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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休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非玩家角色

    所以皇上先将此事的消息压了下来,派人连夜前去追捕。

    但严亭之明白,这种消息每多压一日,祸害也就大一分,皇上终归年轻,常年待在朝堂之上,对于江湖事的了解还不够深。

    凭朝廷派去的那些人,是很难将那人抓回来的,甚至,很可能受到反噬。

    所以,严亭之来找了李驷,只有尽快的将那个祸害除掉,才是对天下最好的交代。

    此时的李驷也已经放下了手里的




第六十二章:所以老和尚很可能是一个boss级人物
    “至于要如何做。”严亭之思索了一下,看着李驷说道。

    “我们先去一趟泰山吧,阴吾立最后的消息,就是从那里来的。”

    “这样,那好。”听到要去泰山,李驷看起来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里有人因他而死,这让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泰山派的人。

    但也是因为那里有人因他而死,所以他才应该去。

    钟南集的尸体是在第二天才被泰山派找到的。

    因为那个被钟南集救下,跑去了泰山的行路人说了发生的事,泰山派立刻出动了大半弟子前去寻找钟南集,甚至就连泰山掌门都亲自出山,只是他们找到钟南集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泰山掌门在钟南集的手掌下,发现了那用血写的阴吾立三个字。

    他先是惊讶,随后红着眼睛,抚上了钟南集的双目,轻声说道。

    “师弟,我们归山。”

    钟南集的身子被带回了山门,他全身的骨头几乎全被打断了,却还是给泰山和江湖留下最后的消息。

    二十年前的那个阴吾立,回来了。

    那一天的泰山满山缟素,所有的弟子身穿白衣头戴白布,拔剑立誓,要叫乾坤朗朗,正气长存。

    每一个泰山的先辈过世之时,泰山弟子们都会在立下如此的誓言。

    誓明志明心,不负泰山,不负胸中气魄。

    这是泰山的一缕气,一缕从未断绝,才当得上名门正派这四个字的气。

    泰山是名门正派,名,是五岳东尊之名,正,是天塌不斜之正。

    长空之下,泰山上的白布翻动,卷在大风之中,久久不休。

    在前往泰山的路上,李驷写了一封信给那个住在金山寺的老和尚。

    他问老和尚如果遇到一个外功极好的对手,应该怎么做。

    还有,若是他不小心放了一个人,却叫很多人因此丧命,他又该如何自处

    严亭之帮他托了官驿,这会让送信和回信的速度都快很多。

    果然,半个月之后,当李驷和严亭之来到泰山脚下时,他就收到了老和尚的回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有关于对付外功的办法,老和尚只回了三个字,找罩门。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这世上外功没有罩门的人只有一个,若是李驷遇到的是那个人,可以告诉他,他会来帮李驷杀掉那人。

    至于李驷问的第二个问题,老和尚则是回了一个佛家典故,典故是这样的。

    一个和尚看到了一条蛇被压在了石头的下面,看起来就要压死了,于是和尚心软,抱起了石头放了蛇。

    蛇没了束缚立刻就爬进了草丛里,和尚满意地站在草边,念了一声佛号。但过了一会儿,他就看到蛇爬上了一颗树,张口就咬死了一只鸟吞进了肚子里。

    那飞鸟到底是因蛇而死,还是因和尚而死的呢。

    老和尚给了李驷一个答案,世事自有因果,莫要强求,也莫要执迷不悟。

    信的最后,还有一些普通的话,多是老和尚说最近的天气变凉了,让李驷注意寒气。

    在江湖上行走不是苦行,该取的钱财就取一些来,吃的好些,别总是馒头配白粥等等。

    李驷终归是他照顾长大的,虽然他依旧称李驷为施主,但他待李驷便像是待自己的晚辈一样,有时也会不自觉地多些叮嘱。

    这些话李驷没有细看,却也会心笑了一下。

    不过老和尚说的莫要执迷不悟,他倒是没法做得那么轻松,如何也是十数条人命,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相比于放下,他反而注意到了老和尚信上的那个杀字。

