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一月
那新兵中的小头目也真是有种,把剃着短发的脑袋探了过去:“别客气,随便砍!咱是友军,来砍几斧子能怎样”
沃尔夫不禁被逗得有些哭笑不得,一边喊‘砍我’,一边喊‘友军’,着实很有无赖者无畏的风采。他牢牢记住了这个人。他一定见过,可他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见过。
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胆识。要知道诺德人的冲动不是开玩笑的。卡德加特酒馆每天都要从屋里往外抬死人扔进海里,不是黑店,而是喝多了的诺德人拔出剑来亲爹都敢砍
第二十四章:伏击(下)
很久很久以来,诺德人的希望就不在那‘种瓜不得瓜、种豆不得豆’的过分贫瘠土地上。诺德人的出路,是漫漫无边的海洋。
他们中的极少数人甚至冒着风雨和巨浪,在罗多克的亚伦附近登陆,将某个富庶的沿海小城镇洗劫一空。
罗多克人却并未因此仇视北方的野蛮来客,因为他们还要忙于城邦间的斗争、同时抵抗斯瓦迪亚人收服山区的野心。
在葛瑞福斯大公看来,罗多克公国(我自己的设定)的大敌永远是全身板甲、对光复卡拉迪亚帝国跃跃欲试的斯瓦迪亚人。其次便是不安于仅仅控制东西方陆地商线、妄图从沙漠向森林扩张的萨兰德苏丹。诺德人的海寇,充其量是一群抢了就走的海上乡巴佬,与遮天蔽日的钢铁骑枪洪流不可同日而语。
但对于沃尔夫而言,海寇是一支可怕的敌人,同时也是一群会走路的财富。他们中有些人身披链甲,杀人如麻。海寇并不擅长大规模的战争却十分精通小规模的破坏、劫掠战斗。
且与所有的诺德战士一样,海寇肯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变幻莫测的海洋,就意味着他们在藐视自己与他人的生命。
“你叫什么名字”沃尔夫走到刚才给他印象深刻的新军首领面前“我应该见过你。”
那年轻人很激动地撂下长矛,握住沃尔夫的手:“感谢大人记得我!我是您放过的那个村长的儿子,我叫安度因!虽然父亲的胡子是遭了殃,但他一直都很感激您!是您救下了我们的村子,还为我们提供了充足的食物。”
沃尔夫这才想起,那是俘虏队伍里有个哭哭啼啼的年轻人,请求放过他的父亲。沃尔夫很高兴地点点头,这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个孝顺的人,和自己很像。只是安度因比自己幸运,沃尔夫已经没有机会再孝顺自己的父亲了。
诺德人的家庭观念其实非常浓重,这与它们的社会结构有关。诺德人的部落类似于东方的宗族,即便是向卡拉迪亚国家化转变,观念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抛弃的。
“东方有句古语,叫做百善孝为先。”沃尔夫拍了拍安度因的肩膀“我很欣赏你的才能,我任命你做你村子所有士兵的临时指挥,有人对你提出异议,就是对我提出异议!但我要求你,一切听我的命令行事!”
安度因涨红了脸,拍着胸脯保证:“大人,您瞧好吧!咱山沟村的人不会给大人丢脸的!”
沃尔夫又照着表情失落的卢瑟屁股踹了一脚,在那皮甲上留下了一道脏兮兮的靴子印:“卢瑟!发什么呆!集结队伍,我们要通过树林,接近海寇巢穴!”
卢瑟却出人意料地低下了头:“头儿……您换一个人吧,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带领大家……我总是太冲动了,最后总是要您给我擦屁股。我明明想帮您的……”
卢瑟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看来对于卢瑟来说,一系列的失误让这个骄傲的人有些难以接受错误中的自己。
但还不等他哭出声,就觉得身前一暖,低头一看,原来是沃尔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本来兄弟之间应该是头抵着头,但由于沃尔夫的身高,只能勾住卢瑟的脖颈,活像书生小正太和诺德坏大叔。
“卢瑟,我的兄弟,相信你自己,我也相信你。可以的。我们可以一起渡过海洋,去征服我们从未见到的新世界!到我们老死或战死时,我们将为我们的友谊感到骄傲!”沃尔夫的表
第二十五章:海寇
风渐渐大了,在黑森林里掀起了了疯狂的雪暴。明明是一天中气候最明媚的上午,能见度却低得恐怖。骑士们在盾牌后努力张望着,然而除了眼睛冻得酸红,什么也看不到。
高大健壮的军马像群大兔子般缩在树后避风,腰肢纤细的玛格丽特却迎风挺立,任凭寒冬的馈赠刀锋般贴过她润滑如丝的脸颊。雪颗粒在玛格丽特的骑士扇形盾上打出一排高过一排的冰花,白茫茫地,覆盖了整面盾牌。
那是北海女性的美,一种傲立于世的坚强。就像他们所崇拜的女武神一样,不是鲜血与杀戮的代名词,而是圣洁的、难以腐朽的。生活在骑士臂腕里的斯瓦迪亚女子很难想象,那些与男人一同战斗、出海的诺德女子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海斯特堡骑士团团长,德威布里克快步走到玛格丽特身边,将鲜红的大氅送上玛格丽特手里;“夫人,您在担心风雪太大吗沃尔夫先生聪慧无比,应该能及时应对吧。”
“不”玛格丽特苦笑着套上隔着骑士甲后、丝毫感受不到质感的大氅,格陵兰的冬天仍无孔不入地扎在她皮肤的每一寸上“我在担心的,是风雪会不会过一阵不够强盛,他们的行踪被发现了。”
“卧槽”托曼地三次把掉队的士兵从雪坑里往外拖“头儿,风紧!咱找个地方避避风吧!”
