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宠妃惹君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墨容澉白千帆免费阅读
“你找我有什么事”白千帆及时打断他,在南原的那段经历,她并不愿意再提起。
“我快要出宫了,你陪我去看看点点吧,”尉迟文宇感慨的叹了一口气,“整个禁宫,大概只有它是最欢迎我的。”
“我没空,你自己去吧。”
“别介,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是知道的,我明明可以做点什么让墨容澉闹心,但我这段时间循规蹈矩,什么都没做,你应该可以看到我的诚意。”说完,他有意无意的撩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凸起来。
明明在威胁人家,却偏偏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天底再没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了吧。
白千帆站着没动,突然感觉自己胳膊上的小疙瘩在缓慢的蠕动,她吓了一跳,抬眼一看,尉迟文宇很无辜的看着她,似乎自己什么都没做过。
这个无赖!白千帆在心里暗自气恼,偏又拿他没有办法。
“好吧,我陪你去。”
月桂叫起来,“娘娘,不能去。”要是让皇上知道还得了
“无妨,我去去就回。”白千帆用眼神示意她先回去。
关于香蛊的事,月桂知道一点,也知道尉迟文宇有持无恐,连皇上都耐何不了他,长得一表人才,却是个厚颜无耻之人。
“娘娘自已小心,奴才先回去了。”月桂打定主意要回去叫人。
她这点小心思哪逃得过尉迟文宇的眼睛,弯唇一笑,“不要叫任何人来,不然,我让你们的皇后娘娘当众跳一曲孔雀舞。”
月桂当真是气得要吐血,嘴唇都咬破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把人惹怒了,尉迟文宇倒哈哈大笑起来,对白千帆做了个手势:“请吧,皇后娘娘。”
白千帆跟着他到了那片小树林,她每天都会过来看点点,一闻到她的气味,豹仔从林中飞快的窜出来,那道栅栏如同虚设,它直直的跃过来,落在白千帆的脚边。
“又不听话了,说了不许出林子。”白千帆在它头上敲了一下,豹仔自知理亏,缩着头呜嗯一声,拿头顶开栅栏走了进去。
豹仔也认出了尉迟文宇,欢快的围在他脚边,当年白千帆走了后,它失去主人有些郁郁寡欢,是尉迟文宇把它接到自己家里,一直陪着它,颇有点相依为命的意思,在那段时间,他们之间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豹仔把尉迟文宇扑倒在地,用头去顶他,一人一豹又象在南原时那样,玩得不可开交。白千帆站在一旁看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对尉迟文宇,她始终觉得他人并不坏,这个男人嬉
第八百零六章死马当活马医
六月的天,娃儿的脸,一场大雨说下就下。
瓢泼大雨里,圣旨到了尉迟府,尉迟文宇领头跪在人群最前面,听着郝平贯扬声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慈有尉迟一门,功高忠胆,先帝亲赐爵位,然遭不平,烈胆前护国大将军尉迟宗……钦此!”
读毕,郝平贯捧着圣旨走到尉迟文宇面前,“请尉迟公子接旨。”
“草民接旨,叩谢皇恩,”尉迟文宇以从未有过的虔诚,双手伸过头顶接住圣旨,头重重磕在地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整个尉迟家族的人全都聚集于此,齐声高呼,“草民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郝平贯扶起尉迟文宇,压低了声音,“皇上要奴才来问问,公子答应皇上的事究竟何时办”
尉迟文宇掩嘴咳了几声,笑道:“急什么呢,难道我还能跑了不成,回去告诉皇上,就是这几天的事。我身子不太利爽,先行告退,大总管喝杯茶再走吧。”
郝平贯还要再罗嗦几句,尉迟宗华过来请罪,“大总管,真是对不住,文宇这两天抱恙在身,今儿早上差点起不来,为了接旨才硬撑着出来,得回去歇着了。”
郝平贯也觉得尉迟文宇脸色不太好,但没想到病得这样重,不由得着急,“哟,找大夫瞧了么,有病得赶紧治,不能拖,要不我回宫请魏太医来瞧瞧”
尉迟宗华喜道:“那感情好,太医来瞧,保管药到病除,草民先行谢过大总管。”
尉迟文宇道“不必麻烦了,我躺会子就好,大总管您坐,招待不周切莫见怪。”他瞧起来确实不好,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由一个家仆扶着进里屋去了。
郝平贯心里着急,也顾不得坐了,急匆匆的回宫去。
雨下得让人心烦,皇帝也没有什么心思看折子,搁了笔,站在窗前等郝平贯带消息回来。
结果人是回来了,却是脸色焦急,“皇上,尉迟文宇好象病得不轻,得赶紧让魏太夫去瞧瞧啊。”
皇帝一惊:“病了什么时侯的事”
“说是昨晚上就不太好了,今早差点起不来床,接圣旨的时侯倒是跪得好好的,就是脸色有点不好,奴才看他走路都没劲,还是家里的奴才扶进屋里去的。”
