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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tx程志

    陈应道:“怎么回事”

    何月京道:“去岁三月庚午(既三月初一),七月丁末(既七月初四),梁师都进犯灵州,九月至今已经三次寇兵灵州,特别是灵州豪强刘统、张据先后投靠了梁师都,作为灵州地土著豪强,张据与刘景二人,没有理由不知道盐湖的诡异之处,所以突厥人非但不会轻易上当,很可能将计就计,算计我们!”

    城池之内,空间有限,其实很多百姓和士绅,不是居住在城中,而是结堡自卫。特别是边远州郡,大小坞堡林立。坞堡,又称坞壁,是一种民间防卫性建筑,大约形成王莽天凤年间,当时北方大饥,社会动荡不安。富豪之家为求自保,纷纷构筑坞堡营壁。

    灵州城外的坞堡,少则数十上百人,多则数百人,面对海量的“梁”突厥联军,根本不足以防守。七月间,梁师都攻击灵州未果,却趁机攻下了姜家坞堡。姜家坞堡的主人是唐朝右武大将军姜宝谊,相传祖上乃三国蜀国大将军姜维。

    姜宝谊与其子姜协,皆驻守太原,与刘武周交战。此时姜家坞堡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梁师都将姜家堡攻陷之后,将满堡上下二百七十三口,全部屠戮一空,仅剩姜宝谊的庶子姜攀躲在枯井中的尸体下,逃过一劫。

    九月,梁师都率领大军再次攻打灵州,张据担心张家堡遭受灭顶之灾,故而开城献降,率领张氏族氏四百余投降梁师都,被梁师都委任为梁国右统军。当然,要说张据投降梁师都是害怕张氏遭遇兵祸,其实不如说张据心中不平衡。

    无论实力还是人口,灵州张氏远比天水姜氏灵州分支强大。可是姜宝谊却因早年游学大兴城长安,与高祖旧识。在李渊起兵时,姜宝谊已经左统军,后迁任右武卫大将军,封爵永安县公。

    可是张据却连一个九品官都不是。随着张据投降梁师都被封为右统军,刘统也投降了梁师都。

    陆德操道:“何副率所言未免太危人耸听了,或许突厥人想不到里,就连刘统和张据这样的豪强,突厥人未必把他们当个人物!”

    “凡事要先虑不胜才能立于不败,不能指望敌人想不到。”陈应想了想道:“暂时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与突厥人交战,先稳妥为上。眼下,咱们最为有利的是,突厥人根本猜测不到咱们的虚实!另外我们拥有的优势,是突厥人不具备的,咱们不必考虑冻伤问题,而且守着温泉,对于燃料的消耗,不是甚多。如果天气更冷一些,薄骨律城的突厥肯定会先支撑不下去……”

    魏文忠摸了摸下额的胡须,说道:“可是灵州城被包围已经三个月了,他们的粮草虽然不用担心,可是这燃料,同样不足,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

    陈应自然不知道,灵州城内其实已经燃料即将告馨,城中百姓为了取暖,已经开始焚烧尸体了。尸体在高度腐烂时,会成油脂状态,直接不能燃烧,如果佐以干柴或其他引火之物,就可以燃烧。

    由于天气寒冷,灵州最近阵亡的军民尸体是没有办法燃烧的。不过却有七月阵亡后收敛的尸体,这个时候,城中百姓不约而同的挖出那些早已尸化的尸体,进行燃烧取暖。

    但是这些尸体数量不是很多,其实也坚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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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红山堡
    温泉池,右卫率府车帐内。陈应伸手右手握成拳头,重重的砸在案几上,梁赞用眼睛的余光,看到陈应的拳头正砸在地图上的薄骨律城上。

    “我们不能再窝在这温泉池了,必须动起来,在运动中寻找战机!”

    高允权愣愣的看着陈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应居然以弱兵之师,主动攻击六倍有余的强敌。

    “总管英明!”魏文忠道:“我们勋二府先出击让突厥狼崽子们知道,大唐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陈应道:“主动进攻是本总管定下了基调,这如何打,怎么打,大家可以各抒己见!”

