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tx程志
众将齐声说:“严防死守,一步不退!”
唐军将领这生死存亡面前,再一次爆发出了顽强的毅力,在众将领的指挥下,开始疯狂的打营垒,他们砍伐树木,将碗口粗的木桩,截成一丈两尺有余,然后埋入地里,形成一道道齐人高的木墙,以木桩为筋骨,在木墙两边堆上泥土,然后再夯实,一道道宽约四尺有余的土墙,围绕着唐军大营快速形成。
这种土墙每隔离五十步,就树起一座箭塔。这种箭楼类似于城墙上的敌楼,将弓弩兵布置在上面形成交叉箭雨,阻击敌人进攻。然后大量的拒马也开始树起在营外五十步的范围,拒马还之后有壕沟,壕沟之后开始布置大量的投石机。
王世充和王世恽、段达等来打量着唐军的大营,王世充感叹道:“这个李世民还是有点本事的,布下的大营常坚固,想要啃下来,真的得费一番周折。不过,摆出这么个乌龟阵来,他终归还是逃不脱挨打的命运!”
段达微微一笑道:“陛下,不必如此费事,我大郑的赫赫军威已经让唐军胆寒了,现在应该上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必能说动李世民领兵投降,避免这场血流成河的恶战!”
王世充虽然感觉李世民未必会投降,不过倒也得劝降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虽说成功的希望非常渺茫,但即便是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而万一成功了,可就赚大了。
王世充回头,望着身后的众将官道:“哪位爱卿愿前往唐营劝降”
就在这时,王要汉出列道:“臣愿意为陛下效死!”
王要汉是王世充的汴州总管,在李世民洛阳之败的时候,与张公瑾、田瓒等集体反水,再归王世充。不过他无比悲剧,就在王要汉还没有逃回汴州的时候,窦建德的大军已经占领了汴州,无兵无将无地盘,王要汉就成了“三无”的光杆司令。
王世充也不待见他,现在他只好拼一把依仗着当初与李世民一面之缘,决定搏一番富贵,毕竟王要汉认为,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他就算劝降失败也没有什么损失。
王要汉整整衣寇,纵马驰出军阵,朝着唐军王营奔去,距离唐军大营外围拒马尚有一箭之地,他一边跑一边放声大叫:“我乃大郑使者王要汉,与唐帅李世民是故交,请李世民出来一叙!”
唐军那边没有动静。王要汉就大着胆子继续往前跑,声音越发的响亮了:“我乃大郑使者王要汉,与唐帅李世民是故交,请李世民出来一叙……”
这次唐军大营有动静了,一名校尉一声令下,数十名弓箭手举弓齐射,那位立功心切的王要汉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被射成了刺猬,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李世民也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告诉王世充,他的态度再明确不过了:你们放马过来就是了,我们等着,少拿这些走狗来恶心人!
看到那名倒霉的王要汉连人带马被射得体无完肤,郑军没什么反应,在他们看来,死了王要汉,跟死条狗差不多。
反常无常的王要汉,王世充从来没有把他当作人看。
王世充只留下冷冷的四个字:“收兵回营!”
