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以身饲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免费阅读/葛巾




第八十六章鬼杀
    寒冬将至,这雨下起来,也让天气陡然冷了下来,赵朴真和文桐忙乱着替李知珉烘暖被子,找出毛料和厚袜子,屋里生了炭盆,才算都打理妥当了,服侍着李知珉歇息,照例文桐守夜,赵朴真才回了自己住的房里,又是一番收拾才歇下。

    而窗外雨声沙沙,赵朴真又想着之前和上官麟说的那些事,再想到王爷如今的处境,一会儿想到从前撞见的那些事,一会儿是这几年在王爷身边的点点滴滴,一会儿是想到与王爷的约定,如今战事将定,自己能离开王爷吗还有一桩事,算是什么呢王爷会不会想出一桩特别难的事来为难她如今王爷这情形,怕是东阳公主要越发势大,他如今又展露了惊人的军事才干和野心,不可能不招东阳公主忌惮,如何会坐视他慢慢发展定是会各种阴谋倾轧。史书上那些血淋淋的宫廷斗争又浮现出来,那些招了当权者忌惮的皇子,哪怕是太子,也逃不过被栽上各种谋反罪名被活生生冤死。

    王爷,会坐以待毙吗自己在王爷身边,能自保吗千百桩事浮上心头,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听着窗外淅沥沥的雨声也不知道到了几时,才迷迷糊糊做了些梦,梦里李知珉素衣披发,被一群御前金甲卫士押着,头手都锁在木枷里,她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押去午门,周围全是看热闹的群众,人人都伸着脖子,仿佛都十分热衷于看凤子龙孙被问斩,李知珉却转过头看着她,说了句什么话,他说什么话周围实在太吵闹了,她听不见,她十分努力去听,但是真的太吵闹,她听不见。梦里她很着急,犹如窒息一般的焦虑和无力的感觉憋在胸口,她难过得几乎爆炸,然而周围的人群依然毫不在意地喧闹着,这时候忽然人群里有人喊:“有刺客!”

    她惊得一下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好端端躺在床上,屋里昏暗一片,原来是个梦然而梦里那令人窒息的无力之感仍然如影随形跟着她,她按着自己仍然扑扑乱跳的心,也不知是不是在庆幸果真是个梦,又或是在忧虑这会变成事实。

    “有刺客!”

    她茫然四顾,她难道还没有醒然后外边雨声里嘈杂声越发大声起来:“有刺客!”

    她惊跳了起来!真的有刺客!这里是城守府,还是重兵把守,怎么会有刺客能混入是要刺杀谁王爷,还是朝廷使者公孙锷

    赵朴真匆匆起身将袍子套好,推门出去,却看到门口已经站了一队持刀的甲衣兵士,看到她出来阻止她道:“将军有令,各处奴仆皆呆在原地不动!违者视为刺客同党!”

    赵朴真忙问:“是哪里遇刺了王爷可安好”

    那兵士只是寒着脸,不许她出去,也不回答问题,只逼着她回房,也不许点灯,什么都不许做,只许乖乖呆在房里等着。

    她忐忑不安地回了房,又经过了几波搜查的小队兵士,均只是负责搜查,什么都不肯说,黑夜中的城守府里已经四处点起了火把,明晃晃犹如白昼,不安在四处搜查中传递着。s3;

    直到天将亮,上官麟面色凝重地过来将她带了出来,低声和她说:“王爷遇刺!”

    赵朴真吓呆了:“王爷如

    何了”

    上官麟大步走在跟前:“肩膀中了一剑,没伤到要害,但剑上有剧毒,因此王爷昏迷不醒,好在公孙先生身上有师门护心清毒的秘药,给他及时服下,否则可能当时就要毒发了,如今公孙先生在替他诊治,需要人伺候王爷喂药。”

    赵朴真想到昨夜那不详的梦,整颗心都缩得紧紧的,王爷的房间外边已经站了密密麻麻的兵士守卫着,戒备森严,上官麟将她带到廊下,忽然站住,转头低声对她说:“别担心,如果王爷有个什么不测,你来找我。”

    赵朴真心乱如麻,听到他的话却没有想到更多的意思,而是心惊肉跳:已经到这样地步了吗不是说……还有一件大事吗如何就到了这样的地步她来不及想更多,进了王爷寝室,外间正站着公孙刃,仍然是那样寒如冷刃,看到她进来也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继续站在窗边。

    公孙锷坐在床边,在替床上的人把脉,眉毛紧蹙,文桐端着热水在洗毛巾,屋里全是浓浓的药味和血腥味,赵朴真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看到李知珉果然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不省人事,脸色青灰,连嘴唇也是青灰色,被子只盖到了腰间,上身棉丝中衣宽松地罩着,能看到下边肩膀上缠着雪白的纱布。