    “第一仗还是让我们越骑军来打吧!”罗士信朗声道:“我有一个想法,咱们不是还有一千个羽绒睡袋吗”

    陈应点点头道:“不错!”

    罗士信又道:“躺在羽绒睡袋内三个时辰不会冻僵”

    “别说三个时辰,四个时辰也无妨!”陈应道:“你想怎么打”

    罗士信拿出鞭指着地图上的薄骨律城道:“薄骨律城东北方向,距离灵州城莫约三四十里的地方叫红山堡,是前隋时期的灵州烽火台。目前已经突厥人占据,在此屯兵莫约一百余人……我计划……”

    ……

    西北塞风甚是凛冽,哪怕是晴空无云,寒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子一般,刮得人生疼。在放眼所望之处,到处都是冰天雪地中,人的眼睛极易容易患上雪盲症。

    尽管办法,为全军将士打造护目镜,不过陈应采取了一个折衷的办法,用薄如蝉翼的细帛蒙在脸上,既不会影响视线,也可以有效的防寒。

    灵州有一道沟渠,名叫薄骨律渠,这道早在赫连勃勃时代开挖的沟渠,灌溉了灵州千倾良田。

    不过此时,薄骨律渠内早已结冰,而且积雪仅仅比官道稍浅一些。远天之际,隐隐约约一道素白的白线正在薄骨律渠内缓缓移动。这道白线,正是右卫率府勋二府果毅副尉段志感率领的部队。这支部队由勋二府勋一团、勋二府勋二团以及翊二府翊一团一千两百余将士组成。

    全部将士人人背副着三天的干粮一个背袋,加上甲胄和兵刃,每个人的负重都在四十五斤以上。在这个时代的打仗,通常不会掩饰自己的甲胄服色,而且还要打着自己的将旗,对于陈应这种掩藏行迹的做法,很多将士都不理解。

    羽绒睡袋不过千余,无法做到每人一套。为了将士们不被冻伤,陈应给他们每人配发两张白羊皮,尽管羊皮保暖不如羽绒,只是目前只能这样了。

    这次作战,目前是歼灭突厥人的哨骑,占领红山堡烽火台,利用烽火向灵州城传达援军已经到达的消息,坚定守军的信心。段志感所部分成三列行军队列,后面的人踩着前面的脚印前进,最后殿后的拿白而做成的拖把,将踩出来的脚印用积雪填平。

    这一路走来,段志感所部吃够了苦头,在他们蝼蚁般蠕行的队伍中,却气势如虹。

    突然,地面上的雪粒子跳动起来,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应该是大股骑兵正在跑动。

    段志感紧急挥手,全军将士便机警的停止前进,俯身在雪面上,用积雪覆盖自己的行踪。白色的披风,本来就与雪境差别不大,加上伪装的积雪,近在数十步之外的突厥骑兵却没有发现沟渠内的唐军士兵。

    时间不长,莫约百余骑的突厥哨骑远远过去,直到马蹄声已经听不到了。段志感这才挥手示意继续前进。

    一夜一天的行军路程,也让段志感摸清了突厥人哨骑的活动规律。突厥哨骑是白天每半个时辰左右巡视一次,夜里前半夜为每个时辰一次,而后半夜则没有巡视。

    红山堡终于到了,红山堡的位置也极佳。一面背后后面的红山,所谓的红山,其实更是一座宝山



第七章斩将夺旗
    突厥人的战马开始提速,马蹄踏趹将积雪溅飞,在暴风雪中仿佛一蓬箭雨夹在暴风雨射来。

    数十名突厥骑兵中箭落马,尽管大部分坠马的突厥人只是伤而未死,可是后面急奔的战马根本收势不住,碗口大的马蹄声如同雨点般落下,很快惨叫就嘎然而止。

    在高速奔驰的战马上掉下来,单人独骑或许还有命在。可是大队骑兵纵马奔驰,坠马就意味着死亡,不是被摔死,就是被后面的马蹄成踩成肉泥。

    步鹿根此时生吞罗士信的心都有,他空有一身蛮力,却丝毫没有用武之功。罗士信根本不与其纠缠,如同蜻蜓点水,一触既走。就是利用弩机射程远,接开距离,吊着突厥人打。

    步鹿根的眼睛开始红了,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发出阵阵嘶吼。

    “杀光唐奴!”

