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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tx程志

    说话可以转移郑简的注意力,减轻酒精清洗伤口带来的灼痛,郑简看着陈应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也没有怀疑。

    他摇摇头道:“不是土匪!”

    “不是土匪”陈应这倒奇怪了:“不是土匪,那会是谁”

    荥阳郑氏是与陇右李氏、赵郡李氏、太原王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范阳卢氏并称天下北朝七宗五望。别说一般人,就是皇帝也不能轻意得罪他们,李世民够厉害吧,可是他在跟七宗五望世族门阀斗法的过程中,一样被气得欲仙欲死,却无可奈何。真正让世族吃憋的是武则天,她一手效仿汉武帝,任用酷吏,一方面擢升寒门子弟(北门学士)打压世族。

    郑简咬牙切齿的道:“窦建德这个贼酋!”

    在隋末唐初天下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尘烟。窦建德其实是一个异类,他出身贫寒,顶多算是庶族小地主阶级。骨头子有着一股子农民式的狡猾,他占据河北,可是河北世族门阀却与李渊眉来眼去,偏偏不接受他的善意,念着是同属河北人,窦建德也不好意思向他们下狠手,只要不添乱,大家就相安无事。

    来到荥阳之后,发生一件事,却把窦建德恶心到了。王小胡麾下一员偏将,在进出荥阳城的时候,策马飞奔,撞向一名躲避不及的老农,窦建德为了邀买人心,不仅当众处置这员偏将,抽了足足二十鞭子,打得这名偏将血肉模糊。一时间,窦建德在荥阳的名声,迅速传扬开来。

    后来,因跑马岭之战,夏军出现数百重伤员,移动不便,就近安置在汜水镇上的一处郑氏田庄里,也许就先入为主,荥阳郑氏错误的认为窦建德软弱可欺,断然拒绝了窦建德的请求,郑氏别院的管事,估计脑袋也被驴踢了,居然大言不惭的告诉夏军士兵:“郑氏有钱,没有一文是多的,郑氏有粮,没有一粒是可以给夏军士兵食用的!”

    那个态度摆明了就是不给窦建德面子,当然窦建德也是一个老好人,耐着性子去求见郑氏家主,可是郑氏家主连大门都没有让窦建德进,这一下窦建德非常没有面子。王小胡一看窦建德吃了闭门羹,勃然大怒。

    就在带着一群士兵闯进城外的郑氏别院,将郑氏别院抢得一干二净,其实有了黎阳仓城的粮食,窦建德的粮食足够士兵吃食二百天,根本不用缺粮。或许是为了出一口气,窦建德就默许了王小胡所为。

    有道上上有所好,下必从之。

    王小胡抢了郑氏的一个别院,下面的各个将领除了与陈应在跑马岭对峙的曹湛部之外,其他全部加入了哄抢的行列。

    郑氏当然有私兵,而且人数不少,如果全部加在一起,足足有两万余人马,而且装备精良。他们却被分散在各地田庄,在城内只有几百人,奈何不了郑军。有的田庄管事下令抵抗,只要见了血的夏军将士,马上就像受伤的野兽,狂性大发。

    一时间,郑氏损失惨重。

    这个时候,郑氏才想起给窦建德论理,只是窦建德答应的虽然好,却没有了下文。

    郑氏自然不甘心束手待毙,不过郑氏一族之力显然不是窦建德的对手,郑氏的信使如今已经四起,去联合各大门阀,要知道七宗五望相互联姻,向来都是同进共退,他们五姓七家,基本上可以代表天下大部分世族。

    陈应原本还非常疑惑不解,窦建德为什么会败在李世民手中。《唐书》上虽然记载:“五月,李世民认为时机成熟,终于出兵与窦会战。双方于上午到达战场,夏军漫山遍野而来,李世民则坚守不动,相持到中午,夏军已又渴又饿又累,李世民趁机猛攻,并亲自冲锋陷阵




第一九九章干好升官发财干不好滚蛋
    第一九九章干好升官发财干不好滚蛋

    “可现在眼下窦建德兵多将广,我们唐军兵少,对我们又有防范之心,我们若击其一营,其它诸营势必相应救援,战况一陷入胶着,若等窦建德大面四包围,我们更将腹背受敌,死无葬身之地!”陈应长长一叹,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想来想去,实无任何取胜之机会。本大将军也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去冒险。”