    杀人吗

    李驷收起了信,他不爱杀人,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杀人。

    看完信后,李驷随着严亭之上了泰山,一条被风吹落的白布从他们的身边飞过,这让李驷的心思更沉了一些。

    此时的泰山是还在守丧的期间,弟子们的白衣还没有换下,山门上的素布也还挂在各处。

    听说他们是朝廷的人,看过了严亭之的牌子,通传之后,守门的弟子便放他们入了山。

    早间时分,泰山弟子基本在剑台上晨练,那上面的剑光烁烁,是比平时多了一份杀气。

    看来钟南集的死,对他们还是有许多影响的。

    一个弟子从远处走来,说带他们去见掌门。

    跟在领路弟子的后面,李驷和严亭之穿过了练剑台,一路走到了山后,泰山掌门的居室。

    相比于泰山偌大的门庭,这个居室显得有些窄小普通。

    一个相貌看起来并不出众,却气度翩然的道人坐在堂上,看到了严亭之和李驷走来,起身拱手说道。

    “在下,泰山派掌门单正平,不知两位”

    单正平的面容有些憔悴,看起来就像是几个晚上没合眼了一样。

    “在下严亭之,六扇门东南总捕头,见过单掌门。”严亭之双手抱拳,对于这些武林名宿,他还是抱有尊敬的。

    “在下。”李驷则是有些复杂地抱起手,低头说道:“李驷。”

    “这”听到了李驷的名字,单正平看起来有些惊讶



第六十三章:有时候走错了一步,后面就都错了
    十一月末,寒风瑟瑟,半空之中孤星对月。

    荒郊野道,乱石嶙峋,篝火一旁人影微斜。

    李驷和严亭之各坐在一块石头上,面朝着火光,这让他们的身后微暗。

    火上烤着两只野兔,严亭之抓来的,没放什么调料,只是剥了皮就着火烤,想来味道也不会很好。

    李驷看着火上的兔子,显得有些沉默,这几天他笑得很少,少得都有些不像他了。

    “亭之兄。”李驷伸手翻了一下兔子,突然说道:“此次,是我错了。”

    他终归是已经上了年纪的人,不是小孩了,做错了便是做错了,没有什么好争辩的。

    严亭之看了一眼李驷,身上黑色的官服沾着这些天赶路留下的风尘。

    “你自从出现在江湖以来,就一直随心所欲,闹出事情本就是早晚的事。”

    他说着,取下了自己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

    “你要是真的知错,以后做事就瞻前顾后一些,也别再偷了,做人干净点,我也好不必再来抓你。但是,你说这可能吗”

    他看了一眼李驷。

    李驷抬了抬眉头,苦笑了一下。

    “难。”

    他自己的性子,他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那就继续做你的事。”严亭之盖上了水壶,将之放在了地上。

    “你,这是让我继续偷下去”李驷神情微妙地看了一眼严亭之。

    严亭之瞪了他一眼,板着脸说道。

    “我这是让你将功赎过。”

    “呵呵。”李驷终于轻笑了两声,点了点头说道:“我自省的。”

    说罢,他拿起了火上的大概烤好了的野兔吃了一口。

    “亭之兄,你这烤兔的功夫,可真够差的。”

    听着李驷的嫌弃,严亭之自顾自地拿起了自己的那一只,滴了会儿油珠说道。

    “觉得不好吃就别吃,也省得这些生灵受你祸害。”

    “这不是你杀得吗”李驷扯了一下嘴巴,怎么就成他祸害的了。

    “但不是你吃的吗”严亭之反问道。

    李驷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哈哈,是,有理。”

    这世上的因果总是如此奇怪,若是想不明白,不如就不要多想了。

    “不过说来。”严亭之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把小刀,从烤兔的身上割下了一块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有办法找到阴吾立吗”

    李驷坐在一边倒是吃得满嘴油光,听这严亭之的话,想了一下,随后笑着抬起了眼睛。

    “有。”

