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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休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非玩家角色

    兵器谱的闻人立此时已经完全打起了精神,聚精会神地看着李驷手里的剑,手中的笔死死地停在书上。

    只要李驷的剑一动,他就会将那柄剑记录下来。

    因为这可是李驷用剑,几十年都不一定能见上一次。

    另一边。

    “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茶楼里,严亭之捏紧了手里的茶杯,深锁着眉头说道。

    李驷根本不会用兵器,他最清楚这一点,他与李驷交手过数次,从没有见李驷用过什么剑。

    在这种时候居然用自己陌生的兵器,他是不要命了吗

    严亭之想着,就要提起自己的刀上前救场,却被萧木秋按了下来。

    “再等等。”

    萧木秋仰着头,看着那握着剑的人的方向,轻声说道。

    他有一种感觉,他们应该看好接下来的那一剑。

    所有人都在等着李驷的出剑。

    于是房顶上,李驷的剑动了。

    剑动的时候,天光一暗,就好像是被那长剑遮住了一瞬似的。

    风卷了起来,从哪里卷来的,没有人知道,只知道风平地而起,扯动着所有人的衣摆,向着那握着剑的一人汇集而去。

    人们看着李驷压下了身子,向前踏出了一步。

    但他怎么踏出的这一步,却没人看清楚,人们看到的,只是下一刻,常凤楼上的青瓦层层碎裂,支柱折断,最高一层的楼宇,轰然倾斜。

    人们甚至来不及惊叫,只来得及缓缓睁大了眼睛。

    他们的眼中,李驷的身影就已然消失,然后,在李驷原本身处的地方,凭空炸开了一片层云,伴随着阵阵的气浪鼓鼓排开。

    云雾拖曳半空中,当人们再看到李驷的时候,是他穿过了云流,持剑而来。

    那一身白衣出尘而立,那一柄长剑嘶风而至。

    这时,一声巨响终于穿过了两旁人的耳朵,震得他们目中充血,双耳嗡鸣。

    就好似天光失去了颜色,他们眼前的视线彻底暗了下来,眼中只剩下了一抹如同白雪般的流光飞逝。

    那是剑,他们的心中有一个声音这样告诉他们,那是一柄剑,他们自己也明白。

    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剑

    所有人都想这么问,但所有人都问不出声,因为这一剑在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过去了。

    在倾斜的屋瓦之上,李驷握着剑,站在了阴吾立的身后。

    在还未静下的风声中,瓦砾的碎屑从屋檐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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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我生自在逍遥游,不识愁肠不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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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凤楼的楼顶将倾未倾,风还扯动着人们的衣袍,四下的江湖人尚且呆呆地站着。

    但房上的李驷却已经回过了身来,他将手中只剩下了剑柄的断剑抛向了独孤不复。

    “抱歉,把你的剑用断了,下一次我会陪你一把。”

    独孤不复接住了断剑,眼睛却依旧死死地盯在李驷的身上,张开了口,缓缓地说道。

    “下一次,我会给你找一柄不会断的剑,一年后的天下剑盟,我等你来。”

    四下皆静之中,两人隔着楼房对望了一会儿。

    李驷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知道他又惹上麻烦了。

    但独孤不复完全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因为如果李驷不去,那他就会去找李驷。

    此时的李驷在他眼中,已经从一个只会跑的贼,变成了一个必须一战的对手了。

    而他的对手必须用剑,如果李驷没有,那他就会去给他找一把来,找一把配得上他的剑来。

    没同这个只知道剑的疯人再说下去,李驷对着周围的江湖人拱了拱手。

    “诸位,此事已然了结,交代置于此处,李驷这便告辞了。”

