忠尽孝了,他们便觉得没有亏了自己的德,没有失了自己的心,他们仍旧是世间的君子,他人口里的孝子。他们更怕,若是亏了、少了这些礼,没了、缺了这些闹,便落得他人的口舌,自己惹得一身的不干净。

    她去问母亲,真的是如此吗

    母亲笑着说,那些哭是世人的真性情,伤了心了,自然便是去哭。那些闹也是世人的真性情,他们怕死了的人看到自己的哭而反而更加去的不安稳了,因此只能用着闹遮挡自己的心。正因为有了这些礼才会给世人一个心安理得的规矩,这样他




第三十二章 遇刺
    倾心从宗家出来,便是乘着轿子往渡口去,今日审言让人捎来话,说被困的船今日便能入京,上面载着救命的钱。

    轿子便是上下起伏悠悠地荡在天地里,从白日京城中的闹里一点一点地往渡口处行。

    前面有花轿行,吹吹打打地热闹地响,锣、鼓、罄响着个没完,人们仍旧是凑着热闹挤在一团,伸着脖子去看,虽是未曾见过新婚女子,便是能不停猜测里面人的美,仿若无论什么样的女子,一生之后都会把自己最美的一刻放在婚嫁这日,惊着自己的丈夫跟一干的世人。

    别人赞叹新娘子的美,仿若从她的美里能够看出接下来一生便是多子多福,白头偕老。

    倾心只是在轿子里听,便知了外面的热闹跟婚嫁。她心里想,若是母亲来说,便是把这种婚嫁当做理所当然的好,若是父亲来说便是会当做只是随了世间的礼,投一个好彩头罢了。

    无论怎样,倾心心中终究跟他人一般觉得这是真的好,听了热闹自己也跟着热闹,听着笑自己便也是有意无意的一起跟着笑。

    倾心本是在轿子里呆呆地想着,却被轿子外的临渊,掀开了帘子,急急地说了句,闭眼,低头。未等轿子落地,便抓住倾心的手,一个用力,把低着头的倾心拽出了轿子。未曾抬头便在耳边听得几声巨大的金属声,震得耳朵嗡嗡地响。耳鸣未消便又是听到一声巨响,一个重物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便是又把那快要消掉的聋,鸣得更久了。

    倾心张眼去看,眼前落下了三四只金钱镖,那镖边缘的刃被磨得晶亮,看着便让人觉得疼。抬头去瞧,便见了自己的轿夫已躺在了地上,回头去看,轿子早已落在了地上,轿子里早就插满十几个金钱镖。倾心想要去看临渊如何,便见他未曾看她只是护着她,朝着四处看。

    他人似乎未曾看到这场险,便是仍旧在看闹着婚嫁的喜。喧喧嚣嚣、吵吵闹闹地跟着婚嫁一同的前行。

    倾心要去看倒下的轿夫如何,便被临渊拦住了,他不让她动,怕她动的太快,动的太多自己护不了她。

    倾心还想动时,却仍旧是听到一声金鸣,便是顺着临渊的眼一同去瞧,见正面的房上立着人,遮着脸,穿着寻常百姓的粗布麻衣,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跟临渊。

    那人不说话,临渊便也不说话,站了些许,婚闹的人终于发现有人躺在了地上,便是一声大叫,所有人都慌乱了起来,婚闹的队伍被冲散了,吹鸣便都乱了,没了喜闹,只剩下了四周人的慌乱声。

    房上的人只是往下看未曾说任何地言语,见周围的四周乱了,听巡城的吏来了,便隐了身子,不见人影了。

    这时临渊才松了拦住倾心的手,倾心去瞧前面的轿夫,便是只伤了腹部,趴在那里喊着疼,再去瞧后面的轿夫也是受了伤,手臂上流了血。倾心这才放了心,终究是未让他人丢了命。

    巡城的吏识得倾心,便是前来笑着脸问,苏大姑娘这是怎么了

    倾心识得这人,是苏家每月都要打点的人,便是笑着回,多谢大人关心,并未有大事,只是下人走路不小心磕碰着了。

    巡城的吏见了这一地的狼藉,又瞧了瞧轿子笑着说,苏大姑娘这不像是磕碰了吧,倒想是仇家寻仇来了。

    倾心本不想跟他纠缠,但这一问反而让心中有了些恼火便是问,若真是仇家寻仇,大人何不在苏家宅邸处多巡逻几次,或许能逮住几个歹人,立一立功绩。

    巡城的吏脸上的笑便是僵住了,嘿嘿一笑,不再说话。

    倾心见他既没应也没说要走,便知了意思,看了看临渊,临渊便知了,给了一锭银子,那人便笑了起来,压着声音说,苏大姑娘小心,之所以不到苏府巡,小人也是不得已,不得已呀。

    说完了,便清了清嗓子把话亮了起来,哄着原本四散但见了未曾死人又凑过来看热闹的人。

    倾心见轿子也不能坐了,便让两人去找附近的医馆疗伤,所需的医药费用还是由宅子里出,轿子先放在这里等过会再找人来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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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金银
    审言终究是说完了渡口的事,前来寻倾心跟她言最近的事。