    几名受伤的郑氏家丁听到这话,一阵失望。有一名年轻的家丁,甚至眼睛红红的,快要哭出来了。

    而帐中正在执守的陈应亲兵一听这话,却异常感动。

    郑简却不动声色,作为世族子弟。他们虽然出身高贵,在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身上也有着振兴家族的重任。他们从小要学的东西非常多,当然见识和眼界更广。陈应虽然没有直接要说多少匹战马,一个劲儿说自己打不赢窦建德,看他的意思,并不是打不赢,而是想要好处。

    郑简对陈应早有耳闻,一个敢率领四千八百步骑,直接冲击处罗可汗的猛人,一个率领一千五百余骑兵,敢冲击始毕可汗的猛将,会怕窦建德窦建德虽然有十数万兵马,遇到数万突厥骑兵,估计也只有固营自守的份。

    可是,陈应偏偏这么说了,那只有一个可能。陈应想要好处,天大的好处,在陈应看来,这个数字太过耸人听闻,羞于开口。

    “以陈大将军的本事,对付区区一个窦建德,何足道哉!”郑简笑道:“我们郑氏的壮丁,平时为了看家护院,也曾学习过阵列之法,虽然不能与陈大将军麾下虎贲相提并论,若是拉上去充充人数,镇镇场子,应该还可以吧”

    “话也不能这话说滴,打仗又不是拼人数!”陈应摇摇头道:“郑先生虽然不通军事,却也博学多才,想必也知道,三国时期袁本初麾下十数万大军,而曹孟德不过三万余人马,却一战尽败河北袁绍,还有北朝邙山之战,北齐兰陵王五百骑兵破北周十万……”

    说到这里,陈应恍然大悟。

    不知不觉,居然被郑简带沟里去了。

    陈应一直拿兵少将寡作为借口,现在他又自己显摆,说人数不是战争决胜主要因素。这正中郑简的下怀。

    陈应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郑先生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本将军不是夸口,窦建德虽然兵强马壮,本大将军还真不怵他!”

    郑简笑道:“陈大将军威武,陈大将军霸气!”

    陈应摆摆手道:“话是这样说,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本大将军还不是巧妇!你也看到了,我麾下的陌刀军将士,装备太重,如果自身携带装备,一天行军不过四十里,所以他们必须每人配两匹战马,伴随行军。而本大将军麾下还有十六个团的骑兵,若有这十六个团的骑兵在手,窦建德十数大军,本将军可以视作无物!”

    郑简听到这话,在心中默默计算起来。陌刀军两千七百余人,五千四百余匹战马。

    至于越骑军,这可不是一个一匹马就是骑兵了,骑兵在作战过程中,至少要带着一匹配用战马,方便在战马体力耗尽的时候换乘,如果是长途奔袭或大规模突击,这就需要每人三匹。

    就在郑简计算的时候,陈应脱口道:“两万匹战马,本将军至少需要两万匹战马,最次不能少于一万五千匹!”

    两万匹战马,对于太原王氏和陇右李氏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哪怕是幽州范阳卢氏,他们也可以随便拿出一两万匹战马,郑氏倒有富庶,门下光耕牛就多达六万余头,可是战马,他们却真没有那么多。

    整个荥阳郑氏除非是在北齐最强盛的时候,他们倒是可以拿出这么多马。郑简苦笑道:“郑氏现在连挽马的驽马都算上,或许可以凑足两万之数,不过战马,最多可以拿到八千匹……”

    不等郑简说完,陈应摇摇头道:“郑先生,咱们现在不是在做生意,讲究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这是关乎着一万余名将士的性命,他们也是爹生娘养的,人的脑袋可不是地里的韭菜,割掉一茬,还能再长出来!”