……
从贺兰上积雪融化后,沿着小溪,流向山前冲积平原。从高上流下来的溪水,滋润着大地,牧草开始疯长,这是一年之中最好的季节。
然而若大的贺兰草原,此刻却没有多少牧人,也没有什么牛羊在这里放牧。近一两年,随着大唐的崛起,特别是陈应在灵州四败突厥之后,突厥稍大一点的部落都不愿意在这里生息。
不过,有人却是信这个邪。
偰咄鹿部落本来是生活在漠北,主要活动在金山(阿尔泰山)周围。可是随着去年部落的青壮随着颉利可汗远征大唐河东,部落中的五六千青壮,尽数死在河东之地,偰咄鹿部控制的草场,就成了周围部落眼中的香饽饽。
原本偰咄鹿部拥有近万名青壮,是阿尔泰山附近较大的部落,占据着金山(阿尔泰山)脚下最肥美的草场,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人来抢。只不过随着去年河东之战失败,失去五六千青壮的偰咄鹿根本无力保护金山(阿尔泰山)牧场,在被周围部落五六次围殴,损失两千多青壮之后,偰咄鹿部不得不含
第二零三章太子就是比秦王强
第二零三章太子就是比秦王强
长安皇宫甘露殿,身材早已发福的李渊坐在御座上,黑着一张脸。大唐君臣的神情都非常古怪,李世民又打败仗了。
对,是又打败仗了,不是打败仗了。
由于陈应这个异世蝴蝶的作用,大唐秦王简直就是悲催到了姥姥家了。浅水塬之败,李世民让群臣失望了。洛阳之战,在如此大好的局势下,李世民居然可以阴沟里翻船。现在李渊为了成全李世民,不仅舍出一张老脸,向长安的各大世族门阀借马,扣扣索索将关中仅有的援军都派出去了。
结果倒好,长孙顺德刚刚出函谷关与李世民成功会师,结果又被困在新安与洛阳之间的磁涧,进不得退得。
“又打败仗了”和“打败仗了”的差别在于,前者大家完全习惯了,完全在意料之中,而后者,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惊讶,一点点的出人意料。大多数人都希望李世民能让大家意外一把,惊艳一把,但是这个愿望一直没能实现。
李世民的表现非常稳定,一直在打败仗,极少有起伏的————都说一个英明的统帅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发挥稳定,不会突然大失水准,但是,有哪一个统帅可以像李世民那么稳定,几年来一直打败仗,没有任何起伏的
洛阳之战,在房玄龄这个大咖的亲自操笔之下,妙笔生花,将奏折写得团花锦簇,在捷报里,李世民、陈应所率领的陕东道兵马右都统军将士个个以一当十,悍不畏死,任王世充铁骑如何冲击,阵列岿然不动;侯集君也是知耻而后勇,指挥兵马与王世充大军反复冲杀,负创数十处犹自大呼酣战,段志玄更是神勇,在千军万马中杀了个七进七出,还与秦琼、程知节联手,大败朱粲。
至于陈应麾下的罗士信、张士贵全都成了酱油,能找到他们的名字就算房玄龄有良心了。对于洛阳之役惨败,李世民虽然没有在捷报里作正式的辩解,但是字里行间的意思非常明确:是屈突通想抢头功,撇开李世民和陈应的陕东道右统军,轻敌冒进,最终中了王世恽的圈套,几乎全军覆没的,这不能怪他们!要不是陈应和李世民及时杀到,突屈通就要做了王世充的俘虏。
就连陈应也不知道李世民与屈突通怎么谈的,反正屈突通顶了这个黑锅,在春秋笔法之下,李世民无但无过,反而有力挽狂澜之功。当初李世民找到陈应的时候,陈应还真没有与世民计较,他是马上就要做驸马的人了,怎么好意思跟小舅子争功
这一次战败,这一次败得虽然不算太惨,可是五万大军被包围的那里,该怎么办一支处在野外苦守的大军,没有险要的地形可以依托,没有充沛的粮草可以消耗,又能坚持到几时
不过,这一次依旧是报捷。在捷报中,李世民得知长孙顺德被围,函谷关被攻破,不惜冒着矢雨,一路破阵杀将,终于杀到磁涧与长孙顺德会师,可是众人都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猫腻,这两封捷报都是用来糊弄天下人的。
天下臣民,列为臣工是可以糊弄的,可是自己却不能糊弄自己。李渊强打着精神望着群臣道:“诸位,因左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
说到这里李渊不禁老脸一红,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道:“左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如今在在磁涧惨败,丧师近万,而秦王殿下,也给予王世充重创,歼敌九千余,敌我双方都损失不轻,而前线秦王则则认为王世充兵锋已钝,人困马乏,已难以为继,请调剑门蜀军,与泾州军、庆州军合兵一处,乘势进攻,必有捷报传来,众爱卿对此有何见解”
就在这时,陈叔达沉声道:“陛下,不能再打了!”
李渊脸色一沉问道:“为何”
陈叔达硬着头皮解释道:“陛下,洛阳之战已经打了三个多月,左右武卫、左右武侯卫,左右骁卫、东宫左右卫率、东宫左右司御率、诸卫率的兵力已经被抽调一空,京师空虚到了极点,如果再抽调剑门蜀军,京师就再无能战之兵了!倘若泾州军、庆州军与蜀军再重蹈军复辙,后果不堪设想!”
