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一月
&nb
第二十章:母与女(五)
“卢瑟,头儿为什么会答应那个女人的邀请”一个士兵凑到卢瑟身边,边用面包沾上鲜美的羊肉汤边发着牢骚“难道,他已经忘了受过的那些耻辱吗被一个女人扯上马,像狗一样被侮#辱……哎,怎么能这样忍气吞声”
卢瑟把面包放下,面色不善地对士兵警告道:“安德鲁,我希望你是最后一次说这种话。否则我会把你的门牙打得弯回上牙膛里去!沃尔夫大人自有他的安排,不用你操这份心!”
安德鲁似乎很惧怕卢瑟,但还是装作桀骜不驯的样子,回了一句嘴:“卢瑟,你当你是谁啊皇家侍卫吗”
卢瑟把最后疙瘩面包旋进嘴里,默默站起身:“安德鲁,我已经警告你了,我不会警告你第二次!”
安德鲁还在迟疑于卢瑟话中的意思,卢瑟那磐岩般的拳头狠狠一击正中他的鼻梁,鲜红的血顺着两个鼻腔井喷而出,在安德鲁的面包上散的到处都是。卢瑟身高1米94左右,即便在诺德人中也不容小觑。相比之下,安德鲁也不过泛泛之辈,哪里是卢瑟的对手
好在他也颇有自知之明,除了趴在地上瞎哼哼外什么也不敢做。这是卢瑟的生存之道,也是大多数诺德人的生存之道:把所有人打服了,你就是老大!
卢瑟骄傲地扫视着五十人的小部队,仿佛雄狮在审查它的领地,没有一双眼睛敢与他对视,也没有人再敢对沃尔夫的决定作出嘲讽与质疑。卢瑟满意滴点点头:“没有人想学安德鲁吧那就可以了。安静一些,很多人都很饿。我们应为有食物而感到幸福!”
不是说卢瑟在用拳头与沃尔夫的名号立威是错误的。而是说,绝大多数领导者在第一时间要做的,就是打击掉所有敢于威胁自己权威的人。这一点,卢瑟很清楚。
然而不代表沃尔夫也这样想。倘若能用脑子,沃尔夫决计不会弄得血肉横飞。能挖坑下绊子,决不搞一对一的重骑士冲锋。即便占尽便宜,也尽量避免用盾墙强推过平原地形。这也许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一定是最保险的选择。或许会在一次两次的对垒中失去扩大战果的机遇,但会在数百数千次的战斗中挽救很多人的生命。
“主教(相当于中国象棋的相),将军!”沃尔夫把尖塔形状的棋子安放在那个绝妙位置时,阿尔泰子爵的脸色就已经变了“你已无路可退了。”
阿尔泰子爵不敢置信地直视着黑白相间的象棋棋盘,自己从卒到后(国际象棋中最强大的子),被沃尔夫刷了个干干净净。其实不用沃尔夫提醒,阿尔泰子爵也想不到自己那唯一一枚被堵在角落的王能有什么作为。
“这……你怎么会……怎么……”阿尔泰子爵的冷汗顺着斯瓦迪亚的平织贵族亚麻袍,滑落到嵌满宝石的鳄鱼皮腰带上“你不是说你从未去过斯瓦迪亚吗”
沃尔夫不喜不怒地点了点头:“是啊,所以呢去过斯瓦迪亚的大留学生,您为何不能翻一次盘哪莫非在苏诺的闲暇时间不够,来不及钻研这种高雅的技艺”
“这不可能!我们再来一局”阿尔泰自觉的双眼涨得血红“你不可能击败我!”
小莎琳从沃尔夫的背后露出可爱的小脑袋来,奶声奶气地质疑道:“可是,阿尔泰老师你已经输了四盘了。妈妈说,做人要懂得愿赌服输。”
阿尔泰子爵的脸色活像夏天在野地里放了一宿的烂猪肝,铁青中泛着铅灰。就在这时,门外闪过一道急匆匆的靓颖:“二位先生为何在我女儿的屋中大动干戈”
“……这是什么”玛格丽特夫人侧着头看着两个气急败坏的男人之间摆放的木制棋盘“这是你们的决斗”
“是啊,聪明人之间的斗争。”阿尔泰子爵低垂着头“我输了。”
玛格丽特大眼睛眨了眨,紧盯着面色尴尬的英格斯老管家:“你不是说他们二人闹的很凶吗”
老管家偷偷的捏了一把汗:“其实,当阿尔泰先生进屋时,沃尔夫先生似乎在辅导莎琳小姐功课……”
“那也算辅导”阿尔泰子爵朝沃尔夫大吼道“那斯瓦迪亚文我见了都会头疼,他居然会逗莎琳小姐笑出声来他是个骗子,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罢了!”