    这样一贯冷静自持步步算计强大的人,如今躺在床上不知生死,赵朴真也不知为何,眼圈一热,眼泪就涌出来了。

    她也不敢哭出来,只是拼命忍着,过去接着热毛巾为公孙锷打下手,公孙锷把完脉,蹙着眉头,上官麟问道:“先生觉得如何”

    公孙锷摇了摇头:“我取些血回去试试,怕是外域的奇毒,不好配药,这边陲城镇,怕是很多药材都不齐备,最好还是赶紧将王爷送回去,至少得一个大些的城镇才行。”

    上官麟叹了几口气,又看了眼李知珉和一旁苍白着脸的赵朴真,低声道:“我们上官家在附近的凌城有店铺,我立刻让他们紧急调药,先生需要什么药,只管开口,我命人紧急送来。”

    &nb



第八十七章苏醒
    送走了应无咎,赵朴真回到了秦王的内室,看到公孙锷正由公孙刃推着进来,解下药囊,她想起应无咎适才说的话,忍不住看了眼他,公孙刃立刻敏锐地感觉到了她的视线,眼光电一般的扫了过来,瞳孔黝黑,看到是她,却又垂下了眼帘,遮住了那一刹那漏出来的警觉和杀气。

    即便是那一眼,赵朴真依然感觉到了威胁,这些日子他推着公孙锷进进出出,平日里又极为沉默冷漠,让人大部分时间都忘了他“鬼杀”的那个传说中的身份……

    公孙锷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弟弟那一刻的不妥,转头看了眼公孙刃,又温和地对赵朴真道:“麻烦赵尚宫替王爷宽衣。”

    赵朴真上前替秦王解开了衣服,露出了苍白的胸膛,昏迷数日,他就瘦削了许多,公孙锷在他心口附近扎上细如牛毫的银针,银针随着薄薄的肌肤下心脏微微跳动,生机如此薄弱,也不知哪一日就会忽然停止。

    这个人……他筹划了这么久,十来年为了这崭露头角的时机蛰伏着,弓马娴熟,兵书了然,苦苦支撑到今日,好不容易取得了大胜,在朝廷、在君父、在子民面前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幼龙方起,就很快引起了敌人的注意,狠狠地给他的翅膀斩下了一刀。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还会这么拼命这么努力吗就为一开始的不服气他应该和宗室里那些闲散纨绔子弟一样,和他之前扮演的那样,做一个庸庸碌碌、自由自在的闲王。还有上官麟、王慕松等人,这些人平日在众人眼里也不过是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混世魔王……但国难当前,他们却仍然不甘平凡……

    不知道为何,赵朴真觉得如果再来这么一次,李知珉也不会甘心庸庸碌碌过一生。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

    赵朴真盯着他紧闭的双眼,苍白紧抿着的嘴唇,唇上长着浅青色的茸毛,这样的年纪,若是一般人,怕是会被一些倚老卖老的老将军要讽刺为乳臭未干,可他却已统领千军万马,杀敌无数也只有昏迷了,才这般显得脆弱和年纪小,否则他是那样的无坚不摧的坚强着,万无一失的计算人心。

    约半个时辰作用,才算行针完毕,赵朴真又替秦王盖上了锦被,听着公孙锷说了些注意事项,看着公孙刃推着公孙锷出去,转回头看秦王仍然不见苏醒的迹象,便将一旁炉上煨着的铜壶提了起来,在铜盆里注入热水,将毛巾弄湿后,绞到半干,替秦王轻轻擦洗。

    这些日子他时不时会发热,公孙先生说这是他自己的身体也在和毒在抗争,不必特意降温,只是得时时替他擦汗,保持身子干净干爽,因此她便和文桐分成两班,文桐主要是夜班,她则是白日的,轮换着在李知珉身边伺候着。生死面前,一切都尽抛开了,她除去了羞赧,尽心尽力每日替秦王宽衣,擦拭身子,替王爷翻身,按摩手足,给伤口换药,用特制的细管长壶给秦王灌入药汤、米汤,有时候昏迷中的王爷也会呕吐出秽物,她也毫不躲避上前替他擦净,然后命人速唤公孙先生来,有时候发热得厉害,汗湿重衣,她也不厌其烦一次一次替他重新换过干爽的软棉中衣。s3;

    公孙先生和文桐看她辛苦,都提出过让亲兵轮换着来服侍,她却担心亲兵们太粗心,不识字怕弄错了药,因此宁愿自己来,不过数日下来,她原本有些憨圆的下巴都变得尖细了。

    一轮擦洗过后,她替秦王换上了一套干净的中衣,王爷虽然瘦骨智支离,却到底是个年轻男子,又兼着身无知觉,身子挺重的,一个人要给他翻身还真有些不容易,她这些日子却也慢慢摸索出了一套方法来,慢慢地借着几个大迎枕,一半一半地替王爷换衣,倒也颇为利索,这下她才慢慢替秦王换上衣服,掩上衣襟,抬头看王爷,却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忽然动了动。

