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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信有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宝庆十三郎

    虽然是损人利己的行为,但是作为鬼的话,谁会在乎这些东西。

    当然它们也会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蹲在水边石头上或者岸边路上,引诱一些小孩子或者女子,让他们下水然后拖进水里淹死。

    因为听到这些片段,我小时候几乎是不敢下水的,就是下水也是在人多的地方,或者白天有太阳的时候。

    后来我都怀疑,自己一直到中学以后才学会游泳,即使我从小算出生在水乡,不知道和听到这些事有没有关系。

    壹太婆不让大家砍大槐树,她有她的观点。不管是不是因为她老人家年龄大,或者说他儿子的身份,反正我估计是没有人去驳斥。他说细脚碰到了落水鬼,很多人是不敢驳斥她的观点的。

    后来大家都说细脚撞鬼了,人云亦云的不知道是谁先说的,反正卓家是深信不疑了。作为一个长辈,还有卓家的邻居和亲戚,壹太婆还跑到大槐树下烧了很多纸钱,说是给细脚还愿和散财。

    老人的心意还是让很多人感动,毕竟壹太婆平时大家都知道,那是一个嘴快心软的好人。乡里人也不会多事,大槐树最后没有砍,我想卓家也是怕国家找麻烦,或者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从出事那天到最后,细脚没有熬过第四天。

    细脚死了的那天,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我放学的时候,不敢从秋儿家路边过,而是从另外一条小路回家。

    大院里最先知道的是莲花,她和我妈妈关系还好,一回到大院里家的时候,便看到一堆人在大门阶前闲聊,气氛让人感觉很压抑。我妈妈和莲花都在人堆里,大家七嘴八舌不停。

    因为细脚在要断气的时候,遇仙还是去了卓家的。他最后去卓家回来后,莲花就告诉了我妈妈说细脚死了。据她说细脚死的时候,一双眼睛圆溜溜的渗人,双手双脚都佝偻着,眼睛始终没有合上。

    我感觉那天村里到处都阴沉沉的,好像气氛格外的压抑,这可是一种真的让人体会到的,阴森森的感觉。

    大院的老人都说,那是细脚死的煞气太重的原因。他虽然年纪不大点,可是已经算是有想法的孩子。这是死的不甘心,三魂七魄在村里不肯离去。

    我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这话是不是真的,听的我心里发毛。

    卓家那边不时响起鞭炮声,和夹杂着一些卓家人的哭声,那些哭声让人感觉更是渗人。我当时浑身都泛




第五章 冤魂替身
    很多年以后,我都还记得那个骆伯伯的样子,虽然那时候我还很小的年龄。

    如果说这个小村里谁的威望最大!

    按照日常生活中想法来说,当然非牛爷唐八天莫属!他是这个时代公认的领军人物,不管功过如何评断。

    如果按照老百姓心里的想法来说,至少据我所了解的,在上个世纪之前,最有威望的人一定就是骆伯伯。

    在那个破除四旧,乃至扫除封建思想,已经陆续有三十余年后的时代。乡里人对鬼神依旧敬畏,甚至是莫名的恐惧。

    师公捉鬼这个职业是没有前途的,甚至在那个全国百姓田土到户之后的时代,它已经逐渐不能算是一种职业了。因为在解放后有十余年的时间里,在万众一心的时代里,根本就没有人敢提这档事情。

    可是在我们村里,很多年以后人们都一直有人提,甚至到现在还有人相信这一切。那是因为作为唐家祖籍地之一,这里有着唐家共有的祖坟地,有着各种繁复的祭祀和法事。

    唐家祖辈自明初以指挥使衔授勋,从岭南南雄客家祖地迁来,最后后代子孙从客家人再次变异为湘楚人。不到百年时间里,便有一支后裔在这里落户,最后在这里繁衍生息。

    从族谱上看来,唐家这一支虽然没有出过什么超强大的人物,但是在每百年里,也总有几个子孙和当局朝廷会有些牵连的。就是近代我们这一房里面,都有几个前辈据说也算是不错的了。

