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饲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免费阅读/葛巾
赵朴真笑道:“也不算辛苦,当差完便能歇息,只是规矩多些罢了,和宫里的姐妹们,节令的时候常常能玩的,比如乞巧捉捉蜘蛛呀,斗斗陀螺什么的。”
这时厨房派了人来禀报,说是山鸡和兔子都整治好了,请入席。李知珉和上官麟入席,上官麟抬头看到赵朴真执了壶侍立在李知珉旁边,恍然想起虽然秦王对赵朴真颇为优容,但她仍是秦王府婢女,主人在,她自然是要一旁服侍,毕竟是凤子龙孙,他自己在家里,丫鬟管家妈妈,再得脸也没有和主子同桌吃饭的,自己不好乱开口失礼冒撞。平日里他有求于赵朴真,宋霑又是个不羁豪放之人,三人在华章楼里并不太拘礼,只是随意吃喝说笑,今日变成这样,却是大不自在,不由心下暗悔多事邀了秦王过来。自己今日特地上山打的好野味,挑的最肥美的带来,结果如今却变成这般,竟是食之无味了。
上官麟是世家公子,宰相嫡长子,李知珉自然不会让自家侍婢共桌而食,失礼得罪于人,客客气气地吃了一顿饭,上官麟犹如席上有针一般,忙忙地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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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骑马回去路上路过市集,忍不住驱马进去,买了一堆东西,却又被许久不见的贺兰家的三公子看到,拉了他去喝酒,喝了个醉醺醺才回家,一回屋,屋里的大丫头栀子迎了出来,笑道:“爷今天怎么买了那么多女孩儿用的东西外边铺子里送进来,也不知道爷要用来做什么的,我便让她们都收在那里,还等爷交代要送谁的,我们好处置。”
上官麟
第二十五章逆子
上官谦气得脸色青白手指发抖:“逆子!”上官筠连忙上前扶着他替他顺气:“阿爹莫要生气,哥哥定是昨日的酒性没过,脑子发昏了。”
上官谦气得胸口起伏了许久,喘了一会儿转头看上官筠,她其实听了上官麟的混账话,脸上也有些不自在,上官谦温声安慰她道:“好孩子,你哥哥说这样混帐话,你也莫要记在心上,他是个糊涂混账性子。”
上官筠被他一安慰,眼圈登时也红了,勉强笑道:“哥哥对我一贯好的,昨儿还给我买了礼物,我如何会记在心上。”
上官谦叹息道:“你哥哥这牛心左性的,你别理他,我已给兵部那边打过招呼,就这几日兵部那边的关文就要下来,让他去兵部那边拘一拘性子。”他蹙眉撑头,十分颓然,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今日本是趁休沐要找上官麟谈谈,却是没有叫女儿过来,便问上官筠道:“你今天是来做什么”
上官筠忙道:“一是给爹爹请安,二是问问阿爹,姨娘如何将奶娘打发回河西老家去了。这山高路远的,她老人家体衰多病,怕是经受不住……这些日子连奶娘都不许进府了,我打听过跟着奶娘的小丫鬟,说是姨娘说了不许她进府,也不许给我传话传东西,奶娘一贯性情柔善的,想是姨娘有甚么误会……只是我去给姨娘陪情,想着给奶娘求个情儿,姨娘却也说没法子是您定的事,说府里的家人太多了要打发些人回老家,只是奶娘和别人不同,我想着……”
上官谦断然道:“你奶娘的事你莫要管了,京里是断不能留了。”他看了眼上官筠,她眼圈还是红的,犹如雨后芍药,十分可怜,不由又放软了声音道:“知道你从小和你奶娘长大,有感情,只是她年纪也大了,不经伺候,这边也不止打发了她一个,也有几家年纪大不堪使唤的家人回老家去了,京里如今不比从前,花费甚大,需得解约开支,她是上官家的老仆,那边也不会苛待于她,你厚厚赏她,便是了。”
平日里上官谦待上官筠是千依百顺无一不允的,如今上官筠察言观色知道不可再说,便也不再说下去,只站起来道:“父亲这么说想必自有道理,那女儿先告退了。”
上官谦面色有些疲惫:“下去吧……有空多劝劝你哥哥,他,也就还听你一点了。”
上官筠回了房,心神不定,想了一会儿叫过自己身边的丫鬟朱碧道:“你把我前些日子给哥哥做的中衣和鞋子都拿过来,我去哥哥的院子那儿走走。”
