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宠妃惹君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墨容澉白千帆免费阅读
郝平贯就在外头杵着,听到这句,一直绷着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忙招呼底下人摆饭。
绮红早醒过来了,虽然满心悲切,却不敢红了眼眶,大过年的怕王爷看到不吉利,绿荷是火性子,心头的那点怒气怎么也压不下去,又不敢发作,俏生生一张脸透着一股子冷意。
郝平贯看着两人的表情,暗暗叫苦,好在墨容澉自己也有心事,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等摆好了桌子,温好了酒,墨容澉摆摆手,“今儿个过年,都到前院去吧,吃了饭自个找乐子,一年到头也松泛松泛,我这里不用人伺侯。”
郝平贯有些不放心,“让他们去,老奴留下……”
“不用,有贾桐宁九在就行。”
王爷发了话,没人敢不从,郝平贯带着怀临阁的奴才们呼拉拉全走了。只有绿荷在出门的时侯,狠狠扫了皇甫珠儿一眼,把他们都赶走,王爷这是想和皇甫珠儿过二人世界吧想一想不知身在何处的小王妃,她忍不住鼻子发酸。
待人都走光了,墨容澉把半开的窗子全推开,朗声道:“下来吧,已经等你很久了。”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屋顶上飞下来,并没落地,而是身子一旋,从洞开的窗子掠进来,轻盈的落在地上。
他站在灯火旁,一身月白的夹袍,围着白狐大领,乌黑长发用一根青色丝带扎着,清瘦的脸庞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似随意的打扮,却掩不住他清华的贵气。
墨容澉把窗子关严实才转身冲他拱手,“二哥,好久不见。”
墨容渊含笑还礼,“三弟,别来无恙。”
一直安静坐着的皇甫珠儿起了身,神情有些激动,“太子哥哥,你来了。”
墨容渊微微一笑,“我早已不是什么太子,以后还是叫我二哥哥吧。”
“站着做什么,都坐吧,”墨容澉走过来,替墨容渊倒上酒:“二哥大难不死,这杯酒弟弟敬你。”
墨容渊嘴角一直噙着笑,双手执杯,一口饮尽,他也替墨容澉倒酒:“三弟富贵险中求,这杯酒二哥敬你。”
墨容澉也不解释,亦是笑着把酒干了。
皇甫珠儿略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们,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幸而接下来的气氛好了很多,久别重逢,兄弟俩个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墨容澉一个劲的替墨容渊夹菜:“二哥尝尝这个水晶肘子,看看是不是小时侯的味道”
墨容渊把那块肘子吃进嘴里,赞不绝口,“果然有几分相象,不错,三弟这厨子打来请来的”
“虽不是御厨,但我的厨娘手艺还不错,二哥再尝尝别的。”
“
第三百七十二章看他怎么手起刀落
听到墨容渊这么说,墨容澉并不吃惊,也没有否认,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二哥。”
第二道水冲泡,茶汤金黄清澈,墨容渊端起杯先闻了闻,“唔,好茶。”他抿了一小口,“果然是夷山的大红袍。”
“费了心思弄来的,不过比起当年东宫的大红袍,还是差了点。”
“这样也算不错了,”墨容渊道,“难得你这么有心。”
炉里的火烧得正旺,滟滟的印在墨容渊修长白晰的手指上,他拿起细签子拔了拔炉膛里的火,“皇帝知道我回来了吧”
“是,”墨容澉老实坦白:“皇上借皇后大丧把我困在宫里,也许是想动手,也许还在观望,我怕他打珠儿的主意,实在是迫不得已。”
“不碍的,他迟早会知道,早与晚没什么区别。”到了这会,也没什么好掖着藏着的,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这次我回来的目的,想必你应该也知道,帮不帮二哥”
墨容澉垂下眼帘,看着指间转动的小杯,“二哥,你不要逼我。”
“不是二哥逼你,这么些年,他的为人,你还看不清楚么当年的事,你敢说从没有怀疑过么他这几年看似天下太平,但暗中风涌云动,你察觉不出来吗他为什么惶惶不可终日,为什么总是防着你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三弟,你帮我,不是造反,而是拔乱反正,把曾经的错误纠正过来,还天下一个公道。坐在金銮殿上那个人,他是阴险的小人,是善于欺骗的伪君子,更是轼父的逆子!”