    说罢,他留心地对江怜儿再拱了一下手,就从常凤楼楼上跃下,踏着风离去。

    他的轻功一如既往的快,快得没有人能看得清他的身影。

    江湖人看着眼前的这一片狼藉,只觉自己恍若是经历了一场梦一样。

    刚才的那一切,那叫天地色变的长剑,那踏云而来的白衣,仿佛都只是梦中的场景似的。

    但是身边那未定的风声,还有眼下似要倾塌的常凤楼,都在告诉着他们这一切确实是发生过了。

    有的人的目中还在发黑,是充入双目的血丝还未退去。

    有的人的胸口还在闷痛,是被那巨响阵得还未好转。

    如果李驷在这里,会告诉他们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

    但这些江湖人却只以为是他们越界了,刚才的那一剑,恐怕只有成名高手才能看得。

    他们的境界不够,强行看了这一剑,才导致了这样的情况。

    不过虽然说法错了,但是结论倒是没错,刚才的那一剑的余浪,对于成名高手确实不会有什么影响。

    闻人立此时正恍惚地坐在房上,他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剑的景象里,过了好久,他才在自己的书上写下了一个快字。

    其余的,他就再不记得什么了,或者说,他就再没看清什么了。

    他复杂地抬起了眼睛,看向了另一座房上的独孤不复,他分不清楚,到底是独孤不复的剑更快还是李驷的剑更快,而分不清楚,他就没法再排这兵器谱。

    而且李驷的剑,到底算不算是兵器呢,毕竟他的剑,连名字都没有。

    之后,江怜儿走了,在李驷离开后的不久。

    严亭之下了茶楼,去收拾起了阴吾立的尸体。

    萧木秋重新眯起了眼睛,喝着茶叹了口气。他知道风雨楼里关于李驷的消息得改一改了,但是要怎么改呢,他一时间又想不出来。

    哎,这人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事没有让世人知道呢

    萧木秋想着,茶杯在他的手里缓缓地转着,茶水轻晃,倒映着窗外,一片纷攘的江湖。

    如果不看江湖的话,这一日的天下,应该是家家户户都带着喜色的。

    不为其他,就因为今天是一月初一,小儿在街上放着鞭炮,老人在门前贴着对联,妇人们织着新衣,男人们难得清闲。

    躲开了城里的江湖人,李驷走了很远,最终停在了一条河上的石桥边。

    这时已经是天近日暮了。

    城里熙熙攘攘,当听到了一声的爆竹声时,李驷才察觉到,原来是又过去了一年。

    这段日子里他几乎没有停下来过,是都没能好好的计较时间。

     



第六十九章:有关于了解风土人情
    之后的一段时日里,一月一日的常凤楼,几乎成了江湖的酒楼道边必须说的事情。

    这一年的新岁很是热闹,起码谈资不缺。

    对于那一天没有去过泰和城的江湖人来说,他们原本等着的是江怜儿和阴吾立的决战结果,等着知道阴吾立被抓了没有,江怜儿又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抓住阴吾立的。

    但是让他们意外的是他们等来的却不是江怜儿的消息,而是李驷的。

    当他们上前想要问个明白的时候,他们更意外了,或者说是直接被惊住了,因为他们听到的内容通常都是。

    李驷去了那一日的常凤楼,然后用剑杀了阴吾立。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李驷不用兵器,而且不杀人。在此之前,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居然还会用剑。

    但是这段时日,李驷的剑却被传得神乎其神。

    如果只是一两个人这么说的话,人们也只会当做笑话,但是去过泰和城的人人人都这么说,那就由不得旁人不信了。

    传闻,李驷那天杀阴吾立只用了一剑。

    他没带剑,就问独孤不复借了一把。

    两旁看着的人原本也都不信他会用剑,但是当他出剑的时候,却叫所有人都记下了那一剑。

    可那剑到底是什么样的,却没有人说的清楚。

    有人说那剑动的时候有层云相伴,恍若飞仙下凡。

    有人说那剑该是如同流光过隙,转瞬即逝。

    有人说那剑叫得天地色变,风云聚散。

    有人说那剑已经超脱了凡尘,不该出现在人世,因为剑落下的时候,有老天呵斥。

    这话原本是没人信的,但是去过泰和城的人却都说他们也听到了,是有一声巨响震得他们头晕目眩,才使得他们没法全全看清那一剑。

    这一来二去,没人能将那一剑说个周全,而最终人们也只能得出了一个公认的结论。

    那就是快,快到非常的快。

    快到一剑封喉,那阴吾立都没有察觉。快到连独孤不复的宝剑都承受不住,碎成了铁片。快到两旁的江湖人都只能说出一个快字,别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于是,关于李驷,江湖人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他不用剑,也千万别让他用剑。

