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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是朵黑莲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帅少江枫
    说着话,罗景慕慢慢站了起来,拿了个小坛子,说:

    “这是昨儿沉声才买的蜜饯,五妹妹尝尝,可还和口味。”

    罗佳筝乜斜着罗景慕,伸手从碟子里,捏了一块儿放嘴里,香甜适口。不自觉地,便就点了点头,说:

    “很好吃,甜而不腻,正正好。”

    说完,惊觉自己大意,罗佳筝暗自恼怒,瞪了罗景慕一眼,说:

    “我怎么回事,想来二兄长应该也猜着了吧这柳家与二兄长的关系,也不要我一一找证据,今儿我来,就想问一问,二兄长将我弄到柳家去,为了什么”

    罗景慕立时讨好地笑了笑,说:

    “无论怎么样,只要五妹妹还是五妹妹就没问题。至于柳家,五妹妹放心的去就是了,我也是不想让五妹妹继续留在平安侯府上,受他们的气。柳家看我面上,不敢不对妹妹好的。”

    罗佳筝明显不信,撇了撇嘴,冷声说:

    “既然话说开了,那咱们就直接说,二兄长也不用说那漂亮的话。现在二兄长什么情况,如何能指使得动柳家二兄长还是仍将我当成个傻子啊。依着妹妹说,二兄长不会是让柳家觉得,二兄长十分在意我吧”

    罗景慕嘴里发苦,事是这么个事,但他的初衷却不是这样的。

    他重生归来,自认为可以做得比上一世好。

    柳家想要用罗佳筝拿捏住他,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但此时,无论罗景慕如何说,罗佳筝是不信的。更何况,罗佳筝说得,也是事实。

    若他不透露柳家,他对罗佳筝是特别的,就柳老爷那种唯利是图的性子,以他现在是实力,还真指使不动。

    罗佳筝见罗景慕不出声,冷笑了声,说:

    “不管如何,我还真要谢谢二兄长对我的厚爱呢。不过二兄长将心放到肚子里,我与姨娘去了柳家,也绝不会任着柳家人摆布,只怕这一回,我仍是要让二兄长失望了。




50 无限讨好
    罗景慕见罗佳筝对他仍是十分的警惕,神情也是片刻不肯放松,便就有些心疼,忍不住放柔了声音说:

    “好妹妹,咱们两个的机遇,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就再相信哥哥这一回,这一回哥哥宁可牺牲了自己,也绝不会让妹妹受一丝伤害。”

    听着罗景慕那声情并茂的话,罗佳筝只回了一声冷笑,语气无波地说:

    “信,怎么能不信二哥哥知道,我向来最信二哥哥了,对不对”

    说完,罗佳筝将脑袋一歪,冲着罗景慕甜甜地笑。

    罗景慕虽没捧着心,却也立时便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放进一只小鹿,四处乱撞,直撞得他心砰砰乱跳。

    他真的没有慕童的癖好啊!

    可对着罗佳筝那张可爱又稚嫩的脸,罗景慕的心就是不听使唤的一通乱跳。

    尤其是那声“二哥哥”,喊得罗景慕的心都酥脆掉渣。

    明知道罗佳筝在取笑于他,罗景慕仍是将放在枕头下的个半旧荷包拿出来,递出去说:

    “你与如姨娘去柳家,人生地不熟的,总要有些银子傍身才行。我这里也不多,这一千两银票是诚定钱庄的,你先拿着用,等儿我有钱了,再使人给你送去。”

    罗佳筝不要,她虽然穷,但骨气也还是有的。要谁的钱,也不能要罗景慕的钱啊。

    罗景慕是谁那可是她仇人!

    罗佳筝沉着脸,才要义正言辞地拒绝,罗景慕抢先说:

    “妹妹先别急着拒绝我,听哥哥说,若仍觉得这钱拿不得,再拒绝也不迟不是”

    也不知道怎么的,虽然罗景慕看起来非常的无害,但罗佳筝愣是好像看到了一只狐狸。

    撇了撇嘴罗佳筝没伸手去接,但也没再说话。

    罗景慕笑了,觉得罗佳筝嘴上说得强硬,对他其实也还是没那么彻底死心,总还是在可以挽救那一国的。

    一这样想,罗景慕嘴角咧得更开,笑得更加欢实,连带着语气也变得特别的松快,说:

    “妹妹想想曾经受过的罪,那都是哥哥的错,哥哥便就是再拿出十倍百倍的银子,弥补不了不是既然如此,妹妹又何必给哥哥省着呢”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罗佳筝听了罗景慕大言不惭的话,气得瞪圆了眼睛,说:

