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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一月

    沃尔夫轻轻捋了一把散乱的头发,对那个快要被吓出屎了的商人说道:“七千第纳尔有点贵了,五千第纳尔……我等一下就交给你。”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那商人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结果那个温和的独眼龙船长,突然从靴子旁抽出匕首钉在柜台上,飞溅起来的木屑割伤了他的眼角:“坐下!等他回来!”

    那个斯瓦迪亚商人颤颤巍巍地扶着地板,感觉两腿间一热——他尿了。两位中队长捏着鼻子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地等待着。

    “你说沃尔夫有希望吗”希尔突然问道“你觉得他能钓到你姨妈”

    “如果单纯只有这两个奇怪的聪明人,也许有可能。”杜瓦克因想了想,把那个尿裤子的商人踢得远一些,以防止恶臭过度“但威廉姆斯公爵真的是相当固执的。而且喜欢强大的武士,对沃尔夫这种养分都给脑子的,可能并不是很感冒。”

    希尔耐心地听着,咋了咂嘴:“那你似乎对这位外公很有意见喽”

    “他可以眼睁睁看着瓦格良人受灾不捐一粒粮食,我们也可以找到一个更可信的盟友!”杜瓦克因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威廉姆斯是一个贪婪成性的老家伙……他有许多儿子,却只有玛格丽特一个女儿。沃尔夫不付出些代价,是过不去的。”

    希尔若有所思地问道:“瓦格良人会站到哪一边”

    “瓦格良人站在哪一边我不清楚。”杜瓦克因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我不会忘记,是谁在我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雪中送炭。”

    全身披甲托曼寸步不离身地护卫着沃尔夫,手中的斧子闪亮如炬,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没人敢靠近半步。仿佛那里就是一片禁区,那不是人类应该沾染的空间。

    沃尔夫抱着红布包裹,轻轻凑到托曼耳边:“你会一直保护我吧……我的皇家侍卫。”

    托曼默默点了点头,坚定地看着:“任何时候,我的大人。”

    于是,沃尔夫轻轻把那层红布剥开丢掉,将那内容原原本本拿在手中。瞬间,整个道路上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沃尔夫——或者说他手中的鸟笼。

    那腾跃而起的血红浮雕,那桀骜不羁的人物群像,还有那唯美的旋转流苏边……在这卡德加特寒意十足的街头像是温暖的光,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

    那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纹理构造,也没华丽的镶嵌你,甚至那镀金加工只能紧急处理在重要部分。但就是这么一个只花费一晚时间的工艺品,却即便是所谓的雕刻名家,也无法说出这鸟笼究竟哪里吸引着人。

    或许是因为……它是活的。在这片没有生机的土地上,那浮雕色泽是有生命的鲜血染成的!

    也或许,是那个不敢面对世界的小祭司,对自己最后一次地妥协后,激发出的完美创造。

    最后一次,黑加仑村的祭司家族在那忽明忽暗的火把下,释放自己百年孤独的智慧和抑郁。

    “为什么要这么做”托曼不解地小声问沃尔夫“这会带来麻烦。”

    “我就是要麻烦。”沃尔夫轻轻笑着,憔悴的脸庞上显示出不符合年纪的心思“要的人越多,越能抬价……这是我们诺德人做生意的规矩,如果有人肯出更高的价格,就可以进行竞价。”

    托曼挠挠头,这种事情他不是很理解。反正只要听着沃尔夫的,应该就不错。

    “和我签订契约的,是一个禅达人。卡拉迪亚最富有的民族,他们没有国家,没有土地。靠着商业和借贷,衣食无忧。他们不会在意这些钱的,这个鸟笼,我猜还会是那个禅达人的。”沃尔夫自信地说,仿佛一切就会如此发展“就在前面,那个商铺。他知晓我们诺德人的规矩,也认可我的想法。”

    “等一下!”有人操着生硬的诺德语叫住了沃尔夫和托曼“请问您手中的鸟笼是出售的,还是为了进贡给领主”

