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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一月




第九十三章:所谓骑士(上)
    不论人们愿不愿意接受这份现实,残酷的战争,就这样前所未有的,在龙首战舰的承载运输下,冒冒失失地闯进了卡拉迪亚和格陵兰岛上所有人的生活。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命运。战争的阴霾下,有人活得风光无限,有人哭的悲惨如斯。

    无疑,从黑加仑走出的沃尔夫,是非常幸运的那个。

    在短短几个月内,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首领,咸鱼翻身成了贵族雅尔,掌控了可怕的军队,从无到有搞出了名堂。固然很是不错——但在对岸的卡拉迪亚大陆上,有一个斯瓦迪亚人做得比他混得更如鱼得水。

    这个斯瓦迪亚人的名字,还在船上昏昏欲睡的‘渎神者’沃尔夫,用不了多久就会深深地记住——罗斯科迪,卡拉迪亚大陆,暨斯瓦迪亚王国浩如烟海的历史上,非常鲜有的、不存争议的民族英雄之一。

    其实,他们二人的交集少之又少。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罗斯和沃尔夫完全是彻彻底底两类人。

    在成为一名并不勇猛的诺德军人之前(暂事姑且认为他是军人吧),沃尔夫是一名毫无影响力的乡村奥丁祭祀,最擅长的工作是坑蒙拐骗,顺便研究那些莫名其妙的、谁也听不懂的知识。

    而阴冷的格陵兰给沃尔夫上的第一课,叫做生存——为了活着,拿起盾牌和斧子,把所有阻挡你的人踩在脚下,这就是生存。

    罗斯则不尽然。家族虽然破落,但精神尤在。骑士的派头和能耐半点不能虚,从小就学到的是骑马与砍杀,繁琐的贵族礼仪,以及对祖国的忠诚。也许说忠诚在大领主眼中,忠诚就是一坨屎。但古老的中小领主家族,仍将自己的生命作为誓言的一部分,许诺给这个不可一世的王国。

    所以,在那广阔的苏诺平原上,罗斯接受的教育就是:“为帝国(斯瓦迪亚人自诩),虽千万吾亦往已。”,用自己的鲜血去保护那田野和城镇,这就是忠诚。

    这份忠诚,确实令所有胸中有口不平之气的斯瓦迪亚人喜爱,却也在很多时候,令那些同样忠诚却懂得变通的人无奈。

    “罗斯!你还要我跟你说多少次!现在不是一个月前!”里昂军团长的怒吼从办公室内穿墙而出,整个城堡内充斥着回音。那些忙忙碌碌的小军官却习以为常的继续手中的工作“特娘的,要送死的话,现在就从城头上跳下去!老子不拦你!”

    那个身形高大的骑士团团长丝毫不为所动,迎着飞溅的口水坚定地说道:“我的玫瑰骑士团还需要磨炼,只有战火才能让他们最快地成长。”

    “放你个千秋大屁!”里昂猛地站起来,用手指着罗斯的胸口“你心里的算盘,当我是不知道吗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有时候,必须牺牲些,我们才能得到更多!”

    罗斯目光炯炯地反驳道:“我认为,史蒂夫先生肯将自己的庄园赠送给我作为马场,给我金钱让我训练骑士团,不是为了让我在城墙后当一个懦夫!”

    于是,里昂停止了咆哮。

    他在地上转了三圈,温和地、耐心地,狠狠在罗斯的屁股后踢了一脚!这位老将军如此孔武有力,直接把全副武装的玫瑰骑士团团长罗斯踹倒在地。

    然后,这个暴脾气的北方军团长斜眼瞅着爬不起来的罗斯,冷漠地踩着罗斯的胸甲说道:“如果让我看到你出城了……相信我,即便你是我最优秀的下属,我也会毫不客气地把你吊死!”

