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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钟声晚之雏凤涅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栩然

    蝴蝶在无棱郭弯弯绕绕的的飞了一阵儿,最后停在了白日里林有之观战的会场。

    一位看起来未及弱冠的小修士拿着个什么东西,在会场附近转来转去,焦急万分。

    蝴蝶围着那位小修士转了几圈,转而停在了那位小修士的鼻尖上。

    小修士不明所以的盯着自己鼻尖上的蝴蝶,变得有点儿斗鸡眼。

    紧接着,陆晚带着武修林氏这哥仨出现在这位小修士面前。

    “几、几位…可是丢、丢了东西”小修士战战兢兢的道。

    武修林氏这哥仨太有气势,那位未及弱冠的小修士显然吓着了。

    然而,这位小修士为了归还失物,已经在会场门口转悠了大半个时辰了,不还又于心不安。

    “这位小兄弟不要害怕,我们只是在寻找失物,我大哥丢了一个很重要的香囊,蓝底金色纹样的,这位小兄弟可见着了”林念柏笑盈盈的对那位还在紧张的小修士道。

    小修士双手把香囊递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这个”

    “正是,念柏在这里谢过了。”说着,林念柏从那位战战兢兢的小修士手里拿走了香囊,递给了林有之。

    林有之双手捧着香囊,像是要把香囊盯穿一般,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发呆。

    趁林念柏交涉的空当儿,陆晚默默的将林有之的头发收了起来,凑到林怀竹身边玩笑道:“看来你二哥可比你靠谱多了。”

    林怀竹一时无语,似是委屈,又似在纠结着什么一般的望着陆晚。

    我拿你当妻子,你却惦念着当我嫂子

    “但你比你二哥有趣多了。”陆晚用食指扒拉了一下林怀竹的下巴调笑道。

    林念柏把香囊递给林有之后,不知为何,朝陆晚和林怀竹这边望了望,露出了一个有些慈爱的微笑。

    几人七手八脚的安顿好了林有之,本想各自回房休息,林念柏却说要和林怀竹谈谈,去了林怀竹的房间。

    “怀竹,可有人跟你说过,你的演技真的不怎么样。”林念柏居高临下般的对林怀竹道。

    “二哥这话从何说起啊”林怀竹一时没反应过来,憨憨的等林念柏出招。

    “凌姑娘,便是陆晚小公子吧”林念柏开门见山道,“我已经设了隔音结界,你尽管说。”

    林怀竹一惊。这么快就露馅儿了为什么自家二哥能猜这么准准成这样可有点儿恐怖了……

    “二哥何出此言”林怀竹不知道告诉林念柏多少比较好,于是试图探一探林念柏的口风。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一定是好奇我是如何知晓陆晚小公子身份的”林念柏不急不缓的娓娓而道。

    林怀竹点了点头,林念柏无奈的笑笑道:“五年前见了陆晚小公子的女装之后,我便猜测陆晚小公子可能是女儿身。

    近几个月,灵澈山人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对于灵澈山人的行事方式,许多人都有怀疑,怀疑灵澈山人是不是就是陆晚小公子。

    这几日我观察了你与凌姑娘的互动,便逐渐了确认了我的想法。你说你心悦凌姑娘,却从不曾唤凌姑娘的名字,而只是称之为‘你’……”

    “不愧是二哥,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林怀竹见林念柏的证据罗列了一条又一条,放弃了挣扎,“个中缘由怀竹不便细谈,但请二哥相信,怀竹有自己的判断了,不会被任何人迷惑。”

    然而林怀竹




陆拾、六君子小聚竹西堂
    其实看破陆晚身份的人不只林念柏和易杏安,只是彼此之间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没有戳破罢了。

    晚上比试完回去,易桦安去易杏安的房间里找易杏安聊天。

    “今日没去观摩你的比赛,是桦安的遗憾,”易桦安顾左右而言他,“听说大姐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啊。”

    “少来,你那组都没比,想来你随时都能来,”易杏安是太了解他这个弟弟了,“想问什么直说吧”

    “大姐的画的那幅灼华,画的真是前日宴会上那女子”易桦安见瞒不住了,便循序渐进的开始问了。

    说来也是奇了,易容华育有一子一女,二人却性格迥异,完全不似一母同胞。

    易杏安性子直爽,不屑于阴谋诡计。易桦安说话却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雾里看花美三分。做什么都是不声不响,步步为营。

    “是啊,你觉得我像是会骗人的人吗只是许久未见,关系有点儿疏远了罢了。”易杏安的脸上似有愠色,似是在质问易桦安——怎么你怀疑我

    “桦安倒不是怀疑大姐说谎,”易桦安连忙赔笑脸,“只是,若桦安未记错的话,当日怀竹兄带着一位小兄弟来杏林阁,也正是这个时候,大姐在庭中画了这幅灼华。”