“呸!愚昧!”沃尔夫毫不客气地唾了回去“你也就配在苏诺的下水道里头疼一辈子!”
“我¥%&”“怎么的,还敢骂我%&&”
“咳咳……阿尔泰子爵与沃尔夫先生,请不要在孩子面前大吵大闹。英格斯,你继续说之后怎么了”
玛格丽特一句话,两个像斗鸡一样的男人立刻败下阵来,乖乖闭上了嘴。小莎琳眉开眼笑地扑到玛格丽特的怀里,小脑袋在妈咪胸前的两座圆顶巨#峰间拱啊拱:“妈妈好棒!好厉害!”
&nbs
第二十一章:晚宴
“莎琳小姐,请你现在闭上眼。放轻松,就像你是一只生活在水里的鱼,这些斯瓦迪亚字母还是如尼字母,都只是你生活所需的小鱼小虾。现在,请跟着我的手指在你手掌中书写的字母,把这个单词拼出来。”沃尔夫和蔼地牵着小莎琳的手“不必过多思考,一切交给自己的心。”
“嗯”小莎琳乖巧地伸出了可爱滴小手掌“请您开始吧!”
仔细辨识了一番沃尔夫的动作后,阿尔泰子爵满脸的不屑地说:“哼,不过是瞬时记忆的小把戏罢了!”
沃尔夫从怀里抽出一页纸:“这个,是我父亲的笔记,我从未给任何人看过,现在,我想让莎琳小姐学会上面的前三行单词。我会证明,是不是瞬时记忆的。请您不要太过放肆,在女士前保有足够的礼貌!”
阿尔泰子爵嘴上丝毫不让:“切,黑加仑那来的土包子!你懂个什么!”
“土包子”沃尔夫假笑着看着子爵“留学生,格陵兰岛人才辈出!不要以为在苏诺学了点皮毛,就可以在格陵兰岛横着走。我会告诉你,你那苏诺大学老师教你的究竟有多么没用!”
玛格丽特制止住了还想出声抗议的阿尔泰子爵:“我觉得沃尔夫先生有时说的很有道理,不要瞧不起格陵兰岛,也不要瞧不起沃尔夫,我认识他的父亲。那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祭司。”
“我没有瞧不起任何人。只不过,祭司一群骗吃骗喝的蛀虫罢了。”阿泰尔子爵轻轻把手指上的玉石戒指往手指内侧板了板,似乎沃尔夫全家六代人的是职业骗子而已“骗骗头脑简单的乡下人还可以凑乎吧,但不要在真正有地位的人面前自取其辱了!”
言外之意,现在坐在这里都是贵族,你算个什么东西
“奥丁也许并不存在。”沃尔夫冷冷打量着傲慢而狂妄的阿尔泰子爵“也许只是懦弱的人希望,有人、或神,在掌控其的命运。因为他们不敢把命运交给冷酷无情的现实去裁决,那太血淋淋,废#物与蠢#货不敢接受。只要像你这样出身高贵的傻#子还在,神就不会死亡,祭司,也可以心安理得地欺骗。”
沃尔夫这一席话的声响并不洪亮,但在几个成#年人耳中的,不亚于海浪锤击断崖发出的巨大轰鸣。愚昧的时代里,人们信奉神、向神祈祷、在神像面前哭诉自己的不幸……一切的精神活动来源于神,一切重心,是神。
很少有人像沃尔夫一样去质疑神,尤其当沃尔夫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棍,这种情形就更显得不可思议。
没有人再说话,安静地看着沃尔夫像在同小莎琳做游戏一样,在白白胖胖的小手里比划着一个个字母。
令人错愕的是,刚开始,沃尔夫画在手心里的字符小莎琳并不能记住,但随着一遍又一遍的反复,他们发现小莎琳已经开始能把独立的斯瓦迪亚词汇熟练地掌握,并逐渐向整句话的流畅度努力。
“最后试一次。给你的老师听一听。”沃尔夫笑着对小莎琳说道“睁开眼吧,但一切并没有因此改变。”
“嗯”小莎琳还是有些担忧地看着早已呆若木鸡的阿尔泰子爵,似乎在担心老师的精神状态“老师,我开始了!”
阿尔泰子爵本已暗淡下来的眼睛突然有几抹亮色:“那就开始!”