    “杀光唐奴!”

    昭武校尉张士贵是唯一一个提衔却没有升职的勋二府校尉,无论任何时候,升官发财都有一些猫腻。相对而言,张士贵是原来勋二府四个校尉中,唯一一个没有后台的人。他未升官也在情理之中。尽管朝廷没有给张士贵升职,陈应还是让张士贵充当罗士信的副手,统领越骑军。

    “突厥人急了!”

    张士贵揉揉被雪粒子打得发疼的脸颊,看着数百突厥骑兵向前穿插,这些突厥骑兵丝毫没有顾及马力,照他们这种方式冲刺,战马很可能会跑废。

    “这才哪到哪啊!”罗士信朗声笑道:“继续后撤,带着他们兜圈子!”

    罗士信带着越骑军骑兵在前面跑,而突厥骑兵则不顾一切的在后面追击。

    习惯现代军事思想条件下考虑问题的陈应,深知在后世战场上,发现就意味着消灭。所以,他在伪装方面下足了本钱。罗士信所部只所以有充沛的马力,带着突厥人兜圈子,事实上因为陈应给他们玩了一个魔术。

    战马的冲刺体能,其实也就两刻钟左右,过了这段时间,高速奔驰的战马,就是在透支体力。陈应将越骑军一分为二,一部分掩藏距离红山堡莫约十里临水河河谷内,用白色的布帛,将战马和士兵包裹起来。除非就近观察,否则根本发现不了。

    当罗士信带着突厥人奔向临水河谷时,后面的突厥人只看到罗士信所部冲向临水河谷。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从临水河谷另外一个方向钻出来的唐军骑兵,其实已经换成了另外一波骑兵。那些马力即将耗尽的战马和体力唐军骑兵,则留在临水河谷内休息。

    等这一波次骑兵马力再次即将耗尽时,罗士信就让这些骑兵冲向河谷内,同时快速披上白色的布帛伪装。另外一部分刚刚休息好的骑兵,则继续带着突厥骑兵兜圈子。

    这场如同猫戏老鼠的骑兵追逐游戏,玩了将近一个时辰,突厥人像被零敲牛皮糖一样,被敲掉了数百人。

    死伤数百人,却连敌人的毛都没有抓到,这让步鹿根等人郁闷的吐血。

    渐渐的步鹿根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他跨下的战马,是千里挑一的良驹,有隔代的汗血宝马血统。不仅冲刺力极强,而且耐力相当不错。可是此时自己的跨下的这匹名叫赤虎的栆红马已经累得像从水里洗过澡一般。

    可是对方骑兵居然还保持着充沛的体力,这让步鹿根感觉实在不可思议。要知道尽管突厥马多,良马也多,可是像他这匹赤虎一样神骏的战马,绝对挑不出百匹。宝马良驹可不是大白菜,随便都能找得到。

    要说大唐可以找出十匹八匹,比他的赤虎更神骏的战马,他绝对相信。可是要说唐军居然一下子拿出上数百匹如此神骏的战马,打死他都不信,就算大宛国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出上千匹汗血宝马。

    “停,停下,别追了!”

    照这样跑下去,他们这些战马都得跑废,虽然说跑废的战马,不能再上战马,还可以当作驽马使用,不过要是一次性损失两千余匹战马,就算是以马多闻名的突厥也承受不住。步鹿根想到这里,立即下令停止追击。

    看着后面的突厥人已经不追击了,罗士信微微一笑:“现在才不想打,晚了!”

