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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宠妃惹君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墨容澉白千帆免费阅读

    “属下同意贾桐的看法。”

    所以是北上,澜江北,还是直达北边京城临安

    墨容澉沉默半响,“崖下捡到的东西呢拿来。”

    宁九犹豫了一下,“王爷……”在崖下搜了一夜,也不是全无收获,捡到了小世子的一只虎头鞋,还有楚王妃常戴的一支珠花,他怕墨容澉睹物思人,所以没把东西拿来。

    “去拿来。”墨容澉的面容很平静,声音却很沉。

    宁九只好转身去了,没有人再说话,屋里又是死一般的静,贾桐低着头,“王爷,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说。”

    “属下自知死罪难逃,王爷要属下的命,属下毫无怨言,只求王爷不要迁怒绿荷,我死后,让她再嫁人去吧。”

    墨容澉没吭声,良久才说:“好,我答应你。”

    贾桐松了一口气,“多谢王爷恩典。”

    宁九把东西拿过来,放在桌上,墨容澉的目光盯在那支珠花上,真是个不详之物,她第一次离开,这支珠花落在皇帝手里,而这次……他伸手把珠花握在手里,这次她永远离开他了……

    手渐渐用力,尖利的铜丝扎进了掌心,他无动于衷,直到血从指间渗出来,宁九看到,惊呼一声:“王爷!”

    他如梦初醒,茫然的摊开手,那支珠花被他捏得曲扭着一团,早已看不出形状。

    贾桐心里抽痛了一下,“王爷,叫魏大夫进来上点药吧。”

    墨容澉摇了摇头,把那支珠花和虎头鞋放进抽屉里,“我没事。”

    这时,门口传来郝平贯的声音,“太子殿下来了,奴才听说您染了风寒,可好些了”

    太子掩着嘴咳了两声,“好些了,孤听说王爷醒了,特意过来看看他。”

    墨容澉垂眼看自己掌心的伤口,用大姆指按住,一抬头,太子进来了,瞧见他端坐在桌子后面,有些意外:“刚醒怎么就起来了,感觉好些了么”

    “我没事,”墨容澉说,“二哥快坐,让您受累了。”

    太子坐下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辛苦点不要紧,最要紧是把人追回来,可惜……”他叹了口气,“知道你不爱听,但我还要劝一句,人死不以复生,想开些吧,还有很多事要你拿主意,现在当务之急,一是替王妃和小世子办身后事,让他们早些超生,二是替他们报仇血恨,把劫走他们的人碎尸万断。”

    “二哥知道是何人所为”

    太子摇了摇头,“我要是知道,直接就去抓人




第五百四十九章丧事
    虽然不想承认,可悬崖上的拔浪鼓,崖下的虎头鞋和珠花,都证明楚王妃和小世子确实是从悬崖上掉下来了,尸身没有找到,定是掉在了暗河里,掉进暗河的人,从来只有死路一条。

    郝平贯知道墨容澉心情不好,可有些事不能拖,得早些把身后事办了,好让王妃和小世子早日托生去。

    他寻了个机会,吞吞吐吐同墨容澉提起来,楚王阴郁的盯着他看了半响,说,“你操办吧。”

    于是当天晚上,灵堂就搭建起来了,没有尸身,棺材里装的是楚王妃的一身衣裳,墨容澉沉默的站在边上,看底下人各种活忙,神情有些哀伤,眉宇间更多的却是戾气,下人们都自动的绕着他走,尽量离远些,害怕他身上那种让人不寒而粟的迫人气势。

    等到小世子的棺材抬进来时,他终于开口说话,“不必单独装棺,孩子太小,让他跟他娘亲在一块吧。”

    郝平贯只好让人又把棺材抬出去,往王妃的棺里加了一套小世子的衣裳。

    灵堂搭在前院,方便各方人士前来吊唁,棺材却摆在后院的厢房里,窗户和门帘遮得严严实实,棺材摆在正中间,四周点了数根白蜡烛,晕出淡黄的光圈,象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墨容澉盘腿坐在棺前,低着头,一丝不苟将厚厚的一叠纸钱一张一张分开,扔进火盆里。