    “谁给你省钱了想得倒是美。不过你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你本就对不起我,钱留给你,也准没好事,还不如给我,用到正地方上。”

    正好用在对付他的事上,罗佳筝暗骂自己蠢,强仇未报,又要那无用的骨气做什么

    罗佳筝没好气地从罗景慕手,用力将那荷包扯了过来,说:

    “我告诉你,我就拿了钱,也不会感激你的。明儿我到了柳家,再碰见,咱们不认识。”

    威胁的话,由着罗佳筝那奶声奶气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喜感。

    罗景慕笑得越发开心,声音柔得都能滴出水来,说:

    “知道,我怎么会报着这种天真的想法我只希望妹妹到了柳家,能够万事顺利,无论是哪方面,都比在平安侯府上好。”

    对于这个,罗佳筝倒没天真地说,到了柳家,她自然会过得好。

    亲的祖父、祖母,还有生父在,她在平安侯府上都是如此生活,更何况柳家满府的人,非亲非故的。

    罗佳筝瞅了罗景慕一眼,又垂下眼皮子,说: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我就先回去了。”

    罗景慕也没留,只是让木织锦将罗佳筝送回蕙芷院,怕罗佳筝路上,碰上谁,再没个轻重的。

    结果回去的路上,还真就碰上了。

    是赵氏留下的三女,十三岁的罗佳娣,还有四女,就是当年被赵氏在大光寺生下来后,送回赵家



51 早慧孩子
    可又一想,过两天你跟你姨娘就要去柳家,这个时那边正收拾,正乱着呢。我们去了又帮不上忙,不是添乱”

    罗佳筝“呵呵”笑了声,腹诽罗佳娣果然比罗佳月会说话,若身边没跟着罗佳蕊,她差点儿就信了。

    木织锦上前,给罗佳娣、罗佳蕊行礼,说:

    “奴婢见过二位姑娘,若没什么要紧话,还是先回去吧,现在天气虽然见暖,但到底也还是正月里,风又挺大的,再吹着受了寒可就不好了。”

    罗佳蕊闻言,脸色更加阴沉,讥讽说:

    “这又是谁的奴婢,怎么我没见过,才进府的吧跟谁学的规矩,主子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

    罗佳娣瞅了眼罗佳筝,见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也是欺她小不懂事,想经给罗佳筝一个威吓,对着木织锦脸子一沉,冷声喝说:

    “既然规矩没学好,那就下去再学就事了。”

    说完,罗佳娣喊跟着的婆子,说:

    “将她带下去,交由内府上管新进仆妇的妈妈,就说我说的,让好好教些规矩。今儿是没外人,别等明儿在外人面前失了礼,得罪了贵人,再后悔可就晚了。”

    这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还得看主人呢。

    罗佳筝一看这姐妹二人的做派,心下冷笑了声,说:

    “三姐、四姐,这可就有些过了吧她也是好心,本来就是,咱们又不是在外面路上碰上的,在家里有屋子不呆,非要在这风口上呆着难不成,两位姐姐成心想要让我受寒不成”

    罗佳娣连忙将脸上堆上笑,拉着罗佳筝地手说:

    “好妹妹多心了,妹妹受了寒,与我们可有什么好处实是这奴婢不分尊卑,欠教育,姐姐帮你也是怕明儿她跟着你去了柳家,再惹出大麻烦来,到时妹妹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罗佳蕊不阴不阳地说:

    “也不瞅瞅柳家那是什么样的人家,还真当飞上枝头就变凤凰了”

    罗佳筝笑了声,说:

    “这么说,两位姐姐可就误会了,她可不是我的人,那是二兄长新进的人,要教育也好,又或是发卖也好,二位姐姐还是去与二兄长说吧,我可管不着。”

    一提罗景慕,罗佳娣面色不好,罗佳蕊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抿了抿唇,罗佳蕊语气阴冷地说:

    “你别拿他说事,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拿他来压我们……”

    没等罗佳蕊说完话,罗佳娣连忙打断罗佳蕊的话,说:

    “原以为人是五妹妹的,看五妹妹面上,我们还想着放过她这一次算了,若说是罗景慕的,哼,那可真要好好教育下才行,那小子本就欠教训了,还真是什么主什么仆。”

    要罗佳筝就觉得罗佳娣比罗佳月要有水准,瞧瞧这还没怎么样的,现成的人情,便就顺手递了过来。

    罗佳筝翘了翘唇,说:

