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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tx程志

    然而,陈应并不是万夫莫敌的无敌猛将,而是像李靖、李世绩一样,以智谋统帅之能闻名于世。

    哪怕东突厥对隋朝压制了数年,对大唐压制了将近九年,不过东突厥也就这十几年功夫占据了上风。早在隋文帝时期,突厥还没有分裂时,就被离间之际,弄得四分五裂,随后杨坚三次北征,更是打得突厥内心里出了阴影。

    陈应可以率领唐军将士杀得突厥溃不成军,唐军将士们根本就有这个底气,也有这个信心。关键是高句丽不一样。

    高句丽早在四十多年前,隋朝刚刚灭掉陈国时,就与隋朝进入了战争状态。杨坚在实现富国强兵的时候,就开始对高句丽用兵,第一次用兵以汉王杨谅为帅,高颎和大将周罗睺辅佐,率三十万海陆大军攻打高句丽。结果瘟疫横行,周罗睺与姜以式的五万水师部队,并没有战胜高句丽水师,以大败告终。

    到了杨广在大业七年大征天下的时候,王薄写了一首诗《无向辽东浪死歌》,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锦背裆。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为何王薄能一呼百应,关键是被高句丽第一征讨的时候打怕了。

    现在魏征非常担心陈应也会重蹈这个覆辙。

    当然,听到魏征的话。陈应没有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对于将士们害怕这事,陈应更有感触。

    抗日战争打了十四年,特别是九一八事变后,东北军放弃抵抗,日本几乎不废吹灰之力占领了整个东北。

    当然,历史都说张学良是奉蒋介石之命,坚决不抵抗。观众朋友们,持这种观点的人不在少数事实上真是这样吗

    张学良是一个军阀,对于军阀而言,首先最要的是就是实力。对于一个老蒋来说,东北军不是嫡系,借刀杀人,在东北军拼得七七八八的时候,趁势让黄甫军进入东西,难道不更符合老蒋的利益吗

    无论东北军如何洗白,畏敌如虎,都是洗不掉的。三十万东北军可以完整无缺的从东北撤回关内,这是什么样的动员能力,东北军真有血性,可以学黄显声,可以学马占山,可以学于学忠。

    但是东北军有几个黄显声,有几个马占山

    除了东北军,还有韩复渠,山东王也同样不战而逃。

    除了将领因素,当时的军阀军队,成分复杂,没有国家关念也是主要原因。

    已经四十多年毫无胜迹,可以说唐军将士畏惧也是李世民为何没能打败高句丽的真正原因。陈应感觉十二卫大军不能轻动,万一将士们不听命令,直接放养,不仅陈应一世英名尽毁,还可以助涨高句丽的嚣张气焰。

    特别是陈应现在在大唐军中还有军神之名,一旦他战败了,对于唐军将士的士气影响更加严重。

    陈应想了想道:“玄成,你提醒的极是,现在陛下金口一开,无法更改,你以政事堂相国的身份,给安西军苏定方部下达一个命令,让他们立即乘坐火车返回!”

    陈应这样考虑的原因有三个。

    第一,安西可以做到如臂指使,而且安西从当初的凉州,一直打败西突厥、吐谷浑、高昌,龟兹、疏勒、于阗、吐蕃,横扫万里,全无败迹。

    第二,就是安西军将士久居安西,早已习惯了安西的酷热与严寒,面对严寒,早已有了丰富的应对经验,可以极大的避免非战斗减员。

    第三,就是出自政治目的。代表陈应对大唐朝廷全无私心,可以接受朝廷的移镇之策。

    最后,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正所谓富贵不还乡,如同锦衣夜行。并不是所有的安西军将士都喜欢在安西安家落户,也有不少将士想着回归乡里。

    “那左右屯卫军”

    魏征望着陈应似笑非笑道:“陈大将军以为如何处置”

    “好办!”

    陈应笑道:“可以任命苏定方为右屯卫大将军,将左右屯卫三万余名将士,全部移镇龟兹,而苏定方所部,则全部移驻关中。一旦攻打高句丽完毕,就让他们以左右屯卫的身份,长驻长安!”

    魏征闻言大喜。

    其实朝廷早就有了向安西军掺沙子的想法,只是为了顾及陈应的感受,这个计划一直被搁置着。

    如今,陈应提出这个计划。

    正好可以顺水推舟。

    想到这里,魏征躬身道:“陈大将军,魏征还要与陛下商议,就此别过!”