    沃尔夫压了压大衣的领子,让寒风尽可能不靠近自己的喉咙:“这是一件商品,但他是别人预订的。如果您想要……”

    那是一个民族标志很明显的萨兰德人,沙漠肤色、胡须以及特有的头巾都在说明这个问题。

    这个满手都是宝石戒指的富商,似乎在钱财这个问题上十分随意。他朝身后的护卫招招手,两小箱子满满的第纳尔就被抬了上来:“这是一万第纳尔,只要您肯割爱,这就是我们的价格。我想我们的




第九十一章:准备
    当那最多15岁的士兵,被卢瑟拽着领子拖到沃尔夫面前时,这位黑加仑军的领袖,连抬头瞅一眼的**都没有。

    那个小伙子嘴角挂着一圈细密的绒毛,肌肉比沃尔夫强点有限。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在当时沃尔夫四处征兵的时候,这种货色都属于要被排除掉的。

    曾经用无穷的经历控制着黑加仑军的男人,如今面容上无精打采,正低着头阅读着希尔的家传航海手记,一言不发。像是一只病入膏肓的病猫,苟苟且且地窝缩在凳子上。

    “将军,这是我们下一任的旗手。”卢瑟一本正经地对沃尔夫介绍道“来自黑加仑的拉吉尔。”

    沃尔夫这才合上书,挑起眼皮,用一种并不是很欢迎的眼光看了看这个紧张的少年。他揪着拉吉尔的袖子,问卢瑟:“这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上战场”

    卢瑟轻轻拍了拍拉吉尔的肩膀,对沃尔夫说道:“这是住在黑加仑村的一家逃亡农奴,父母都死了。偓伦村长可怜他,让他在我们军队中为自己赚取自由。”

    “那你有这个觉悟吗”沃尔夫令人无法直视的眼神,像是钉子般压在这个孩子的脸上“上一个旗手,我们都没有找全尸体。这是很凶险的,你懂吗”

    拉吉尔吓得瑟瑟发抖:“我……我想……我,那个……应该可以吧。”

    沃尔夫二话不说,上去就踹了这个15岁孩子的屁股一脚,一副怒火中烧得像是要吃人的样子:“你这窝囊废,奴隶的儿子,也就只能当个奴隶!我们是骄傲的战士,是黑加仑军!趁你没惹毛老子之前,给我滚!”

    “我……我,我可以的!”看来这个农奴孩子对挨打十分有经验,努力把自己缩成一个球,以阻挡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殴打。脸上挂着笑容,说着讨好的话“沃尔夫大人,里米克哥哥是村里唯一对我好的人,我可以接过他的担子!”

    沃尔夫面色复杂地站在他面前,把那面染血、无法清理的旗帜扔在他的面前:“拿着它,它叫里米克。你也许在说谎,但我不会去追究……去海的那边,当一个真正的旗手战士给我看!”

    “是的……将军!”拉吉尔抖擞精神站了起来“里米克哥哥总和我说男人要去守护,我会做到的!”

    沃尔夫轻轻瞟了他一眼,朝卢瑟点点头:“交给你了。给他发一套皮甲,一把斧子,一面盾牌。告诉兄弟们,他要是有逃跑的迹象,直接杀了。”

    待沃尔夫走后,卢瑟搂着拉吉尔的肩膀,笑着说道:“他很酷,是吧”

    拉吉尔撇了撇嘴,摸了摸自己的屁屁:“还好吧,和里米克大哥说的一样,又坏又好。”

    “沃尔夫啊……”卢瑟眯起了眼,对拉吉尔小声说道“很复杂的人啊。但你会慢慢懂得他的……”