栀子看到上官筠带了朱碧过来,笑容满面迎出来:“姑娘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先让个妹妹过来看看,可巧公子才出门,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上官筠奇道:“怎么又出去了早晨不是刚见过阿爹。”s3;
栀子轻蹙眉道:“可不是,这些日子哪日不是早早就走,晚上好晚才回,竟是没一日闲的,适才过来正好看到青山庄的庄头送来的一笼子小猫小狗小鹿,听那庄头说得有意思,捉了一只提着笼子急着就出门了,说是给朋友去,也不知又是哪里的朋友了。”
上官筠想到今天上官麟的问话,试探着问道:“哥哥在外边,有遇到什么
心仪的女子吗/>
上官麟低头看了看小猫,人也傻笑起来,伸手拎起小猫的后颈:“这只猫是我们庄头送过来的,我看着可爱,想着你说过宫里也有只猫,大概你喜欢,便送了过来。”
他说话语无伦次,很是不通畅,但赵朴
第二十六章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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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霑继续道:“其实那小子看着鲁莽,人品倒是不错,看得出来待人赤诚,上官谦教子,还是正得很的。这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包括你们王爷,最混账的时候,其实才是最真的时候,等到再大些,进了名利场,那可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他们要的,不是名,就是利,而站在他们身边的人,总得对他们有帮助,才值得让他们看上一眼,而少年时候喜欢过的那些东西,譬如清晨的一枝兰花也好,黑暗里一粒明珠也好,虽然曾经确确实实让他们心动过,喜欢过,甚至写过诗,宠爱过,和家里闹过……”
宋霑言若有深意,赵朴真不说话,只是低头在纸上轻轻描着。宋霑又自言自语道:“我干干净净了一辈子,如今却给你一个小丫头教画,在王府混吃混喝,沾上王府皇家,老夫这一身清名,就已经有些不干净了。”
赵朴真其实也一直觉得好奇,不由看向宋霑:“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先生这是要出山吗”
宋霑却笑了笑,道:“我与开元寺的净衣法师是棋友,有次和他手谈到一半,我有事暂时离开。回来之时,却看到一个少年人在寺院游览到了那里,看到净衣法师对着残局苦思,一时兴起,便与对弈至终局……这少年人腼腆安静,下起棋来虽时有长考,却一落子便动若脱兔,大开大合,纵横捭阖,似是每次长考已想到数子之后,且一旦落子,只管一心下去,专心致志,心无旁骛,便是失利,也绝无悔意,看他落子,宠辱不惊,胸有格局,已非凡手,然而京城棋道年轻高手,却不曾见过此少年,我们原以为是哪家大师的子弟,他却不肯留名,含笑而去。”
赵朴真听他娓娓道来,十分吸引,说到最后,想起那煞神经常一人对着空白棋盘沉思许久,不许任何人打扰,有次她好奇问了句,李知珉只道:“我在自己和自己下棋。”一个人怎么下棋
她看向宋霑,觉得自己已经猜中了:“那位少年,就是我们王爷”
宋霑微笑:“我后来有次无意在一文会上见到这位少年,才知道居然就是秦王殿下,令人想不通的是,秦王殿下身怀如此棋艺,不该寂寂无名,身为皇长子,却只有着好乐之名,偏偏弹出来的曲子也平常之极,平日只以听曲赏歌,制琴买笛为名,庸庸碌碌,明明胸有韬略,偏偏遮掩起来做一颗凡石,反而是太子殿下,颖悟绝人、书法精绝的美名早早就传扬在外,又有东阳公主帮扶,声名无两,这实在是非常耐人寻味。于是老夫又特意参加了王爷的宴会,再看王爷身边一名婢女,竟然也非同凡响,主不凡,婢又特异,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老夫真的对秦王究竟想做什么很是好奇啊。”
赵朴真看了眼宋霑,很是直接道:“其实,先生只是不想和东阳公主为伍,才看中我们王爷吧。”太子身后有东阳公主支持,宋霑又年纪不轻了,怀才不遇,再不选个良主施展下手段,那的确是憋屈得很,白白担了个名士的名头。
宋霑轻轻咳嗽了声,有些尴尬道:“你也莫要以为老夫接近你是别有用心,老夫收你做女学生还是真心实意的,你们王爷,我还要看看咧。”s3;
赵朴真想起那煞神,不由很是为宋霑担心,只怕聪明反被聪明误,早就落入李知珉算计也未可知,便回嘴:“说不准我们王爷也还要看看呢。”