    说罢,里昂伸出手把罗斯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珍惜眼前的光明吧,这是最后的黄昏……乔安娜在圣骑士街那儿等着你,去吧,那里过一阵子会处决一个懦夫,不要让她看到。”

    罗斯默默点点头,从一边的侍者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向里昂恭恭敬敬地行了个骑士礼,倒退着走出了办公室。

    满色疲惫的里昂一言不发,只是捏了捏手边的茶杯:“时间不多了,罗斯,我能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走出了挤满了士兵和军官的提哈城堡,罗斯深深吸一口



第九十四章:所谓骑士(中)
    提哈城内的所谓的春季,其实并不是温暖宜人的。甚至有些时候,沃尔夫在格陵兰野外能感受到的温度,罗斯也能一丝不差地感受到。

    即便隔着结实的胸甲,以及软绵绵的加厚内侧甲垫,罗斯都能感觉得到北方的寒气折磨着自己的身体。

    那是一种被腐蚀的痛苦,往往骨缝之间都充斥着令人牙酸的寒气,从早到晚不曾停歇。

    对于习惯斯瓦迪亚南部温暖气候的罗斯来说,这里简直是地狱……几乎每一天早上从被窝里钻出来,披上没有温度的铠甲,罗斯科迪靠的都是为了帝国的信仰。

    在早些时候,每一天罗斯都迎着北国冰冷的风,用冻僵的手挥舞着骑士剑,骑着马冲上海岸,去尽可能地杀戮斯瓦迪亚的敌人,把诺德人的头盖骨扔会他们的船上,让他们自己留着当碗使。

    等到不能再出城门的时候,他就逼迫着自己爬起来,去参加乏味的巡逻,去探索那些提哈城内易守难攻的地段,以及各个城门附近防御的缺失,甚至为自己找好了巷战的坟墓。

    居住在提哈的日子没有快乐可言,周围永远是寒冷的面孔,寒冷的话语,寒冷的刀剑,以及寒冷的未来。

    罗斯留在这里,不是为了帝国活着,而是为了帝国殉葬。

    直到他看见,那个裹在卡布奇诺色风衣里的女孩子,扬起她栗色的马尾长发,朝他轻轻招手微笑。那一刻,罗斯才相信,自己奔波千里来守卫这座城池,不仅仅是为了帝国和没有颜色的城墙……肯定……还是为了些别的什么,一定是更有温度的那种。

    “喂!罗斯,不要犯傻啦,快过来,那边好冷啊!”

    乔安娜轻轻蹙眉喊道,举手投足丝毫没有贵族小姐的做作派头,反而隐隐带着那种可爱清纯的颜色。

    同样是十九岁的女人,乔安娜的生命是百合花一样,搭配着浪漫和玫瑰。玛格丽特却是一个孩子的母亲,生命必须要像战剑一样凶狠,才能制服住野狼(沃尔夫:……谁在叫我)。

    那脸庞远远看上去,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雅,细细打量,却又像是一个撒娇的少女般顽皮可爱:“是不是又和我叔叔怄气了”

    “没有啊”罗斯故作淡定地东张西望,企图引开话题“怎么可能呢像我和里昂大人这种严格遵守骑士情操,有理想有知识有道德的……嗷呜!”

    乔安娜撅着小嘴,把手背到后面,调皮的大眼睛羞涩地紧紧闭着,仿佛一个流落凡间的天使。

    这么近的距离,罗斯完全可以感受到少女温暖的呼吸,透过盔甲的缝隙,一直涌进自己的皮肤毛孔,痒痒的,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痒……

    于是,一表人才的玫瑰骑士团团长罗斯先生,在惨叫过后,完全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这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女孩,把那冰冰凉的唇瓣从自己的脸庞移开。

    “不要想多了!”乔安娜睁开眼,脸额像火烧云一般红红的“这是因为……你很尊重我叔叔,我才给你的奖励!”