剑门蜀军主要防备的方向是来自巴蜀方向,也是关中的西南门户,而泾州、庆州军则是防备长安西和北方的敌人。
陈叔达接着道:“眼下我军连战连败,损失不计其数,关中已经空虚,如果再抽走剑门蜀军,别说王世充再次入寇,就连流寇,也无法应付了!”
李渊脸上掠过一丝怒气,厉声喝道:“难道就这样认输了不成打了三个多月,损兵折将近十万,好不容易熬到王世充兵锋已钝,战机来临,如果就这样认输,那此前的仗不是白打了!”
天子一怒,非同小可,群臣尽皆股栗。但陈叔达却不打算作任何让步,昂然与李渊对视,说:“陛下,正因为我军折损严重,才不能再调派剑门川军和泾州军、庆州军,万一这场小胜只是王世充的苦肉计,目的是引出我军最后一支精兵,那大唐就将凶多吉少!”
李渊将目光望向裴寂,然而出乎李渊的意料,就连裴寂这个好基友也不支持他了,裴寂道:“陛下,洛阳之战,我们大唐先后投降二十万兵力,如果兵马折损,士气低落,还需要多少兵力才能填满洛阳那个无底洞是可以调泾州军六千四百人马,庆州军五千三百余人马,合剑门蜀军九千,不过两万人马,就算月余之内可以抵达洛阳,这两万人马,又有何用”
李建成如同泥塑的雕像,端坐在大殿中,一言不发。
李建成通过陈应的劝解,已经想通了李渊扶持李世民,故意挑起兄弟之争,说穿了就是因为李渊不想放权给他这个太子。李渊作为皇帝,玩政治的人,五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壮的年轻,太过年轻,阅历和见识不够,太老又会失去进取之心。李建成虽然三十余岁,不过他还等得起,所以他就能不发言就不发言,宁愿失去存在感,也不想争。
作为太子,多做多错,不做就不错。
看着裴寂也这个态度,李渊心中一阵暗急。不过他心中又暗暗恨上了李世民,你说你小二郎,已经贵为秦王了,还给其他将领争个什么劲无论谁打洛阳之战,你都是跑不了的头功,放手给陈应,又能如何?
过不了几个月,陈应娶了李秀宁,大家都是一家人。他这个驸马,还能抢了你的风头不成二十万大军打成这个烂仗,李渊想到这里,他心里腾起一团怒火,这个二郎,也太不像话了,朕这么信任你,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满心希望你能打个胜仗给朕出一口恶气,你倒好,胜仗没有,败仗倒一个接着一个,而打了败仗又拿不出任何主意,只会一个劲的向朕要兵,朕要你有什么用!
然而就在这时,中常侍陈齐拿着一封急报,迈着小碎步跑到李渊面前,将密报递到李渊手中,李渊接过密报,脸色不由得大变。
李建成在这个时候,突然起身,朝着众臣微微拱手道:“诸位爱卿,陛下乏了,诸位先回去吧!”
众臣如蒙大赦,纷纷起身山乎:“臣等告退!”
众臣纷纷离开,李渊失神落魄的跌坐在御座上。
李建成从李渊手中拿过来密报,刚刚展开,一脸抑郁的神色浮现在脸上。
“窦建德进攻河东!”李建成苦笑道:“窦建德什么时候学得如此聪明了
李渊道:“窦建德这个老匹夫,真会挑时候。”
“阿爹!”
李建成郑重的望着李渊道:“咱们父子……或许有些误会,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儿臣还是去河东吧!”
“可眼下,关中已经调不出兵马了!”李渊也知道如何让窦建德控制了河东,他把河东与河北联成一片,那么窦建德将会形成北齐与北周割据的局面,无论是他想要东攻幽州罗艺,还是西进西河,将会是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
李渊喃喃的道:“关中没兵了,你一个人去河东有什么用!”