     



第八章垒尸为墙
    战场之上,攻守双方的士气互为消长,如果现敌人士气正旺。己方士兵也有可能因此而产生低迷。

    突厥步鹿根部先是被罗士信用移花接木的方式,拖得疲惫堪,后被段志感部伏击,尽管队形未散,但是士气却受挫严重。

    “杀啊”罗士信将手中的铁枪一举,率领唐朝越骑军朝步鹿根部扑去。

    步鹿根的肺都要气炸了,如果不是自己所部体力耗尽,罗士信率领唐军骑兵冲锋,他绝对正中他的下怀。只是战场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作为突厥宿将,步鹿根非常清楚,在这个情况下,绝对不能撤退,一旦撤退,很容易形成溃退。

    战场上超过八成的杀伤都是在追击过程形成的。

    战争,说起来非常玄乎,事实上总结起来非常简单。那就是尽可能的扩大已方的优势,扩大敌人的劣势。

    唐军的长处,就是将士的体能和战马的体力,其次就是装备上明显胜过突厥人。唐军的短处又不至于成拖累,一比之下,唐朝越骑军登时大占上风,哪怕是突厥人有数量上的优势,也没法抵消这种差距。

    罗士信一马当先,呼啸着冲入了敌阵,一下子就插了进去。他和张士贵一左一右,从左右两个角度同时穿插,步鹿根也没想到,唐军竟然这么厉害,正暗叫一声不好,已经被唐朝越骑军切成了三块。

    “杀!”罗士信将手中的铁枪抡圆的一计横扫,三四名突厥被扫落战马。在如此大规模的骑兵混战之时,坠马就意味着死亡。

    有道是一力降十会,罗士信天生神力,在如此混乱的战场上,得到了充分的发挥。手中的铁枪,成为了突厥人致命的克星,那是碰就死,沾着既亡。

    相较而言,张士贵的攻击,则温柔了许多。张士贵尽管也擅长使用马槊,不过他此时却挽起铁胎弓,箭出连珠。几乎是顶在敌人的脑门上射箭。

    箭出如风,随着咻咻咻的破空声不绝于耳。张士贵迎面的突厥骑兵连张士贵的二十步距离都无法接近,被纷纷射落战马。

    双方交战,不约盏茶之间,双方便透阵而出。

    步鹿根此时一清点人数,气得额头青筋凸起。他率领两千余骑追击罗士信部,损失四五百名骑兵已经够郁闷的了,可是现在这一番接触战下来,还能骑在马上的将士已经不足千人。也就是说,在短短盏茶之间的功夫,他所部已经被干掉了五六百人。

    反观战场上唐军骑兵的尸体,却不足百具。

    六比一,这样的战损率简直就是突厥人的奇耻大辱。

    段志感一刀砍掉上名下身已经被踩成肉泥却伤而未死的突厥骑兵,非常仁慈的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打得好!”

    张士贵也在心里惊叹,真是厉害啊。他不自觉的望着一脸黑线的罗士信。

    恐怕秦王李世民也无法做到如此惊人的战绩,要知道突厥人可不是各地反王。隋末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尘烟,虽然各路反王,号称精锐数万,数十万,事实上不过是一群刚刚拿起武器的农民,有的反王别说武器了,就连最廉价的长枪都无法做到人手一柄。

    当年杨广在雁门关被围,倾起大隋数十万兵马勤王,却未能打开突厥人的包围圈。若非义成公主冒着生命危险,恐怕杨广就要成为突厥人的俘虏了。

    一千二百骑对两千骑,却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此番大胜,众唐军士兵人人喜上眉梢,兴奋异常。

    相较而言,对面的突厥人则如丧考批,灰头土脸。

    罗士信挥舞着手中的铁枪,振臂大呼:“兄弟们,还有力气吗”

    “有,有,有!”千骑唐骑呼声如雷,声音之大,直冲云霄。

    罗士信大吼道:“众兄弟作我两翼,随我去取那黑旗下的突厥首级!”

    罗士信一马当先,马奔如风如电。

    众唐军骑兵将士见罗士信如此勇猛,就如受到极大的刺激一般,人人奋勇,纷纷如野兽般怒吼起来:“大唐万胜,罗将军威武,大唐万胜,罗将军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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