“战争,是一个民族不得已而为之的出路。倘若一个民族不去毁灭,那他就不懂得创造。胆是,倘若一个民族只去毁灭,那他就无法创造。战争与发展并非矛盾,唯有鲜血灌溉值得耕种,唯有战死者的坟墓上,才会结出和平的花……”流利的斯瓦迪亚语充斥着整个房间。玛格丽特尤为高兴,似乎要不是人太多,一定抱起来自己的小宝贝左亲亲、右亲亲。
“停下吧。”阿泰尔子爵似乎已经认命了,但他依旧保留着自己最后一线骄傲。他轻轻站起身来,对玛格丽特说道“抱歉夫人,我有些疲累,请原谅我的晚宴缺席,我现在只想回卧室休息休息。”
“好吧”玛格丽特也不强求“英格斯,送阿尔泰子爵先生回屋子里休息。”
“沃尔夫先生”临走时,阿尔泰子爵站在小莎琳房间门口,向沃尔夫伸出了手“虽然很不高兴见到你,但我不得不承认,您应当上苏诺去给我的导师上一课。非常感谢您给我的教训。不过,我有一个小问题,很想问您,不知是否可以”
沃尔夫自然得了便宜再卖乖,友好地与阿尔泰握了握手:“请您说,我将尽我所能。”
“像您这样的人,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出海,远征提哈。”
“出海”阿尔泰子爵苦笑着摇了摇头“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希望
第二十二章:伏击(上)
“嘿,卢瑟!”托曼笑呵呵地在林中空地里的灌木丛里抹了一捧雪,拍在自己热气腾腾的脖颈上“我给你讲一个诺德祭司和一名美丽的贵族夫人三次共度良宵,却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故事啊”
“这故事不错。”卢瑟把长矛插在雪地里,把斧头抽出来,装模作样地在沃尔夫头上比划了两下“头儿,你觉得我一斧头劈下去,是不是也很不错”
闭目养神的沃尔夫倚着与泛白天色融为一体的树,连眼睛都懒得睁:“卢瑟,你该擦擦斧头了,否则怎么破开敌人的盾牌”
卢瑟玩世不恭地勾着食指,一甩斧子,稳稳套回自己的腰间,向后一仰,坐在盾牌上问沃尔夫:“头儿,您在海斯特堡白吃白住了三天,有没有什么成效”
沃尔夫听到卢瑟的疑问,微笑着睁开了眼:“港口。”
托曼和卢瑟立刻凑了上来,卢瑟嘴快,抢先一步问道:“港口头儿,你是说玛格丽特答应让咱们租用港口了”
沃尔夫摇了摇头:“其实并没有,她只是说,要在这次清剿海寇后仔细斟酌一下。”
托曼皱了皱眉,他是一向比较耿直,在被该死的苹果噎到之前,他的世界一直很单纯。从七岁开始,人生主题便是军事训练、战斗。
正如现任诺德人首领,雷克斯国王所说:“阴谋与诡计,不应该是诺德皇家侍卫的武器。除了盾墙,他们不应该在意别的。”所以,托曼现在除了啃手指头,什么也做不了。
但卢瑟就不同了,这人看似傻大个,其实比猴还精。不等沃尔夫说完,卢瑟立刻蹦了起来,瞪圆了蓝眼:“娘的,头儿!这是空头许诺!她是贵族,即便是耍你,也不必担责任……她是拿你当枪使!”
“我都懂,我也见过领主们来村里征粮征兵是什么个德性……”沃尔夫打断了卢瑟的话,走到视野最不受限的地方,无奈地眺望若有若无的海岸线“但是我们没有选择。海斯特港离黑加仑村近,我们可以随时使用。征兵、训练、住宿,甚至都可以在海斯特堡解决,我们如果放弃,只能从头搭一个地方。而这是不可能的事”
三人一阵沉默,林间等待前进的士兵们在热烈地交谈着,他们来自不同的村落,之前有的是敌人,有的是朋友,里面还夹杂着海斯特堡的十多名步兵。他们着装整齐,配有统一的战斧盾牌,罩衣和圆盾上都画着鲜艳的领主旗帜标志:一朵艳丽的玫瑰。似乎有了这朵玫瑰,他们就是上层战士,对沃尔夫那些混编的傻帽,都是用鼻孔在审视。
“头儿,不要看他们打扮得漂亮。”托曼瞄了一眼那些很乐意与沃尔夫手下划清界限的海斯特堡步兵“他们的人已经被马和骑兵惯坏了。步兵中没有人打过仗,充其量只是群守过门的农民罢了。”
“沃尔夫!”一阵快马的蹄声打破了朋友间的交谈,离得近些,沃尔夫才看出,那是把自己领入海斯特堡的女骑士,梅林。
那女骑士似乎并不乐意见到沃尔夫,连问候都是简单粗暴的直呼其名:“玛格丽特夫人命令你,立刻率领士兵赶往前方的海岸。我们的侦查船在海上看见了那些海寇。他们应该会在西边登录修整,在那里海寇有一个临时窝点。”
沃尔夫深吸了一口气,海斯特堡人的傲慢让普遍崇尚自由的诺德人十分讨厌。似乎在海斯特堡人看来,玛格丽特夫人是格陵兰岛的统治者,所有人都要膜拜在她女王般的威严下才算合情合理。
但现在不是纠结于态度的时候,沃尔夫点点头,说道:“知道了。请你在前面引路。”
梅林冷淡地看着沃尔夫,一扯缰绳拨转马头:“这不是我的义务!要想跟上,就快点收拾完你那些杂兵,不要扯了海斯特堡骑士的后腿!”