李建成叹了口气道:“阿爹把鱼符给我,我调泾州军和庆州军去河东。”
庆州和泾州都是当初李建成布下来的棋子,庆州总管杨文干和泾州总管薛万彻都东宫门下,他们二人即使调给李世民,李世民也指挥不动,他们两个不像陈应,陈应因为李秀宁的关系,他还会卖给李世民面子,可是薛万彻与杨文干,就算有李渊的圣旨,他们也会扣字眼,处处暗中抵制。
李渊苦笑道:“大郎,窦建德进攻河东的兵马不下二十万人,他还可以源源不断地从河北调兵,庆州军加上泾州军,不过一万余人……”
李建成道:“无妨,陈应去岁还在朔州留有一支兵马,虽然朔州军已经遣散,现在朔州春耕已经结束,可以将他们再召集起来,稍加训练,就是一支强军,而且灵州灵武军郁孤尼部还可以调数千骑兵,想来守住河东,应该够了!”
李建成表面古波不惊,心中却非常欣
第二零五章一刀在手天下我有(月票四百加更)
第二零五章一刀在手天下我有
人要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这个道理,此时的刘锦堂是深有体会。原本他还期望着可以在这些西征之战中,一战成名。然而在跑马岭,却被陈应按在地上一阵摩擦。
也不知道是谁向窦建德进谏谗言,居然留自己这不足两万人马佯攻跑马岭。得知这个消息,刘锦堂感觉如同跌落冰窖,这就是好比耗子给猫当三陪。窦建德十数万大军,都啃不动跑马岭,让自己区区不足两万兵马给陈应制造绝对压力,简直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窦建德前脚刚刚走,刘锦堂就把部队后脚带回荥阳城,他的目的非常简单,打不起惹不起,咱总能躲得起。
缩回荥阳城,刘锦堂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本来城内已经被虐了一番的荥阳百姓们,这下更加遭殃了。上次,是荥阳郑氏扫了窦建德的面子,窦建德默许夏军将士抢劫荥阳郑氏的财物,目标非常有针对性,只针对荥阳郑氏,其他各大世族或豪强,却秋毫无犯。
现在,破罐子破摔的刘锦堂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只要陈应大军来攻,他根本抵抗不了几天,所以过一天算是一天。
天刚刚擦黑,刘锦堂的亲兵就开始张罗饭菜,亲兵拎着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死羊,先剥皮然后刨腹,去掉内脏,将羊肉切成大块扔进锅里煮,萝卜削掉皮,切成块,等羊肉煮得肉汤翻滚了,成桶的倒进去。大家可一点也不担心浪费。
这边刘锦堂刚刚端上饭碗,酒刚刚倒满,就看见亲兵满头大汗的跑进节堂:“大将军,不好了……”
刘锦堂连动一下的心思都没有,淡淡的道:“陈应大军打来了吗”
新兵摇摇头。
刘锦堂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继续吃饭,来喝酒!”
亲兵长长叹了口气,将最后的话咽进肚子。
原本如果刘锦堂如果像曹湛把部队压在跑马岭之下,郑简根本就没有办法把物资和人员送到跑马岭,可是刘锦堂被陈应的陌刀军打怕了,生怕陈应逮着他一阵狠揍,将他全歼。
在这年头,有兵有将就是草头王,兵将就是刘锦堂的生身立命之本,一旦失去麾下近两万人马,刘锦堂在夏国也没有什么地位了,了不起看在刘黑闼的面子上,给他一个小官做。
可是,刘锦堂害怕,把部队撤回荥阳城,跑马岭一下子就畅通无阻了。
郑氏的青壮赶着大车,大车上拉着粮食、钱财或是物资,车辆浩浩荡荡朝着跑马岭前进。
郭洛望着一眼望不见头的车队,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跑马岭中军在帐。此时的跑马岭大营中,陈应非常悠闲,他在帐外空地上,挖了一个土坑充当灶台,摆上几块石头,用小木棍插着几条鲤鱼,正在烧烤。
也不知道是什么谣言,陈应依稀记得后世在说唐朝因为李与鲤同音,禁止百姓和士绅吃鲤鱼,这纯属扯蛋。要按这个说法,周天子岂不是要禁止百姓喝粥老朱同志禁止百姓吃猪肉杨坚是不是要也禁百姓吃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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