沃尔夫恶狠狠地打了个阿嚏,青白色的鼻涕甩了卢瑟一脸:“我特喵的不知道风大!现在风大,咱们吃的是雪,过一阵风小,咱特么得吃标枪和飞斧!快拖着走不动的跑两步!就要到了!”
卢瑟从地上抄起一把雪在脸上抹了几把,跑到队伍最前方吼道:“后面的跟上!安度因,让你的人拽一拽后面的海斯特堡废材们!”
突然,卢瑟听见背后有流水的声音,猛地一个转身,发现是一个目瞪口呆的家伙在树林里撒尿。整片森林雪埋着雪,谁看得清谁二人几乎很不幸的背对背拥抱上了。
卢瑟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在回头那一瞬间他已经看到了那人腰间的短剑,此人绝非善类。
趁那老伙计还在开闸放水,卢瑟一脚将气踹倒飞四五步远。随着老伙计的‘自由飞翔’,雪地上也多出了一道张扬的‘黄线’。看来老兄弟确实憋坏了,天塌下来也要把生理问题处理完。
“啊,啊啊”那兄弟似乎仍旧茫然无知,刚刚跪坐在地上,手慢脚乱地提上裤子,就见凶神恶煞的卢瑟把不方便近身厮杀的长矛扔下,拔出腰间磨得锃亮的斧子,几个箭步冲上来,右手握住斧子,在半空舞了个不大不小的圈,照着那跪在地上的倒霉蛋的脖子,像砍木桩一样,把斧刃狠狠剁了进去!
血浆像喷泉般从那倒霉蛋碗大的伤口中喷涌而出,仿佛红色喷泉般为整支部队指明了前进的方向。士兵们重新鼓起了勇气,大踏步地顶着风雪,跨过血流成注的尸体,毫不迟疑地向前迈进。
卢瑟兴奋地甩了甩自己的斧子上的血迹:“头儿,您说我的斧子钝了、锈了,可我看它锋利依旧!”
沃尔夫脸被冻得木然了,他点点头继续前行,那面加厚的盾牌遮在他身前,几乎遮住了沃尔夫除了脚以外的整个人。
“阿瑟出去上个厕所,怎么还不回来”一个粗野的大嗓门在士兵们前方响起,同时火光从一片小片木屋中不起眼的林间隐隐约约地闪现“靠!不能是怕老大知道他偷吃了那个寡妇吧!谁不知道那胖美人是老大的心头肉啊!”
一群诺德海寇嘿嘿笑着,一个尖酸沙哑的声音在叫到:“斯布鲁!你应该带大伙出去把他抓回来,上次那个叛徒,咱是便宜他了,竟敢向玛格丽特那娘们报告我们的行踪,老大心软,让他半个小时就死了!这回,桀桀桀,咱可得好好乐一乐额!”
