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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钟声晚之雏凤涅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栩然




捌、小阿晚讨怜陆氏主
    要说钟晚笙同陆君旸还是有缘的,钟晚笙刚到达文修陆氏的驻地“东篱驿”的时候,好巧不巧刚好是陆氏家主用膳的时候。

    上膳的门人路过大门口,还没跟守门的寒暄了几句,钟晚笙忽然冒出来盘子里掏了两块点心就往嘴里塞。

    “哪里来的的野孩子要饭也不看看门脸,知道这是谁家吗”送餐的门生不高兴了,抬手便要打人,钟晚笙也没客气,从储物袋里掏出炽焰符就往人身上招呼。

    那人没有防备,袖子被钟晚笙燎掉了一角,这时,门内走来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

    “这么小个孩子你跟他见识白活这么大岁数了。”少年说着,又给了钟晚笙一个苹果,上膳的门生转身去厨房添点心。

    “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少年蹲下问,钟晚笙狼吞虎咽的塞了满嘴,半晌才咽下食物抬头看向少年。

    少年年纪尚幼,眉眼间却藏不住即将绽放的绝世芳华。

    “阿晚,我爹娘都是这么叫我的。小哥哥呢怎么称呼”钟晚笙咽下食物,满眼无辜道。

    “我叫陆瞳,是这里的门生。”少年浅笑道,眼中似盛着一汪清泉,清冽而柔和。

    “那阿晚就多谢陆瞳哥啦!”钟晚笙擦了擦脏兮兮的小脸儿,爽朗的笑道。

    此刻,刚刚被燎了袖子的门生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出来找钟晚笙,冷冷道:“宗主要见你。”

    陆瞳不放心,软磨硬泡的也一同跟去了。

    “这就是刚刚把你袖子烧了的孩子”陆氏宗主陆君旸看着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小不点儿,不可置信的问道。

    “他要打我,我、我这是正当防卫!”钟晚笙恶人先告状,面上却是一脸决然,十分的理直气壮。

    “哦”陆君旸未置可否,露出一分似有藐视之意的微笑,玩味般的看向他的门生,淡然而平缓的问了声,“可有此事”

    “回宗主,这小儿擅自抢了您的膳品,在下不过是想警告他一下,并没有想真打,还请宗主明鉴。”门生抵死不认,钟晚笙在一旁噘着嘴,一副愤懑而不敢苟同的模样。

    陆瞳在一旁干巴巴的傻笑着不说话,陆君旸却忽然看向他,陆瞳一惊,笑容僵在了脸上。

    “阿瞳,你来说。”陆君旸看着陆瞳,眼中透着淡淡的期许。

    “啊我、我吗”陆瞳指着自己的,不可置信道。

    “我相信你会说实话的。”陆君旸柔声道,陆瞳却在陆君旸的声音中听出几分要挟的意味。

    “我就看到这位先生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提手要打这个孩子,然后这个孩子就把这位先生的袖子给烧了……”陆瞳斟酌着说道,眼神在其余三人之间飘忽不定,“其实我觉得这孩子应该是饿坏了才会动宗主您的膳品的,而这位先生也只是为了恪守本分,所以…还请宗主不要怪责这两个人。”

    陆瞳还真是谁也不得罪,说出实情的同时还不忘替这二人求情。

    “你这是拿什么烧的”陆君旸指了指门生缺了一块儿的袖口,“我家的道袍可不是一般火石就能随意烧着的。”

    “用这个呀。”钟晚笙说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炽焰符,符的先端立刻噼噼啪啪的烧了起来。钟晚笙拿着符,一脸得意的看着陆君旸。

    “你修炼过”陆君旸看眼前的这个才到自己腰身的小娃娃,哪怕是世家子弟,怕是也没到开始修炼吧可这孩子用符用的顺风顺水,感觉像是修炼过一两年的样子。

    “没正经修炼过,但是家里人教过一些。”钟晚笙含糊不清的说道。

    世家子弟一般十岁左右的开始修炼,可钟氏前家主钟巽老来得女,自是对钟晚笙宠爱有加,从钟晚笙记事开始,钟巽便开始教钟晚笙一些修行的基础,七八岁时开始教钟晚笙制符,故比起一般的世家子弟,钟晚笙要稍稍厉害些。

    “那,你叫什么名字”陆君旸似乎有意收钟晚笙为徒,于是开始问钟晚笙的家世。

    钟晚笙自然是不能说自己是钟氏遗孤,却也不能在陆君旸面前说谎。

    “阿晚,从前爹娘都是这么叫我的。”钟晚笙退而求其次,讲的倒是真话,只是真话讲一半,有时便是弥天大谎。

    “那你的姓氏呢”陆君旸追问。

    钟晚笙不语。

    陆君旸、陆瞳和刚才的门生都定定的看着钟晚笙,等钟晚笙说话,屋内登时一片静寂。

    一阵静谧之后,钟晚笙忽然在陆君旸三人面前嚎啕大哭。

    陆瞳是个好脾气,谁哭都想上手哄哄,但却因为对钟晚笙不甚了解而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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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尽孽缘怀竹醉丹青
    另一边,林怀竹和易氏家主易容华聊的热火朝天,易容华心中不满意陆晚,想给易杏安另牵一线,想着这位林三公子五官端正,谈吐得体,便想让他见见自己的掌上明珠,于是匆匆差了门生去请。