    此时此刻,海斯特堡的兵营已经彻底空了。因为明天就会出海,所以不再有恐怖的训练和磨人的战斗,这一天的黑加仑军,是自由的。

    所有的士兵都被放了假——出海前最后一次。

    他们可以甩去铠甲,自由自在地在初春开化的泥地里摔跤、去城堡外喝酒、撩那些看见肌肉男就两眼放光的诺德女人。

    只要不是过分到玛格丽特拎着骑士剑来找沃尔夫晦气,就不会被阻拦。

    但这些战士放纵喊叫声在海斯特堡上空回荡着,让懦弱的海斯特堡市民们大感惊慌,纷纷上城堡要求保护。

    以前的守备队长里亚斯不得不重操旧业,和安德鲁手下的海斯特堡新兵维护治安,‘保卫’自己的家乡。至于安德鲁……他似乎并不是很有兴趣保卫别人的领地——只要这片领地不属于沃尔夫。

    开始还很顺利。毕竟狼改后的黑加仑军是很有纪律性的,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沃尔夫是在调节诺德人勇猛冲锋,和纪律严格间的平衡。

    尤其是老实的第三中队,和他们的中队长安度因一样乖巧,简直是好欺负的代名词。这些玩不起来的人,居然主动配合收拢部队,真是丢光了诺德人桀骜不驯的脸!

    但等到后来,连新兵们也和黑加仑军的老油条们打成一片。里米克这个老家伙也开始自我‘抛弃’,解散了巡逻的新兵,和无事可做的托曼较量起来。

    ‘弑熊者’里亚斯胜在经验老辣,皇家侍卫托曼胜在强健善战,二人算是高手过招,打得风生水起,迎来了士兵们一片叫好。

    而卢瑟在安排完新人旗手后,则去陪伴身体恢复中的梅林。在里亚斯、沃尔夫、玛格丽特三方的默许之下,这对情侣终于不再遮遮掩掩,可以公然到处撒狗粮。

    原本拎着长矛到处冲的女骑士梅林,现在主要生活是懒散在卢瑟怀里咯咯娇笑。那小鸟依人的样子,看着都让人想犯罪。

    至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太特别的。也许是在擦亮瓦格良的战斧,也许是在自己船上进行最后一次调试,也许是在账本中继续迷茫,也许是在……度过自己人生最后一点光阴。

    安静下来的沃尔夫躲在兵营里,那个他和玛格丽特最终不欢而散的房间,等待着。

    他在阅读,在做这个世界上,他曾经最喜欢做的事。

    之所以说是曾经,是因为过去,年幼且脆弱的沃尔夫,没有能力去感受外面的世界。于是,只能依赖书本,去遨游传说中的卡拉迪亚世界。

    那斯瓦迪亚的连绵农场,沁着食物香气和阳光的城市,以及威武雄壮的钢铁要塞,都在书页里写着、绘着。在沃尔夫的心里,梦里。

    如今,沃尔夫放下了书本,拿起了盾牌和武器,穿上了轻便的皮甲,依旧脆弱,却前行不缀。他懂得书本其实顶个鸟用,了解适应暴力和权谋的意义…



第九十二章:祭司的祭祀
    “所谓奥丁——或者说神……究竟是否像平凡而微不足道的人类一样,真实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站在昼夜交替时分黑蒙蒙的屋子里,年轻的沃尔夫,翻开那古老的家族手记,在字里行间又一次地寻找着答案。

    此时此刻,此时此地,沃尔夫就像回到曾经只有书籍和草药陪伴的少年时代,父亲还在身边指引着那样,去探索属于神的世界。

    点燃一盏灯,在半白半黑的天色下,沃尔夫披着玛格丽特送来的黑色披风,耐心地阅读着第一代先祖,奥泽多夫的手记。

    这凌晨还沉浸在微光中,距离清晨还有最后一段时间,他还可以不是黑加仑军的将军,去做只属于自己的沃尔夫。

    他可以耐心地看这个世界,耐心地想。没有战号的催促,没有刀剑的挤压。

    岁月让纸张泛黄破碎,却不能泯灭这位先祖的痕迹。沃尔夫家族别无所长,唯有智慧与知识。

    因此在被流放的饥寒交迫期间,垂死的奥泽多夫仍然记下了最后的话语。这是宝藏——不在于他是正确的,而在于曾经追寻过:

