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起黄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家花小墨
苏心棠听到这里,已是泪湿满襟,抬起头,泣不成声,“丞相……”苏心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岳一惊,“你怎么在这你快和丞相说,都是你做的。你要是从别人那买的,你也和丞相说。”
苏心棠看着齐岳,只是流泪,什么也不辩解。
楚璃也不想再看这出闹剧了,将手中的茶碗摔到了地上,“够
无悔恨(终)
相府门口这一出,楚璃很快就知道了,长叹一口气也没说什么。陆皎嘴上说着不管这事了,听到相府门口这出,还是生了一场闷气。苏心棠倒是浑不在意这些事情,陆皎看着苏心棠这样,也没脾气了。正主都不气,看客着急什么。
楚璃根据苏心棠上一世死了后,齐岳的表现,就让人放出风声,传给齐岳。苏心棠擅闯相府,偷盗相府凤尾琴,还加害相府小厮,移送京兆尹。因涉及相府私事,京兆尹判了斩刑,收到京兆尹的奏折,陛下为表对相府的重视,下令十日后处斩,于城郊秘密执行。
齐岳听到消息时,离处斩还有三日。这几天,胡月影发现褚又辰没来接她,而且褚家确实快倒了。就主动自降身段来找齐岳,让齐岳收留她。
齐岳那日从相府出来后,见苏心棠迟迟没有找他,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她已经被移送到京兆尹了。胡月影来找他时,他有些怔怔的看着胡月影。胡月影从来没有这样小意讨好过他,打听苏心棠时,他也听到些关于褚家的消息。他似乎,没有那么喜欢胡月影了。也或许,他从来喜欢的就不是胡月影,只是这样的姑娘。温柔小意,需要他保护。他感觉自己跳出了一个魔咒,回过身来看自己,似乎有些可笑,于是他拒绝了胡月影。
胡月影见他拒绝,想着齐岳家徒四壁,没有什么钱,多做纠缠的话,情分都没了。就离开了。
齐岳没有管她去哪,又想法打点了京兆尹大牢,在处斩前一日,见到了苏心棠。
苏心棠很讶异,就问,“你怎么来了”
齐岳沉默,终是说“我们朋友一场,来送送你。”
苏心棠听到这个话,没吭声。齐岳给苏心棠买了她平日最爱吃的烤鸭,苏心棠看着烤鸭,流泪说,“其实,我不爱吃烤鸭。”
齐岳顿了顿,“对不起,我不知道。”
苏心棠又哽咽道,“没事,你能记着,我已经很开心了。”
齐岳也红了眼睛,说:“傻姑娘,你的事情,我都记着的。”
齐岳临走时,苏心棠问他,“齐岳,你喜欢过我吗”
齐岳想起了那个梦,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好像说不出话来,苏心棠又说,“没事,当我没问过,你走吧。”
齐岳听到这话,终是发出声来,“我是喜欢你的。”
苏心棠听到这话,哭出声来,“哪怕你是骗我的,都值了。你快走吧。”
齐岳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处斩那日,楚璃让问棋带齐岳去城郊,楚璃说是让他给苏心棠收尸骨。
苏心棠的武功不低,因此派来监督执行的人是琴心。问棋带着齐岳来的时候,离处斩还有一个时辰,就让他们说说话。
齐岳问苏心棠,“你后悔吗”
苏心棠摇摇头,“有什么后悔的。”
齐岳有些无措,他有些宁愿苏心棠怪他,后悔,也比现在苏心棠说不悔的好。
苏心棠笑起来说,“为你做的事情,我从不后悔。”
苏心棠又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齐岳说,“就是知道你要被处斩的时候,我一想到从此没有了你这个人,就心里空落落的。”
苏心棠闻言却不笑了,“那,如果我不曾被处斩,你还会喜欢我吗”
齐岳道,“我不知道。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就比如胡月影,我以为我喜欢她,其实我只是喜欢那样的姑娘。”
苏心棠有些沉默,齐岳见她这样,又想着她就要被处斩了,说了些开心的事情哄她。只是苏心棠越发沉默,齐岳也不知道说什么,苏心棠突然开口道,“其实,你的喜欢是感动加同情吧。过去我武功比你强,并不需要你的关照和保护。现在我为你,做到这个份上,落到这个田地。你反而说你喜欢我,这是什么样的喜欢呢如果我不曾被处斩,还继续活在这世上,为你费心奔走,你受之无愧,你还会发现喜欢我吗恐怕不会的吧。”说到后来,苏心棠有些哽咽。
齐岳沉默了,他确实没法回答苏心棠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他一直理所当然的享受苏心棠对他的好,他没有想过自己是否真的爱苏心棠。然而
悠闲的三月(上)
瑞国对每个行业都有设考核,偶尔也会设置一些比试,激励学艺的人。不过最受瞩目的,还是瑞国三年一度的科举取士。科举分文试和武试。