    幽蓝的火苗不停的扭曲着,忽大忽小,将黄色的纸钱吞噬,化为黑色的灰烬。

    宁九面无表情的守在门外,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除了送饭的绮红。绮红进去的时侯,两人默默的交换一下眼神,等她出来的时侯,两人再对视一眼,均是无奈又悲伤,每天按时送饭,送进去的饭菜再拿出来,几乎原封不动。

    绮红每次进去,看到墨容澉都是保持同一个姿式坐在那里,低着头烧钱纸,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她很心酸,王妃和小世子走了,对王爷来说是灭顶的打击,他难受是应当的,不过她有些奇怪,王爷跟王妃在一起后,情绪被感染得有些外露,找到王妃和王妃分娩时,他都哭了,但这次,明明最该哭的时侯,他却一滴眼泪都没有,只是木然着一张脸,长久的坐着发呆出神。

    老这样不吃不喝怎么行,她先前还劝,可墨容澉充耳不闻,全神贯注烧他的钱纸,好象这世上除了烧钱纸,再没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到后来,绮红也就不说话了,每每收碗碟的时侯,只是哀哀的叹息摇头。

    相比后院的安静凄凉,前院要热闹很多,楚王妃和小世子双双遇难,虽然没有昭告天下,却也瞒不住,得了消息的人络绎不绝赶来吊唁,大大小小的官员,城里的富贾,世家,最引人注目的是乌水镇的人,家家户户都来了代表,排着队给王妃和小世子上了香,个个哭得悲悲切切,其中又以月香哭得最伤心,跪在灵堂里,捶胸哀嚎,撕心裂肺,梁宝田不知所措的站在边上,几次要拉她起来,都被她用手打开。

    月桂从人群里挤出来,与她抱头痛哭,她们与白千帆的感情不比寻常,不是主仆,是真正的姐妹情谊,上次白千帆出走,她们坚决跟着一起走,可这次,想跟去也没法子了,那是另一个世界,一想到阴阳相隔,永世不能相见,月香月桂哭得死去活来,到最后,声音都哑了,扯着嗓子,却发不出什么声音,谁看了都难受。

    这场丧



第五百五十章挥起复仇的剑
    李小鲁打探到了消息,回去复命了,但他并不知道,他打探的那位万原清从前门进,又从后门出去,身边跟着两个随从模样的人,一路去到码头,亮出腰牌,上了漕运的船,过澜江北上,到了晚上停靠码头时,又换了黑色夜行衣,悄悄离船,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第五日清晨,一叶扁舟从芦苇丛里荡出来,在一处避风湾上岸,早有人马等在那里,见人上岸,远远迎上去,“将军回来了。”

    被称作将军的男人阴沉着一张脸,没有答话,径直上了马,一拉缰绳,迎着刚升起来的朝阳策马狂奔而去。

    两个时辰后,山坳里出现了一大片淡黄色的馒头包样的营账,瞭望塔上的哨兵远远看到一队人马向着这边奔过来,大声喊道:“将军回营!将军回营——”

    瞬间,正在操练的士兵们都停止了动作,整齐列阵站好,当头那人到了跟前,轻扯缰绳,马儿扬蹄,停了下来,他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去,声音清朗,“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士兵们异口同声,“誓死追随将军!”

    “好!”将军大手一挥,豪迈的道,“兄弟们,是时侯要结束南北分治的局面,让我东越的江山统一,骨肉团聚了!”