    “我们,向他供奉食物、珍宝、战俘,为他的荣誉而战,为他高贵的瓦尔格拉神殿去流血牺牲,去勇敢迎接诸神的黄昏……然而,即便我即将死去,腐烂在不见天日的坟墓里,我仍要用我破碎的声音质疑——神真的存在吗”

    在狭小的房间里,沃尔夫的声音微弱却又坚定。那一刻,沃尔夫就是奥泽多夫,奥泽多夫就是沃尔夫,他是他躯体的后代,他是他精神的延伸。

    “神是万能的、是不可思议的、是不朽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即便是诸神的黄昏也无法把奥丁击垮,神会再生,会重新成为信仰的主宰。

    而人,无论是国王武士还是盗贼穷汉,永远都只会有一次寿命。然后就剩下在不知所云的瓦尔格拉中,虚无缥缈着。

    为何,如此强大,奥丁却仍需要人去供奉

    为何,如此强大,奥丁却仍需要人去崇拜

    为何,如此强大,奥丁却从未没有为我们带来安定和昌盛

    为何,如此强大,我们诺德人却始终要挣扎在生死一线”

    现在,沃尔夫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答案了。

    因为一切都已经改变,沃尔夫不能仅仅代表自己,也不能仅仅代表自己破落的家族。

    黑加仑军的士兵们需要奥丁鼓舞他们的意志,中队长们要以奥丁之名率领部队发起冲锋,自己要用奥丁作为出海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不是单单为了去发肮脏财。

    看向窗外慢慢渗入的阳光,灼热而刺痛的眼眸让沃尔夫慢慢反应过来——他走上的,是一个不曾有选择的路。

    从今天开始,陪伴他的不是风调雨顺,不是康庄大道,而是不会间断的阴谋与愚昧。

    在选择三十根长矛的那一天,他的人生就不会再存在于书本笔墨,而是充斥于荆棘和刀剑之间。

    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沃尔夫要代表整个黑加仑军,去向那个不知道存在与否的奥丁献上残酷的祭品——即便,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献上如此血腥的礼物。

    在过去的十年之中,他从未经历过,从未看到过,从未考虑过……但这一切的一切,已经容不得沃尔夫了。

    海斯特堡的这个黎明,纯净的空气令人并不舒爽,其中混杂着冬季的冰冷和春季的芬芳。

    每呼吸一下,那格陵兰的深寒便刀片般扎进肺叶部的最底层,在里面翻滚搅拌,使得沃尔夫不禁从内而外打了个寒战。

    其实,对于沃尔夫脆弱的身板而言,无论是战斗,还是格陵兰的冬天,都不是很适合这个纸片一般的雅尔。

    然而没有退路了,选择这条血腥路,就不能回头。

    “笃、笃、笃”敲门声从外面响起,卢瑟干涩的声音从门板那边传来“将军,我们的士兵已经召集完毕,战船也做完了最后一次检查,没有问题。士兵们等待着您对奥丁的祭祀。”

    沃尔夫推开门,披着长披风走出了房门,那冷峻的眼神轻轻打量着自己的头号亲信,随后慢慢柔和了下来:“怎么样,梅林那边安排好了吗”

    身披重甲、腰挂日耳曼剑的卢瑟本来可以说英气非凡,此时却满脸苦笑着摇摇头:“你觉得我该怎么对她说告诉她,让她等我,然后自己出海喂王八也许还会有机会吧,也许……奥丁会先我们一步带走我。”

    “我们会回来的,卢瑟”沃尔夫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我承诺过的那样,在我们经历过风雨之后,年迈你,会为这个时候的友情与热血,感到无上的骄傲。”

    卢瑟的身体轻轻颤了颤,然后让出一条路来:“那就开始吧,沃尔夫。让我们完成我们的计划!”

    走过飘摇破碎的军营,路过不再人光顾的临时酒馆,迈步走向那没有温度的码头,沃尔夫的心,很静很静。

    只是那光辉岁月即将开始,却是以离别为代价——从此以后,危机四伏却总是充满欢乐的海斯特堡、自己……也许是爱着的玛格丽特、最疼爱的小莎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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