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恶临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言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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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躲警察
但这排小区只有一个门,想出去是不可能了。我一着急,赶紧拉着姜媛媛,低着头就朝中间的绿化带公园走去。
洛小苘看我俩鬼鬼祟祟,但还是跟着颠颠跑了过去,还纳闷地问我:哥,你们不也是警察吗?怎么见了警察就跑呢?
唉,一言难尽,都是你这位姐搞出来的事情——你不会怕我们也是骗子吧?
即使你俩是骗子,也是好骗子,我跟定你们了。这姑娘倒是忠心耿耿一根筋。
好在王陉他们好像急着查案,没有注意到我们三个人。我们沿着绿化带溜到门口附近,就躲在灌木丛后,准备等他们一离开小区门口就趁机溜出去。
不过王陉他们还停在小区门口周围,好像在四处跟人打听居委会在哪儿。
姜媛媛长出一口气,拍拍我说:刚才幸亏听你的抓了个阄,要不然我自作主张去找居委会,现在一下子就败露了。
我尴尬地哼了一声——我那算哪门子抓阄,分明就提前知道情报了好吗,要不能那么巧一下子找到六号楼吗?
这时候,我觉得身后的洛小苘忽然浑身哆嗦起来,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
怎么了?我回过头去问她。
洛小苘指着姜媛媛身边一丛开着淡紫色小花的植物说:就是这个,当初他们就用这个枝条子抽我,抽得身上一条条都是红绺子
我看着那丛紫花植物,不用说也知道,那就是姜媛媛说的荆条。
春末夏初,正是植物茂盛生长的时候,荆条也长得郁郁葱葱,还有蜜蜂围着荆花飞舞。
忽然想起来,我小时候经常吃荆花蜜,那蜜十分香甜,姥姥还告诉我,荆花蜜是一等一的蜂蜜。没想到一丛小小的植物,既可以变成常人桌上的糖蜜,又可以变成歹人手中的凶器,真可谓造化无辜,人性有别。
姜媛媛倒没有那么多愁善感,她眼睛直勾勾盯着王陉他们,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怎么还不走啊,还在这块儿盘问什么呢!
我笑着嘱咐她:你着急什么,他们估计准备扫楼调查,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到这里来。
不着急不行啊,他们正好堵在小区门口那块儿,咱们想溜出去都没门儿。
没事,只要咱们不发出动静,他们也注意不到这边。我胸有成竹地说。
谁知道我刚竖起flag,就听见一阵愤怒的音乐大作,把我们仨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正在问询的王陉他们听到声音,也不由得朝这边转过头来。
我忽然想起,之前从上枫水那边出来,我把手机振动取消,但忘记调低铃声音量了——这音乐正是我的手机铃声!
我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是沈喻的来电。姜媛媛恶狠狠地看着我,因为王陉已经朝这边张望着。
王陉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因为我们蹲在灌木丛后面,从他那个角度是看不到人的。不过就因为是看不到人的地方传来手机响声,任谁也会产生怀疑的,认为有人在偷偷窥视自己的,何况是正在查案的警察了。
怎么办啊!姜媛媛焦急地说。
我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焦虑,因为现在我们站起来也不是,逃走也不是,接电话也不是,整个儿一个三难境地!
我也急得抓耳挠腮,因为王陉已经转过身子,似乎就差一步就朝这边走来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洛小苘忽然一把接过我的电话,她一伸手拗下几根荆花,然后霍地站起身来,边装着跟里面讲话边朝绿化带花园里溜达过去。
哎呀妈妈!你干嘛啊,不要催了嘛!我说了不会回去相亲的了我在干嘛?我在忙着呢掐几支花回去泡着好看哇
她拎花起身远走,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这彻底打消了王陉的疑心。他望了望洛小苘,然后又跟门口的街坊问了几句,就朝警员们挥挥手,几个人直接朝小区里面走去。
我和姜媛媛瞅准机会,快步跑出小区,后头洛小苘也拿着我的手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小苘,你太厉害了。姜媛媛说,你还挺有急智的,可之前怎么就被人骗了呢。
姐。我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只是当时太相信那个表哥,太相信那些人了。后来他们又抓着了我的把柄,我就
行啦,别再刺激小苘了。我接过手机来,准备给沈喻回拨个电话,没想到电话仍在通着。
我去!手机怎么通着呢!我吓得喊出声来。
刚才那姐姐朝我吼来着,我跟她解释不清,她不让我挂,要你赶紧接电话洛小苘指着手机说。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靠在耳朵上,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声喂。
你现在混得好了啊。沈喻在手机那头冷嘲热讽地说,手机都有小女生拿着了。
不不不,这件事说来话长,等我跟你好好解释
别了,我哪敢请您解释,我还有事找您老人家呢——你在哪儿呢。
我说自己在友成这边儿,沈喻在话筒里哼了一声。
好地方啊,三教九流之地,神鬼混杂之所。就您的近,您先找个吃饭的地方,到时候咱们见面细聊吧。她冷言冷语说了几句,还没等我开口,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正在发呆,谁知道它突然又响了起来。
喂
忘了说,你把你今天的女性小伙伴都带上,一起吃个饭再说吧!也让我见见你的其他女朋友!