    陈应点点头。

    ……

    陈应回到陈家堡的时候,李秀宁与杨蓉的战斗,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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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阿史那思摩大意失荆州
    第一五八章阿史那思摩大意失荆州

    人类自从出现了阶级,伴随而产生了世卿世禄制度。世卿世禄制度随着人类的繁育,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正如太史司马迁所说的那样。天下嚷嚷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利益才是人类社会发展,永恒不变的主题。

    正所谓针不扎到谁的肉,谁不会疼。世卿世禄制度的弊端就会非常突出,因为与自己没有切身相关的利益。普通士兵以及普通百姓乃至所有被统治阶级为主的士兵,无论在战争中立下多大功劳,都被看作是因村社土地关系而产生的义务,军功不会改变他们的社会地位。所以,他们就会懈怠。

    在这种情况下,在春秋争霸时期,世卿世禄制度开始走向崩溃,各国开始先后变法图强,在这个巨大的社会环境下,军功爵制顺势而出。

    从而强秦变法图强,在军功爵制的刺激下,将士冒死战斗,国家逐渐走向强大。强秦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统一天下。

    哪怕后来出现封建官僚制度,甚至科举制度,都没有动摇军功爵制的基础。因为无论任何时候,国家始终需要军队的保护。

    现如今,唐军为何可以北灭突厥,西逐吐谷浑,南吞南召,横扫周边,依靠的同样也是军功爵制。

    在原来的历史时空,大唐由盛转衰的根本原因就是朝廷到了中唐以后,已经失去了可以酬谢将士战功的土地,将士们立功之后,得不到赏赐,于是各种妖孽横行。

    包括陈应,其实也是军功爵制的受益者,他的成功,并非依靠他的出身。

    侯莫陈氏带给陈应的仅仅是贵族的身份,仅此而已。

    现在,李秀宁让李嗣业跟着陈应去高句丽,其实也是重履陈应的旧路。

    李嗣业虽然是李道贞的长子,也是陈应的庶长子,从他出生那一刻起,陈应的一切都与他无缘。

    他与陈谦这个弟弟,最大的区别就是,因为出身,他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但是,在李道贞的教导下,李嗣业一直刻苦努力,唯一的目的就是复制陈应的成功之路。

    与陈应不同的是,陈应没有这么一个好母亲,手把手的教导他。

    李嗣业从三岁开始就进行苦固本培元,无论天有多冷,或者多热,他的训练,一直没有断间。

    三岁的孩子还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时候,李嗣业就拿着木刀,在李道贞的监督下,进行扎马步,挥刀训练。

    九年时间,他的手中的木刀从一斤三两变成了十六斤七两,每天挥刀的次数,也从最初的三十次,变成了现在的三千次。

    九年辛苦,李嗣业的汗流自然没有白流。

    别看李嗣业只十二岁,然而他的身高已经六尺七寸(约合一米五七),虽然他外表看似与陈应当年一样瘦弱,事实上,李嗣业已经可以拉开一石强弓。而他的小版陌刀,已经是长安勋贵圈子里有名的小霸王。

    当然,李嗣业的花名并非贬义词,而是说他的霸王之勇。

    早在李嗣业九岁的时候,已经可以一拳打倒李孝恭十五岁的儿子李崇义。九岁与十五岁的差距,几乎是中量级拳手与次轻量拳手的区别,没有可比性。

    但是,李嗣业仅仅用一拳。

    虽然,李嗣业在同龄人中已经非常优秀,可是与其父陈应相比,他依旧像珠穆拉玛峰一样,难以逾越。

    在得知即将与陈应一同出征高句丽的时候,李嗣业没有兴奋,没有激动,更没有自豪,而是更加努力的训练。

    陈应虽然很少亲自指导过他的训练,但是李嗣业非常清楚陈应的训练方法。

    “训练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战争的本质就是杀人,你们的本质就是杀死敌人!”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任何时期,必须狮子搏兔倾尽全力!”

