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一月
而这,是真正的三米长的斯瓦迪亚制式长枪,足以对付库吉特的草原轻骑的‘绝命冲锋——当然,前提是斯瓦迪亚步兵的人数足够多,同时也要想到没有盾牌、双手持枪、防御力低下的斯瓦迪亚长枪步兵,在库吉特弓骑兵的几轮抛射下还能站起来几个。
现在,沃尔夫把那块布安放在长枪顶端。这时,离着沃尔夫最近的卢瑟才看清了沃尔夫的动作,轻呼出声来:“那是一面旗帜!”
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直到沃尔夫系上旗帜的最后一段的绳带,把那旗帜高高扬起,诺德的士兵们纷纷都闭上了嘴,敬畏地看着那面飘扬在沃尔夫头上的旗帜。不是因为对沃尔夫的敬畏,更不是啥闻所未闻的军队荣誉,而是这面旗帜本身!
“这是您的……创作”希尔只这些高级指挥人员中最有眼光与品位的一个,也是最受这面旗帜感染的一个。他那残存仅剩的眼睛透露出灼热的光芒,口中喃喃道:“简直是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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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狼改(六)
红头发的凯洛全身精锻的加长锁子甲,外面还严严实实套着棉布罩衫,但走起路来和他的头发一样风风火火,丝毫没有身披重甲的阻碍。左右两侧的诺德士兵见到他纷纷避让,不仅仅是出于尊敬,重要的是,被这两米高的红发小巨人刮到当真是腰闪脚折,至少也是一片淤青。可想而知,三个月前,他一脚没踹死沃尔夫是多么幸运。
“拉格纳大人!”在这美好的清晨,卡德加特昏暗的领主大厅里响满了他铁靴踏地的脚步声,从陈列着战利品的长廊,一直延伸到拉格纳伯爵的餐桌前。而且嗓门也绝对配得上这响亮的天外之音,新来的侍女听了都会被震得皱起眉头:“上个月,卡德加特西南角贫民窟那起难民流血事件已经有了大概的结果。”
拉格纳正在专心致志对付面前的鸡蛋和油饼作斗争,听见凯洛像是要拆地板的脚步声,才轻轻抬起了头,抹了把嘴边的油渍:“哦,是吗那真是好极了。凶手是谁”
凯洛之所以能成为拉格纳的皇家侍卫队队长,不是因为他武艺超群、精通格斗。从某种意义上讲,拉格纳自身的战斗力已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将这一光荣且重要的职位授予他,是因为凯洛从穿尿布时,就跟着还是农夫儿子的拉格纳混,对拉格纳的生活、性格了如指掌。而拉格纳需要、喜欢熟悉他的人来为他做事,这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他总是有许多事要做,所以他不会像沃尔夫一样,对大事小情均亲力亲为。他更擅长控制,而不是处理。
“拉格纳大人,这是一起很严肃的案件。”凯洛不依不饶,他十分清楚拉格纳的性格,这是一种轻视的态度。自从拉格纳干掉没用的老伯爵登上卡德加特的宝座后,就像他与沃尔夫所说的那样,他头上的奥丁就已经死了。在他心里,他就是奥丁!
一些难民的死亡并不能让拉格纳有所触动,要下就要下猛药。凯洛是个认真的人,他决定把这个事端追究到底:“这是一起海寇策划的暴乱!我认为这是一场报复!对我们近期剿灭海寇的报复!我建议,由您组织厅堂大会,让公民们投票解决。是否大规模清楚周边海寇,以杜绝后患。”
在凯洛提到厅堂大会时,拉格纳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屑。但他掩饰的很好,丝毫没有伤害到凯洛骄傲的公民责任感,点点头:“我会考虑的,那你告诉我,那个胆大包天的海寇叫什么”
“希尔兰德士”凯洛钪锵有力地回答道“那是一个一只眼睛的年轻人,很多人当场认出了他。”
“那他现在在哪,都不要惊动!”拉格纳把最后一块食物塞进嘴里,站起身来,灰暗的背景仿佛一扫而空,站在诺德皇家侍卫队队长面前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富有野心的伯爵。那棕色的眼睛在历经风霜的粗糙肌肤间显得格外明朗。
对于权力的**写在这名高大的蛮族伯爵的脸上,他扬起头顶的一抹乱发,露出与老伯爵决斗时得到的伤疤勋章——那钉头锤险些钩碎了他的眼睛,还好只是在额头上留下了一道光彩的记忆,而老伯爵却因此付出了全家灭门的代价——拉格纳永远不会留着那些给自己挖坟墓的人。
“也不要惊动周围的海寇,这个冬季已经很难熬了。”拉格纳活动活动健壮的腰背,微笑着走到凯洛的身边“我们在面对提哈的城墙之前,应该尽可能保存力量。不要让小伙子们在与同胞的战争中牺牲太多。”
“大人。”凯洛谦卑地低下了头,知晓拉格纳又一次婉拒了他的请求,但他依旧相信拉格纳,从未怀疑过“如果是您的命令,我服从。”
等到凯洛离开,拉格纳静静端详着领主座椅下面空荡荡的坐席,那是为所有卡德加特附近有一定声望的自由民设计的厅堂大会坐席。
“曾经在那个老家伙统治着这里的时候,我只能坐在下面,听着争吵,而我们依旧很穷、很饿。”拉格纳轻轻抚摸这领主座椅上的毛皮,仿佛在抚慰一个恋人“那个老头什么都听,但他什么都做不成。”
“现在,我已经不愿意再和那些只能看到眼前的老鼠多谈。”拉格纳审视着自己的世界,在空荡荡的大厅里高傲地扬起头“我现在不用再听争吵,因为我只能听见欢呼……与哭泣……还有我自己在命令我自己!”
