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休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非玩家角色
原因就是刚才的那一剑。
他的剑在于老人的手掌相触的时候,老人的手纹丝不动,而他的手却被阵得发麻。
这老人练得是外功,而且练得很是厉害。
听了钟南集的话,路人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没命地向泰山跑去。
而钟南集则是回过头来,看向身前的老人,皱着眉头,厉声说道。
“他好心回答你的问题,你为何要害他性命”
老人低着头,对于自己的手掌被拦下来了的事,似乎有些意外,饶有兴趣的抬起了眼睛,对上了钟南集的视线。
“他答不上我的问题,便是没用,没用的人,当然没必要活着。”
这人该是已经步入魔道了。
钟南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因为他知道,如果是那样,接下来的交手,估计就要分生死了。
泰山派一直以来作为名门正派,行得端做得正,对于这样的邪魔外道,绝对不能留下祸患。
“兹!”长剑拖过手掌,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刺响。
第五十九章:总要有人去做对的事
“刺!”
这是剑掌交错的声音,一柄带着凌人剑气的长剑和一只干瘦的手掌相触在了一起,叫人难以置信的是,长剑竟然在一个交手之后就避了开来。
剑气擦过手掌,却只在手掌之上留下了一道细白的划痕。
手掌则是不偏不移,直直地向着握着剑的道人怀中探去。
钟南集看着携着劲风而来的手掌,剑眉一竖,半空中的身形翻转,险之又险地躲了过去,随后又是一剑劈出,劈在了阴吾立的背上。
“刺啦!”
长剑割开了这干瘦老人背上的衣衫,却没有伤到他的一点皮肉。
钟南集的眼睛微缩,只看到阴吾立回过头来,冷笑着看向他,连忙一脚踏在了对方的背上,腾空退开。
看着那神色凝重的道人,阴吾立笑得更阴冷了些,缓缓地转过了身来。
“你的剑好生平钝,莫不是没有钱买好的,可要我借你一些”
“哼。”钟南集落在地上冷哼了一声:“口舌之利。”
不过他的心中也在想着对策,他不是冲动之人,也不是无谋之辈。
刚才的那一剑虽不是全力,但也有他的七八成功力,就连这样都不能伤到阴吾立一点,说明凭他一人确实难是阴吾立的对手。
如此看来,胡乱动手,非要分个生死明显是不明智的。
最好的办法便是先做一番缠斗,等那行路人跑远了,他也自可退走,回山门向师兄禀报此事,再另做打算。
这样想着,他再一次向着阴吾立欺身而上,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如同雨打芭蕉一般的落在了阴吾立的身上。
道路上传来了剑鸣声,几个呼吸之间,钟南集是把阴吾立的周身上下都刺了个遍。
显然,除了缠斗之外,他还准备继续试探一番,试出这阴吾立身上的破绽。
可惜,阴吾立的全身都像是铁铸的一样,刀剑不入,而阴吾立的一招一式,钟南集却又不得不躲。
百余个回合下来,钟南集一直在消耗内气,而阴吾立的攻势却是愈加猛烈,一拳一脚大开大合,挥得风声阵阵。
此消彼长之下,钟南集招架得也越来越艰难。
“当!当!当!”