    一个便是在前朝宫里任御医的高祖,不但是当年的风云人物,而且被皇帝钦赐大医士匾额的祖宗;一个是近代一位曾祖级的前辈,曾经是解放前的留学资本家。据说是我们府市里当年的首富,而且和当代一位有名的大将是同学。

    这位曾祖因为大将同学这层关系,避过了那个浩劫的年代,得到了善终。不过虽说他的家属遭了一些劫难,不过在我成年后知道,他的孩子们和后代,都是周围城市的大人物。

    所以严格说来,虽然这个村子小小的,但是因为是家族祖籍地的缘故,还是走出去了许多后代。

    中国人有个极好的传承,那便是落叶归根!

    哪怕是不知道出去了多少代,那无处安放的魂魄,都想着要回到自己祖籍地才好。

    村里有唐姓家族里府市最大的义庄,据说也是周围最大的三个义庄之一。

    (其实家族最大的义庄,在二十余里之外的一个村庄。不过那里如今成了别人的村子,因为那个特殊的年代,本来属于唐家的田土划分出去了。而那些当初给唐家守义庄的人,居然繁衍自己成了一个村庄。)

    骆伯伯属于外姓迁入村里,他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插户到了村子里的人之一。后来在可以回城的时候,他选择了自己的户籍出处是村里。虽然去省城里工作了,但是他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家。

    他就住在唐家的义庄里,村里人很尊敬他,也真正把他当成了村里的原住民。在我的印象里从记事起,我是没有去过他住的那个地方的。因为远远看到那满山的坟头,和四周郁郁葱葱的树林,我都会双腿发软。

    那个地方阴气极重,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住在那里。但是我知道他有三个孩子留在村里,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最小的儿子和女儿跟随他们夫妻在省城。

    而且似乎他的大女儿骆亭还认壹太婆做干奶,这样说起来他女儿和牛爷还算是干亲。后来我才知道,他大儿子骆鹰也认了我外婆做干妈,他居然和我家也有些关系的。

    细脚被人埋了的那天,我其实是不知道的。那天放学回到家里的时候,妈妈却把一股黑色的线头缠在我左手上,还很慎重的系好了。我问妈妈这是干嘛用的,她没有告诉我。

    但是后来我无意中听大院里的老人们说,才知道那线头是用来辟邪的。据说因为我的胆子太小,加上细脚死了煞气太重,妈妈特意在骆伯伯那里求来的。

    我自然顺从了妈妈的安排,一个线头影响不了什么,何况那个时代的小孩子根本没有首饰一说。后来知道了原因之后,似乎感觉戴上黑色线头那一刻,我霎时间感觉自己不怕了。

    就是那天,我还听到一个让人担忧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村里人好久都忌惮不言。

    原因就是,每次在乡下和村里,如果发生一些不详的事情,或者一些人去世的时候。老人们总是会担心和顾忌一些冥冥之中的力量,他们会去问一些和尚、法师或者师公,希望得到一些指示和解答。

    因为这些人修行高的,据说会开天眼或者已经开具天眼,他们可以在晚上,或者一些地方,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事情。

    他们所透露的这些事情,将会预测到一些将来,和一些重大的事情!

    虽然作为每个修行的人来说,如果泄露天机的话,肯定会遭受到天谴。

    真正有修为的人,是不会想着泄露这些天机的。可是



第七章 模糊岁月
    很快,我和小华便知道,十九爷跃文家是有人的。

    新建不到两年的砖瓦房,看去和周边的青砖土砖房完全不同,明亮的玻璃窗户里面垂着窗帘。就连房子的大门,都是新式的那种圆孔弹簧锁。

    我住的大院和旁边这大宅院一样,都是传统的青砖建成的。虽然也会冬暖夏凉,可是看到新式的砖瓦房,还是令人有心心动的。何况小华家住的还是土砖房,好像站在这房子前,我们都矮了一截的感觉。