“够了!”墨容澉低低的喝了一声,把茶杯重重的墩在桌上,声音里压抑着痛苦,“不要再说了,二哥,请你不要再说了。”
“外人都道楚王杀人如麻,性情暴戾,只有二哥知道,你有一副天底下最软的心肠,所以,你宁愿主动交出兵权,也不愿同皇帝做对,你不愿骨肉相残,你用自己做筹码,来保住我和珠儿,可你的保得住吗”
“这个二哥不用操心,我就是拼了性命,也绝不会让你和珠儿落到他手里。”墨容澉看着他,眼里带着恳切,“二哥,从前的事不要再提了,想想黎民百姓,想想天下苍生,他们才过了几年安稳日子,不要挑起战火,不要让百姓们流离失所。大哥是做错了事,但他一心为民,想做个好皇帝,你在朝中有人,应该知道,他施的都是仁政,他勤勤恳恳,政务上从不敢怠慢,遇上天灾**,他急得一宿一宿睡不着觉,脸颊都陷下去,他也不喜奢华,不铺张浪费,努力的想要开创一代盛世,二哥,这天下不管是谁坐,都是墨容氏的天下,只要百姓有好日子过,只要社稷安稳,又何必在过去的事情上较真呢”
墨容渊瞪着眼睛,咄咄逼人:“难道父皇的仇就不报了吗”
墨容澉哑口了,事实上,当年倒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也论不清楚了,先皇毙,或许是墨容瀚害死的,又或许是墨容瀚和墨容渊争皇位逼死的,真要论起来,应该是各打五十大板,脸面上都不好看。
见墨容澉不说话,墨容渊道:“你知道我朝中有人也好,皇帝在宫里的事,我通通都知道,如今他把宫里的禁军全换了,八成是要对你下手,这样,你也不肯帮我么难道你真的心甘情愿伸着头给他砍”
墨容澉默了一会,“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况且,我现
第三百七十三章天命难违
日子一晃,开了春。
一切都照旧,一切又都变了样。春上雨多,细雨绵绵,落得人心里象发了霉。
墨容澉依旧每天去上朝,可曾经权势滔天,威风凛凛的楚王爷,如今成了朝臣们眼里的笑话。他现在几乎成了空架子,除了宗王的帽子还在,手里再无半点权力。每日在朝上,皇帝总要拿他逗几句乐子。他也不恼,木然着一张脸,不吭不哈,看上去有些颓废。
不但皇帝奚落他,连白丞相也拿他开涮,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从朝上到朝下,逮着机会就拔他的脸面,若是从前,他早提脚踹心窝子了,可如今他象是习惯了似的,有些逆来顺受的意思。
最后连晋王也看不过眼了,跑来劝他,“三哥,你这是何苦来,他们要打要闹,由着他们去,何必把自己摘进去,里外不是人。”
墨容澉问,“二哥回来这么久了,你还是不愿意见”
“算了吧,他们的事我不掺与,我还是从前的态度,做个闲散王爷,任是谁当家,有片瓦遮顶便心满意足,我不象三哥你,两面都掺和,到如今,把自己弄成这种局面。”
墨容澉道,“我横在他们当中,两边都不敢轻举妄动,曾经这是我想要的局面,用皇上压制二哥,用二哥牵制皇上,可当真走到这一步,我心里却没了底,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晋王叹气,“只怕三哥的一片苦心最终要白费,皇上最近越来越荒唐了,曾经也算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现在却任由白如禀父女在朝中作怪,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惧外戚独大,白丞相已经权势滔天,听说现在连批红的事都交与他了。这样下去,朝将不朝,国也将不国啊!”
墨容澉沉默半响,“有些事情终究是与愿违,只怕是要有负于皇后的托付了。你放心,东越始终是墨容氏的东越,三哥心里有数,不会国将不国的。”
“有三哥这句话,弟弟的心就能落回腔子里了,”晋王犹豫了一下,“三哥,王妃有消息了吗”
墨容澉咧着嘴,似是苦笑,“她最擅长的就是跑路,曾经在府里,我是见识过她甩人的本事的,如今到了外头,天大地大,要找到她谈何容易。”
“虽说这事没有公开,但皇上那里只怕已经得了信,三哥要比皇上先找着王妃才好啊。”
墨容眯了眯眼睛,眸中精光一闪,“我知道的。”
晋王朝他拱了拱手,“如今我们兄弟想私下里喝个酒,只怕也不容易了,就此别过,三哥凡事小心。”
“嗯,你回吧。”墨容澉负手立在那里,目送他远去。
宁九牵着马上来,修瘦的身姿挺得象一棵劲竹,“王爷,韩将军的密函到了。”
“怎么说”
“韩将军请王爷放心,他与李将军已经做好准备,随时等王爷的命令。”
墨容澉望着路边树上新发的嫩芽,“萧长康的伤养得怎么样了”
“已经好全了,他正呆得不耐烦,想王爷给指派点活干干。”
“眼下倒有个事让他去做,白如禀提拔了他一个远房堂弟,叫做白正雄,当右殿将军,昨日已经开拔赴任,那是个十足的草包,你让萧长康过去一趟。”
宁九眼睛一亮:“是,属下立刻通知他。王爷,咱们要动手了吗”
墨容澉把目光收回来,“天命难违,那个位置本来就不是他的
第三百七十四章一再相逼