武举考虑男女的力量值有一定差异,故而分男女榜。
武举女榜第一还有个特权,可以直接单挑武举男榜第一位。如果单挑成功,直接成为总榜第一,并且会有额外的奖励。
文试排名虽然不分男女,却分男女考场。虽然瑞国是这片大陆上,女人读书识字最多的国家,然而考文举的女子,也是寥寥无几。文试能上榜的女子就少,能成文试第一的,比武举还少。
因为有文武试,皇城里比平时更热闹一些。
陆霈在闭关,陆旭作为国师,要主持春日的祭祀等事。
楚璃和凌霄那,每天都有好多人来送礼求见。凌霄索性寻了个借口,出城练兵去了。
楚璃也觉麻烦,就把手上的事情分配了下去,又求了个代天子巡视皇城周边的旨意,特意让京兆尹贴了个告示,带着陆皎出城溜达去了。
朝堂上领头的位置空了两个,陆旭在朝堂上站着时,觉着陛下的脸上充满了悔恨,满脸写着怎么就把两个人都放出城了,至少该留一个干活才是。
百官似乎也察觉出这不同寻常来,是以有些不急的事情,都压了压。
话分两头,凌霄说是出城练兵,转念一想,还是应该多培养些新人才是,就点了一批人去练兵,又听说楚璃去巡皇城周边了,便写了个奏折给陛下,说练兵交给哪些人去操作了,丞相出巡的阵仗那么大,难免被有心人知道了,对丞相不利,她亲自保卫丞相去了。言辞非常恳切,就是不回城。陛下接到奏折就有不详的预感,打开一看果然,指着奏折骂了好一会,好在那会陆旭在殿内有事情和陛下商议,为着自己师妹的安全,劝了劝陛下。陛下对陆旭的劝是最听得进的,因此最后还是准了凌霄所奏。
凌霄派人的时候就让人打听了陆旭什么时候在宫里什么时候送进去,因此递了奏折后,就去找楚璃去了。
楚璃身边带了琴棋诗画四个,把自己和陆皎打扮成大瑞的贵族姑娘,香车宝马自是舒适,慢悠悠的周游在皇城附近的村镇。
凌霄来的时候,陆皎在放风筝,楚璃坐在草地上,双手捧着杯茶。
凌霄见她这么闲适,就拿了壶酒来,和她一起坐着。
“你就这么出来,不怕皇城出乱子”凌霄试探道。
“既然你这么不放心,那你出来做什么”楚璃看了看她。
“我以为你会留在皇城里,平时不都是这样么。”凌霄有些心虚。
“我就不能出城了”楚璃轻笑道,“陛下信任我们,平时事情都交付给我们,是我们的福气。但是瑞国朝堂,要是离了我俩,就不能正常运转了,那陛下也该对我们起杀心了。”
凌霄就着壶喝了口酒,“你出城前是不是就这么忽悠陛下的”
楚璃一本正经的说,“怎么是忽悠呢,我这是直言劝谏。”
凌霄“噗”的笑了出来,人也放松了下来。凌霄转了话头,“其实我还真的挺怕陛下疑心我,赐死我的。”
“你也有怕死的时候”楚璃奇怪道。
“怎么没有,我不怕战死。战死沙场,是我们凌家武将的光荣。”凌霄又喝了一口酒,眼神迷离了起来“我们凌家,为大瑞战死的,不知道多少个了。宗祠里的牌位,都快垒成山高了。不论凌家嫡枝还是旁枝,不怕死的,都去了战场卖命。”说到这,又打了个酒嗝,“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楚璃看着她快哭了的样子,“你醉了。”
“是,我醉了。”凌霄顺着楚璃说,“楚璃,你知道吗我们凌家虽然出了那么多女将,但是那些女将,却没有几个活下来的,活下来的,也没有几个留下后代的。你知道为什么吗练武不伤身,但是常年行军,风里来雪里去,都受过重伤,底子早就坏掉了。如果想要孩子,就趁早退役,调养几年,许是还能好起来。可是,如果能选择相夫教子的生活,当初又怎么会执意去沙场磨砺呢。”
楚璃听到这,疑惑的说道,“你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凌霄愣了愣,又喝了口酒,“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我一定是醉了。”
楚璃凑近了和她说,“你要是没有喜欢的人,就不会去查自家的女将有几个生下后代的。”
凌霄别过头去,“哼,你说什么呢,我自小就是听着凌家女将的传奇长大的。有什么不知道的。”
楚璃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这个,“时间也不早了,你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们去附近的客栈投宿吧。”
凌霄晃了晃酒壶,确实不剩多少了,就和楚璃一起去找陆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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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的三月(下)
礼部的人终究是觉得一边坐国师,一边坐丞相和将军有些奇怪,好在陆旭和陛下说,要带小师妹陆皎一起进宫赴宴。陛下就准了陆皎坐在陆旭旁,不管陆皎什么样的身份,好歹看上去整齐了不是。