宋霑哈哈笑起来,却是误以为赵朴真护着秦王,也不以为忤:“小丫头还挺护着你家王爷。”又过了一会儿才又叹道:“兴许,你还真是一个鱼饵,钓了上官家的小子,钓了老夫,老夫入彀中而不
自知呢。”
这一句话却戳中了赵朴真这些天的疑心,抿了嘴不说话。
宋霑摇头道:“总之,皇家子弟,若是无志,那是无妨,若是有志,那必然就是大志向,所以小丫头,你若是想让你们王爷看到你,你就得一直跟着他走在路上,不能掉队,你若是想让别的人看到你,不把你看成随时可
第二十七章闲话
临汝公主到长乐宫的时候,窦皇后正在召见几个女官,看到临汝公主进来,便挥手让她们下去,李若璇依偎到窦皇后身边,看到那几个年轻宫女穿着颇为鲜亮,相貌却只是平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问窦皇后:“母后在做什么呢”
窦皇后一边替她扶正头上的簪子,一边道:“给你大皇兄挑几个宫女使唤。”其实是李知珉已经十七了,按皇家规矩,皇子十五就该挑选几个侍寝的女官,教导皇子男女之事,她怕儿子乱了心志,压着没安排,拖到如今,才开始挑选,这是一等大事,她自然挑得精细,长得太妖艳的不要,轻浮的不要,没有福相的也不要,反复挑了数次都没有满意。
李若璇笑道:“又给大皇兄挑宫女你不是才赏过吗我看这几个都不如上次的生得好。”
窦皇后一怔:“我什么时候赏过宫女”原来她那日被东阳公主截了人,大失面子,又为了这事,元徽帝又有些生气她处置不当,好些日子都有些不冷不热的,以至于她自动将这难堪的事抹到脑后,不肯再提再想,更是浑然忘了那几个只见过两面名字都不记得的宫女已真的按圣旨,被赐入秦王府。而女官们又因为办差了这件事吃了窦皇后冷脸,更不敢提,因此窦皇后竟是早已将这事忘得干干净净。
窦皇后下首站着伺候的黄沅连忙笑道:“娘娘忘了,去年习艺馆调教的那一批宫女,当时选了四个,奉了皇命,送去秦王府上了。”
窦皇后怔了怔,才想起当时那尴尬情形,登时脸上阴晴不定,李若璇却没注意窦皇后的脸色,笑道:“有个姓赵的宫女,生得是美,皇兄好像挺喜欢的,前儿得的那珠子,后来赏那宫女了,后来上官公子想买了送筠姐姐,皇兄都没让。”
窦皇后自然记得那珠子,后来还有些后悔那日没有接受儿子的孝心,反训斥了他一顿,这些日子母子关系远了些,她心里也有些不得劲,如今听到女儿这么说,脸色一沉:“还有这样轻狂的宫女”
黄沅一听已知道是赵朴真,连忙描补道:“姓赵的宫女,那是从内藏书库里抽的女官,那天对上东阳公主对子的那个。”她也不求情,也不多说,只是轻轻点出事实。
窦皇后想起那日是有个丫鬟站出来对上了对子,免了自己特别尴尬的境地,脸色缓了缓,李若璇笑道:“还会对对子呢说是记性好,背书背得厉害,所以皇兄特别看重,端午宴会那天还出了个风头。”说完将那日端午宴的情形说了说,然后又说道:“要我说皇兄也是木讷了些,上官丞相如今父皇正看重,他顺水做个人情多好,偏要护着那宫女,就算真疼那宫女,再赏别的东西不成吗”
窦皇后满脸阴云,显然也极不高兴,但她自当了皇后后,因知自己见识有限,极为慎言,绝不肯在事态未明前轻易开口。黄沅这些日子却早已摸透她的性情,知道她耳根极软,但脸上却是极固执的,凡事她没有表态或是决定之前,都还有机会影响她的决定。于是笑道:“宋霑,是那个拒为女主臣的那个宋霑吗”
李若璇好奇道:“拒为女主臣我看他好像挺狂的样子,很是刻薄骄傲,但是太子哥哥和皇兄都很是容忍他,他名气很大吗学问如何”s3;
黄沅笑道:“这人学问可不得了,少时就有神童之名了,天文地理、音律棋理,样样精通,后来圣后当朝,有人举荐他,他辞以不愿为女主臣,很是有名。为着这事,东阳公主很是厌恶他,因此本朝也有人举荐过他,被东阳公主压住了。他若是赞许赵尚宫,那是真的欣赏她的才华了,若是能因此让王爷与宋霑结交一二,将来也是有好处的,那种场面,若是王爷为了结交上官世家,将珠子送过去,反倒落了下乘,倒不如显出一副重才的样子,都说千金买骨,王爷能对一有才华的侍婢都如此看重,那待读书人,自然又更是不同。”
她说话极伶俐,句句点中痛处,窦皇后面色缓和了过来,尤其点到东阳公主讨厌宋霑,这敌人的敌人自然是朋友,窦皇后这时也觉得儿子做得不错。
李若璇冷哼了声道:“筠姐姐才华不比那宫女强多了只是不忍欺负宫女,才没上场,那