树木,在那个人烟稀少的年代,还是人类的敌人。无论是格陵兰还是卡拉迪亚,各民族都在漫漫林海中开辟自己的生存空间。所以,不必奇怪海寇下了船会钻进森林里,不是要改行当绿林强盗,他们破烂的长弓还不够看。而是众多的北方森林窝藏了无数的海寇据点,曲折的海岸线向他们提供了随时停泊的权力。
没有人知道海斯特堡附近有多少片森林,至少里亚斯是待在海斯特堡时间最长的那个,而他从未计算过,沃尔夫也无从得知。但老人还是在沃尔夫提出再次剿灭海寇时,义不容辞地接受了指路的任务,不是因为沃尔夫,而是因为卢瑟。
“我倒要看看!”‘弑熊者’里亚斯是这么对玛格丽特解释的“能让我的宝贝丫头神魂颠倒的男人是什么个货色!”
据说,梅林的脸羞得通红,而卢瑟一反常态地收起了嚣张的气焰,对里亚斯恭敬有加。
其实,里亚斯一直觉得沃尔夫是一个很可笑的人,从这个小子骑着猪在海斯特堡到处冲,到像个傻蛋一样被小莎琳撒娇弄得毫无抵抗力,再到用从来没有人尝试过的办法来训练自己的军队——在老人看来,几乎是一步一个坑。
比如在第三天,沃尔夫尝试让士兵们能迅速地向左向右看,排好方阵。凭良心说,其实这并没有什么难的。即便是上午越野、下午格斗训练,这群大头兵也很争气,没有一个叫苦叫累。虽然就是吃的喝的多了些——不过谁让沃尔夫有粮食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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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狼改(七)
旗手里米克轻轻放下那面被冻得僵直难以折叠的军旗,小心翼翼地用仅有的一只手臂整理的尽量平整一些。经过近一个月的风吹日晒,那面做工精细的旗帜竟没有大面积褪色,只是部分有些磨损。
这和武器锻造是一个道理,一方面是工匠的技术,一方面是后来使用者的养护。
而这面旗帜之所以鲜艳如故,一方面是沃尔夫的颜料调配能力确实一流,另一方面也多亏里米克的保养。身体不便的同时,里米克也获得了大量的空余时间,他可以专心致志地缝补、重新调色,甚至为此他特意拉下脸去找沃尔夫教他绘画的基本常识。
每次看到这面旗帜,里米克总会感到一种油然而生的无奈——一个无人问津的残废,一面没人多看的旗帜,在这黑加仑军里里尴尬地相依为命着。他不能参加训练,唯一的作用是站在终点线等着跑完越野的士兵,给他们当终点标志。或者是在沃尔夫发表演讲时给他当背景。
虽然每个诺德士兵都对他致以尊敬的眼神,但里米克还是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在忘记自己的名字,只记得那个该死的诺德矮子,以及那些与沃尔夫嘻嘻哈哈的中队长们大声叫自己:“喂!旗手!”
慢慢的,整个黑加仑军的士兵,老老实实的应征难民兵,潇洒不羁的海寇,刻板严肃的瓦格良青年军,都学会了,甚至在海斯特堡街上扫雪的大娘都笑眯眯地叫他:“嘿!旗手!”
“该死”里米克仰天握住自己金黄色的头发,平凡且单调缺少表情的脸上扬起一丝苦笑“我居然喜欢……他们叫我旗手了!”
