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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暠江湖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有丑
    离方裘暗叹大事不妙,且不说自己有伤在身,就算是自己处于全盛时期,在赣锋锂和宿舍还的联手之下,也绝对只有等死的份。

    “离方裘,拿命来!”宿舍还一招“游龙入海”直击离方裘胸腹。

    离方裘自知不敌,但还是提起长剑,作无用的反抗。他的长剑遇上宿舍还的掌力,节节破碎,很快便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剑柄。

    “好机会!宿老狗,看来我要赢了!”赣锋锂一招“沧海月明”正中离方裘后背。

    离方裘立时狂喷鲜血,连退了四五十步。

    “咱们比的可是谁先取下他的狗头,你不过是打中了他一掌,有什么好得意的”宿舍还闪到离方裘身旁,一招“**断肠”打在离方裘的肚腹上,让他的五脏六




第十九章 黄雀猎于后(中)
    面对姚焕然的紧逼,众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而丹阳子、步奎和离方裘的接连惨死,也让他们感受到了强烈的恐惧。

    姚焕然让他身后的一名亲兵点燃一柱檀香,他面向众人道:“本将再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考虑,是生是死,你们自己把握。”

    他的这番话让众人乱了阵脚。

    赣锋锂道:“别的不说,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五堂七派的人谁敢归顺朝廷,我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宿舍还也道:“步奎归顺朝廷,就算一时风光,最后不还是落得这般惨淡的下场老夫虽然怕死,但比起给朝廷作鹰犬,倒是宁肯死了好些!”

    惠果师太道:“老尼出家之人,早把生死看淡了。依老尼之见,不如与他们拼了,最少还可以保全一个名声,不至于受天下人耻笑。”

    赛七黑没有作声,他心想:“他们三个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自然把名声看的比性命还重要。但愿谢神机他们不要受这三个人的鼓动,不然照现在这种局面,冲上去跟朝廷的人拼命,无异于自杀。”

    这时谢神机也确实在做思想上的挣扎,他既不想就此归顺朝廷,也不甘心殒命于此。他看向吕惭英,想着如果能说服他出手,以他的“瞬息万象手”,也未必会败给姚焕然。

    “吕少门主,”谢神机走到吕惭英面前,“面对现在的局面,你打算怎么办”

    吕惭英道:“还能怎么办呢我们现在都是别人的瓮中鳖、嘴边肉。我们的性命都握在那位手持宽刃大剑的大爷手上,要想活命可全得听他的。”

    谢神机道:“可我们如果全听的,不只有归顺朝廷才能活命么!”

    吕惭英道:“这道理你既然已经明白了,那还来问我干什么”

    谢神机面露苦楚,道:“我实在是不想归顺朝廷,也不想死。”

    吕惭英道:“那你只有一个法子了。”

    谢神机道:“什么法子”

    吕惭英靠近谢神机,小声道:“你乘那大爷疏忽大意时,对他甩出你那一套看家的暗器,没准他就中招横死了。”

    谢神机道:“吕少门主,都这时候了,你还拿我开玩笑。就凭他那一剑杀死步奎的本事,任我如何找他的破绽,也决计杀不了他。”

    吕惭英道:“那我也想不出什么法子了。”

    谢神机急道:“你的……”

    吕惭英打断他,道:“我的‘瞬息万象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天下只有我爹的‘瞬息万象’手才算是真本事,别的都不够看的。而且谢掌门不肯出手一试,其实也不是怕杀不了姚焕然,是怕如果出了差错,会被姚焕然杀了,死在我们前头吧”

    谢神机难堪道:“吕少门主多虑了,我没有这样的念头。这等生死关头,谁还敢多想呢”

    吕惭英笑道:“那可说不准了,毕竟离方裘就是多想了这许多,才拿丹阳子当挡箭牌,才第一个动了归顺朝廷的念头。”

    谢神机听了吕惭英这番话,一时感觉如鲠在喉,什么话也说不出。

    而另一边的窦初、屠只一受到赣锋锂三人的感染,已然下定了必死的决心。

    一柱檀香已燃尽,姚焕然道:“你们的时间已经用完了,是战是降,给个明白话!”

    宿舍还道:“老夫闯荡一生,只会死战,岂会言降”他说完这句话,顿感豪气万丈,好像陡然年轻了不少,朝姚焕然打出的“**断肠”,威力似乎也立时增大了许多。

    姚焕然大手一挥,下令道:“只要是冲上来的



第二十章 黄雀猎于后(下)
    姚焕然踏过血泊,道:“还有人要送死的么!”