陆皎在那坐的无聊了,见凌霄楚璃在那一直窃窃私语,师兄被陛下拉着聊天,她可没意思了。就借着敬酒的借口,顺势过来了。
陆皎一来,楚璃就不好走了,凌霄也坐了起来,仿佛刚才那个害羞装醉的凌霄不曾出现过。
陆皎索性坐下不走了,和楚璃凌霄八卦起探花郎郑永昌来。
“师姐,我刚刚听人说啊,这个探花郎真的是有心上人的。”陆皎低声,带着八卦之火的眼神说着。
“你听谁说的啊”凌霄也顺势八卦了起来。
“就是吏部郎中说的。”陆皎眼神示意了下吏部郎中的位置。
“恩,他嗓门是挺大的。平时又爱八卦,皇城里哪里有新鲜事,哪里就有他的身影。”楚璃说道。
“就是啊,我听着他说,这探花郎喜欢的姑娘,是他家的邻居。那姑娘唯一和别人不一样的,大概就是她和郑永昌是青梅竹马了吧。”陆皎回想着吏部郎中说的八卦。
“既然青梅竹马,那为什么不在考前把亲事定了”凌霄插嘴道。
“说是探花郎的母亲不同意,觉着那家姑娘配不上自己的儿子。”陆皎回忆道,“都做了邻居了,也算门当户对了。”
“就是啊,都做了邻居了,说明两家门第相当。这探花郎的母亲,眼界也太高了。”凌霄跟着吐槽道,“探花郎拒绝了尚公主,回去是不是要被他母亲念叨没完啊。”
“家慈不曾让在下攀高枝,皇城的流言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郑永昌站在一边叹气道。
陆皎和凌霄被吓了一跳,郑永昌是来给楚璃敬酒的,凌霄和陆皎凑在一起说的正开心,就没注意到人来了。
背后说人被当事人听到,凌霄还好,脸皮厚,就笑了笑。陆皎红透了脸,又不安的往楚璃背后躲了躲。
楚璃笑着说,“之前曾听人说起探花郎的佳话来,过了府试后,在城门楼上和姑娘表白,可是同一个姑娘。”
郑永昌笑着应是,又说道,“下官的心意不曾变过。”
“那姑娘既然没有拒绝你,你母亲也不曾阻挠,恕本相冒昧,那为什么不定亲呢”楚璃问道,陆皎听到这,从楚璃身后探出个脑袋来。
“下官是去提亲过的,可是被她拒绝了。下官也不明白为什么。”郑永昌有些苦恼,“下官今日失言了,下官告退。”郑永昌似乎触到了伤心事,匆匆离去。
陆皎从楚璃身后出来,拽了拽楚璃的袖子“师姐,要不我们帮帮他吧。”
楚璃摸了摸她的头,“小师妹,这种情爱之事,你听听看看就行。别人的感情,你少掺和。分也好,合也罢,都是人家的家事。”
陆皎扁扁嘴,只好听楚璃的,让人盯着郑永昌这事的后续。
郑永昌的户籍并不在皇城,他在皇城长大,考试的时候,会回去考试。他们家在皇城买了个小房子住着,他父亲不是读书人,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几个儿子女儿都没有什么心思读书,只有他读书好,于是一心培养他读书,光耀门楣。他自小是个争气的,功课上从来都好,不用家人操心。
隔壁住着的人家姓傅,和他父亲是好友,两家一起做生意,关系极好。
傅家生的女儿不少,儿子是在有了几个闺女后才有的,和他家不太一样。不过傅家的夫妻待儿女都一样,并不曾亏待自己的女儿,女儿也都送去上了学。
他和傅梅香是一同上的学,傅梅香没有他那么喜欢学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琴棋诗画没学好,女工针线也不会,账册勉强看得懂,长大了也没有一技之长。
郑永昌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喜欢了这个姑娘。也许是漫长枯燥的学习中,只有这个姑娘给他带了快乐吧。
郑永昌的母亲明着和他说,看着傅梅香就是个好姑娘,她也喜欢傅梅香。其实心里早就嫌弃这姑娘来了,她没有想儿子要娶多好的姑娘,只是傅梅香实在没有什么特长,脾气太急了些,料理家事也不会,花钱又无度,这样的姑娘怎么娶回来过日子。只是儿子看上了这个姑娘,她也只能顺着,只想着儿子有一天不再喜欢这个姑娘了就好。
郑永昌的母亲等来等去,没有等到儿子不喜欢傅梅香,却等到了儿子在城楼和傅梅香表白。她听到这个消息到现场时,围观的群众在叫好,傅梅香抱着郑永昌在哭。她却想着,自己不得不做个恶人了。
她约了傅梅香去上香,质问了傅梅香有什么地方配得上自己的儿子。傅梅香想了很久,发现自己反驳不了郑永昌的母亲,人也灰败了下来。
郑永昌是不知道这一出的,他依旧去和傅家提亲,傅家自是要答应的。傅梅香却拒绝了,她很喜欢郑永昌,可是如郑永昌的母亲所说,她花钱无度,从不节制,她
雁不归(上)
陆霈出关后,就让人叫陆旭来书房。
“师父。”陆旭行礼道。
“恩,”陆霈手上似乎在掐算着什么,过了一会才问,“最近有没有关于蓟州的军情。”
“军报之事,徒弟了解的不太多。是否让师妹过府一趟”陆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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