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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黄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家花小墨

    “你是怎么知道通敌这事的”凌霄奇怪道。

    “三叔这么蠢,也亏魏骄信他。”凌霏鄙夷道。

    凌霄笑出声:“看来还得给三叔记一功了。”

    凌承德最终判处全家抄斩,其余涉案的凌家人判处流放。魏宁澜顾虑到凌霄,特下明旨,大意是凌霄在蓟州城一战功不可没,魏骄谋逆一事上也有大功,凌承德所犯之罪不牵扯凌家一族,但是凌承德全家抄斩。

    有了凌家这个例子,其余参与谋反的家族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毕竟凌家是有凌霄立了大功,陛下念凌家功绩,才放过凌氏一族。

    首当其冲是吴家,牵涉太深,全族之中,主要涉案之人都抄斩,其余流放。前太傅一家本来是全家抄斩,不过楚璃早先为前太傅一家求过情,因而前太傅一系,准留一幼子。族内其余涉案者,根据情节轻重,流放或者徒刑不等。

    即便魏宁澜有心放过一些人,然而最终涉案人数,也达到了上千之数。好在这次哗变,皇城没有受特别大的影响,并没有造成无辜人的伤亡,也是大幸。

    凌霄“死而复生”,那么蒋文驰一案必定要重新对峙。凌霄提交关于魏骄通敌一事的证据,并澄清蒋文驰并非魏骄一党,实际则是和谈一事的重要证人。一番核实后,蒋文驰重新复述了关于和谈一事的真相。结案后,魏宁澜亲下旨,蒋文驰当庭释放,官复原职,另赐封忠勤伯及金银等赏赐。

    自此,魏骄一事,终于落下帷幕。

    处理完这些事,魏宁澜才终于有空和凌霄聊了几句。

    “凌霄,你既然和楚璃都商量好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朕呢”魏宁澜假意生气道,“明明我们认识比较久吧。”

    凌霄无奈的笑道:“陛下,楚璃和臣不过是定了几个计划。具体会如何,臣等也不知道。陛下是怪楚璃没告诉陛下,臣还活着的消息吗”

    魏宁澜疑惑的看着凌霄:“难道不是”

    凌霄笑道:“楚璃真不




难知如阴(上)
    楚璃星夜赶赴河内,路上没有遇到伏击。

    快入城时,临画奇怪道:“大人,这一路未免也太平静了一些。”

    楚璃闭目养神道:“我不接管这处的事情,朝阳公主不会安心的,她现在最怕我是假意出城,再杀个回马枪来,自然不会派人阻挠了我的行程。”

    临画点头,不再多言。

    进城后,楚璃接管了事务,先问了太守关于黄河凌汛的事情。

    “今年黄河结冰了吗”楚璃边翻看文书,边问道。

    “今年冬天不是特别冷,只三九的时候结了几天冰,如今河上浮着冰块。并没有结冰。”太守回道。

    楚璃点点头,又说道:“本相之前去信邺城那问了问,邺城太守也说没有结冰。不过防汛之事依旧要重视,天气骤暖之下,若是河水暴涨,于我们也不利。”

    太守应是。

    楚璃粗粗翻看了一遍,问道:“南夏那边可有消息”

    太守想了想,回道:“南夏的大军已经在函谷关集结,如今没有直接攻过来的迹象。这几日都吹的是西风,若是水战,恐怕于我军不利。”

    楚璃思索了下,问道:“可知南夏领兵的是谁”

    “听说是南夏老将,程宏——担任主帅。”太守回道。

    “那应是无碍,这老将为人谨慎,不喜冒进,且不善水战。先清点下库中的霹雳车还剩多少,另外清点战船中有多少艘装备了拍竿,若是有损坏不能使用的,也记录清楚。”楚璃吩咐道。

    “是。”太守应道,“下官来时,俞将军等说要为丞相接风,不知丞相的意思是”

    楚璃应道:“可以,就安排在你府上吧”

    太守应声后,想是无其他事汇报,便退下了。

    接风宴在太守府上设了两桌,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虎威将军俞铁喝的有些迷瞪了,见到楚璃身后琴心抱剑站着。说道:“你这剑不错,给本将军看看。”

    琴心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俞铁又摇晃的走了过去,大声道:“我说,你这剑不错,给本将军看看。”

    这声不小,众人一时都停住了,望着他们。楚璃没有却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吃着菜。

    琴心依旧不理他,俞铁见状更大声了一些:“嘿,我说你这娘们,给我看看你的剑。”

    琴心却只是斜着眼看了看他。

    俞铁见到琴心斜眼看他,大怒,直接向琴心袭去,边袭边骂:“小娘们,给你点颜色,你倒开起染房来了。我今天还就看定了。”琴心怕楚璃被伤到,忙用剑去格挡。

    临画见状飞快的拉着楚璃躲到安全处去,楚璃皱了皱眉,见太守慌乱的喊着卫兵来。

    俞铁看着脸有些红,不知是真醉假醉,处处杀招。琴心初时怕伤着楚璃,只是用剑身格挡,等楚璃离开,拔剑直往俞铁的面门上刺。俞铁平日使的是双鞭,更兼他力大无比,见琴心刺来,忙用凳子阻挡。琴心的剑利,剑锋一旋,将凳子旋出一个洞来。