白丞相急匆匆跨进承德殿,高升海正杵在门里,见状忙上前拦住,“相爷,您稍侯,容奴才进去禀告一声。”
白丞相眼睛一瞪,“什么时侯本相见皇上,也要禀告了”
高升海神情有些不自在,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不让开。
白丞相这才明白过来,气得跺了一下脚,暗自埋怨白贵妃,皇后没了,不用再那什么了,她怎么还……是上瘾了怎么着
走到一边去,一张老脸臊得通红,抬头看看廊檐上的虫草画,说,“你进去瞧瞧,完事没有,我这里有急事找皇上。”
高升海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进了内殿,寝宫门口站着兰芝,看到他福了福身子。
高升海做个了手势,兰芝往里探了一眼,红着脸摇了摇头。
高升海轻轻咳了一声,里头没反应,他再咳一声,哎,有反应了,床突然就摇得咯吱咯吱响,还伴随着白贵妃的娇喘,忽高忽低,又尖又细,象一把细丝缠上来,缠得人喘不过气。
高升海是内监,少了点东西,对那方面也迟顿些,可听着这把声,他愣是大大的不自在起来,赶紧又提高了声音清了清嗓子。
皇帝终于说话了,粗声粗气的喘息着,“什么事”
“回万岁爷,白丞相说有要紧事要凑。”
“知道了。”
高升海背上都冒了汗,轻手轻手往回撤,就听白贵妃一声尖叫,象那把丝突然笔直的窜上了天,然后顿在那里,半天没动静,许久才幽幽一口气倒回来,就跟回了魂似的,听得人毛骨悚然。
高升海抬着袖子擦了一把汗,快快的走出去,“相爷,您受累再等等,应该快好了。”
白丞相嗯了一声,负着手在地心里打转转,他得找机会说说白贵妃,眼下局势紧张,她不能老这么缠着皇帝。
过了一会,兰芝出来请白丞相进去。
寝殿里透着一股子靡迷之气,白丞相越发臊得不行,一直垂眼看着地,对着视线里的五爪金龙绣皂鞋行了君臣之礼,“皇上,老臣有要事相告。”
皇帝穿戴整齐,只是头发还披散着,坐在凳子上,由着梳头太监替他梳头。
他显得有些懒散,“说吧,什么事”
白丞相瞟一眼那梳头的老太监,有些迟疑。
“不碍事,朕身边的老人了,说吧。”
“是,老臣刚刚得到消息,南边的驻军正向西北靠拢,可京里并没有发出任何指令,虎符也一直在宫里收着,怎么会出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皇帝猛一抬头,“有这等事你不是派了一个右殿将军过去了吗”
“正是这样才奇怪,这两支驻军向来都是楚王的亲信,老臣以为会不会是楚王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皇帝拧紧了眉,“他眼下就跟个废人似的,拿什么做手脚怎么会”
“可楚王在军中威信颇高,臣是怕他妖言惑众,万一……”白丞相小心翼翼观察皇帝的脸色,“皇上,以老臣之见,楚王留不得,以免夜长梦多啊。”
皇旁的目光停留在铜镜上,有些踌躇的道:“朕的无奈,丞相不是不知道,当年太子权倾朝野,东宫势力不容小觑,他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回来,心里定是有把握的,楚王这个人,别人看他冷心冷面,朕却是知道他的,不然,当年他也不会被朕……有他制衡太子,朕才有时间部署,失了他,
第三百七十五章捡风筝
江南的春来得早,桃花红了,柳树绿了,小草儿迎风生长,到处一派生机盎然。
白千帆收了油纸伞进来,顺手放在墙边,笑嘻嘻的对屋里两人道:“孙家小姐看了月桂的手艺,可是欢喜得很,说以后的袜子都放在咱们这里绣。”
月香喜道:“那敢情好,又多一个老主顾了。”
月桂在一旁泼凉水,“绣一双袜子才五个大子,却要费一整天的功夫,照这样下去,一个月才挣几吊钱,哪够咱们生活的。”
月香指着案台上红艳艳的嫁衣道:“咱们不是还有嫁衣么,光是这一件就是五两银子,还有绣鞋盖头,喜帕子那些,都能挣钱呢。”
“可咱们从开张到现在,拢共就这一单大买卖,镇上人口本来就不多,嫁进来一个多难啊,要我说,当初就不应该在这里落脚,到城里去多好。”
白千帆干巴巴的笑,“当初不是因为这里没城门,随时方便跑路嘛,再说风景也不错,人少了些不要紧,咱们买辆马车,我上城里兜生意去,来去路上还可以捎人,赚几个路费钱。”
“得了吧,你知道买辆马车要多少钱养一匹马又要多少钱还有,您也太实心眼了,瞅瞅咱们用的这些彩丝线,全是从丝坊拿的上等货,搭上功夫,根本没什么赚头,别家绣坊用的都是中等线,收的价钱还都一样,照这么下去,迟早关门大吉。”
“用上等线,一来颜色好看,二来你和月香绣起来也不那么费劲嘛,主顾来拿货,都夸咱们呢。”
“可不得夸吗一样的价格,东西可是比别处不止好了一两成。”
月香打圆场:“没事儿,只要咱们东西好,传出了口碑,以后生意会红火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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