皇帝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他和尉迟文宇喝酒的时侯,他的脸色也有些泛白,但精神瞧着还不错,一直同他说着从前的事,他懒得搭理,尉迟文宇也不介意,自说自笑,说到有趣的事,眼泪都笑出来了,走的时侯带了几分醉意,脚步踉跄,但是没看出来有病有身的样子。
事关白千帆,皇帝不敢轻怠,赶紧吩咐,“叫魏仲清去尉迟府给他瞧瞧,这家伙狡猾得很,别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这一天对皇帝来说,过得特别的慢,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全落在他心上似的,他走到寝宫里去,屋子中央那张大床垂着层层账幔,他一层一层的撩开,看到床上那道熟悉的身影,白千帆今天似乎很倦怠,厌厌的不爱说话,自己爬到床上去躺着,睡到现在,连午饭都没吃。
皇帝觉得,这一定跟尉迟文宇的病有关系,他病了,所有他的千帆也不好。
他试着轻声叫她,可白千帆一点都听不见,这让他觉得很不对劲。她平素睡眠浅,稍微一点动静就能醒来,现在轻轻推她,拍打她,她却毫无反应。
他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子,她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皇帝急得直搓手,扬声叫人:“魏太医回来了没有”
宁九在门口答,“还没有。皇上,要臣去一趟尉迟府么”
他们扯着喉咙一问一答,这么大的声音,白千帆仍是没有半点反应,皇帝心急如焚,“速去速回,再带几个人去,若是魏仲清走不了,让人每隔一刻钟便回来报信。”
“是,臣知道。”
尉迟府,魏太医很想死。
怎么断,尉迟文宇都是死脉,命不久矣,偏偏这家伙还笑得出来,“魏太医,别诊了,再诊也是这样,明摆着呀,我要死了。”
出来的时侯,皇帝下了死命令,治不好尉迟文宇,就提着
第八百零七章我死了,她才能得到自由
看到皇帝出现在门口,尉迟文宇一点也不意外,似乎猜到了他会来。靠在床头,他嬉笑如常,“知道我要死了,来给我送行么”
皇帝走过来坐在床边,门在身后无声合上。皇帝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他,只是一个晚上没见,他的脸上已经泛起了属于死亡的青灰色。
半响,皇帝涩然开口,“为何要这么做”
“不然怎么样,我活,你死”
“你不是很讨厌墨容家的人吗我死了岂不趁你的意”
“你若死了,她只怕也活不了,你死了没关系,她死我舍不得。”尉迟文宇叹了一口气,“想来想去,也只能这样了。”
“为何要骗我”
尉迟文宇似笑非笑看着他,“如果一开始就说真话,你会让我死吗”
皇帝答不出来,长久的沉默着。
“别人不了解,我还不知道你吗心肠硬起来比谁都硬,但是软起来又比谁都软,还有她,要是整天对着我愁眉苦脸,哭哭滴滴,还不如叫我死了算了。”
“你不应该骗我的,至少那时候还有时间,可现在……”
“没有用的,你不了解你那位丈母娘有多神通广大,她是女帝,也是用毒的高手,她用自己的血字制毒,她施的毒,全天下除了她自己无人能解,那些千面人从小被她以毒养身,要定期服用解药才能续命,所以对她忠心耿耿……”
皇帝打断他,“女帝不是被幽禁了么,难道蓝霁华失信于朕”
“幽禁是幽禁了,蓝霁华性格温和,又是孝子,哪里肯让女帝受苦,好吃好喝供着,看管也不严,她要出来对谁下个毒轻而易举。”
“她要你控制千帆杀了我,然后呢”
“你一死,小太子登基,千帆成为太后,把持朝政,她控制我,我控制千帆,东越仍要落到她手上,她还是没有放弃那个疯狂的计划。这么多年,她一直暗中部署,费尽了心思,一心想打破南原的诅咒,用一种常人无法想像的毅力坚持着,弄成现在这种局面,她岂能甘心”
“她太过执念,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落索,”皇帝看他嘴唇发白,还起了细小的皮屑,便起身给他到了杯水,“她无可救药,你呢,落得这般下场,可后悔当初帮她”
“能借你的手收拾了墨容渊,我不后悔。至于她那个疯狂的千面人计划,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不会成功。”
“为什么”
“她不了解你,但我了解,你若是真上当,就不是墨容澉了。况且,没有强大的国力,仅凭一些歪门邪道,想以弱胜强,不是异想天开么女帝疯,我可不疯。”
“你一开始就没想颠覆东越”
“我的仇人是墨容渊,他死了,我心愿已了,虽然身处南原还改了姓,我也不想将来去阴曹地府没脸见祖宗。”
皇帝默了一下,“麟儿能安全回来,想来定是你暗中周旋……”
尉迟文宇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放下,“我挺喜欢麟儿,不怕告诉你,他在南原还叫过我做爹,他很厉害,小小年纪已经令女帝有了危机感,将来肯定比你强,虽然中间出了点岔子,最后还是平安回来了,我也算对得起她娘亲了。”
“既然是这样,你娶千帆也是假意……”
“这个倒是真的,”尉迟文宇歪着唇,笑得不太正经,眼神却是相当认真,“我是真的动了要娶她的念头。反正是你们墨容家先对不起我的,就当是给我的补偿。”
