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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枭雄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御炎
考试,就是一种帮助政府和用人单位缩小选贤任能成本的最佳方式。
至于那些藏在民间的人才,怪才……
相对于整个国家层面来说,放弃掉,没什么可惜的,只能说运气不好,命不好。
所以尽管马谡能当状元,曹植能做榜眼,而蒋琬只能做探花,那也无妨,科举的规则和体制,郭某人只会进一步维护,不会动摇。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才是人间真味。
郭鹏让许靖继续回去主持工作,然后把他们认为的前十名的卷子拿来给他过目,接着就把郭珺叫了过来。
很快,郭珺就来了,得知了自己在这场考试中可以取得第三名的分数的事实。
“马谡,还有……子建。”
郭珺叹了口气:“子建的才华我是比不上的,子建出口成章,这等才华是世所公认的,我服,这马谡又是何人?”
郭鹏把马谡的卷子给郭珺看了,主要是后面策论的部分。
看完之后,郭珺默默放下卷子,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策论文章方面做的的确没有马谡好。
“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知道了。”
“马谡厉害吗?”
“厉害。”
“那为父怎么就觉得他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呢?”
“啊?”
郭珺眨了眨眼睛,没搞明白郭鹏的意思是什么。
“你仔细看看他的卷子,看看他的方略,每一个他所提到的方略,都是一个较为广大的目标,达成一个什么样的目标,在此基础之上再达成一个目标,然后联合起来达成一个大目标。”
郭珺看了看,的确是那么回事。
“那……”
“他有说具体要怎么做吗?具体要多少人多少钱怎么去办这件事情,他说了吗?”
郭珺一愣,再去看,果然,如同郭鹏所说的那样。
这个卷子的确没有说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达成他的目标,而是说要怎么通过达成小目标而去达成大目标。
虽然这个目标的确讲得不错,也的确是魏帝国应该去做的事情,路线也是正确的,相当一部分言辞甚至和魏政府内部规划的路线是一致的。
马谡的眼光的确不错。
可是光有眼光可不够。
“再看看你的治蝗方略,为父就知道你是去过治蝗一线,亲身体会过治蝗的辛苦和实际问题所在,针对这些实际存在的问题给出的可行性结论,而马谡给出的,只是一个目标。”
郭鹏靠在了椅子上:“你不必觉得你不如马谡,你并没有不如马谡,只是马谡比你更善于言辞,他看的更远一点,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下,这样的人,始终抬着头走路,若学不会低头看路,迟早是要吃亏的。”





东汉末年枭雄志 一千一百三十八 科举考试就是这样改变人生的
郭鹏的话让郭珺有些宽慰。
郭珺点了点头,但还是很不开心。
“可是,儿子的分数依旧不如他。”
“分数是一个标准,是死的,但是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要你的分数足够让你脱颖而出就够了,脱颖而出之后,你们就要用真本事说话,而不是用分数说话了,懂了吗?”
郭鹏拍了拍郭珺的肩膀:“你的妻子也怀孕了,等你的妻子把孩子生下来,你就去关中任职,在关中任上自己实践你自己的方略,去尝试解决蝗灾吧。”
郭珺的眼睛一亮。
“如此,多谢父亲!”