    门生接了指令去了易杏安的房门口,正准备敲门的手却僵在了离门半寸的地方陷入了深深的踌躇。

    “杏安姐,别了吧还是。”

    “你自己跑来认错的,怎么现在反悔了”

    “等、等等…哎,别扒我衣服啊,我…我自己脱,我自己脱行了吧。”

    “这才乖嘛,一会儿姐姐教你怎么弄,别紧张。”

    ……

    门生面露难色:“这门…我是敲还是不敲啊”

    门生想了想,悻悻的缩回了手,打算回去告诉易容华,小姐正在修炼,不便见客。

    “杏安姐,你看我这样对不对”陆晚手里拈着眉粉在自己的眉毛上随便抹了两下问道。

    “……你老老实实的坐着,我来吧。”易杏安看着陆晚不对称的眉毛叹了口气,无奈道。

    这也不能怪陆晚,从十岁开始她就是以男性的身份活着的,根本就没机会涂脂抹粉。

    毕竟如果一个男孩子整天满脸脂粉,怕是会被人怀疑是否有断袖之癖了。

    虽然修仙者讲求齐物、阴阳无分,不管同性恋还是异性恋都不歧视,但男性无缘无故的涂脂抹粉仍会遭人白眼。

    易杏安给陆晚吃了解易容丹的丹药,换了女装,又给陆晚略施薄黛,十分满足的打量着。

    “杏安姐,你别这么看着我,怪臊人的。”换了女装之后,陆晚的声音都比原来柔和了——或许也有解了易容丹的缘故

    “啧啧,这姿色穿男装简直暴殄天物!”易杏安感叹了一番,揪着陆晚的袖口往外走,“来,跟姐出去遛遛~”

    易杏安不光医术了得,在丹青上亦是颇有建树。虽是女子,易杏安却极喜画美人,尤其是那些豆蔻梢头亭亭袅袅的少女。

    陆晚虽已过了豆蔻年华,但尚未及冠,倒也勉强算得少女。易杏安自然是不愿放过这个可以玩儿孩子的机会,转手就给陆晚扮上了。

    难得的机会,易杏安不想浪费,便拖着陆晚满院子找景。

    另一边,似乎是误会了什么的门生回去通传,易容华心下奇怪着为什么自家闺女在这么个不上不下的时间修炼,面上却还是跟林怀竹正常的打着哈哈。

    “抱歉了,林三公子,小女素来随性,还请林三公子莫要怪罪。”易容华憨憨的赔了个不是,“要不,您看着在鄙府转转”

    “易宗主说哪里的话,易大小姐潜心修行,怀竹佩服。”林怀竹起身朝易容华行了个礼,“晚辈已叨扰多时,便不劳烦易宗主相送了。”

    语罢,林怀竹逃也似的离开了易容华的视线。

    易容华望着林怀竹远去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现在的孩子啊,太没耐性了,老人家叨叨几句便受不住了。”

    适才通报的门生幽幽的看了易容华一眼,心道:“你一跟人聊就是两三个时辰,哪里是叨叨几句啊”

    “这是那个惊扰了梼杌的孩子”易容华确认道,门生点头,易容华又开始自说自话道,“哎,归远兄的孩子,能养这么大不容易啊……”

    之后,易容华又开始缅怀起了他的少年时代,门生只得硬着头皮,听着易容华又叨叨了一遍那些陈年旧事。

    林怀竹离了易容华之后一直在易氏的家宅里乱转,想说什么时候碰到陆晚就拽上陆晚一起走,走



拾、渡雷劫陆晚幼童化
    与此同时,陆晚跟易杏安回了房间,吃了易容丹,换下了女装,又幻作男子模样。

    “好了,这回就勉勉强强算是扯平了吧。”易杏安画的开心了,适才的怒气消了大半,但语气中仍有几分不耐,“你找我可不光是了道歉的吧”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杏安姐啊。”陆晚无奈的笑笑,“那我便直说了。能否,借易氏的脉案一观。”

    “你这是想查谁会火系灵术脉案那么多你查的完吗”易杏安快人快语,想着什么顺嘴就说了出来。

    “不必全部,七年前修为元婴以上的就可以,这样是不是少很多”陆晚的表情有些小得意,仿佛在说“我是不是很棒棒夸我夸我”。

    “你呀……”易杏安知道陆晚的性别之后,似乎对陆晚更多了一分宠溺,“坐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拿。”

    “那便劳烦杏安姐啦。”陆晚朝易杏安鞠了一躬道。

    没一柱香的工夫,易杏安捧着一大摞脉案回到房间同陆晚一起查看。

    “我家的话多是丹修,七年前倒是也有几个符修会火系灵术,但其中修为最高者仅为金丹期大圆满。器修有一个会火系灵术的,七年前为元婴初期。”为了摆脱嫌疑,易杏安首先查阅了自家的脉案,“但此人于三年前脱离我易家,独自去了深山之中,潜心修行,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只知他脱离时修为为元婴中期。”