    俞铁趁机用脚扫荡琴心,琴心身巧,纵身一跃,又是一剑,直指俞铁的胸腔。俞铁往旁边一闪,想要肘击琴心,却见琴心如蛇一般一扭,同时拔出靴子里的短刀,架在了俞铁的脖子上。

    此时从围观中冲出一人,众人未及反应,只见那人对着琴心的方向射出了袖箭。琴心也顾不上短刀在俞铁的脖子上划了个口子,将俞铁一踹,手将桌子一翻,挡住了袖箭。

    那人见暗杀失败,旁边士兵刚想上前拿下他,只见那人咬碎毒牙,自尽了。

    俞铁的酒就是没醒,也被这番变故惊醒了。当下请罪道:“末将糊涂,请丞相责罚。”琴心也忙跪下请罪。

    楚璃见人已死,先让问棋给俞铁包扎一下,又问道:“有谁认识他”

    众人窃窃私语,随后有人出列道:“这是东三营的李校尉。”

    “确认是本人吗”楚璃又问道。

    众人却又踌躇起来,楚璃责问道:“军纪如此松散,连混进人来都不知。全罚五军棍,可有异议”

    众将士听罚,楚璃又说道:“太守,此事交给你调查。希望你三天内给本相一个交代。”太守忙应是,楚璃又看向琴心和俞铁说道:“今日之事,琴心虽没有错处,但是不该在太守府动手,罚五军棍。俞铁身为破虏将军,带头闹事,罚十军棍。即刻行刑。”

    如今两军交战在即,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确实推诿不得。故而这顿杀威棍打的也是心服口服。

    这个暗杀的人,出现的时机过于精巧。楚璃一时也分不清是朝阳公主派人来暗杀,还是南夏那边的奸细。也多亏琴心反应机敏,才豁免于难。

    楚璃这顿“杀威棍”打下,那些将领也消停了不少。

    俞铁却对那日之事耿耿于怀,始终



难知如阴(中)
    接连出了两次奸细,皇城那关于魏宁澜中毒的消息也传来了。楚璃原以为魏宁澜中毒之事,是魏宁澜自己布的局,却不成想,是真中了毒。

    收到信的楚璃,长叹一口气,脑中将皇城那的部署又捋了一遍。应是无碍吧,楚璃看着窗外的景色,想着出发前还和陆旭信誓旦旦的保证可以高枕无忧,如今却是被现实狠狠打了一掌。

    如今南夏的军队与她预想的一样,停留在了河东。老将程宏不擅长水战,因此没有选择直接从水上攻城。琴心和俞铁起冲突时,冲出来的李副将已经证实是南夏的奸细,而那日的黄大却是受了朝阳公主的指使。楚璃想过朝阳公主的人有潜伏在此处,却比她想象的深,看来她也有些小看朝阳公主了。

    因军营驻扎在城外五十里,楚璃这几日都是睡在营帐中。皇城的事情,楚璃终是决定,先丢开手不管,她已经布置许多,若是再不成,也只能是天意了。如今眼下战事将起,心神还是多在此处为是。

    楚璃召集众将议事,夏军既已到来,那交锋便不远了。

    众将坐下后,楚璃先开口说道:“今日招诸位前来,是夏军已在河东扎营。不知各位有什么看法”

    众将面面相觑,一副将先开口道:“如今夏军扎营未稳,我们可从壶关那边绕道他们背后突袭。杀一个措手不及。那处是山林,便于隐蔽。”

    楚璃手指叩了叩桌案,说道:“是一计。”

    又有一裨将说:“绕道壶关突袭,恐怕会被发现。末将这几日曾去亲自探查,看夏军行军谨慎,若是贸然突袭,恐怕有去无回。不如趁他们现在疲惫,先去叫阵,挫其锐气。”

    楚璃听后,说道:“也可。”

    众将不知楚璃是什么打算,楚璃见没有人再说,便开口道:“没有其他意见了吗”

    众将又提出或主动迎战,或故意败走诱敌等。楚璃等众人都说完后,才说道:“如今奇袭敌营,恐怕有些早。夏军虽然说是刚刚上岸,想必各位也探听过,井然有序,并不慌乱。劫营之事,可行,不过如今先不要了。”

    众将应是,楚璃又道:“听说这次夏军中有不少好斗的小将,不知谁愿往一探。”

    底下人不知楚璃是何意,刚才那裨将出列道:“某愿前往。”

    俞铁也起身道:“某也愿往。”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说愿意前往,楚璃看了看,点道:“既如此,俞将军带两位裨将,并五千兵马。明天去他们营前叫阵,叫阵三日,若是对方不应,回来就是。”