    能够听到房子里有声音,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住处的周边还没有各种嘈杂的声音。四下里比较安静,我们还是很清晰的听到,房里隐隐传来的声音里,夹杂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咒语。

    我之所以感觉是咒语,因为那时候在乡下,家家户户的老人都会几句。虽然我和小华都听不懂,但是似乎感觉那种咒语是有魔力一般。令人感觉四处虽然有太阳,却好像因为这些不断入耳的咒语,而让四周显得有些阴暗,让人浑身都有一些起鸡皮疙瘩。

    天上是有大太阳的,而且已经是夏天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很少有雨,天气应该比较热了。

    我们没有马上跑,因为小华是有任务来的。我陪着他过来,纯粹就是一个人没有地方玩。我们看着那栋砖瓦房似乎静静的,却感觉好像有头怪兽蹲在那里,随时会突然睁开眼睛,然后扑向我们一样。

    那时候我们都还是小学生,就算是小华的个子再高,在大人眼里那也还是小孩子。就是有人偶尔路过这里,都没有人来管我们。我们都挨得很近,虽然没有互相把手,可是眼神看来显然心里都比较害怕。

    我喏喏了半天,没有蹦出一个词来。显然是想和小华马上回去大院里,偏偏一个人现在是不敢回去的。

    看小华愣愣的不肯走,便问小华究竟是想干嘛,他脸涨红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和我说。后来在我不安的询问下,他也乱七八糟说了一堆,我才逐渐慢慢明白了。

    他妈妈看到他父亲身体一直不好,据说好像近来更加严重了,家里人便是等着他走的意思。因为他父亲在床上躺了好些年,家里人已经不是那么悲伤了。

    何况那个时候,乡里人一辈子挣不了多少钱,看病的意识不是太强烈。加上骆伯伯在卓家说了一些东西,小华的妈妈她心里有了结。可能大院里的老人也劝过他妈妈,她妈妈便想找些根由。

    虽然大院这边不是骆伯伯说的方位,一般大家不会联想到这些。可是历来乡里便有一种说法,什么都经不住人身体虚弱,何况小华的父亲还一直都病着的,让小华来看看骆伯伯在不在这边,想看看缘分。

    我便知道小华妈妈的意思,虽然我年纪小小,从大人的说话里,我还是看出了一些意思的。因为乡里人的实在,他们也就比城里人更加淳朴。

    小华家人辈分虽然极高,虽然和我不是本家大房,但是大家毕竟都是一个姓氏的后代。小华和我爷爷是一辈的,虽然他年纪和我一般大。不过我知道一些原因,他们家在村里实在没有什么地位。

    我想这就是因为他父亲,早年一直病着在床的原因,他哥哥又还刚刚成年,人也极为老实。家里的担子虽然压在他妈妈身上,但是一个女人在那个时代里,能有多少话语权!

    肯定是担心开口求人,怕骆伯伯不一定来他家,他妈妈想看看骆伯伯今天的行程,如果是在十九爷家的话,一定还会有下文的。

    我虽然年纪还很小,但是也隐隐听过一些道理,关于乡间的人情世故的。虽然心里害怕,但是我没有再催小华,而是心里极为紧张的站在他身边。

    什么时候我们回到大院的,我倒是有些模糊了。因为那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我总会想起那栋砖瓦房,还有路边烧成灰烬的那些缟册。

    我妈妈肯定也没有细问我去过哪里,因为我看起来很正常。骆伯伯后来来没有来小华家,我是不知道的,因为小华家我是一直不敢去的。

    小堂叔很久没有来左边厢房了,我却是记得的。因为上次看到的那本《秦琼卖马》,我本来想一起拿出来的。可是小堂叔只让我每次拿一本,



第八章 报应
    每个黎明之前,天色似乎都是最黑暗的。

    不过这个时候夏天的早晨还是很温馨的,因为到处很少有钢筋混凝土的冷漠。

    那天我醒来的比平时早,虽然正常起床时间还很早,但是我是被吵醒的。我迷迷糊糊地的爬起来,看到木窗外的天色,估计天应该也快亮了。

    大院里此刻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因为小华家的事情,更加的吵闹和喧嚣了起来。

    我心里本能的又害怕起来,但是因为没有睡够,神色又有些迷迷糊糊地,反正就像是半梦半醒。妈妈也匆匆忙忙的起来,可能看到我的眼神和缩在被窝里,安慰了我几句便也赶过去了。

    她虽然没有告诉我什么,但是我心中的不安更甚,也隐隐猜到了什么事!