长剑三点,点在了阴吾立的眉心,咽喉和胸口处。
可阴吾立只是一步不退的接下了这一招,迎着剑刃,冲进了钟南集的怀间,一拳就要砸下。
钟南集的长剑一格,架开了阴吾立的拳头,右脚踏在地上,向着身后退了数米。
“呼。”他出了一口胸口的闷气,看向了阴吾立身上自己的剑刚才刺过的地方,无论何处完全没有一点破开的迹象。
该死,这人身上就没有罩门吗
能试的地方他都试了个遍,甚至就连下三路他都已经试过了,但是就是找不到能够破了这阴吾立外功的办法。
现在只有对方的眼睛没有试过了,可是只要钟南集用剑刺向他眼睛,阴吾立就会把眼睛闭上。
钟南集的剑能快,但也快不过人闭眼的一瞬,他又不是独孤不复,而且就算是独孤不复,也不一定有这么快。
扫了一眼远处的道路,刚才那逃跑的行路人早已不见了踪影,钟南集喘口气,看向阴吾立。
他是准备退走了,从刚才的交手来看,阴吾立的轻功并不好,他要走的话,阴吾立留不住他。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意思,阴吾立也停在了原地,笑了一下,好像是不准备阻拦钟南集。
看着淡然自若他的样子,钟南集紧了紧眼睛,却没有说话,转身欲走。
可就在他转过身的一刻,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轻飘飘的声音。
“我记得这附近有好几个村子吧,你若是走了,我现在就去把他们杀个遍。”
钟南集的身后,阴吾立背着双手,乱发之下的嘴角轻勾着。
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个能够他活动筋骨的人,他可不准备就这么轻易放过。
钟南集的身子猛地顿了一下,
第六十章:不负正气
路上真气四散,惹得风声不静,两旁的树木摇晃不止,叫得山林不宁。
道人持剑而立,手中的剑诀快速变换,每变一次,长剑便凌厉一分,剑上的真气便上涨一寸。
当他捏出了最后一个剑诀时,长剑之上的真气已达到了极尽,于是风静树止,再无杂声。
好似世上只剩下了一柄三尺青锋,立于天地之间,闪着寒光清幽。
剑身上,映得了道人的脸庞,也映得了阴吾立的面孔,两人各占一面,一正一反,一正一邪,也将要有一生一死。
“贼子。”
钟南集将自己捏着剑诀的手负在了背后。
他身前长剑竖直,身后道袍飞扬,身上一股浩然之气撑起了七尺之躯,像是擎天立地。
“可敢接剑”
道人问道,声音在真气之中阵阵作响。
看着他的模样,阴吾立没有半点惧意,反而是兴奋的笑了起来,面目越发狰狞。
“好啊,来吧。”
被关在牢里二十年,他是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那,接好了。”
钟南集手中的长剑横过,一剑便已刺出。
泰山剑法第十二式,否极泰来!
人都说泰山剑法的特点就是连绵不绝,没有太多的杀意,却能将人耗得筋疲力尽从而制服。
但那是他们没有见过泰山剑法的最后一式,若是他们见过,便知道泰山剑法杀起人来,绝对不会比任何一种剑法差。
那是泰山弟子只有身逢绝境之时才会用的一招,此招会将全身的真气汇聚于一剑之上,虽是破釜沉舟,却足以扭转局势。
它的用处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先将自己置于绝境,再由绝处逢生。
而这招的威力也只有见过的人才知道,势如破竹,只进不退。
附上了泰山弟子一身真气的剑几乎无坚不摧,除非是武功要高出用剑的人许多,否则根本挡之不住。
这一招的名字就叫做否极泰来。
而钟南集眼下用的,就是这一招。
他是一个成名高手,附上了一个成名高手所有真气的剑能够有多利,这很难说得清楚。
但是此时的阴吾立,却是能够亲身体会到的。
剑还没有刺到他的面前,一股凌厉的剑气就已经将他脸上的乱发吹散了开来,露出了下面他那微微出神的面庞。
一瞬间,阴吾立的身后寒毛直立,心中有一种感觉不断的在告诉他,这一剑之下他有可能会死。
阴吾立慌了,他想要躲开,但是此时他已经躲不开了。
剑刃已经几乎贴在了他的喉咙上,锐利的剑锋逼得他的喉间生疼。
情急之下,阴吾立连忙运起了全身的内气守住了咽喉。
然后剑刺了下来。
“当!!”