    “还是三姐姐对妹妹好,处处向着妹妹。不过说来可巧了,刚妹妹的话没说完,虽然她是二兄长的人,但刚刚二兄长知道我要去柳家,身边也没个可使唤的,便就将她送与了妹妹。”

    随着罗佳筝的话,罗佳娣如鲠在喉,噎在哪儿不上不下的,说不出话来。

    罗佳蕊可不管那么多,冷笑了声说:

    “既是如此,可就更不能放任着她这么随了你去柳家,到时丢的可不光是你的人,还有咱们侯府的面子呢。”

    这可真是给脸不要脸,罗佳筝本也没想与这姐妹俩闹得太僵,没想到罗佳蕊这么不上道。

    罗佳筝也沉下脸来,她们不过是听说她与柳家扯



52 所谓慈父
    对于这个,大夫人倒是不担心,既然大夫人敢这么说,就说明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罗佳月那边领东西的婆子,一早就已经被大夫人收买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赵氏这四个女儿身边管账的,全都是赵氏身边的人。

    只可惜,罗佳月既然敢来闹,虽然平时手段低了些,但该有的,最基本的脑子,还是有的。更何况罗佳月暗地里,与赵氏没少联系。

    因此上,当大夫人志得意满的,与在侯夫人跟前说冤枉,后母难当的时候,也是口口声声说对账。

    大账二夫人管着,各房头分领出去,再由着各院子的管事婆子领走。而小账,自然由着各小院子的管事婆子管,几方账本子一对,却出了问题。

    这此账都没问题,可大房自己的账,却说什么也对不上。

    像大房账上,由着大老爷管着的,赵氏的嫁妆,明明有赵氏的四个女儿领走的账,但四个姑娘的小账里,却没入账记录。

    各房各执一词,吵成一团。

    侯夫人眼皮子没抬,轻笑了声,说:

    “老二家的,这家我既然交给了你,你就看着断吧。虽说弟媳妇不好管大伯哥院子的事,可也得大伯嫂顶事才行。你既然是世子夫人,将来遇到的事多了,就先当练手吧。”

    二夫人也正担心,怕侯夫人徇私,她一早就看不上大夫人在她面前充大嫂,拿捏着身份,若是没事,二夫人也只得忍了。

    可现在,正是她踩上一脚,让大夫人认清自己身份的时候。

    因此也不推辞,笑了声,说:

    “按理说,上有母亲、父亲在,还轮不到媳妇管这事。可既然母亲这么说了,能与母亲、父亲分劳,也是媳妇份内的事,若是管得不好,还请母亲、父亲责罚。”

    侯夫人听得很受用,点了点头,抿了口茶水,说:

    “我既然让你管,就是信得过你,你就放心大胆的管,哪有什么好或不好的有账不怕查,有那刁钻的,若是这回治不了,以后可怎么办

    你就放心大胆的治就是了,我倒要看看,我跟你爹还活着呢,竟就真拿我们当起庙里的菩萨了”

    得了侯夫人这话,二夫人得意洋洋地冲着大老爷、大夫人行了个屈膝礼,没什么诚意地说:

    “大哥、大嫂,那弟媳就僭越了,有个对不对的,等完了事儿,弟媳再向大哥、大嫂请罪,但既然母亲吩咐了,弟媳自然要全力以赴,也还大哥、大嫂一个清白不是”

    说完,两只杏眼一立,二夫人将眸光扫向了大夫人身边的丫头、婆子,冷笑了声说:

    “有那大胆的刁奴,为了钱财利益,欺上瞒下,白白让大哥、大嫂担了那贪钱的污名,弟媳虽一介妇人,对此等人,也绝不能姑息了。”

    二夫人的话音一落,大夫人跟前的婆子,不自觉的,便就缩了缩脖子。

    深宅大院,她们也是年久的老人。看着平日里接近主子,跟前能递上话,红红火火的。

    但主子们犯了错,最先顶罪的,也全是她们这些个,平日里看着得脸的人。

    二夫人可不惯着她们,直接让丫头将账册合数拿走,然后点着这些个婆子们,跟着她去了恩荣堂的厢房里,连重新对账再审问。

    大夫人哪甘心,度图阻拦。

    大老爷其实心里也明镜似的,只不过是昧着良心而已。而且就大老爷自己的认识里,也不觉得他们拿赵氏的嫁妆有什么不对。

    赵氏让他丢了世子之位,还在全京城人的面前,丢了那么大脸,花她点儿钱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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