这也算是给郭珺的排名一个交代。
他是肯定不能真的拿下这个并列第三名的名次的,他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做他的皇子。
就这些事情,还是郭鹏给他用假身份办到的。
终究,郭鹏是打算把他分封出去的,分封到魏国中央政府无法直接掌控的地方,让他在那个地方封邦建国,建设属于他自己的国家。
华夏之外,还有华夏,大中华共荣圈说不定都要提前形成。
有些事情就要抢占先机,先机不能抢占,则步步落后,步步吃亏,总归是要遭后人埋怨的。
比起这种埋怨,郭某人更愿意叫士人跳着脚骂他。
若说文举考试,士人还能占据一些位置,好似落日余晖一般美艳不可方物,那么武举考试就完全没有士人的位置了。
黎庶子弟占了绝大多数。
主要都是那些从军中脱颖而出接受了讲武堂教育的黎庶子弟。
他们依靠战功和自己的努力改天换命,通过了武举考试。
回到军中,基本上都是从都尉的职位开始做,起步就和一般参军的士兵完全不同了。
武状元等前三甲直接授予校尉的职位。
加上他们专业知识过硬,等同于科班出身,到时候经历几场战争的磨炼,很难说不会出现一些火箭般提升的传说级人物。
士人子弟也是有参加武举的,本身的素质的确不错,但是在专业性较强的武举考试层面,完全扛不住那群讲武堂毕业生牲口一般的体质和实力,纷纷败下阵来。
郭某人比起文举现在更在意武举,所以武举考试的内容设置完全就是对标首阳山讲武堂的教学内容设置的。
武状元徐缪就是黎庶出身的军队小军官,战功不错,进入讲武堂深造之后放出来考试,一考就拿下了一个第一名的名次。
他家在青州,后来迁到了豫州去,也是老实本分的农家子弟。
这一下考上武状元,直接成为军队中级军官,前途无限光明,家人也必然受到他的庇佑,不再会有苦日子要过了。
科举考试就是这样改变人生的。
科举考试,就是有如此强大的魔力,可以让一个出身最低贱的泥腿子成就伟业,咸鱼翻身,走上人生正途。
郭鹏很愿意相信——
很快,用不了多久,感受到科举考试的魔力的魏国子民们就会对他郭家的科举考试向往的不得了,挤破脑袋都要来参加。
延德八年四月初一,郭鹏连续三天召开御前评卷会议,以皇帝的权威亲自评卷,点评考生考卷的优劣,对考官们的评分也给与点评。
评的好的要支持,评的不好的要批评惩戒,以此确保评卷的公平性。
延德八年四月初五,文举和武举最终的排名尘埃落定。
没什么太大的变动,郭鹏还是相对尊重了阅卷官们的评卷成果。
文举方面,状元马谡,榜眼曹植,探花蒋琬。
武举方面,状元徐缪,榜眼张雄,探花刘珊。
相较于武举方面清一色黎庶子弟和少量士人、寒门子弟占据高位的情况,文举方面则暂时还是士人占据了优势。
对比一下双方的前十名,武举考试前十名都是讲武堂出身的黎庶子弟与寒门子弟,黎庶子弟占了大多数,达到了八人之多。
而文举考试的前十名除了曹植一人不是士人之外,剩余九人全都是士人,排名位次最高的黎庶出身的学子排在第五十八名,已经能算是天纵之才,十分了不起了。
按所有录取人数来看,文举考试录取的八百人里,四分之三都是士人,只有剩下的四分之一才是寒门与黎庶出身。
而武举考试,只有极少数士人出身的考生成功考过,基本上都是讲武堂出身的黎庶子弟。
某种意义上也挺霸道的。
对于这样的结果,郭某人已经很满意了。
让那些黎庶子弟在短时间内占据上风是不可能的,几百年的底蕴不是这么两三年就能比得过的,能用讲武堂和武举拉偏架已经是极限了。
想要让他们彻底压过士人,还需要更多的财政投入,修建更多的学校,招揽更多的学生。
学生基数大起来,人数多起来,一切就由不得士人们说三道四。
哪怕他们还怀着回到以前的想法,也不可能了。
必须要多办几届科举考试,办的越多越好,赶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把科举考试搞成惯例,搞成不可动摇的铁律,让科举出身的官僚成为主流。
先一年一届消化存货,等之后人数恢复正常了,就能变为三年一次科举考试,恢复正常。
延德八年四月上旬,科举考试录取名单正式对外公布。
满场考试之中,报名参与的考生近九千人,而录取人数达到了一千二百人,其中文举录取八百人,武举录取四百人。
录取者的名单已经张贴在了洛阳皇宫外的大广场上,和公开的标点版本五经正文放在了一起。
录取者统一分为一甲二甲和三甲三个档次。
一甲只有三人,二甲有一百人,三甲是剩下的所有录取者。
其中,自然是一甲最优秀,二甲次之,三甲更次之。
按照皇宫之前流传出来的消息,三个档次被授官和日后的晋升途径都会有所不同。
简而言之,成绩越好,授官越好,未来的成就也会更高,升官也会更加容易。
这倒也符合考生们的心理期待。
要是第一名和最后一名的待遇一样,那考好考差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而且文武双举的前三名都能得到皇帝陛下的接见和亲自设宴,并且还能享受到一次名为【御街夸官】的仪式。
据说这些都是之前那一次论才大典留下的规矩,被皇帝拿回来重新使用,看起来皇帝对于这样的方式非常喜欢。
听人说,那个时候论才大典的第一名状元诸葛亮现在已经是敦煌郡守的职位了,实打实的两千石。
士子们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忿,因为这本该是单独属于他们的权势和资格,但是现在,却要和寒门子弟还有那帮泥腿子一起竞争。
竞争就竞争了,反正也争不过,不还是被我们士人压了一头?