    可怜的罗斯张大了嘴,不知道说什么。面部表情完全演绎了什么叫做不知所措,什么叫做目瞪口呆。

    在过去的生涯中,罗斯先生需要对付的只有长矛和战斧,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吻。

    于是,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一对心砰砰跳着的男女陷入了无言的尴尬沉默。仿佛两具完美的古代雕像,彼此若即若离……那是最斯瓦迪亚黑暗的时刻,却是罗斯在以后最为怀念的时光。

    突然,罗斯想起了什么,扶着乔安娜的肩膀挡住她的视线:“娜娜,我们应该马上离开这里!这儿马上就不干净了……”

    “会有一场死刑。”乔安娜的笑容有些勉强“我知道的,处决一个逃兵,没错吧”

    罗斯紧张地点点头,高大的身影完完全全遮挡住了乔安娜的视线:“没有错,走吧,我们去你最喜欢的歌剧院吧,今晚我记得最后一场有《夕阳下的骑士》……”

    乔安娜猫爪般可爱的右手搭在罗斯的肩上,轻轻低头贴在罗斯的胸膛上:“你杀过人吗”

    手足无措的罗斯苦笑着回答道:“当然杀过,为帝国惩善扬恶,是我的职责。”

    “那你喜欢杀人吗请你如实地告诉我……好吗”乔安娜深沉如水的眼眸静静看着罗斯“当你看见他人,不论是诺德人还死斯瓦迪亚人死掉时,你还会有感觉吗”

    罗斯眨了眨眼,有些错愕于乔安娜的问题。

    他不知道怎么向一个锦衣玉食的贵族少女解释,身处战争的人,究竟是什



第九十五章:所谓骑士(下)
    “那个要被处决的逃兵……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认识他吗”乔安娜蜷缩在罗斯的怀里,有些紧张地“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吗”

    年轻的骑士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不认识他,但我听闻过他的名字——维吉尔,一名勇敢的骑士小队队长。我并不相信他会在战场上逃走,但这个时候,我们无法区别勇士和懦夫。”

    “也许是因为一时的恐惧蒙蔽了他的双眼。”一个粗糙的声音在罗斯的背后响起,这位骑士团团长连忙本能地护住娇弱的乔安娜,扶着剑转过身来“也许是他天性如此,我们不能一概而论。”

    罗斯皱了皱眉头,不是因为这个人的唐突,而是因为……这个人的面孔带有着明显的诺德人特征,金发碧眼,和倒在罗斯剑下的侵略者别无二致。

    只是那人身上套着的铠甲,明显已经是斯瓦迪亚的纹章甲,和他北海的同胞们身穿的锁子甲风格迥然。但长袍上那个明显北方化的黑鹿家徽,以及满口流利的斯瓦迪亚语,更是让这个诺德人显得复杂。

    “你好。诺德人。”罗斯皱着眉问道“这里是斯瓦迪亚,可是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那个诺德贵族对罗斯的敌意并不是很有芥蒂,反而爽朗地招了招手:“斯瓦迪亚人的敌人很多,朋友却很少。我只是其中的一个,不用太紧张,我的孩子,以后你会遇到很多这种事情。”

    罗斯皱了皱眉:“你是一个雇佣兵”

    诺德贵族摇了摇头,貌似很不精心地轻声说道:“我只是一个向同胞发起复仇的叛逆者而已……我记得你的名字,罗斯科迪,我的朋友,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难道不是吗”

    “是的,我希望你的同胞死的越多越好。”罗斯咬着牙转过头去“除此之外我,我不觉得我们之间需要任何交集。”

    那个诺德贵族好脾气地耸了耸肩:“我勇敢的骑士,纯粹的血统救不了斯瓦迪亚,很多时候你要学者尝试改变。”

    罗斯不再和这个奇怪的诺德人多言多语,转过身来和乔安娜依偎着看向那个惨淡的断头台。在下层市民疯狂的怒吼声和戏谑声中,那个面色苍白的死刑犯出现了。

    那个逃兵被刽子手正在推搡着前进,可即便是站在很远处的罗斯都看得到,那个逃兵明显受了伤,右腿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用白纱布匆匆包裹后,还渗着猩红的血液,根本走不快。

    “啊呀,这不是骑士老爷吗”有的平民吹起口哨来“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逃跑的时候不是跑得很快嘛怎么,现在轮到去死,腿没力气了”

    同为骑士,罗斯能体会到那位维吉尔骑士的抑郁和羞愧——甚至他自己的脸上都开始发烧。那些平民碍于他的武器和盔甲不敢造次,但那若有若无的白眼,罗斯深陷其中是痛苦不已。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向自己投来鄙视的,居然是自己保护的这些斯瓦迪亚人民。他也没有想到过,自己千里迢迢来到提哈,看到的却是这些!