    大院里的邻居似乎都起来了,我蒙头躲在被窝里,也听到小华妈妈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此时即使我没有起床,都知道大家都涌往小华家里去。

    不安和不甘,让我禁不住从被窝里探头出去。房里点着油灯,在昏暗的油灯下,感觉房里的老家具都张牙舞爪。我把蚊帐赶快的放下,心脏砰砰的乱跳了起来。

    因为这个大院住的人,都是本姓本家的,虽然如今各房血脉已经有些久远,毕竟都是一族出身的子弟。不管哪家有什么事,说出来那都是算本家,是需要前去帮衬的。

    当时我很怕,但是也理解妈妈。自己窝在床上,只希望妈妈能够早点回来。我已经不记得别的了,满脑子都是恐惧,生怕那昏暗的老家具里,突然蹦出一头什么鬼东西来。

    大家要去小华家,一来是安慰他妈妈,我想更多的是想做点什么。小华的父亲因为在床上多年,大家都有些怜惜。尤其是一些老人主动前去,因为小华父亲辈分高,只有老人出面才能合适。

    我又惊又怕,后来心里便有些怪妈妈怎么还不回来,我想我是躲在被窝里哭了的。还记得就是身体不好的奶奶,都起来赶了过去,因为她走过窗外的时候,还叫了妈妈的名字,我居然不敢回答。

    妈妈回来的时候,我虽然还在发抖,可是仍然有些迷迷糊糊地,对于妈妈来说,她自然知道我胆小,安慰我一起起来做早饭。好不容易爬起来,看到火塘里的火焰,我的不安的心脏才慢慢平复。

    油炒饭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看到慢慢炒热了的剩饭,在铁锅里散发出香味,然后撒上一点盐巴。当米饭有些锅巴的时候,沿着铁锅边沿放上一点猪油,起锅时撒上一点葱花。

    就是一份上好的油炒饭。

    在那个物资还毕竟缺乏的年代,一般家庭有一两只母鸡,能够每天生鸡蛋的话,是一件比较奢侈的事情。即使是这样的话,我对鸡蛋的兴趣也不大。所以从小油炒饭,我都是不加鸡蛋的。

    可能有了火光,我的胆子也逐渐大了。天也逐渐亮了起来,妈妈送我到路口去上学。

    我隐隐看到大院的人都出来了,还有旁边一些心含慈悲的老人,更是不住的安危小华的妈妈,他妈妈就瘫坐在门口的木墩上,一双眼睛愣愣的吓人。

    我住的左边厢房靠近大院的大门,小华家虽然在右侧杂物房旁,其实离着大门不过十来米,所以和大院也没有多远的距离。他家里哭声一片,有什么动静大院这边听的还是极为清楚。

    上学路过小华家门口的时候,他们家的木门早已经打开了,有人在往外抱被子和衣物往外走,小华站在他妈妈身边手足无措。看着他迷茫的样子,我不由紧紧的抓紧了妈妈的手。

    小华却是没有看我,屋里他两个姐姐和哥哥也在哭,就是我看到妈妈的眼圈都在发红。我没有敢吱声询问,可是看到大院的老人们抱出来的东西,我自然看的更清楚,心里有些发沭。

    那应该是小华父亲生前用的东西,有衣物和被褥,显然是当成缟册,要一把火烧掉的。这是乡里人的习俗,说是人死了之后,如果生前的东西没有跟着一起化灰,到了阴间就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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