所以说这些事情都挺无聊的,他们考得再好又能如何?
当然这种话他们不敢说出来,连最春风得意的状元郎马谡都不敢说出来。




东汉末年枭雄志 一千一百三十九 荆州士人要感谢蔡瑁
马谡那是真的春风得意。
他和他的哥哥马良一起参考,结果马良排在第十七位,而他高居榜首。
不仅是他的哥哥,一起从荆州出发参加考试的士子们全部都被他踩在脚下了。
一想起皇帝赐宴,还有御街夸官,他开心得都快要飞起来了。
不过说起来,这个事情包括马谡在内,所有在荆州学业堂读书的士人都要感谢一下现任荆州刺史蔡瑁。
要不是蔡瑁,他们都要完蛋,很快荆州学业堂就要步上洛阳太学的后尘,成为皇帝手里的一颗棋子,没有退路。
之前洛阳士人们进行抗议的时候,荆州士子们也得到了消息,接到了号召,得知皇帝的举措之后,他们义愤填膺,非常生气。
很多士子都在鼓动周边的人参加抗议,并且要直接向皇帝上表表达绝对的反对,坚决要捍卫察举制度,捍卫士人的荣誉。
结果事情愈演愈烈的时候,荆州此事蔡瑁站出来支持皇帝,表达了对皇帝的支持,还派人压制士子们的反对之声。
不少反抗激烈的士子被蔡瑁抓起来扔进了监牢里严加看管,还要求士子们的长辈出面阻止,强行压制他们的声音。
当时有不少人私下里辱骂蔡瑁是士人败类,还要集体上表一起罢黜蔡瑁的刺史之位,但是结果显示,蔡瑁做对了。
皇帝棒打五千士人,将他们连同家人、族人一起近四万人全部收拾掉了,开创了史上最大株连数目,对于任何人都不留情,几乎清空京城中下层士人的名额。
京中士人几乎为之一空。
太学内的士人也遭到沉重打击,被株连过半。
荆州因为有刘表设立的学业堂的底子,办学条件是除了太学之外最好的。
也因为士人们普遍鄙视太学,所以这场事变之前,很多士人子弟在此不远万里来到荆州学业堂参与学习,戏称这是【二下江南】。
在这里学习的士人因为蔡瑁的压制和控制,得以保全,没有在洛阳事变里遭到牵连,除了少数人因为洛阳的亲属犯罪而被株连之外。
所以士子们心惊胆战,不仅没有继续辱骂蔡瑁,反而还把蔡瑁当成了他们的保护伞,躲在学业堂内等消息。
然后等到了科举考试的消息。
可以说多亏了蔡瑁保护了学业堂,这才为士人保留了最后的元气,不至于被皇帝在洛阳一网打尽,还有一战之力。
于是这一次考试,荆州士人大放异彩。
蔡瑁的这一举动在郭鹏看来非常聪明。
因为他保全了士人的最后一股元气。
这是郭某人动手之前没有想到的。
在洛阳被干掉的那一批士人都和当前朝中掌权的青兖冀三州士人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们和朝廷走得近,在朝廷内部和太学里占有一定的比例。
之前还觉得他们占了便宜,结果皇帝最后的一拳打下来,几乎把青兖冀三州士人集团的后继者一扫而空。
青兖冀三州集团的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落下去,黎庶子弟后来居上抢占了大量位置,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任由皇帝使用的巨大力量。
皇帝的权力进一步增强到了空前强悍的地步的同时,通过科举考试,幸存下来的荆州士人和一些在荆州“避难”的中原士人后来居上,上演了一出后发制人,抢占了未来的权力席位。
可以说,皇帝这一手不仅彻底打垮了传统强势的青兖冀三州集团,还把黎庶的力量引入了中央。
接着,又通过科举把传统弱势地区出身的士人引入朝廷,彻底蛀空了当前朝中大佬们的根基。
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成为皇帝的橡皮图章。