    好在还有善解人意的乔安娜,在他的怀里小猫一样轻轻拱了拱,轻轻牵住他按在剑柄的手掌,罗斯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平齐了一点点。

    “现在,死刑开始执行!”一个浑身覆盖在黑斗篷下的牧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持十字架,缓缓走向低垂着头的逃兵“骑士维吉尔,你背叛了你对上帝和国王许下的诺言,你有什么忏悔,可以最后倾诉。”

    维吉尔的目光有些呆滞,罗斯从他的眼神中找不到焦距,仿佛这个人的灵魂已经被上帝带走,留在这里的,只剩下一副等待腐朽的骨架。

    牧师把十字架举到他的眼前晃了晃,这位逃兵骑士才如梦初醒:“啊……是的,我有话要说,请问能不能找一位骑士,我想最后时刻,和一位真正的骑士,说几句话。”

    那个牧师听后,沉默了一会,慢慢转过身来:“这个身负耻辱的人,希望一个勇敢的骑士来倾听他的诉说。你们中,谁希望完成这份使命”

    人群陷入一片安静,喧哗的声音不见了,所有的人都在静静等待着,那个断头台上即将发生的事——那个骑士说什么并不重要,重



第九十六章:议会(上)
    斯瓦迪亚王国,是卡拉迪亚大陆上最富强的国度,没有之一。

    所有人在向其发起挑战的时候,都必须三思而后行,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潜在军队数量,不是在和谁开玩笑。诺德人如果不是真的走上了绝路,也不绝会悍然向这个庞大的战争机器发起挑战。

    斯瓦迪亚强大而不可一世的国力,来自于分封和采邑带来的辉煌——算得上是封建制度的先进性,对各民族半开化阶段的碾压。

    国王王冠上沉甸甸的荣誉,由层层森严却内部松散的领主体系,继承自卡拉迪亚的农兵制度,和贵族次子骑士,以及千千万万封闭在庄园和农场里的农民或者农奴共同承担。

    在那个生产力落后的时代,所谓的‘近代’立国之本的商业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流动的商品与资本,是建立在工业产值微乎其微的农业社会之上的——那几乎只是单纯的搬运,在实力的沉积与积累方面,远不如农业资本的优势。

    繁荣的农业意味着稳定增长的人口、充沛的粮食收入、以及稳固的社会秩序。(不喜勿喷,个人见解)在任何一个地主阶级统治者看来,商业也许是重要的赚钱工具,但农业一定会是吃饭的那个碗。

    虽然有人认为,诺德人简单却十分有效的‘领主(特权阶级)—自由人(大多数人)—奴隶(少数战俘及破产倒霉蛋)’社会模式可能更加简单有效,能够发动最大的战争潜力。

    但是,只要诺德人想安定下来,过上头盖骨不用拿去当碗使的文明生活,那么斯瓦迪亚人的社会模式,就是那个时代,各个民族的必然选择。

    这一点,维吉亚人比诺德人先走了很多步,甚至更甚。

    在这个终年寒风呼啸的国度,贵族和平民之间有一堵不可逾越的墙。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从某种意义上讲,维吉亚的贵族和平民不属于同一个物种。

    就像是吃肉的人类和产肉的牲口那般,连接着他们的,只是赤果果的食物链条而已。

    我们的康斯坦丁克林顿很早很早就有这样的认识,童年的时候,这位粗狂的维吉亚汉子,就亲眼目睹了无数场如同洗劫般的‘波耶索贡’。

    贵族们拿走所有他们想要的——第纳尔、粮食、牛羊、布匹、女人、还能被他们看的上眼的马和狗。稍有反抗,就会被顺手带走脑袋。

    所以,康斯坦丁一点也不奇怪,勒拉格行省的农民暴动为何短短一个月就发展到了一千人的规模。那是一座浸染了很久的火山,只是最近才爆发了而已。

    这些泥腿子在茂密的雪林里修筑了自己的巢穴,在山洞中锻造自己的武器,甚至开始控制某些王**队守不住的交通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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