    看着陈应态度如此坚决,郑简也不好再劝。郑简温文尔雅的一笑道:“郑氏只有八千匹战马,不过只需要三天,如果有一个月时间,我们郑氏就算买也可以买到两万匹战马,只是时间……”

    就在这时,李秀宁进入大帐道:“一万匹战马,五千匹驽马,五万贯犒军军资,三天之内把荥阳的夏军全部赶走,怎么样”

    一听这话,郑简疑惑的望着李秀宁道:“这是……”

    陈应指着李秀宁解释道:“郑先生,这位是大唐平阳公主殿下!”

    “郑简拜见平阳公主!”郑简的身子微微前倾,算作施礼。

    陈应暗暗奇怪李秀宁为何如此轻易放过郑氏,完全可以借助郑氏迫切需要赶走窦建德的心理,狠狠压榨一番。在陈应看来荥阳郑氏就是属铜豌豆的,不榨不出油。

    李秀宁在陈应耳边轻声低语道:“吃到嘴里才是肉!”

    “吃的嘴里才是肉!”

    陈应恍然大悟,背嵬军可以得到的消息,那么郑氏作为地头蛇,绝对会在稍迟一些的时间得到窦建德撤退的消息。到那个时候,陈应却不能学窦建德的大军那样,对荥阳郑氏明抢。

    李秀宁望着郑简道:“怎么样,能做到吗如果不能做到,我们大唐就要撤军了,洛阳之东,不会留下一兵一卒!”

    郑简闻言大惊失色。

    看着陈应古波不惊的样子,李秀宁将战报放在陈应面前。

    陈应急忙打开一看,发现居然是房玄龄书写的告急信。

    “函谷关丢了”陈应实在难以接受这个消息:“这怎么可能”

    事情的经过其实很简单,王世充采取步步为营的办法,用少量兵力在官道上布置拒马、壕沟等防御工事,



第二零一章程知节血染风采
    第二零一章程知节血染风采

    程知节高大的身躯已经摇摇欲坠,他的身体就像一个捅成筛子的水桶,到处漏水,不过,程知节不是水桶,他是人,他流出来的是鲜血。

    秦琼急眼了,他非常清楚,在这种情况下,程知节坚持不了多久,光流血就会把他流死。秦琼手中的钢戟抡得呼呼风响,一连砍翻了三个试图攻击阻挡他的郑军步兵,劈开一条血路。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手持马槊的郑军将领挺起马槊朝着从程知节的侧后方刺去。马槊是世家子弟的配备,就像是后世的奔弛宝马,不是土豪也是暴发户。

    程知节也不知道是反应迟钝了,还是没有看见,面对致命一击,居然不闪不避。

    秦琼更急了,也顾不得三七十二一,手中的钢戟脱手而出。

    这正是秦琼的拿手绝活——撒手戟。钢戟脱手而出,后发先制,就在那名郑军将领手中的槊锋距离程知节的侧后肋部还有不足一尺距离时,秦琼的钢戟戟刃直接穿透头盔,贯入后脑,还没等跌倒在地,那员郑军将领就一命呜呼了。

    手中失去钢戟,眼看众郑军将士一涌而来。秦琼不慌不忙,大吼道:“弓!”

    一名亲兵赶紧将秦琼的五石张力的铁胎漆雕弓递到他的手里,秦琼双反身接过另一名亲兵扔过来的箭壶从中快速抽出五只羊头箭。羊头箭其实就三棱破甲锥,在秦琼五石强弓之下,就算是高锰钢打造的陌刀军将士挨上一箭,也要高唱凉凉。

    一名郑军士兵欺到了秦琼身前,手中的长矛距离秦琼的身前不足三尺,然而就在这时,秦琼的羊头箭也脱弦而出,区区三尺距离,这名倒霉的郑军士兵,本想干掉秦琼这头没有牙齿的猛虎。只是非常可惜,秦琼的羊头箭从他的眼睛中穿入,从后脑贯出,当场要了他的命。

    秦琼刚解决这个,一团刀光舒展如虹,迎面扫来,秦琼忙不迭的往后一仰身子,然而这柄横刀还是切切实实砍在头盔上,发出当一声大响,震向秦琼眼冒金星。好在头盔质量过硬,横刀没砍动,否则他的头盖骨都会被削飞一大块,死得惨不忍睹。