除了他们自己以外,他们的下属,那些办事的中低级官吏,全都是皇帝引入的黎庶官员和科举考试选拔出来的和他们不对路子的士人官员。
他们都听皇帝的,不听高官们的。
这一场大变革下来,老实本分不乱说话的高官们愕然发现他们失去了权力的基础,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动。
程昱和田丰首当其冲,本来就是去了大半权力的他们,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权力被完全架空了。
尚书台名存实亡,各部尚书都开始各行其是,直接向皇帝汇报工作,而不向他们汇报工作了。
不仅是原先的那些部门,连工部、兵部和外交部这些本来还听话汇报工作的部门都开始不汇报工作了。
程昱和田丰彻底失去了引领朝政风云,担当官员首脑的资格。
程昱这个原本的百官之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吉祥物。
田丰也几乎失去了原先的权势,向程昱靠拢。
这不是郭鹏主观上想要去做的,而是在收拾士人的过程之中达成的意外惊喜。
收拾完这帮人之后郭鹏才意识到,自己的权力已经完全抵达了【真皇帝】的地步了。
各部门的办事官吏都是自己人了。
不再是铁板一块的士人了。
所以除却田丰和程昱之外,各部尚书和侍郎自己心里也苦涩的紧。
他们才是最直接感受到变动的人。
他们手下大部分的小弟都完蛋了,都在之前的变动之中被皇帝一扫而空,填补进来大量黎庶子弟,大量的事情都交给这些黎庶子弟去做。
老实说,这些人把皇帝当成再生父母,要是皇帝下达的命令和尚书侍郎们的转述不一样,他们肯定毫不犹豫的听从皇帝的命令。
说得难听一点,他们感觉皇帝能通过内廷都知监的宦官直接到各官署传达命令,绕过尚书、侍郎,直接传令到郎中、员外郎的级别,直接办事,让尚书和侍郎都变成橡皮图章。
也就是皇帝没这样做而已。
皇帝的权力之大,不知道能不能绝后,空前大概是一定的了,就算是秦始皇和汉武帝也不能和当今陛下比谁的权力更大、范围更广。
这是他们亲身体会到感受到的事情。
权力,皇帝的权力就徘徊在他们的身边,就是如此让他们感到无奈和恐惧。
恐怖的皇权。
延德八年,益州在打仗,洛阳在举办科举考试。
与此同时,尚书台之权完全落入皇帝手中。
从开国以来,为了开国之功而不得不和群臣分享的权力,八年之后,已经完全被郭某人拿回了手里。
不夸张的说,最开始,郭某人只是掌控军权和财政权。
司法权、人事权和行政权都不完全在郭某人手里,都要和士人分享。
三司之中的【雄职】司隶校尉需要让国渊来担任,避免被人说成独霸三司。
人事则需要让崔琰承担,最多让程昱把把关。
行政则需要程昱和田丰的配合,尚书台执行,他最多设立一个内阁进行缓冲,拱卫皇权。
这三个重要的权力都不完全掌握在手,有缺失,那个时候的他,也就比刘秀强一些,强在了基础层面。
为了夺回这些本该属于皇帝的权力,郭某人处心积虑机关算尽的发动了多次政治风暴。




东汉末年枭雄志 一千一百四十 他是一个真正的皇帝了
经过数次政治风暴和党同伐异的政变之后,郭某人清洗、打压了一大批对自己的有权力有威胁的人,逐渐实现了自己的目标。
他逐渐扩大了皇帝在司法、人事和行政范围内的话语权,且渐渐压过群臣,占据上风,成为实际上的主宰者。
他的权势不断扩张,具体体现在尚书台的部门有越来越多直接听从皇帝的命令,而不是听从尚书令和尚书仆射的命令。
程昱和田丰的相权已经被郭某人掠夺殆尽,实际上已经不能算作宰相了。