“集合
第二十三章:伏击(中)
诺德的弓箭很烂,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不是因为他们的弓箭手疏于训练,而是那落后的制弓技术,几乎还停留在原始的直拉弓阶段,仍旧非常类似一个木棍上绑个弦。
在斯瓦迪亚人先进且海量的弩机、战弓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虽然罗多克的十字弩、与配有大盾重锁子甲的弩手更令人胆寒,但站在城头打诺德人,是轻轻松松。
诺德的弓箭手也不指望自己能为抢滩登陆的弟兄们提供啥凶猛的箭雨,经常箭不射两根,把弓一撇,抽出斧子、拎杆长矛,光膀子就上。
与不方便、射不准、威力可笑的长弓相比,诺德人宁愿使用投掷武器,例如飞斧、标枪,在二十步内,威力无穷,连浑身包铁的斯瓦迪亚骑士也不敢拿自己的板甲照量照量。但不代表卢瑟手上那可笑的家伙事儿,对梅林的威胁不存在。说到底,那也是一把能杀人的弓啊。
梅林眯着眼打量着怒发冲冠的卢瑟,右手的骑士剑微微抬起:“怎么?黑加仑人都这么威风吗”
本想拉架、和稀泥的沃尔夫听见这句“地域黑”之后,立刻抿上了嘴,真的一时间什么也不想说。闭着嘴仔细斟酌了几秒,沃尔夫颇富有深意地退到士兵之间,双手叉腰,完全一副无知吃瓜群众的表情。
沃尔夫的表现,让梅林觉得仿佛他是一个无能的统帅,对卢瑟的擅自行动束手无策。但梅林并没有看到,当卢瑟举起猎弓时,用眼神向沃尔夫征过,而沃尔夫……然而,那一刻,许多面向沃尔夫的士兵看得清清楚楚,他们的首领笑得很开心。
“托曼!”沃尔夫轻轻扯了扯诺德皇家侍卫的锁子甲外罩衣衣角“带上我们的人,把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给我看住了!”
托曼不动声色地向前迈出一步,在几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士兵头上拍了几下:“放好步子,跟我来!”
在格陵兰,傻子只能活活饿死。几名士兵立刻会意点头,散漫地拎着长矛与盾牌向梅林的方向靠过去。其余的士兵也互相用脚踢屁股、用手杵老腰,提醒同伴别傻乐,准备动手。
士兵中一半跟着托曼向梅林靠拢,另一部分在沃尔夫的手势下向卢瑟身边集结,盾牌靠在一起,皮甲与皮甲相切,似乎在组成盾墙提防梅林的冲锋。
不过海斯特堡的士兵们已经看到这边的剑拔弩张,大喝几声,急匆匆向这边赶。沃尔夫刚想指挥那些刚加入部队的新兵上去堵缺口,却听新兵中有人打了一声呼啸,其他人立刻跟着为首的一个、沃尔夫看着面熟的年轻人围了上去。他们既不推搡前进,也不盾墙防守,而是三十多人把道路死死压住,对面根本贴不过来。
海斯特堡的士兵们粗口不断,沃尔夫的新兵则毫不犹豫地把唾沫甩了回去。毕竟十多张嘴不敌三十多口牙,海斯特堡的老爷兵慢慢被压得火气上涌,诺德人发火可不是吵几句、骂骂街那么简单。格陵兰岛是半点不带虚,几个急性子的海斯特堡步兵已经开始摸腰间的斧子和长剑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