    “不错。”易杏安也不多言,只有些玩味的看向易桦安。

    “如此想来,陆晚小公子即是这画中的女子,也不无可能。”易桦安推测道,易杏安亦不置可否。

    本以为易桦安问了,心里有了着落便心安了,谁知问完之后,易桦安反而更焦躁了。

    “所以怀竹兄倒底有没有龙阳之好啊”易桦安搓着下巴在在易杏安的房中遛来遛去,“如果他这个所谓的未婚妻就是陆晚的话,那岂不是……”

    看着易桦安烦恼的样子,易杏安觉得有些好笑,却又不敢轻易说出陆晚的秘密。

    也不是不信任自家弟弟,只是怕易桦安跟柳扶风瞎叨叨,那柳扶风知道的又多,指不定有猜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来。

    “左右明天也无事,我叫上几个故人一起聚聚可好”易桦安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易杏安懒得管,便由他去了。

    次日午间,易桦安带了柳扶风,唤了林念柏、林怀竹来,还特意嘱咐林怀竹带上他的未婚妻,几人去了竹西堂小聚。

    易杏安觉得这事儿有蹊跷,跟易桦安说了一嘴,也跟了去。

    果然,易桦安提了一坛三十年的陈酿,估计是打算借醉酒的东风,看看陆晚到底是男是女。

    “怀竹兄当年被逐出武修林氏的门,我们几个也好久没聚了,不想怀竹兄竟因祸得福,抱得美人归了。”易桦安一边絮叨着,一边让柳扶风帮忙斟酒。

    “桦安可别笑话我了,我当年那是赌气才…哎……”林怀竹长叹了一声,喝干了眼前的酒,欲言又止。

    “陆晚小兄弟的事,我也觉得很遗憾……”柳扶风又把林怀竹的酒杯斟满,欲言又止的看向陆晚。

    “无事



陆壹、探真相竹西互凌乱
    柳扶风沉默了半晌,终是轻声的对易桦安道:“虽然无甚证据,但扶风觉得是的。陆晚小兄弟聪慧狡黠,五年前灵澈山一役,是金蝉脱壳之计也未可知啊。”

    “看来我们都小看这位陆七公子了,”易桦安忽然严肃了起来,“或者说,真不愧是昔日文修钟氏之后”

    “‘道无常而有常’,昔日文修钟氏的家训便是如此,故文修钟氏之后多是出其不意之人。”柳扶风回忆道,“只可惜什么都没了……”

    “什么没了呀”易桦安正和柳扶风讨论着,陆晚却突然冒了出来,站在二人身后。

    万籁俱寂。

    林怀竹顶着一张傻脸看着易桦安和柳扶风,憨傻之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歉意。

    易桦安和柳扶风面带惊诧之色,顾盼了一阵儿,缓缓转过身来。

    “凌姑娘见笑了,我正和扶风谈他之前认识的一位女修,只可惜已嫁作人妇,扶风自然是什么都没有了。”易桦安迅速编了个故事,把柳扶风弄成了悲剧爱情故事的主人公。

    不过柳扶风这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倒还真有几分像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悲剧主人公形象。

    陆晚过来横插一脚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吵架的准备了,谁知这易桦安竟随口编了这么一个似真实假的故事。

    柳扶风还配合着易桦安演戏眉头颦蹙作西施捧心状,闹得陆晚苦笑不得,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那…柳公子当真是…辛苦了……”陆晚沉默了良久才吞吞吐吐的挤出一句话来——罢了,既然这几个哥们儿想给自己留个面子,那就不要白费这几个人的心意了。

    “凌姑娘可要与在下学几句”柳扶风立马转移了话题,还不忘适才的悲情故事,“若有佳人抚慰,定能解扶风相思之苦……”

    “那不知扶风老弟可愿意教教我啊”陆晚还没说话,林怀竹却阴阳怪气的来了这么一句



陆贰、羁旅客终知灭门人
    这样就可以安心的实行我的计划了。

    陆晚透过窗棂,仰头望着天空中高悬的明月,喃喃道:“爹爹,娘亲,阿晚觉得自己就快要知道真相了,只是阿晚可能没办法活着报下此仇了……”

    明日法会,陆晚将会对上林怀竹,虽然知道林怀竹不会伤她,只是为了验证一件事情,她可能要得罪林怀竹了……

    法会进行到后半程,能赢到现在的修士寥寥无几,输了的修士也不肯离去,留下来看这些“天之骄子”如何斗法。

    这日的法会倒也戏剧化,林怀竹对上了陆晚,林念柏对上了易杏安,林念柏劝了林有之半天,林有之才磨磨蹭蹭的去林怀竹和陆晚比赛的地儿,面无表情的看着。

    “不想竟然对上怀竹哥了”比试的台子上,陆晚寒暄着,依旧是满脸堆笑。

    “左右我们也都知道对方修为几何,不如你直接认输”林怀竹知道自己和陆晚几斤几两,故如此提议道。

    “诶~机会难得,比划两下点到为止又不会怎样。”陆晚一句话恨不得拐出七八个调子来。

    林怀竹隐隐觉得今日的陆晚似乎有什么不同,仿佛比平日阴冷了些。

    林怀竹带着疑惑拔剑出鞘,避开要害径直砍了过去,到了跟前却发觉自己虚砍了一剑,只砍中了幻影。

    林怀竹知道陆晚的套路,反身又是一剑,坎坎划过陆晚的左臂,却是半点儿都没有伤到陆晚。

    陆晚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掏出一张符篆,啪的一下贴上了林怀竹的剑身,林怀竹手中的剑灵光即刻淡了三分。