若是平时,皇帝肯定一拳打花他的脸,可现在,他只是默然的坐着,他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而这个结尾,实在让他……心情沉重。
“文宇,你还有什么想让我办的么”
“这声文宇,让我想到了从前,”尉迟文宇笑起来,眼里却渐渐起了水光,目光变得幽长,似乎沉浸在当年回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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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八章改密函
等了许久,那扇紧闭的门才打开,皇帝面无表情走了出来,外头站满了尉迟一门的族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焦虑的,甚至忘了向皇帝行礼。
停了多时的雨又淅淅沥沥下起来,望着灰暗的天空,皇帝长叹了一口气,“准备后事吧,按公爵等级操办,宫里会来人督持,走的那天,朕要亲自送他一程。”
所有人都跪了下去,不敢大声哭,低着头,饮泣吞声。
天边有雷滚过来,由远及近,沉闷压抑,一道闪电划长空,照亮地上跪着的乌泱泱的人群,雨势渐大,强劲的风席卷而来,跪在走廊上的人衣裳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但是没有人愿意挪动一下,他们就象风雨中的坚石,守着屋里永远沉睡过去的尉迟文宇。
白千帆这一觉睡得很沉,她梦到了尉迟文宇,他站在云端,而她在地上,仰头看他,他一身白袍,衣袂飘飘,俊逸得象要乘风归云的仙人。
他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笑得很儒雅:“囡囡,我走了,你自由了。”
她因为那个称呼不高兴,对他板着脸,“说了不许再这样叫我。”
“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叫了,珍重。”说完,他转过身子,云层掩上来,渐渐隐去他的身影。
她愣了一下,追上去,“哎,你别走,你还没有给我解香蛊……”她一路追,脚下一踏空,掉下万丈悬崖,把自己惊醒了。
睁开眼,账子挂在龙凤钩上,皇帝坐在床边,直直的看着她,目光有些奇怪,就象不认得她似的。
白千帆揉着眼睛坐起来,“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皇帝起身坐到床沿上,一声不吭把她抱过来,交颈而拥,他的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低沉沙哑:“尉迟文宇走了。”
她有些奇怪,“走去哪了他不是回家了么”
皇帝的手臂慢慢收紧,“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真奇怪,我刚才还梦到他了,他向我告别,说他走了,还我自由。我去追他,结果一脚踩空,就醒来了。”
皇帝越箍越紧,简直让她喘不过气来,白千帆心里有些不安,她了解皇帝,轻易不感情外露,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她轻抚他的背,“出了什么事么”
皇帝没有回答,白千帆突然察觉到肩头有微热的濡湿透过薄薄的衣裳,她心一跳,用力推开皇帝,抖着声问,“倒底怎么了”
皇帝站起来,背过身去,良久才道:“我刚才说了,文宇走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悲痛,让白千帆脑子一炸,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挽起衣袖来看,右胳膊上光滑如初,那个小疙瘩消失不见了。
白千帆再愚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嘴里喃喃道:“他骗了我们,对么他死了,才能解我的蛊,对么”
皇帝平复了一些,“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用最高规格厚葬他,走的那天,你和我一起去送送他吧。”
白千帆趿鞋下床,“我现在就去看看他。”
皇帝拦住她,“不早了,明日再去吧。”
“不,我现在就去,我想看他最后一眼。”
皇帝默了一下,“好吧,我叫人送你过去。”他取了外袍给白千帆穿上,“他不喜欢你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别让他走得不安心。外面下着大雨,自己小心些。”
“我知道。”白千帆伸手套进袍子里,低头看皇帝给她腰上系绦子,“你不陪我去么”
“我不去了,”皇帝垂着眼帘,“你陪他一会子就回来。”
白千帆走了,皇帝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站了很久,才慢慢走到书房去,也没叫人,自己铺了纸,提笔写了一封密函,扬声唤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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