    几天之后,另外的一些消息也陆陆续续地传入了江湖。

    首先,是闻人立将李驷的剑排在了兵器谱之外,其中的原因有三,一是李驷不常用剑,所以剑算不上是他的兵器。二是李驷的剑没有名字,没法为之传记。三是他也不知道该把李驷的剑排在第几,最终也只是把它算做了一招,列在了兵器谱的附页里,另做记录。

    另外,是独孤不复好像在找一把剑,一把不会断的剑。找来干什么,江湖人的心中也都有所猜测。

    最后还有一件事,一件大事,那就是三年一度的天下剑盟将在今年的年底开始录入名册。

    对此,大多数的剑客其实早在上年的年底就已经开始做起准备了。

    无论是成名在外的,还是隐于乡野的,对于天下剑盟,剑客们都只有一个认知。

    那就是天下名剑汇聚之时,那一天几乎所有用剑的人都会到。

    不过这一次,有不少的人还将视线放在了另外一个不用剑的人身上,这个人就是李驷。

    毕竟,他可是被独孤不复点名要去的人。

    而人们也想看看,这两把皆是以快著称的剑下,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江湖上热热闹闹,而塞外也不平静。

    大漠的风沙总是卷得天色昏黄,骄阳炽热,晒得人皮肤发烫。

    大漠的深处,金国的皇宫里,一个身穿薄裘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一张金座上,双目不怒自威地看着身前的另外一个带着剑的男人。

    半响,他突然开口问道。

    “术虎先生,你觉得唐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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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有疤的女人都不好惹
    大漠飞沙,唐国与金国的交界之处,天气总是这样。

    一座边陲的小镇里。

    风沙吹着一支队伍缓缓走来。

    那应该是一支行商的商队,因为队伍里的人都是一副的商人打扮,灰衣裹布,长巾遮面,身带风尘。

    他们牵着骆驼,骆驼驮着货物,路上的驼铃响得悠远,响在那风里,伴随着队伍缓缓地前进。

    但就是这样的一只队伍里,却有着一个不太像是行商的人。

    那是一个女人,这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因为她也没有什么特意的遮掩。

    而且她该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有着一双与唐人略有不同的眉目,带着异域特有的风情。

    那眉目生得妩媚,睫毛修长,眼波流转之间,叫人忍不住的在意。

    可那眼中的眼神却很沉静,这使得女人的脸上除了媚意之外,更多了一些静默的气质。

    她很特别,能叫人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

    大概是因为她的神容间少了一些寻常女子该有的柔美,却凭添了几分说不出的锐利。

    她穿着一件兽皮衣服,这种衣服在大漠里很常见。

    白天的时候可以脱去外套透气,晚上的时候可以披上外套保暖。

    此时的她就是脱着外套,里面的短衣并不能将她的身子完全遮住。

    露出下面了小麦色的皮肤和匀称修长的身材。

    不过叫人侧目的是,她的身上有很多刀疤,仅仅只是暴露在外的那一些皮肤上,就有着深浅不一的好几道。让人看着着实触目惊心,不知她到底是经历过什么。

    而且是她的头发很短,短到甚至没法扎起来,只能披散着任之垂在脸侧。

    要知道就算是在塞外,这种情况也是很少见的。

    她握着一把剑,坐在一头骆驼的背上。

    等到商队完全走进小镇,停了下来的时候,这女子才从骆驼的背上跳了下来,提着行囊对着商队领头的老人家,用金国的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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