    审言在屋外等声音静了,才踏着步子入了房内。

    各人互相拜了后,审言便郑重地去问,大姑娘真的下定决心破了吗若是还未定好,便是仍有退路。

    审言是真的怕,他怕倾心在京城里有了闪失,尤其是自己还在的京城的时候有了闪失,他不光是怕师父责怪他的错,更怕自己若是未曾护好倾心,即便是自己活了下来,仍旧是这一生都去不掉自己的愧疚。

    审言有时候在夜里,睡不着,便愿意常常携着一壶酒在渡口,在河岸旁饮着酒,有时候月娘要是无事,便是也愿意陪着他。审言一个人孤身惯了,早年时以为自己会跟父母一直在一起,但是父母却离了他而去,弱冠后原以为会跟师父一同生活在一起,但师父却要带着师娘私奔,无力去庇护他,于是自己便又是孤单一人。好不容易自己有了财与名,却被以前的仇给毁了个干净。

    若不是自己一直坚信只要活着便仍旧会有事情的转机,那么或许早早就死在了最初,死在了父母身旁。

    如今自己却有了依恋,无论是自己的妻,月娘,还是自己的师妹,倾心,甚至是自己不知何时喜爱上的在渡口、河岸喝酒的习惯。

    有了这些依恋便是不愿意去死,更不愿意让自己活得痛苦。

    审言看倾心的头,毫不犹豫地点了两次,便明了了她的心意。因此自己便是更加小心,莫要让倾心在这次灾中丢了性命,莫要让月娘在这次灾中丢了性命,莫要让自己在这次灾中丢了性命。

    他还想活得更久,还想见倾心嫁给他人时的美,还想跟月娘一同白头偕老,还想让自己再去多贪几次杯。

    审言说话时,看了几眼临渊。临渊便知了意思,要退,仍旧被倾心留了下来。

    倾心对着审言说,师哥,余公子的事未曾跟你细说,是子山托他来护我,便是不需要多想。

    审言知倾心与子山的事,便心中没了犹豫,换成了家里人的话去说,师妹,船今日清晨入了渡口,但却少了一半,另一半被师傅运去杭州了,他那里亦有自己的难处。

    倾心听了便知了父亲的难,昨日传信问父亲孔若虚的事,未曾想信未传出去,父亲的信却先来了,跟倾心说孔若虚的事,仍旧让倾心自己决断,若是觉得可行,便是连同她身上的玉竹节一起给了孔若虚,让他更加方便行事。

    审言问倾心这钱如何处理

    倾心先去问审言,师哥,现如今京城的渡口可用的伙计有多少

    审言在心中想了一会便是回,男丁九十余人,有家室的近一半,若是笼统去算便是一百**十人。

    倾心便知了,回着话,先取出一部分钱给各家预付两年的月钱,把男丁分成两批,这几日这两批人入夜后便是绕着苏府外围巡逻,今日有人给我透了口风,朝廷里似乎有人故意让官兵的巡逻绕开了苏家。但先不要跟伙计们说说这次苏家的灾,只是跟他们言语来护着金银。若是有家室便尽可能把这些家室接到渡口里来,摸让这些伙计家里比苏家先遭了灾。这样若是有一个万一,还能互相救一下。

    这次梅花门的事,莫要先跟伙计们言语,等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收拾时再去言语,怕提前说了,把事情泄了不说,更怕他们刚开始时义愤填膺但是到了后来想着自己的命便是越想越怕,最后即便把钱放在了他们的眼前,他们都不敢去拿。最后苏家便是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可以随便让人来欺。

    若是说了后,伙计们若是愿意护苏家,那便继续来护,若是不愿意,便随着他们的愿。只要苏家最后还在,那这些人便是苏家的恩人,必然不会亏待。

    这一部分的钱扣下来后,原打算分给其他钱庄,但如今只能把钱先放在苏宅里,毕竟这之后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我似乎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造钱庄,造苏家的谣,他们是要断了苏家的钱源,让苏家去求人都无钱可求,只能自己趴在屋中慌乱个没完。

    审言便是把事情都记住了,只是回,师妹放心。这些



第三十五章 拜门(上)
    若虚把苏家的事都传信给了老太爷,他跟红鲤,便是一边等着老太爷的传信,一边往京城附近的几个门派中行。

    老太爷早已安排好了人,只等着苏家同意,便是让那些守在门派山下的人,上山去拜门,若是只等若虚跟红鲤两个人去拜,那估计等人来了,苏家也被灭了干净了。

    若虚动身那日老太爷特意把他叫到屋子里,当着他的面让红鲤交代事情给若虚听。

    红鲤便是示意让若虚好好坐下来听,见若虚坐下了,便一字一字地去说。

    苏家如今三个最重要的据点,杭州,苏州与京城。苏家以前是漕运出身,便是这三城的渡口便是能养活苏家百年。

    苏家上一代的掌权人与咱家老太爷有过交识,为人极其精明谨慎,听说晚年耽于声色犬马,但他死后,苏家如今的掌权人-韩退之,便是用了十年心无旁骛地在江淮各地建了钱庄,借着漕运、商船的便利,把存在钱庄里的金银都盘得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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