    “什么办法”严亭之问道,朝廷在江湖中的情报确实不够灵通。

    这些年来皇上一直着重于政务的处理,使得国泰民安,但是对于江湖事,却总是不甚在意。

    不过也是,如果皇上够重视的话,就不会叫阴吾立活到现在了。

    “那就要,看你想用什么办法了。”

    李驷笑得深奥,但是配着他那满嘴的油腻,却显得很滑稽。

    理论上来说,这江湖上应该没有他想知道却不能知道的事。

    毕竟江湖上最大的情报贩子就是他的朋友,而最大的情报组织,就是他朋友的儿子办的。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十二月末。

    一条让江湖人人人不安的消息从泰山传了出来,二十年前的那个杀人魔头阴吾立,从天牢里逃出来了。

    而且最近的穿胸杀人一事,便是他做的。

    此时的他就身在江湖之中,随时都有可能杀死下一个人。

    泰山提醒江湖人各自注意,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们没有提起阴吾立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样的消息让许多在外行路的江湖人夜里都不敢休息,而没有在外的,也有些开始考虑起了还要不要出门的事。

    二十年,对于这个江湖来说说短不短,但说长也不长,是还不够叫人们完全遗忘一个人的过去。

    很快阴吾立过去所做的事,就从江湖稍老一辈的人的口中,传到了新一辈的人的耳朵里。

    什么一夜杀人满门,什么就凭一双手臂



第六十四章:反正六楼也不高
    云山。

    无论江湖上是如何的风波不定,这个地方似乎永远都是这么的波澜不惊。

    白云悠悠,山径独斜,飞鸟落在石上假寐,一个小姑娘拿着些米粒,洒在了它们身前的地上。虽然她也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吃,不过权且先洒上了,说不定它们就吃了呢。

    此时的江怜儿正坐在房中,拿着一纸简信看着,他是已经收到了江湖上传来的消息。

    “阴吾立吗”桌边,他轻轻地念着在这个名字,将手中的简信折起,重新收回了信封里。

    低下了眼睛,像是有了一个打算。

    此事,若他当年留下来的果,那他就应该去解决,但若是他命中的一劫,那他也躲不过。

    不如,就去看看这是因果,还是劫数吧

    江怜儿这样想着,提起笔,开始写起了一封信。

    门外的灯笼在山中风里摇晃,算起来,是也快过年了。

    今年,他应该也会在山中独自过,给小云添几件新衣裳,买些麦糖,放几个炮仗便算是过去了。

    对联该写什么呢,他倒还没有想好。

    十二月的封平城下起了雪,白皑皑的盖在房上,压在枝头,落在路人的衣领旁,裤脚边。

    孩子们满心欢喜,穿着过年的新衣,大街小巷的四处乱窜。行路人则是愁眉苦脸,望着这漫天的飞雪,想着道路又要变得难行了一些。

    不过入夜以后,街上还是一如往日的变得安静空旷了起来。

    夜色里,两个身披黑袍的江湖客走进了城门。

    风吹着他们的黑袍鼓鼓作响,其中一个无奈地用手遮着脸,挡着迎面吹来的风,另一个,则是拿着刚从驿站里收来的信,用手压着看着。

    他们二人,正是一路赶来的李驷和严亭之。

    他们用了近二十天的功夫才赶到了这里,这其中的主要原因,除了封平和泰山之间确实路远之外,也与严亭之的脚程着实是比李驷慢了许多有关。

    对此严亭之表示和李驷比起来,这江湖上的人的脚程没一个是快的。

    这一点,李驷倒也没有否认。

    街道上,严亭之看完了手里的书信,脸色不太好看地将信收了起来,对着身边李驷说道。

    “朝廷对阴吾立的第一波围剿已经失败了,死了两个,伤了六个。”

    街的两旁有些暗,只有几盏灯笼照着这个雪夜。

    听着严亭之说的消息,李驷看着前路,点头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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