随着一声重响,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着四周排了开来,吹得尘土飞溅,败叶席卷,遮得天昏地暗,让人看不清那其中发生了什么。
而等到尘土落下,一切都已经结束。
阴吾立呆立在原地,他的喉咙上,一条血线清晰可见,血流了下来,却没有流下太多。
他的面前,钟南集弯着身子站着,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把断剑的剑柄,折断的剑刃沾着一些血迹,摔落在一边的地上。
该是过了半响。
阴吾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额头上带着细密的冷汗,直到他确定没有大碍之后,才看向了钟南集几近癫狂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早就说了!你该换一把好一点的剑!”
刚才的那一剑,若是钟南集的剑再好一点,阴吾立已经死了。
钟南集败了,败在了他的剑上,他的剑承受不住他的真气。
“咳!”道人咳嗽了一声,身子再无力站着,跪倒在了地面,用断剑伫着才没有倒下。
他抬起眼睛,狠狠地看了一眼阴吾立说道。
“只恨贫道,剑不够利,没杀了你这邪魔外道。”
“那又如何”阴吾立笑着,喘着气凑到了钟南集的面前说道。
第六十一章:攒阴德这种事,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封建迷信
天中略有阴沉。
一座小城里,李驷正坐在一间酒楼上吃着早茶,手里拿着一枚铜板,盘算着这一小枚铜板能掰成几半花。
这时一个人提着刀从酒楼的门外走了进来,他直直的走上了酒楼,走到了李驷的桌边,将刀放在桌上,坐了下来。
李驷抬了一下眉头,把玩着铜钱的手也顿了一下。
应该说他的直觉还是不错的,来的路上他就总觉得这一路不会安宁,这不,还没到地方,就有麻烦找上门来了。
“如果你是来抓我的。”李驷看着身前的人说道:“这样,是不是也太光明正大了点。”
此时坐在他面前的人正是严亭之。
这个黑衣捕快听着李驷的话,嘴唇上的胡子抖了抖,但脸上依旧是一脸正色,默不作声的拿起了李驷桌上的茶给自己倒了一杯。
李驷抿了抿嘴巴,无奈地说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喜欢不问自取啊”
半截仙是这样,严亭之也是这样,怎么总是问都不问,就喝他的酒水。
不过,他好像是这个江湖上最没有立场说这句话的人,因为他自己就是最擅长不问自取的人。
喝完茶,严亭之将茶杯放在了桌上,低着眉目,斟酌了一下说道。
“我想让你帮我抓一个人。”
他的眉头紧锁,显然本来是不想让李驷帮这个忙的,毕竟李驷是贼,他是官。
不过现在的情况,他也没得选,而且李驷和这件事,也算是牵扯颇深。
“抓人”李驷愣了一下,他是没想到严亭之会找他帮忙,而且还是这种忙。
“上次你还欠我一件事,这次便算是还了。”严亭之将手放在桌上,淡淡地说道。
李驷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之前白药儿的那事,失声笑了一下,将桌上的干饼拿起来吃了一口。
“放心,你难得求我帮忙,我在自然会答应你。不过,你让我帮你抓人,总得先让我知道要抓谁吧”
桌边的严亭之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抬起眼睛,看着李驷说道。
“说来此事,和你也有关联。”
李驷吃着饼,不解地皱了皱眉头,口齿不清地问道。
“怎么说”
“你知道为什么这次来抓你的只有我一个人吗”严亭之看了看桌上的刀,似有似无地出了口气。
“因为朝廷人手不够了”李驷随意地猜了一句。
谁料严亭之居然真的点了点头。
“确实是如此。因为上次你从天牢离开后不久,有一个人也趁乱越了狱,大内的高手没能将他拦下来,皇上只好派了更多的人手去抓他。”
李驷吃着东西的嘴巴停了下来,眉头不自觉的收紧,因为他开始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
他当然知道,关在那天牢里的人,可没几个善辈。
“此次皇上压下了你逃狱的消息,也多半是因为那个人的关系。”严亭之继续说道。
“因为那个人的逃脱,对朝廷的名声会有很大的影响。而且放任他在江湖行走,会非常危险。”
朝廷关了那个人二十多年,却依旧没能杀死他,最后还让他给逃了,定会有人说这是朝廷办事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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