什么宋霑的定也是容让了,不然怎么可能那等学问还比不过一个年纪轻轻的宫女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要我说啊,那珠子送了上官家,一举数得,如今倒像是皇兄爱色轻才,连个珠子都舍不得给人呢。母后这两年也在给皇兄物色王妃了,我看筠姐姐就很好,皇兄却
第二十八章蓝筝
到底是自己长子,选妃的事情还可以拖一拖,毕竟太子也尚未封妃,然而侍寝的宫女却是不能再拖了。
知道儿子身边已经有自己赐下的四个宫女后,她心里很快做了决断,把之前选的那些老实、懦弱、颜色平平的宫女都抹掉了,想着便要把身边伺候的蓝筝派到秦王府。
“你在我身边伺候着,也算是看着王爷长大的。如今王爷也大了,有自己的主意,阮妈妈我是知道的,绵软得很,辖制不住,保不住身边就有些心大的狐媚子,你一贯是个懂事妥帖的,且去王爷身边管束一二,至于名分,等王妃进了门,亏不了你的。”
蓝筝本是窦皇后身边得用的,长相还算出挑,十分心细,让窦皇后很是省心,大到宫里诸宫杂事,小到长乐宫内殿娘娘的东西存摆,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时时记得提醒窦皇后,在宫里人缘又好,做事总是能妥帖周到上下,上上下下都叫她一声蓝姐姐。年纪却是大了些,已经二十,比李知珉大了四岁,论年纪已该放出宫去了,窦皇后原本觉得她好用,再用个一年两年,挑个好的嫁出去,厚厚赏了,如今却为着放心不下,还是叫了蓝筝来交代。
蓝筝从王府时就已在窦皇后身边伺候,李知珉小时候也叫着她姐姐的,她原本只想着办好差使,以后嫁人上也能择个好人家。只是如今皇上皇后,人人都知道不过是东阳公主架出来的幌子,窦皇后又出身低微,她在窦皇后身边伺候,哪里有机会遇到什么良人,但凡有些前程的,都不会趟浑水招惹皇后身边的女官,所以也只是胡乱混着日子等多拿些嫁妆出宫再找人家。没想到临出宫了,窦皇后忽然有此安排,细想了想,竟也算是自己目前最好的出路了,也没敢说什么,只是笑道:“娘娘有命,奴婢不敢辞,只是公主毕竟年纪还小,这王爷房里事,娘娘不如先问过阮姑姑,才好计较。”
经她提醒,窦皇后也想起来:“是了,这宫里派下去人也有一年多了,也没看阮妈妈说过一二,想是年纪大了,竟没上心。”说完也便命人去传阮姑姑进宫。
待到阮姑姑进了宫,窦皇后劈面就问:“大郎身边那几个伺候的丫头,如何不见你提过我原本说过等大郎大一些才安排侍寝侍诏的,如今却听说大郎身边有个十分得脸的丫头,很是招蜂引蝶,连上官家的公子也来讨要的”
阮姑姑被她一问也懵了,想了一会儿才笑道:“原来是赵朴真、丁香那几个丫头,她们不是去年娘娘念着王府缺人,赐下来的吗正好王爷院子里缺人伺候,几个丫头也很是能干,我就和王爷商量过,分派了差使。如今几个人也都兢兢业业当差着,并没有什么幺蛾子。至于侍寝一事,这是从何说起的王爷如今身边并没有安排通房侍寝的丫头,娘娘想想,王爷自小就是老实孩子,长辈没开口,怎会和那等不入流的人家没出息的公子一样,馋猫似的动嘴偷吃的娘娘就算不信我,也该信王爷才是。”
阮姑姑想了下又道:“何曾和哪个丫头有什么了了,若是说的那个赵朴真,那是个老实孩子,王爷看重她,是因为这孩子是宫里内藏书库出来的,整理文书很有一手,过目不忘的,王府内院那有着从前皇上留下来的文书,王爷正需要个得力人重新整理,可巧娘娘就赐下来这么个合用的,再合适不过。那孩子如今正和宋霑先生学画,我听王爷说的那宋霑先生很是孤傲,多少达官贵人要拉拢他都看不上的,如今为着朴真丫头记得的那本书,欠
了咱们王府一个大大人情,正要借着这层,以后好招揽人才呢,娘娘可别冤枉了王爷。至于上官家的公子讨要丫头,那其实是想要珠子,后来听说其实是想借着这机会结交宋先生,上官家那也是世族大家,哪里就缺这一点东西,依我看,定是也觉得我们王爷好,顺着梯子结交一二,铺个路子。”
一番话说完,窦皇后心里也舒服了些,脸上神情也缓和多了,她个性强,因此孩子乳母但凡有些性子的,肯定都被打发了,留下来的,自然都是柔顺听话的。阮姑姑虽然一心只偏着李知珉说话,她却听着还算中听,是了,自己挑的那几个丫头,本来就是挺出挑的,儿子也是听自己话才用起来的,虽然平时儿子有些木讷,少了份机灵上进心,但还是听自己话的,哪里会随便收用丫鬟不和自己说一声呢阮姑姑管着王府内院,既然说没有,那必然是不曾收用过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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