    她心中一喜又一紧张,轻声唤道:“王爷!您醒了吗”

    李知珉睫毛抖动了一会儿,眼皮努力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神有些涣散,倒像是有些找不到人一般,微微侧了侧头,赵朴真连忙又轻声唤:“王爷您醒了吗”

    李知珉头转了过来点,眼睛终于仿佛直勾勾一般盯着她,黑沉沉的:“朴真”声音很沙哑低微,却十分确凿地显示出他神智的清醒,她眼圈都微微发热了,声音微微颤抖道:“是奴婢,王爷,您身上可有哪里不大舒服我让公孙先生过来给您看看。”

    &nb

    sp; 李知珉显然身子不大能动,只是头微微转动了下,哑声道:“现在是晚上吗什么时辰了,我躺了几日了”

    赵朴真转头看了眼敞亮的屋里,脸色微微发白,颤声道:“王爷您先歇歇,我请公孙先生过来。”她疾步走出门,整个人犹如踏在云端上一般,茫然而无措地走



第八十八章嫉妒
    黑暗让人平静,许多从前没有注意到的声音在自己的生活中浮现,窗外沙沙的风吹树枝声,鸽子噗噗拍翅膀的声音,好像很小的时候,赖在床上装睡不想去书房习字,闭着眼睛听到的声音。

    好逸恶劳是人的本性,母亲对自己寄予厚望,严厉要求,高压之下,年幼的他更是对习字背书厌恶,千方百计想装病逃避去书房。旁人都是严父慈母,自己却是严母慈父,从小父王就并不在意自己的功课,偶尔一见,也都是微笑温和,母亲因为自己背不出书打自己戒尺,自己又哭又闹,他也只是笑道:“孩子还小,将来也不过是个闲散宗室,儿子肖母,愚钝自有愚钝的福气,何必强求,闹得鸡飞狗跳的家里不得安宁。”

    母亲知道父亲不喜闹腾,再罚自己,就都避着父亲,又因为那句“儿子肖母”深以为耻,平日里绝不肯承认自己学识不行,近身既好用识文断字的奴婢,又不许奴婢学识超过自己,倒闹得身旁尽是见风使舵、察颜观色的谄媚小人却不自知。

    愚钝自有愚钝的福气……因为父王的确是因为她的愚钝才让她当了皇后,而在父皇眼里,这已是莫大的恩赐与福气了,也不知道自己失明的消息传进京里,父皇母后会如何想。母后本来也就对自己没抱什么希望……她还会为自己感觉到悲伤吗还是为自己再一次烂泥扶不上墙而感觉到愤怒李知珉在黑暗中讥诮地冷笑了一声,惊觉黑暗让往事琐碎的不快尽皆浮上心头,这样不对,会让悲观的情绪控制自己。

    蒙住眼睛,是为了看得更清楚,不是让自己变成怨天尤人的废物的。

    他坐起来,却有人立刻上来扶起他,赵朴真在他身侧轻声道:“王爷,鸽舍有信来。”

    从前鸽舍的密信,都是王爷亲启,赵朴真掌华章楼数年,知道鸽舍里驯养信鸽,知道信鸽每日来回带来各方密信,然而却从来没有任何人看过鸽子们带回来的信。而她从前一心想着要离开王府,更是一步不多走,一眼不曾多看,就怕知道得太多。

    然而现在王爷失明……高灵钧将鸽子上戴着的密封蜡筒送来就装作有急事跑了,那蜡筒上是暗红色的火漆印,这是特急的意思,怕是京城有消息来,她只有硬着头皮进房,看到王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也不知道王爷到底是睡着着还是已经醒了,只好静静侯在一边,直到看到王爷坐了起来,才上前禀报。

    李知珉双眼上蒙着雪白的纱布,转过脸来,赵朴真却仍然仿佛看到他昔日那犀利而冷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皮,躲避那如有实质的压迫感,李知珉却淡淡道:“拆了。”

    赵朴真将那蜡筒打开,取出里头一卷油纸展开,里头却都尽是数字,每三个一组,全看不懂。李知珉却仿佛仍能看得见一般继续道:“在我箱子里拿那本《六韬三略》出来,按上边的数字对着看,第二个数字是页数,第一个数字是自右而左第几行,第三个数字是自上而下第几字,你一一破译出来,誊抄出来后告诉我。”