    余下的众人看着赣锋锂三人的尸身,都没有应声。

    “既然都不说话,那本将也不用再浪费时间了。”姚焕然手持宽刃大剑,带头冲锋道,“一个不留!”这句话说完,那些身着铁甲的亲兵便像潮水一般朝众人涌去,但也不知为何,季长醉和吕惭英所在的地方,竟没有一个亲兵杀过去。

    当下华松堂、赛七黑、章子枫,都因有伤在身,实力已十不存一,他们眼看着这些亲兵冲将过来,都暗叹吾命休矣。

    这时窦初道:“这回算是栽在朝廷手里了。可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才好。”说着挽起衣袖,一记“崩拳”朝冲到面前的亲兵轰了过去。他这一拳使足了拳力,威力之大,不仅登时震碎了那亲兵胸前的铁甲,余下拳力的后劲还把亲兵身后的十余人都给掀翻在地。

    姚焕然见窦初的拳力着实厉害,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道:“本将与你过上几招!”

    窦初道:“来的好!我正想取你的小命!”左拳便直突过去。

    姚焕然也不躲避,右拳直出,跟窦初以刚对刚。他没有再用剑,因为既然窦初没有用兵刃,他姚焕然也绝对不会占窦初一丝一毫的便宜。

    两人过了数招之后,周围五十步内都已没了其余人在。众亲兵见姚焕然与窦初比拳,也不用命令,自动留下一部分人看着姚焕然与窦初打斗,其余人都离开去包围谢神机等人。

    姚焕然的拳脚功夫比之他的刀剑,自是远远不如,而窦初最厉害的,就是他的一双拳头。所以两人斗了数招,姚焕然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窦初的“崩拳”极为凶猛,每一拳打出都猎猎作响。

    姚焕然自视甚高,虽然明白自己拳脚不如窦初,但也全没有使剑的念头。

    数十回合过后,窦初出拳越来越快,姚焕然只能一味防守,不能再对窦初打出一拳。

    此时在旁边观看的一众亲兵,都看出再这样打下去,姚焕然必败无疑,但尽管如此,也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的。

    军令如山,姚焕然不开口下令,谁敢上前一步

    姚焕然这时放慢手脚,故意受了窦初一拳,改拳为掌,一下抓住窦初的手腕,同时身子往后仰,把窦初扔到空中。

    窦初身材矮小,体重极轻,故被扔的很高,他在半空中无从着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

    姚焕然顾不得体内翻滚的血气,看准机会,右臂如闪电般向上伸出,一手抓住窦初的肩膀,把他按倒在地,左手立即锁住了他的喉咙。

    窦初被姚焕然制住了要害,顿时动弹不得,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你居然是‘擒天手’的徒弟,败在他的徒弟手上,我不甘心啊。”

    姚焕然吐出一口鲜血,道:“你的‘崩拳’着实厉害,若不是你不知道我的底细,我也胜不了你。”

    窦初道:“你没有用剑,已经是给我机会了,再说败了就是败了,说什么也没用。”

    他缓缓闭上眼睛,又道:“动手吧。”

    姚焕然五指微微用力,捏碎了窦初的咽喉,然后放开手,站起来下令道:“把他好生地葬了,墓碑上要刻上‘小霸王’窦初之墓。”

    吩咐完这些,姚焕然看向谢神机那边的胡思源,盯了他一会儿。

    胡思源像是知道姚焕然正在看着自己,突然大声道:“吕少门主那边没人杀过去,咱们快去那边避一避。”抓起一个亲兵当作盾牌,退到了吕惭英那边。

    谢神机等人正苦于无路可退,也没细想胡思源说的对与不对,忙跟着他退了过去。

    章子枫带着章子丘行动迟缓,落在最后面,眼看着便要死在刀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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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红颜落
    段钰钰躺在季长醉怀里,胸口在不停地渗着殷红的鲜血。

    段钰钰道:“我就要死了,你难过么”

    季长醉道:“你不要说话了,这样的伤,我马上让申言年那个老混蛋赶过来,他一定能治好你。”

    段钰钰按住季长醉的嘴,道:“不,我要说。你知道,我也知道,我活不成了。你难过么”

    她不等季长醉回答,又道:“你不要告诉我,让我留个幻想,我幻想你一定特别难过,比死了还难过。”

    季长醉道:“你没做过一件恶事,老天爷不会瞎了眼,唤你走的。”

    段钰钰道:“老天爷没有瞎眼,他见我跟你这个坏事做尽的大恶人走的太近,早就想抓我走了。”

    她吃力地把头靠紧季长醉的胸膛,哀怨地带着哭腔道:“你从来没有正经地抱过我,我好恨!”