    “江山统一,骨肉团聚!江山统一,骨肉团聚!”士兵们嘹亮的喊声直冲去宵。

    将军满意的点头,骑着马从队伍中穿过去,进了最大的一个营账里。解下披风和长剑丢给随从,快步走到沙盘前,伸手拿了一面小旗,眼睛定定的看着,却半天没有插下去。

    真真是个晴天霹雳,简直把他炸懵了,不是说生了儿子,夫君疼爱,过得很幸福么,怎么突然间就没了,还想着寻机会去见她一面,可人没了,怎么见可怜他那小外甥,还没见过他这个舅舅……

    尽管时机并不成熟,部属们都反对,可他也顾不得许多了,无论如何要去一次,哪怕见不着,在她灵前烧根香也是好的。

    原以为能见到楚王,那是他的妹夫,也是他的仇人,好好的人交到墨容澉手里,不过三四年的功夫,人就没了,这个仇,他不能不报!

    可惜楚王没有在灵堂现身,在那里的是太子,他没有抬眼,也知道太子对他生了疑,知道有人跟着他,可他不在乎,很快,他就会让他们知道他的厉害了。

    他把手里的小旗缓缓插在沙盘里标有苏城的位置上,用力的插进去,目光坚定,带着决然,此仇不共戴天,不是楚王死,便是他亡。

    副将关雄匆匆走进来,“将军,您真的决定要打么”

    “是的,决定了。”

    “可是皇上还没有正式下令,您这是擅自……”

    白长简手一抬,打断他,“皇上把我调过来,用意很明显,不过皇上太过优柔寡断,一再的拖延,只会对自己不利。”

    “将军再等等吧,毕竟……”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白长简目光盯在苏城的位置上,“皇上下不了决心,本将军替他下,做大事的人,不能婆婆妈妈。”

    关雄看他坚毅的神色,知道劝不了他,一咬牙道:“好,既然将军决定了,末将誓死追随。”他与白长简是过命的交情,既然劝不了,唯有追随他。

    白长简拍拍他的肩,嘴角微微扯出一丝浅笑,男人之间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便传达了所有的情绪。

    “咱们来铁骑营的日子不长,有些人心里未必服我,听到消息,表面上不说什么,只怕会连夜往京城送信,派人给我拦住,我要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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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你敢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消息传到西北的时侯,杜长风正在屋顶上修补昨夜被冰雹打破的瓦片,听到那句“楚王妃与小世子双双遇难……”只觉眼前一黑,一个趔趄从屋顶上摔下来。

    史莺莺正处在震惊当中,就见一团黑影从上面砸下来,她本能的尖叫,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飞快的掠过来,将她轻轻一推,转身又将上面落下来的杜长风接住。

    和史莺莺说话的驿官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他知道这个消息过于震惊,但也不至于让人从屋顶上摔下来吧……

    出手相救的人自然是蓝霁华,除了他,还有谁能在半空转得这么飘逸好看。他怀抱着杜长风,朝史莺莺眨了眨眼睛,“我又救了你一次。”

    史莺莺觉得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的画面有种说不出来的怪诞……等等,这个时侯她不应该琢磨这些,顾不上昏过去的杜长风,一把扯住正要转身的驿官,“你说的可是真的楚王妃和小世子双双遇难”

    “自然是真的,”驿官说道:“这种话能胡乱说吗”

    史莺莺揪住他不放,恶狠狠的问,“谁干的”

    驿官被她凶狠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抓着我做什么,我就是个传递消息的,快松开,我还要去千叶城送信。”

    史莺莺迟疑了一下,松了手,驿官整了整衣襟刚迈步,又被一只手揪住了,力道之强劲,勒得他简直喘不过气来,再一看,是从屋顶上掉下来的那个男人,凶神恶煞,眼冒寒气,声音象从齿缝间挤出来的,“说,谁干的”

    驿官结结巴巴,“……不,不是我……”

    史莺莺在边上插话,“自然不是你,你没那个能耐,告诉我们,是谁把楚王妃和小世子害了”

    “我,我哪知道啊,就,就说了楚王妃和小世子双双遇难,没,没说谁,干的……”他一面说,一面觉得揪在他衣襟上的手在不断的收紧,卡得他本能的踮起脚来,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蓝霁华提醒杜长风,“再用力,他就要被你勒死了,快松开,他后边还有话。”

    杜长风听言,手一松,力道消失,驿官身子一软,往下滑溜,被蓝霁华接住,“还有什么,快说。”

    其实不能说的,那是军事机秘,不过以他的经验,到这个时侯也不算什么秘密了吧,路途有时间差,说不定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他喘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楚王决定挥师北上,想来和北边脱不了干系!”