但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里米克要小心翼翼地守护军旗,直到那些士兵正式发动攻击。他有些怀念自己冲锋在队列中间的时候了,尤其是和自己的一同入伍的老兄老弟已经开始陆续提拔为班队长,戴着顶从海寇身上拔下来的、破破烂烂的日耳曼盔,意气风发地指挥着那些满脸崇拜的新兵蛋子,里米克就更加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失落感。
不过他是一个负责的人,实践终将证明沃尔夫没有看错,这个矮子找到了和自己一样认真执着的人。现在面对至少人数在100人以上、但分布较分散的海寇老巢,独臂的旗手尽职尽责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沃尔夫也没有逃避,这场他自己选择的战争。军队需要一场胜利来恢复士气。
这一次在准备作战时,沃尔夫把所有的士兵召集了起来,没有按照一样的风格慷慨陈词,而是让托曼端着水盆,他照着影子提笔在自己脸上也画上了一只大大的乌龟,然后指着这个可笑的涂鸦,对一次又一次目瞪口呆的士兵们平静地说:
“如果这一次我们再次失败,我就在脸上留着这个乌龟死去,你们也是一样!让那些海寇在割下我们的头颅时尽情嘲笑我们——呦!真是群大乌龟!”
里亚斯看着面前聚在一起的几个代表黑加仑军最高指挥权的几个年轻人,个个脸上都顶着一只大乌龟,尤其以沃尔夫脸上的大乌龟鲜艳无比,堪称翠**滴,一眼就能看出是新画的。
老人很想放声大笑,不过看这那些年轻的士兵和军官看向沃尔夫的眼神比以往更显敬畏,弑熊者先生笑不动了,真的感觉自己老了。已经开始变得愚蠢到要脸的程度了。
那些士兵隐藏在寒冷的森林里,即便是厚厚的皮袄也挡不住凛冽的冬季。但没有一个人为此抱怨,不是为了所谓的荣誉,也不是出于对奥丁神的信仰而永不后退,而是因为那个指挥他们的人,顶着同样的风雪、挨着同样的耻辱标记,与他们一起战斗着。
“没有黑加仑军的沃尔夫,狗都不是,没有沃尔夫的黑加仑军,狗屁不是。”
卢瑟和他的第一中队慢慢行进在正北方的开阔地带。三十人按严谨的三层盾墙缓慢推进,为首的卢瑟高大但比较干练,并不是十分英俊,但还说得过去。一双眼睛始终炯炯有神。他在战场上总是严肃的,活跃的。不同于托曼每次战斗都会身先士卒,他会把自己安排在一个恰当的位置,以便在砍人、战斗中能及时把握战机。这也是沃尔夫能放心把军队交给他的原因。
其实按照沃尔夫的设计,这些部队是按照5进制组织的——每五个人组成一支班队,其中设一名班队长;每五支班队(25人)组成一支中队,另外的四人或五人属于中队长亲兵,使得实际上一个中队30人。后面的更大的军事单位沃
第五十四章:老海寇和小海寇
对于格陵兰的海寇而言,今年是个前所未有的肥年,却也是个令人绝望的灾年。
在这一年夏天的提哈登陆战,为了尽可能在短时期内组织起足够强大的部队,诺德的领主们向海寇提供了或明或暗的邀请与保护。在提哈城墙下埋葬的尸骨,不仅仅有悍不畏死的诺德精锐勇士,还有那些对于贵族们来说无比廉价的海寇。
虽然依托强大的军队庇护,大大小小的海寇在提哈周边富庶的海岸线上抢夺了相当可观的战利品,但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诺德人开始组织起更加有序的常备军与征召军,以取代非法的海寇战斗团,像沃尔夫这样新崛起的野心家都会在领主的命令和默许下,从海寇身上捞取第一桶金壮大自己。
“那些孙子追的真紧。”老海寇拎着歪歪扭扭的旧头盔走向四面漏风的林间哨所,身后是个扛着长矛的小海寇,长矛上还挂着半只兔子,应该算是难得的的野味“狗爹岚度都没熬过去,死在了一个来自黑加仑的无名小卒手里。”
年轻的小海寇应该还不到15岁大,胳膊腿因为营养不良显得细小伶仃,像是生火用的枯树棒。但他努力挺起胸膛,把左手臂上套着的盾牌用膝盖顶的破鼓一样咚咚乱响,像只小斗鸡一样高高昂起头颅:“那就是个小祭司,是靠卑鄙的偷袭取得的胜利,我可不怕他!”