    陆晚乘胜追击,噼噼啪啪又是一串符篆甩了过去,林怀竹躲过了一些,退至台角,继而又加了速绕至陆晚身后。

    陆晚想趁乱抽出林有之腰间的佩剑,谁知那剑竟认主,陆晚又没有林有之修为高,怎样都拔不出来。

    陆晚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偷偷动了动手指,随手从台下抽了一柄剑,直逼林怀竹后心。

    林怀竹专注从陆晚身后偷袭,还想着如何趁机调戏陆晚一番,分了神,没注意身后的剑。

    在台下观战的林有之一惊,脚一蹬地,跃到台上,拔剑挑开了另一把飞剑。

    陆晚即刻推开林怀竹,死死抓住了林有之的剑。

    林有之一惊,大约是怕直接斩断陆晚的手指,竟没想着抽出来。

    陆晚瞄了一眼剑身,两侧满是焦黑的浪花纹理。

    “果然是你……”陆晚的脸上带着一丝僵



陆叁、谈真相晚笙欲断肠
    “我无凭无据钟氏灭门发生当时,仙门百家对真相闭口不言,若当时真是救人,林宗主怕早就吵的人尽皆知,到处邀功了吧”陆晚没有畏惧林归远的威胁,继续咄咄相逼。

    若不在围观的人还多的时候尽快证明林有之是钟氏灭门案的真凶,事情怕是又要被林归远给遮过去了。

    “你们文修钟氏自己放出妖兽,至满门灭绝,又与我武修林氏何干”数年来,林归远一直坚持着罪钟论不动摇,哪怕他知道,真相并非如此。

    “林宗主身为武修林氏家主,不会不知道五年前的妖兽是何物吧那妖兽因何而暴走,要不要我现在杀了林宗主来验证一下啊”陆晚即知阴之朱雀是五大修真世家家主以命封印的,那必然是林有之杀了他大哥,阴之朱雀才会暴走。

    “有本事尽管来啊,能伤我一根手指我就站定了让你杀。”林归远似乎是知道陆晚不会动手,故意撂狠话企图自证清白。

    “你明明知道我杀不了你,漂亮话谁不会说。”陆晚一边揣摩着林归远的意图一边道,“还要我再讲些证据给你听吗

    五年前,我偶然抓到几个要杀我灭口的北冥军的人,他们说钟氏灭门案的原罪,竟是起死回生之术。即使他们不下手,迟早有人会下手。

    后来我又了解到,北冥军中的一支,私下里接受武修林氏的调遣,如今林公子十几年未出鞘的剑上,有灵澈山上所镇妖兽烧灼过的痕迹,这也算无凭无据

    当然,你可以杀了我一了百了,但此间观客皆是见证,我就不信这之间没有一个人信我!”

    林归远还想坚持在场不一定是凶手,北冥军暗中受武修林氏管辖的事没有根据的论调。

    此刻,武修莫氏的大小姐莫羽蕤(ps:莫羽葳她姐)忽然开口,道了句:“北冥军却有一支归武修林氏调配,就莫俨他们。”

    继而,角落里传来一声有些尖锐的男声:“看来有猫腻儿啊,林宗主,给个交代呗!”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撕开了一个口子,就拦都拦不住了。

    “对啊,交代一下!”

    “是啊是啊,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说出来。”

    “不能冤枉了林公子,但也不能就这么作罢不是”

    “可不嘛,钟氏灭门案拖了这么多年,总算有线索了不能这么算了!”

    ……

    一片哗然之中,陆晚隐约瞥见易桦安和柳扶风在一旁以扇掩面,窃笑不止。

    “有之,你自己说吧!”林宗主叹了口气,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林有之自己。

    林有之行尸走肉似的活了这许多年,若他真想求个痛快,林归远也不想拦着,只是这样一来,武修林氏便名声扫地了。

    林有之顿了顿,松开忘川剑道:“杀了我吧,我不会还手的。”

    陆晚用流着血的手指堪堪握住了忘川剑,正欲一剑看下去,林归远忽而截下了忘川剑。

    就在林归远截下忘川剑的同时,林怀竹迅速掏出捆仙索缚住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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