洛阳事变之前,人事和行政方面,郭某人的话语权已经很大了,已经没什么人能和他叫板了,司法权已经完全被他掌控。
而在洛阳事变之后,人事权和行政权终于完全被他掌控在手。
任何可以和他分掌权力的人和集团,都已经被他驯服,或者被他打压,亦或被他杀死,他已经完成了对中央朝廷的完全掌控。
至此,一个皇帝可以拥有的全部权力,他都已经掌握了。
他已经顺利完成了中央集权,打破了东汉的政治架构,把皇权发展到了完全体,走上了未曾设想的道路。
直到这一刻,魏天子郭鹏才终于摆脱了时代的影子,摆脱了东汉天子时代的阴霾,拨云见日,开辟了属于他自己的道路。
他可以挺直腰杆对外宣称。
他是一个真正的皇帝了。
一个可以和秦始皇、汉武帝这一类真正掌握生杀大权让群臣恐惧的真皇帝相提并论的真皇帝。
而与此同时,藏在荆州学业堂内接受庇护的荆州士人也幸运的相对完好的保存了元气。
于是荆州士人成为了洛阳大灾变之后,天下士人集团内保存的最完整的一支。
于是在这场科举考试之中,荆州士子大放异彩,不仅夺魁,还占据了相当比例。
这帮后来者和延德八年以前的掌权集团完全不是一路人。
就算在张昭和许靖担任尚书高位的时期,传统弱势地区出身的士人也未能真正压过青兖冀三州的强势开国集团。
但是这一波,是真的打在了开国集团的命根子上。
在郭某人的强迫之下,开国集团从士人们的引导者的身份上被转变到了对立者的身份上,双方的利益完全不一致,价值观也被撕裂。
这就使得官僚和尚未做官的年轻士人之间出现了一条极其可怕的裂缝,无法弥合,士人们不再信任当朝高官,甚至相当憎恶当朝高官,觉得他们都是皇帝的狗。
现有的高官已经没了人望基础,他们都是被皇帝驯服的手下,而不是能和皇帝据理力争的【士人领袖】了。
尽管如此,这也并不意味着荆州士人即将崛起,取代青兖冀三州士人,成为下一个轮回的执牛耳者。
如果没有科举,或许是如此。
但是科举既然诞生,这一切就不太可能了。
士人终究已经不可能垄断进身之阶和做官的资格,本身数量稀少,一旦印刷术带来的数量井喷,不需要过多久,寒门和黎庶读书人的数量就会彻底压过士人的数量。
士人终究不能再度成为主流。
这场科举考试给他们带来的,只是落日余晖罢了。
看着如此的落日余晖,郭鹏握着郭瑾的手,把未来指给他看。
“阿瑾,看到了吗?今时今日的皇帝,才是真正的皇帝,掌握一切大权的皇帝,才是真正的皇帝,财权,军权,人事权,政权,司法权,所有权力都被为父掌握在手,这才是皇帝。
开国功臣的根基被为父挖掉了,他们现在只有地位和职位,而没有权势,士人的根基也被为父挖掉了,他们只有落日余晖,已经没有了未来,此时此刻,所有能和为父作对的势力,都处在最虚弱的时候。
这个时候,皇帝就能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但是你所要做的,必须要是可以巩固皇权的事情,而不能肆意妄为,否则,这个局面会很快被打破。”
郭瑾心潮澎湃的看着未来,却又为郭鹏的话语感到疑惑。
“父亲已经是真皇帝,天下之大,再也没有任何势力可以和父亲对抗,父亲手握生杀大权,还有什么人能和这样的父亲对抗呢?”
“有的。”
郭鹏摇了摇头:“为父现在的权势也是暂时的,不是永久的,为父打压了士人,消灭了士人,但是士人虽然被消灭,官员却要一直存在,察举和科举有本质上的不同,但选拔出来的,都是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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