    季长醉紧紧抱住段钰钰,不觉红了眼眶。

    段钰钰笑了,她觉得自己头一次笑的这么满足。

    她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季长醉,道:

    “或许十年前你就不该到承天来,这样不管是我,还是指柔姐,就都不会见着你了。

    这样就可以少为你生许多气,少为你操许多心,少为你叹许多气了。

    可要是十年前你没到承天来,我就见不着你,我一定又会后悔的。

    季长醉你听着,我要你这一辈子都要记得我。”段钰钰说到这里,断肠欲裂,恸哭不止。

    季长醉惨然道:“我即便是死了,也会永远记得你。”

    段钰钰抓牢季长醉的手,还想再说话,却突然连喘了几口气,只是断断续续地说着“来世”两个字,她说着说着,两眼慢慢发直,流下了两行长泪,过了一会儿,泪水渐渐变干,松开了紧抓着季长醉的手,再也不省人事。

    季长醉知道段钰钰已经魂归天外,他看着自己的两手空拳,只感觉自己的心寸寸碎裂开来。

    他没有想到把胡思源碎尸万段,因为段钰钰已经如此了,就算把胡思源杀上一万遍,又能如何呢更何况胡思源已经死了。

    季长醉抱着段钰钰,沉浸在灰色的世界里,全然没有感受到姚焕然已经向他走了过来。

    姚焕然拔出插在胡思源心口的剑,让亲兵都站在原地待命,然后对季长醉道:“末将姚焕然奉陛下旨意,前来召状元郎回京师面圣。”姚焕然自称“末将”,这是给了季长醉天大的面子。虽然自古以来,文官的地位都比武将要高出不少,可姚焕然腰间悬挂着的诸侯剑,已经让他位极人臣,除李熙尧外,在大暠朝境内,没有谁的地位能高过他!

    “你为什么要杀了胡思源”季长醉仍然抱着段钰钰,也没有看姚焕然一眼。

    姚焕然道:“我一时手痒,只能怪胡思源运气不好,正好撞上了我的剑。”

    季长醉没有再问,他知道不可能从姚焕然嘴里问出些什么。他也知道胡思源杀段钰钰,绝对不是一时兴起。虽然胡思源外号叫“索命鬼”,喜欢随意杀人,可决不会在那种时候杀人,杀的还是与他素无瓜葛的段钰钰。

    姚焕然又道:“不知状元郎预备何时前往京师,陛下命我全程护送,保状元郎毫发无伤。”

    季长醉道:“如果我不去呢”

    姚焕然道:“状元郎说笑了。陛下说你一定会去的,因为陛下说他找不到可以一起渴酒的人了。陛下的旨意,普天之下,没人可以违抗!”

    “不错,谁也没办法违抗。”季长醉瞥了眼大堂里满地的尸体,又道,“你看这大堂里死了多少人”

    姚焕然思索了片刻,道:“不下五百。”

    季长醉喃喃道:“五百人啊,够多的了。”

    他扭头看向姚焕然道:“回应天可以,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姚焕然道



第二十二章 去往应天的马车
    初秋,北风卷地,以枯叶为利器,杀万物于无形。

    从承天到应天的六千里官道上,有一支由数千铁甲组成的庞大队伍,正在浩浩荡荡地开赴应天。

    队伍最中间,是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

    马车由八匹白马牵引,车身为精钢打造,车盖用了名贵的沉香木,车厢内所用的一切靠垫、地毯、车帘,都是用的东海最顶级的丝绸。

    远在六千里外的京城士大夫们如果看到这样的马车,肯定会上书李熙尧,说有人蓄意谋反。因为皇帝出行所坐的马车是九驾,而天下已有人胆敢乘坐八驾的马车,其谋逆之心,岂不是已经昭然若揭了么

    当然,要是这些士大夫们知道马车里坐着的人是谁,绝对会更加气愤,说不定还会因此气得昏厥过去。

    季长醉坐在马车里,举起酒杯,想要和以前一样,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酒,但他刚把杯子送到唇边,又放了回去。他想起自己答应过段钰钰,终此一生都不再饮酒了。

    季长醉想到这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反复摩挲着手中的一根紫红色的短笛。

    短笛虽然短小,但十分精致。紫竹做的笛身,经过长时间的把玩,质感已是如美玉一般。笛身上有七个笛孔,助音孔上系着一根鲜红的飘穗。

    季长醉抚摸着短笛,也不知为何,竟然想起了诸多往事来。

    他记起那天下着大雪,他奉师父之命,前往承天城杀一个人,那个人是当时恶名远扬的“黑面人屠”沙无视。

    季长醉骑马一路从名剑阁赶到承天城,中间三千六百里路,他也只不过花了三天。

    他到承天时,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稍作休息,而是立即打探沙无视的消息,想一举杀了他,好尽快回去与师父复命。

    他得到消息,沙无视正在承天有名的“极乐之地”醉宴楼里寻欢作乐。于是他立时策马狂奔,乘着呼啸的北风,转眼就到了醉宴楼下。

    那时天上飞舞着漫天的雪花,但季长醉并不觉得冷。他提起三尺长剑,闪入醉宴楼,一眼就看到沙无视在逼段钰钰唱红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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