    俞铁等领命,楚璃又说道:“既然这次是本相掌兵,粮草之事,不用诸位操心。还请各位约束手下兵马,若有践踏良田及强抢民女的事情,立斩不赦。本相不计较过去的事情,不过从如今起,请各位严整军纪。”

    众将纷纷应是,楚璃见众人都应了,命临画将之前奸细的事情结果,分发诸将。说道:“之前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李副将是人冒充的,真正的李副将已死。黄大却是被派来暗杀本相,不过黄大的住处,也搜出了和南夏往来的物件。军心涣散,军纪也是散的。诸位是想命丧于此吗”

    众将惶恐,鹰扬将军出列道:“大人训斥极是,末将等必定重整军纪,严查奸细。”

    其余人纷纷应是。

    楚璃见事情已商定,又留了管理后勤的几位商议其他事情,便散了。

    当夜,楚璃回到营帐,看了一些奏报,却听临画来报:“大人,俞将军求见。”

    楚璃说道:“请他进来。”

    “是。”临画出去,俞铁单膝跪地抱拳道:“参见丞相。”

    “将军请起。”楚璃理了理文书,又道:“不知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俞铁见琴心还站在那,有些犹豫,楚璃笑道:“琴心等都是跟了本相多年的,将军有事,直说便是。”

    俞铁心一横,说道:“启禀丞相,末将曾有位生死之交,救末将于水火之中,若不是他,末将早已魂归故里。”

    楚璃笑道:“沙场不易,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俞铁依旧有些犹豫,看了看楚璃的脸色,说道:“前些日子,末将收到了恩人的来信。”

    楚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俞铁脸色变了几变,却还是开不了口。

    楚璃想了想,替他说道:“将军的故人,是在皇城的尤绍辉吧。”

    俞铁也不惊讶:“原来丞相已经知道了。”

    “自然。”楚璃又看起了文书,说道:“若是将军没有其他事情,就先回吧。”

    俞铁见楚璃毫不在意的样子,咬牙说道:“末将不是不知恩的人,只是到底国之大义应先于个人恩怨。丞相。”俞铁跪下道,“尤绍辉来信说,要末将寻着机会杀了丞相。”

    楚璃抬起头看了看俞铁,也不扶起他,说道:“所以呢你是想和本相说什么”

    俞铁说道:“末将自知力不能及,只求丞相一事,末将此战所有功绩,换保尤家一条血脉。朝阳公主必定不能成事,末将想为尤家留个后,也算是报他当年对在下的救命之恩。”

    “若是本相不答应呢”楚璃冷笑道。

    俞铁一愣,似乎没有想过是这样的答案,楚璃又说道:“你身为将领,冲阵杀敌本就是份内之事,你觉得你用功绩来换一条命,本相就必定要答应你吗”

    楚璃起身道:“凭什么呢他救你的命,是命,他害过的人命,就不是了吗”

    俞铁十分震惊,呐呐的不知该说什



难知如阴(下)
    翌日谢千筠叫阵,夏军见是一女将叫阵,终于是耐不住了,出来一小将,边出阵边忍不住嘴贱,言语上轻薄了谢千筠几句。谢千筠也不恼,一杆红缨枪趁敌不备,只三合,挑于马下。

    夏军派人将小将抬回去,谢千筠后方来人把东西递给了她,谢千云把盒子扔给了那些小兵那,笑道:“这是我们丞相送夏军的大礼,你们可要接好了。”

    谢千筠不知楚璃给了什么东西给敌方,却见不过一刻,夏军暴动,听声似有一万人马杀将出来。

    谢千筠谨记楚璃的话,也不恋战,吩咐撤军。俞铁却十分犹豫,想要立个大功,不肯离开。谢千筠劝道:“俞将军,快撤!”

    俞铁说道:“谢将军先走,留我一千人,我自是能杀夏军片甲不留!”

    谢千筠见他固执,只好先撤离。夏军留了些人马缠住俞铁,剩余的追击谢千筠。

    谢千筠跑了一段后,前方出现了一队兵马,抱拳道:“丞相有令,现在追击夏军。”

    谢千筠这才回头看到,原来他们跑过去后,夏军许多人都被绊倒了,两边另有伏击之人。

    谢千筠大振,转身回杀夏军。

    一时之间,尘土飞扬,两军厮杀了起来。夏军见势不对,纷纷逃离。谢千筠想起俞铁还在夏军处,又带着人杀了回去救出俞铁。

    俞铁带的一千人几乎全灭,谢千筠带着俞铁迅速回撤,夏军见他们撤离,怕还会有诈,也鸣金收兵。

    俞铁满身是血,还好穿着铠甲,不过有些伤处也见到了白骨。

    回到营中,军医忙给他救治,谢千筠去楚璃处汇报。

    谢千筠复命道:“禀丞相,此战我军损伤一千多人,斩杀敌军约三千人。末将失职,未劝回俞将军。”

    “谢将军请起,”楚璃说道,“此事不怪谢将军,谢将军辛苦了。俞将军的事情,本相已经听说了,是他自己贪功冒进。谢将军能带回俞将军,已是大善,应记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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