    “能一刀杀死敌人,绝对不用第二刀!”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

    等等。

    陈家堡的校场上,李嗣业骑着一匹枣红马,策马奔腾。在校场上,李嗣业认真的训练着马术。

    鹞子翻飞。

    镫里藏身。

    李道贞望着陈应面无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如何”

    陈应招招手。

    身边的阿史那思摩快步而来,躬身道:“主上!”

    陈应淡淡的道:“去试试他的身手!”

    阿史那思摩自然看出李道贞正在向他使着眼色,示意阿史那思摩手下留情。

    不过,李道贞失望了。

    阿史那思摩向来唯陈应之命是从,别说李道贞以平妻的身份求他,哪怕李秀宁以主母的身份压他,他也绝对不会屈服。

    阿史那思摩分得非常清楚,他的主上是陈应,别说陈应让他试探李嗣业,就算是陈应让他杀掉李嗣业,阿史那思摩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驾!”阿史那思摩一声暴喝。与此同时,他的双腿夹紧马腹,这几乎是战马进攻的命令。骏马四蹄用力踩着地面,朝着校场中央急驰而去。

    这是阿史那思摩唯一对李嗣业放水的地方。也算是率先提醒了李嗣业。

    哪怕单人独骑,举着马槊的阿史那思摩浑身上下散发出浓烈的杀气,仿佛是千军万马狂奔。

    面对凌冽的杀气,李嗣业多少有些慌乱。他既没有纵马狂逃,也没有迎面而上,而是直接伸手夹出四只箭镞,毫不迟疑的射向阿史那思摩。

    李嗣业纵然习惯了骑马,早在他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骑狗,在同龄人中,李嗣业的骑术只要认了第二,绝对没有人敢认第一。

    哪怕是天生在马背



第一五九章李世民的反攻策略
    第一五九章李世民的反攻策略

    果不其然,李嗣业此时像疯了一样,用肘、膝、拳、脚向阿史那思摩展开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

    “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李嗣业深得其中真味。

    他明明知道,阿史那思摩的实力。马术精绝,放眼大唐能和阿史那思摩比马术的人,屈指可数。

    箭术,更是阿史那思摩的强项,如果不是他手中没有弓箭,李嗣业根本就不会与他比箭。

    马战、刀术、槊、枪,阿史那思摩都出类拔萃,唯一的弱项,其实偏偏就是地面拳脚缠斗。

    别看李嗣业力量上弱于阿史那思摩,战斗经验更是望尘莫及,偏偏这一轮抢攻中,把阿史那思摩弄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不过,阿史那思摩还是依靠着自身的战斗经验,慢慢扭转了局面。

    渐渐的,李嗣业落在了下风。

    对于这个结果,陈应早有预料。

    毕竟,阿史那思摩在历史上可是做到了右武卫大将军,十六卫大将军中,排名第五。这个官职,没有能力绝对做不下去。

    看着李嗣业苦苦挣扎,李道贞心中暗暗着急。

    陈应安慰的拍着李道贞的胳膊,柔声道:“阿史那思摩识得轻重!”

    李道贞嘴里说道:“我不担心!”

    可是,她的担心除非瞎子看不出来。

    陈应也没有解释。

    对于一个将领来说,陈应自然希望自己的部曲,都可以在绝境中,爆发自己生命的所有潜力。

    然而,作为父亲而言,陈应却又非常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最终的目的,其实还是希望可以让自己的儿子更好过一些。

    突然,陈应心中一紧。

    李嗣业右腿发力,带起一道疾风,一记侧踢,正中阿史那思摩暴露出来的左肋!包着铁皮的靴尖重重踢在明光铠甲的甲叶片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阿史那思摩往右冲出两步,面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不敢置信的瞪着李嗣业。

    这一招,让阿史那思摩陡然暴怒起来。

    作为陈应的家臣,阿史那思摩非常清楚,陈应与其他勋贵不一样。在其他勋贵眼中,只有嫡子,没有庶子。

    可是陈应偏偏不一样,他的儿子、女儿、无论嫡庶,陈应都是一样的疼爱。

    毕竟陈应的思想观念,还没有完全融入在这个时代中,比如,陈应可以不重男轻女,不重嫡轻庶。

    阿史那思摩在与李嗣业对战的时候,保留了三分的实力。可是就是这三分的保留,让他吃了两个亏。

    如果说第一次,他是因为轻敌。

    可是现在,他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然而,还是被踹了一脚。

    他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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