    “我看一眼。”陆晚凑了过去,简单看了看,发觉这个人修为虽高,却是以琴为主的器修,会的火系灵术大多都是用来照明或取暖的,不成气候。

    陆晚又坐了回去,伸手开始翻武修莫氏的脉案。陆晚在陆氏待了六年,陆氏有什么人,都几斤几两,陆晚门儿清,看不看都行,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随便翻翻。

    易氏多是人畜无害的丹修,大约也无碍。剩下的便是武修林氏和莫氏了。

    陆晚在脉案中翻来覆去的找,最终自己锁定了几个嫌疑人,准备挨个儿接触接触试试看。

    “对了,杏安姐,我能不能再拜托你一件事”陆晚向易杏安投去祈求的目光。

    “你先说。”画完画之后的易杏安心情大好,也就任由陆晚折腾了。

    “百里溪的溪口有一间小木屋,屋后有一个小的湖泊,湖中有一小舟,如果哪天我失踪了或者出什么事儿了,麻烦你去那儿看一眼。”陆晚揪着易杏安的衣袖的一角,恳切道。

    “嗯有什么人要害你吗”易杏安不解的望向陆晚。

    陆晚正欲回答,忽而万里晴空中一道惊闪,继而雷声大作,隆隆不止。

    陆晚意识到是自己压不住修为,要结丹了,便匆忙逃离易杏安的房间,径直出了文修易氏的宅邸,逃到云雾迷蒙的深山之中。

    以陆晚的天分,早两三年前就可以结丹了,可陆晚却一直偷偷用钟氏的术法,压抑修为,拖延渡劫的时间。拖的时间久了,雷劫的威力也就比一般的金丹期雷劫大得多。

    好在陆晚一直都是个居安思危的人,先前送给陆瞳避雷用的遮天符,她自己手里也有几张。鼓鼓捣捣的也算是勉强度过了金丹期雷劫。

    另一边,林怀竹听说陆晚急吼吼的从易家跑了出去,便开始满山找陆晚,遛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是在半山腰某颗烧焦的树下看到了刚渡完金丹雷劫还隐约有点儿冒烟的陆晚。

    陆晚靠着树根儿坐在地上,两眼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头发和衣服都似有焦痕。

    “喂,还活着吗”林怀竹伸手在陆晚的眼前晃了晃,陆晚默默无语的流下了两行清泪,眼神依旧是呆滞如初。

    “哎嗨嗨,渡个劫你哭什么”林怀竹以为陆晚伤了哪儿了,开始有点儿慌了,“哪儿疼说话,男子汉大丈夫的哭什么哭。”

    陆晚这才幽幽的抬头,委屈巴巴的道:“结丹了,长不了个儿了……”

    林怀竹哭笑不得——感情你重点在这儿

    “好了好了,不长就不长呗,浓缩的都是精华,没有人会嫌弃你的……”林怀竹一遍帮陆晚顺背一边安慰道。

     



拾壹、陷幻术怀竹发春梦
    “我要去莫家看陆瞳哥,怎么林三公子在莫家也有旧识吗”陆晚的语意中带着淡淡的嘲讽,看向林怀竹的双目中带着三分狡黠。

    “莫家的护山大阵坏了,逮着谁打谁,我去保护你不好吗”林怀竹继续找着蹩脚的借口,“话说你现在结丹了,是不是能飞了”

    “嗯…按理说应该可以,但是我没试过。”陆晚欲言又止道,“话说我刚渡完劫,你好歹让我歇一歇……”

    林怀竹点了点头,刚要喊小二,陆晚忽然在林怀竹眼前伸手比了个二,微笑着看着林怀竹。

    “什么意思啊”林怀竹没弄明白陆晚的意思,有些不耐烦的审视着陆晚问道。

    “两间房谢谢。”陆晚前后动了动那两根比二的手指,故作客气道。

    “你不是要省钱吗两间房多浪费啊”林怀竹想起之前陆晚那套将来要养家糊口之类的歪理,开口调戏道。

    “你自己打鼾多大声你心里没点儿数吗”陆晚毫不客气的揭了林怀竹的短儿,“跟你一间房我今晚多半又要失眠了。钱没了可以再赚,好心情没了可没处买去。”

    “我自己有自己的房间,都是一个人睡的,上哪儿知道我睡觉打鼾不打鼾的”林怀竹显然是没有什么自知之明,“算了算了,你随意吧,我不管你了。”

    陆晚见林怀竹有些不高兴了,从储物袋里摸出一袋蜜饯塞到林怀竹手里,没心没肺的傻笑着道:“拿着当宵夜。”

    林怀竹没表态,默默的把蜜饯揣到怀里,继而不耐烦的对小二道:“小二,两间上房。”

    “哎,好嘞~二位客官这边请。”小二热情的为林怀竹和陆晚带路。

    陆晚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心道这男女授受不亲,总跟你同床共枕也不是个办法啊。

    林怀竹却是一边想着自己为什么睡觉打鼾,一边摸了摸怀里的蜜饯,迫不及待的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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