你误会我还没把了说出来,沈喻就又咔嚓挂了。
洛小苘一脸懵圈状,姜媛媛却在旁边笑得花枝招展。
姐,怎么回事儿这?
小苘,你救了我,但捅了言老师家里的马蜂窝了。姜媛媛哈哈笑着说。
别开玩笑。她说马上到,叫我找个地方,请你俩一起吃个饭——你们觉得,行吗?
太行了啊!能跟大侦探一起吃饭,那简直是我人生的巅峰啊!姜媛媛开心地笑出声来,我知道这附近往里走有家火锅,老店了,味道特好,还清净。咱们去那里怎么样?
我行,我爱吃火锅洛小苘低下头,满面羞涩地说。
怎么样?大侦探爱吃火锅吗?姜媛媛问我。
就那家吧!咱们先赶紧去店里,别在街上晃悠了,万一被王队长他们出来看见就不好了!我愁眉苦脸地说。
第二百三十二章 理清(1)
沈喻今天忙碌了整整一天,她之所以想要单独出行,是因为她想一个人理清一些东西,因为有些东西非她自己不能理清。
或许就像言桩觉得自己是这场风波的中心一样,凡是他遇到的人,他面对的事都千奇百怪层出不穷,其实沈喻也作如是观。
言桩曾经说过,自己超强的博闻强识其实与遭遇黑船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但对于沈喻来说,她的超级逻辑分析能力却的的确确是黑船带来了。
前些日子她带着言桩返回自己儿时生活过的工厂,他凭借自己丰厚的知识,判断出拉黑船飞走的那个怪物就是《山海经内的蛊雕,或许也就是西方传说中的狮鹫。
从历史上来说,人类以前受限于活动范围,都被分隔在不同地域,文明之间也很难有直接联系。
但奇怪的是,各个文明虽然千差万别,但不同文明却出现了许多共同的认知,大到比如人死后变成鬼的传说,天堂和地狱的传说,小到比如妈妈这个发音等等,每个民族虽然习俗差异很大,但这些东西却是共同的。
逻辑学上有个归纳推理的概念,比如甲乙丙丁等枚举出来的文明都认为有天堂和地狱的概念,而这些文明是人类目前的所有文明,那么就可以说,整个人类都认为有天堂和地狱存在。
当然,这只是一种状态的陈述判断,并不一定是客观真理,毕竟人类认为只是一个主观层面的东西。
同理,对于蛊雕和狮鹫来说,中西两种文明,乃至其他民族文明中其实都有类似的动物存在,那是不是也可以不完全归纳出,一部分人类曾经目睹或者认为这种动物曾经存在过呢?
黑船也是同理,如果自己一个人看到有可能是眼误,但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有另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孩子(言桩)也同时目睹了黑船的出现,那就不是偶然眼误能够解释的了。
其实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对儿时的奇遇念兹在兹,不能忘怀。
包括她后来学习逻辑,出国留学甚至最后拒绝了许多offer,仍旧回到祁岭省工作,再后来她欣然接受警局的邀请,当了一个在体制边缘的刑侦顾问,其实都有一种隐约的力量驱使着她,那就是尽量收集一切资源利用一切机会去揭开早年的那个谜。
但唯一一个既是资源,又是机会,但让她又无法用纯理性方式去收集去利用的,就是言桩本人。
其实有件事情她从来没有后来也一直无法跟外人说起。那就是,从见到蛊雕和黑船,从突然获得那种纯粹逻辑的直觉能力后,她同时也失去了另一种人类珍贵的东西。
那就是感情。
最早觉察到自己感情迟钝,还是因为父母彻底分离的那天。她目睹曾经最爱的父亲收拾行囊,离开家里,心里竟然感不到一丝情绪。
她有些奇怪,还以为是父母总是异地居住,自己已经麻木了。但当父亲回头朝她摆手的那一刹那,就连没心没肺的母亲都偷偷转头拭泪的时候,她还是没有什么感觉。
——人就是这样啊,有磁场时就凑在一起,无磁场了就彼此分开,没有什么奇怪的,都是世界运行的逻辑而已。
她当时的心里居然想到是这句话!