    这一幕,落入回过神来的程知节眼中,程知节大声狂吼,手中的双柄宽体大斧全部脱手而出,两柄宽体大斧如同风车一般,在空中打着旋儿飞舞,然而这可不是风车,两柄宽体大斧就像收割机一样,在郑军将士阵中,掀起片片血花。

    一名郑军士兵被大斧扫中身体,他的半边脑袋和半个肩膀被大斧扫掉,然而大斧的去势不减,以郑军将士阵中消耗着巨大的动能。

    这个时候,秦琼也转危为安,这张五石强弓,一般两个人根本就拉不开的强弓,在秦琼手中,却轻易拉成满月状,箭若联珠,用的是最费力气也最伤害弓体的连珠箭,冲向他们或者冲向程知节的郑军将士无不应弦而倒。

    论骑射秦琼或许比突厥神箭手稍弱,可是论起步射,秦琼还真没有遇到对手,就连张士贵也比秦琼弱得多。

    秦琼远射,程知节负责近攻,两个人如同一个锋锐的铁箭头,朝向郑军军阵猛攻,势如破竹。

    “挡我者死!”

    ……

    “当!”

    就在程知节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爬上嘴角,头盔又传来一声巨响,这一击够狠,像一记重拳打得他整个人都往后仰,金星银星千点万点的绽开,鼻孔流出血来,他吃力的举起手摸向头盔,摸到的是一截光滑的箭杆,异常的粗,显然是破甲重箭。

    事实上,这一箭袭来,程知节早已看到了,只是他毕竟受伤太重,流血



第二零二章亡族灭种鸡犬不留
    第二零二章亡族灭种鸡犬不留

    “醒了!他醒了!谢天谢地,他总算是醒过来了!”医官松了暗暗松了口气,程知节醒了,他的小命也保住了。

    当程知节被秦琼背回来的时候,程知节身上的血都快流光了,也幸存身上的甲胄坚固,甲胄没有被穿透,程知节身上的伤大都是皮外伤,经过随军医官的紧急救治,总算把程知节的命给救了回来。

    要知道剥掉程知节身上的甲胄,在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足足有七十三道之多,寻常人受了如此严重的伤,早就撑不住了。而程知节仅仅躺了三天,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孤就说过,程将军乃孤王福将!”李世民大力的拍着侯君集的肩膀。

    程知节睁开眼睛,看清了秦琼第一句话就直接道:“你的部队怎么样?伤亡大不大”

    秦琼神色一黯:“伤亡惨重,有两千多人战死,尸体都没办法将他们抢回来。”

    程知节打了个冷战,心里狂叫不妙:“那我……我的部队呢伤亡大不大”

    秦琼道:“你的亲卫……阵亡,不算那些民夫、辅兵,仅战兵就有一千五百余人伤亡了。”

    程知节的嘴巴咧到了耳朵根,几乎可以塞进一颗鹅蛋,他难以置信的道:“多……多少”

    秦琼还没有敢直视程知节的眼睛,小声嘀咕道:“阵亡一千五百六十八人,退回大营的只剩不到五十人了!

    李世民道:“程将军不用担心,部队没了,孤王再给你补充,马上补充……”李世民转身身子,朝着长孙顺德说道:“长孙将军,将你的部队,调五千精锐给程将军,再调五千精锐给秦将军……”

    程知节傻眼了,他现在耳朵处于失聪状态,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惜手脚酸软无力,都说封建时代的军队伤亡十分之一就会崩溃,不过,凡是都有例外,就是说老虎麾下的绵羊,在老虎的刺激下,也会变成恶狼。

    程知节瞪圆眼睛冲着天空咆哮“你们这帮混球,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生命吗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命很贵的!老子跟你们说好了,要带你们去长安过好日子,咱们兄弟一起喝酒,一起去找长安娘们,你们倒好,打起仗来就不要命,是不是成心想弄得言而无信。”

    这一仗大败,虽然没有让唐军将士伤筋动骨,可是大败的气氛弥漫着整个大营,李世民望着垂头丧气的众将领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王世充精锐尽出,妄想将我五万大军一口吞下,其攻势一定会极其猛烈。此战关乎五万大军的生死存亡,你们一定要严防死守,不得后退半步,否则休怪本王的宝剑,取你等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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