    杜长风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狗皇帝!”转身进了屋子。

    驿官趁机朝蓝霁华抱了抱拳,匆匆忙忙走了,省得再受惊吓。

    史莺莺咬着唇也跟着冲进了屋子,见杜长风正收拾包袱,一屁股坐在包袱上,“你要干什么”

    杜长风头也不抬,“我要回去!”

    “回去做什么替她报仇么”史莺莺把他手里的衣裳抢过来,“人家有夫君替她报仇,你去算什么,让王爷脸上难堪么,这一次她不在了,王爷不必再看谁的面子,一准会要你的命。”

    “他要我的命”杜长风冷笑,“我还要他的命呢,当初拍着胸脯发誓要好好照顾她,保护她,结果呢,说话不算话,除了仗势欺人,他还会什么,我先替她报仇,再收拾他!”

    史莺莺哼了一声,从他手里又夺过一件衣裳,“瞧你能耐的,楚王手里有人马,他能挥军北上,你有什么,你又能做什么”

    “我偷进临安城,杀了狗皇帝为她报仇!”杜长风看着她手里的衣裳,还有坐在她屁股底下的包袱皮,一跺脚,转身往门口走,“你拦不住我的



第五百五十二章让自己变得更好再回来
    天色很快暗下来,各营账里都点了灯,光从小窗里透出来,交织在半空,有一种朦胧的柔和感。

    关雄进了主帅的水皮牛营账,拱手问道,“将军,一切都安排妥当,几时进攻”

    白长简站在小窗前,望着外头黑黝黝的夜,眉宇间是漫天的哀愁,半响才道:“明日是我妹妹出殡的日子,就定在破晓时分,让战鼓敲得激昂一些,我要替我妹妹送行!”

    关雄应了是,要退出去,还是忍不住说了声:“将军,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顺变。”

    白长简摆摆手,心里有无尽的伤痛,更有无尽的恨,恨他爹把她嫁给楚王,恨楚王没能保护她……或许,什么爱妻如命根本就是幌子,楚王与他爹有仇,前未婚妻也回来了,她没了利用的价值,所以成了牺牲品。

    他在心里喟然长叹,十七岁的她会是什么样子,有少女的模样了吧,他走的时侯,她还是一团孩子气,眉眼淡然,如今都长开了吧,一定长得比她母亲还漂亮。他想像着勾勒她的容貌,心里越发疼痛起来。

    奶娘走后,她曾说,他是唯一对她好的人,其实对他而言,她又何尝不是,他没有告诉过她,她是他心里的一轮暖阳,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因为有她,他才熬得没有那么辛苦。

    他不是嫡子,不受重视,父亲满脑子都是争权斗势,心思都在朝堂上,母亲软弱无能,对他望子成龙,成天在他耳边唠叨,要上进,要考取功名,要出人头地,为她争光,亲妹妹冷漠自私,一心只为自己,对谁都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

    那一年,他十二岁,已经是少年了,因为贪玩,没做功课,背不出书来,被夫子责骂,大夫人趁机发威,罚他跪到祠堂里,那是深冬的夜晚,大夫人却连蒲团都不给,让他跪在冰冷的地上,屋子很大很空洞,前面的高台上摆满了列祖列宗的牌位,透着阴森之气,他那时胆小怯弱,连头都不敢抬,弯着腰趴在那里,心里怕得要命,只希望有人早些来解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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