“你懂什么”老海寇挥起头盔在小海寇的脑袋上恶狠狠地敲了一下“在这活着,就要做好死的准备!哪怕是一条野狗,只要咬住你脆弱的喉咙,杀死你也只是一瞬间!”
小海寇木然低下了头:“可是……我们不能在那个人的喝令下在这森林里等死。我们是海寇,要出去掠夺的……”
老海寇挠了挠自己冻得发硬的胡子,苦着脸摇了摇头:“别那么着急赶死了,我们只要行踪暴露在外,就会有很多喂不饱的恶狼扑上来把我们扯成碎片。”
“可是我要娶伊娃,她已经等我四个月了。”小海寇说着竟有些哽咽“他爹娘穷疯了,要饿死了。他们要把她卖到军营里,那些男的大半年见不到一个女人,伊娃要是去了,根本活不过三天。可我现在身上一个第纳尔都没有……我根本赎不起她。。”
“那你现在能养活自己吗”老海寇转过脸,不愿意看他那满脸猫尿的出息“别**哭了!去找些柴火,我们把这只兔子炖了。做得干净点,别让那些饿死鬼看到了,否则就没咱的份了。”
小海寇把兔子放下,抹了把泪,抽泣着去找木柴。老海寇听着小海寇大踏步走向树林深处,幽幽叹了口气,慢慢走上熟悉到他一看都想吐的木制岗哨,失神地念叨着:“小子,你救不了伊娃的,就像我当时救不了安德卡一样……我们谁都救不了。”
卢瑟静静观察着这个最前沿的岗哨,距离不容易被发现的最佳位置足有一百步上下,那人看上去并不比手心里的玩具木头兵大上多少。再强壮的士兵都不敢夸下海口,说能把沉重的标枪丢出一百米。那恐怕只有神话中的阿萨神族下凡才能做到。
“杜瓦,你的弩怎么样”卢二货斜着眼瞟着杜五横“能不能干掉那个哨兵”
杜瓦克因没有说话。这个瓦格良人摘下鳞甲手套,把略显袖珍的皮克特弩麻利地从腰间抽出,从怀里摸出一个亚麻袋子,熟练而轻松地把袋子里的牛皮弩弦绑定搭好,调整到蓄势待发的状态,两指轻捻着一枚锋利的钢制弩矢举到卢瑟眼前:“我只需要这个,就穿爆他的头。”
卢瑟攥了攥冻得发麻的手心,干冷的空气、紧张的战斗安排让他的鼻孔像是要溢出血来。他低声说道,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人:“那就动手吧,不要惊动其他海寇。”
老海寇站在离地仅有两米的木制哨岗,他有时真的怀疑头目的智商。“在森林里,这能看到个鸟”老海寇拎着头盔,不屑地讥讽着“和那个孩子一样,做事不经过大脑……”
老海寇无意间扫视到树林间,突然,有一点寒光隐隐闪过。虽然以很快的速度消失,但在阴暗的雪雾天气中十分扎眼!按照反光规模判断,是射击类武器的箭头反光锁造成的无疑。
都说老狗难死,老海寇敏锐的观察力更不是吹牛。这点寒光瞬间让他打了个无法抑制的冷颤!他不清楚树林对面有什么,但他知道,只要还站在这个高台上,就一定会死!
 
第五十五章:信(上)
斯瓦迪亚所有的领主、骑士、士兵都是我的棋子,战斗与死亡是他们的义务!我是王,我只需要胜利!
——斯瓦迪亚的不朽领袖,哈劳斯一世
里米克和里亚斯,二‘里’静静地等待在一个没有熊的山洞里。即便有熊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里亚斯可是赫赫有名的‘弑熊者’,他老人家可能年轻时就对这种黑瞎子有着情有独钟的狩猎爱好。据说还曾经赤手空拳击败过一只因冬眠后异常饥饿、且起床气非常大的熊。
这样的猛人,如果年老碰上一只热热身,想必也是极好的。有助于补充精力,延年益寿。
“小子,你一定很不甘心吧!”里亚斯坐在山洞里,看着手里紧紧攥着旗杆的里米克,咧开嘴展现出一口四处漏风的破牙“你的兄弟们都在拼杀流血,可你只能像个……哦,不!是就是个废物,在这里窝囊着。要么等着他们死光光,一起见奥丁,要么等着他们胜利归来,然后你继续扛着这面破旗……”
里米克开始并不愿意去搭理这个总是对自己的首领怀有深深敌意的老头,但当老头说‘这面破旗时’,这个独臂旗手突然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老头,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许你说这面旗子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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