之后的日子里,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缺乏情感。
中学时有不少同学开始偷偷早恋,也有男生给她写情书,塞纸条,她无动于衷;班上女同学们都有了要好的闺蜜,也有女生喜欢跟她絮絮叨叨,她依然无动于衷;甚至中考高考的时候,校长老师为了鼓舞士气,给大家讲道理讲例子,一起喊口号,许多同学被感染得热泪盈眶,她仍旧无动于衷。
听校长老师学生山呼海啸,大喊激励人心的口号时,她心里其实想的是——大呼小叫是不会给考试带来一丁点儿有益积累的,只是浪费了有益的时间而已。
她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的考学,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做什么算有益积累,做什么不算,积累到什么程度,能考上什么样的学校,如此而已。
所以,老师们都夸她,说她有毅力有定力,冷静踏实,心如止水,不怕外界干扰,不为外人所动。
她心里冷笑着,其实哪是什么毅力和定力,只是自己缺失了一部分能力吧。
但她也从心底觉得,这种缺失其实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人生短短,不过百年,而这百年之间,又有多少烦情苦感折磨着人,消磨着人啊。
她不想浪费这些有益的时间,她想用一生去追寻探索儿时遭遇背后的原因,所以她学了逻辑学,她相信万事万物的背后其实一定有逻辑存在。
但缺乏感情却并没有让她失去公正感,相反,正因为情感缺位,所以关于对错,她有比别人更客观的看法。她为那些卑鄙的人画叉,也喜欢那些正直的人点赞。
这种情况直到一个人出现,那就是言桩。
她其实不喜欢自己的身材相貌,这让她在校园里往往追求者甚众。虽然她几乎都能轻而易举地找到那些人的弱点,然后因势利导打发掉那些人,但这也会相应浪费掉她的时间和精力。
而自从见到言桩那一瞬间,她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男生是自己无法甩掉的。
不但无法甩掉,而且她似乎根本从言桩身上找不到能够甩掉他的弱点!
后来她发现,不是自己找不到甩掉言桩的办法,是她根本就不想去找
这让她一度十分抓狂,偏偏言桩又是个锲而不舍的家伙,无论自己怎么拒绝,他仍然死乞白赖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不可。
她不想耽误言桩,因为虽然自己不想真的甩掉他,但也无力去爱上他,久拖不决不是她的性格,更不是她的价值取向——她不想当绿茶婊不想当白莲花,也不想把一个好好的男生当成什么备胎。
——自己本来就是独自一人徒步前行,连轮胎都不想要,更何况什么备胎呢?
再到后来,言桩突然讲起小时也见到过黑船的事,她这才在两人纠结关系的迷雾中找到了一丝逻辑。
第二百三十三章 理清(2)
沈喻突然想到的逻辑就是,如果两人都是目睹黑船的人,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本来就是同类呢?
既然是同类,是不是就会像磁石的两极那样,无形之中彼此吸引呢?
从那天起,沈喻看言桩开始有了一种不同的眼光。
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言桩似乎跟同类两字沾不上一点儿关系。
先不说两人的性格,如果把沈喻和言桩摆在一起,让任何人看上一眼,那个人最后的结论肯定是——沈喻就是那种看上去就注定不平凡的人,而言桩呢,却怎么看也是个平庸的家伙。
不光看上去平庸,言桩做事做人也很平庸,他似乎只想循规蹈矩平平常常地活着,从来不想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也做不出什么离经叛道愤世嫉俗的事情来。
他唯一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多年如一日对沈喻孜孜不倦地追求着。
所以有时候沈喻也会很迷茫,但她心里始终有一种想法——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俩才是见过黑船的人。
或许他们两个都曾经被黑船夺走了什么东西,对于芸芸众生来说,唯有他们二人是有过这种独特经历的人,只是自己觉醒了,而言桩还没有觉醒罢了。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也是独特而孤独的两个存在,所以他们从内心需要彼此依靠吧——她也依靠着言桩,只是在外人看来,形式是言桩纠缠自己而已。
而这种依靠,从车祸发生自己醒来后,就愈发得强烈了。
因为就在她逻辑直觉退化的同时,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感情却开始渐渐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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