    赵朴真拿出那本青竹纸封面的《六韬三略》来一一对应依言破译,这本书李知珉行军途中经常拿来看,众将见了多以为王爷勤习兵法,如今看来这密信所对应的书也是随时变化,便是中途信鸽被别有用心的人捕获,知道上头的含义,也未必知道对应的是哪一本书,倒是个万无一失的密信传递法子。s3;

    信很快就译出来了,她却被信里的消息震惊到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李知珉敏感问道:“如何了”最近这

    些日子边疆一直飞报消息回京,这密信里,就是再说最近京城的动向。

    赵朴真读出了破译出来的文字:“冬至日,上官老夫人携上官谦嫡女入宫给后请安,宫里内线传讯:上官欲嫁女于秦王,后大悦,厚赏之,当夜求见上,回寝宫后喜形于色。”

    很显然李知珉在宫里在窦皇后身边必是有内线的,上官谦没有续弦,后院无人主掌,因此一直深居简出的上官老夫人忽然亲自带着上官筠入宫,那必然大多是和上官筠的婚事有关了。上官筠曾几乎为太子妃,她的婚事,各方人都关注着,便是战起前,也有范阳节度使夫人亲自进京为义子求娶,虽说看起来十分不般配,却也算得上是一方枭雄给出的结好的信息,总归是引人注目的。而这个信息里,显然上官老夫人进宫给皇后请安,私下对皇后表达了将上官嫡女嫁给皇后嫡子秦王的消息,那显然是确凿的,而皇后大悦,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窦皇后之前为秦王谋取五姓女,结果被世家们婉转地拒绝,虽然之后秦王取得了战功,本来可以借着战功再次谋取一番,然而秦王在这节骨眼上,却失明了,失明的皇子,还有什么前途在世家女里头再找秦王妃,已绝不可能。这个时候峰回路转,上官家,居然愿意将最宝贵的嫡女嫁给秦王!这对窦皇后来说,显然是个喜出望外的消息!

    之后窦皇后求见皇上,这消息没有写具体,可知无法探得确切消息,但几乎可以猜想到必然是和皇上请赐婚的旨意,回寝宫后喜形于色,那自然是得偿所愿了——上官筠要成为秦王妃了!

    赵朴真极力保持着自己声音的平稳,却依然无法控制地流露出了一丝颤抖。

    幸好李知珉显然也被这消息吃了一惊,十分莫名地转过头,然后才想起自己看不见,伸手按了按纱布后的眉心,微微有些诧异:“上官家这是做什么”

    他皱起了眉头,微微侧头,露出了和从前一样深思的神色……他总是这样,很少见到他笑过,也很少见他纵情享乐。和从前一样,任何事情都要殚精竭虑地反复思虑。一般人知道上官世族要将最宝贵的嫡女嫁给自己,怕是要喜出望外,更何况是那样一个才华横溢,冰雪聪明的美貌少女……李知珉却仿佛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绝世佳人要嫁给自己一般,一丝喜意都没有,而是静而深地想着,谁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冬日清晨的阳光斜照下



第八十九章回京
    上官麟果然是一点不知:“什么我家要把妹妹许给秦王父亲怎么会同意”他瞪大了眼睛,竟然也殊无喜色:“你这消息哪里来的可不要胡乱说话!”竟像是有些愤怒。

    宋霑笑着给他倒了杯酒:“事关我们王爷,自然是有可靠渠道的。”

    上官麟微微有些焦躁,却也知道宋霑说话绝不是空穴来风,只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你们王爷同意了”说完也知道自己问得冒失了,他们这等人家婚事尚且无法自主,更何况是皇家。果然宋霑笑道:“王爷婚事自然是由陛下、娘娘做主,哪有王爷说话的份,只是如今王爷的眼睛这般,怕是委屈令妹了。”他这句话问得却是极有技巧,名义上是说失明,实际上却是投石问路,若是上官家果真此举有大意,上官麟这时候就当抛出条件,展现诚意了。

    上官麟却不接话,和传说中十分爱惜妹妹的那个混世魔王大大不同,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过了一会儿忽然问:“小真儿这些日子怎都不见”

    宋霑笑道:“王爷如今眼睛看不见,自然身边缺不得伺候的人。”他仔细看了眼听他说话后越发焦躁烦躁的上官麟,含笑道:“朴真姑娘,可是我们王爷身边十分受重用的人。”

    上官麟不再说话,这一夜他喝得酩酊大醉,宋霑却只得出了一个结论:上官麟是不希望自己妹子嫁给秦王的,他不反感和秦王结盟,但却不同意妹子嫁给秦王,这也不奇怪,一贯都听说上官麟极疼爱这个同母妹妹,谁愿意自己妹妹嫁给一个没有前途的失明闲散皇子这倒是真心疼爱了。不过看起来他对自己家里的打算也是一无所知。
1...2223242526...6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