“是啊乐一乐啊!”几个海寇叫嚣道“斯布鲁,带咱去乐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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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罗多克火
对于海寇而言,维京龙首战船就是他们的家。
他们在海上航行、劫掠、杀戮、死亡,跟随鱼群出海的路线、沿着北海暖流登上卡拉迪亚,也和产完卵的鱼群一样,大批死在甲板、葬在海底。
他们的生命充满了丑恶,无所不为的海寇作风更是让诺德人的恶名更加昭著。
但他们的勇敢没人否认。与耗子般潜藏在森林、山涧的绿林山贼不同,海寇见识过遥远明亮的北斗,呼吸过北海最恶劣的咸风。他们在睡不着的时候,会在思考与酗酒中度过单调的航海生活。
岚度已经在海上漂泊数十年了。至今他每每想一想,还真觉得是个奇迹,一定是那些比自己还贪婪丑恶的神在眷顾着自己。
没有一柄战剑刺穿过他的心脏,即便岚度身上的疤痕拆下来可以织一张地毯。没有一次风浪让他葬身鱼腹,虽然岚度已不知道多少次环顾海岸,只有自己孤零零的叹息。
还有这艘未尝沉没过的船,岚度一直不肯给它起名字,即便跟随他最老的水手也记不得这船已修补过多少次。
“老家伙,你也累了吧!”岚度疲惫地眯着眼打量着海上的迷雾“奥丁才知道格陵兰发生了什么!这不冻港真是越来越少了,给你找个能睡觉的地方,真是越来越难了。”
几个年轻的海寇像孙子一样安坐在岚度的身边。岚度虽坏事做绝,但心胸宽广,从不过多计较利益得失,也从不嫉贤妒能。许多年轻人在他的船队里摸打滚爬,在他的培养下学会了战斗与烧杀抢掠的技巧,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船队,从岚度身边分离了出去。
很多人或亲切或痛恨地叫岚度为:“海寇的狗#爹。”
但并没有多少海寇喜欢这个早该退休的糟老头子,因为海寇的日子很难过,少一个竞争对手就是一个。亲爹尚不顾,何况是狗爹不要以为海寇有什么繁文缛节、职业道德,入这道之前要先拜什么船老大、总码头,谁能杀人发火耍得狠,谁就是头儿。
“老大,这是啥”一个年轻小伙举着一个罐子“包的这么严实,似乎很神秘的样子”
岚度本是咧着牙笑骂的嘴脸一下子变了,怒声呵斥道:“小兔崽子!反了你!给老子放下!知不知道,那东西很危险!稍不注意,就能把整艘船报废掉!”
那小伙子呆住了,抱着那个奇奇怪怪的陶罐,放也不是、举也不是:“老、老大,不至于吧……”
岚度恶狗扑食一般把那陶罐夺回手里:“傻子,这特娘的可是罗多克火!只要一点点,沾上火,整个船就能让它烧得翻了天!连用水浇都不管用!看看这封条,你们应该把这行罗多克字母记住!看到了,就绕着点走!”
几个小伙子们敬畏地看着岚度把那个罐子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生怕把那罐子磕了、碰了,惹火上身。那个小年轻人并不是很信的样子:“那,老大,你把这么危险的东西运上船干啥”
“傻小子!”岚度恶狠狠地朝海面吐了口唾沫“这是拼命用的啊!这玩意在海里都能烧,谁要把咱逼急了,就给他来个玉石俱焚,说不准还有活路!”
“在格陵兰,人必须要得痕!如果不能像熊一样强壮,就应该像狼一样凶狠!让所有敢于轻举妄动接近你的
第二十七章:我的船(上)
“沃尔夫!咱马上就会拥有自己的船了!”卢瑟激动的连‘头儿’都不叫了,狠狠搂住沃尔夫在他脸上‘啃’了几口,亲得沃尔夫满脸唾沫“去卡拉迪亚,遍地是黄金的地方啊……我快等不及了!”
托曼大大地白了他一眼:“怎么等不及要给大人用口水洗脸了”
“托曼!你不要羡慕嫉妒恨!”卢瑟冷哼着,反手抡起长矛横着就照托曼的屁股抽了一下“没人不让你亲头儿!”
托曼顺手纠过矛头,两个大傻子就一人把着长矛一端,隔着个木头棍子嘻嘻嗨嗨地互相抽对方屁股耍了起来。
沃尔夫愤怒地擦去了脸上的口水:“娘的!谁说随便亲的!一个个属狗啊!”
对于诺德人而言,亲吻是常见的礼节,但沃尔夫还是觉得很奇怪:这段时间卢瑟为何这么激动莫非磕了药
很久之后沃尔夫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卢瑟总用亲吻自己来庆祝,这是卢瑟亲口向沃尔夫承认的:“头儿,你不知道,你当时长得那么矮,皮肤还那么好,真像个女的,权当让弟兄爽爽,过过嘴瘾吧!要不……您亲回来”
岚度从船上下来,看着不远处层层前进的沃尔夫和他的士兵,轻轻地敲了着敲船帮:“小伙子们,下来活动活动筋骨,有人来要来和咱掂量掂量了!”
刚刚船上拿过希腊火的年轻人手快,眼也尖,一下子看到了沃尔夫脑袋上顶着的独耳牛角盔:“我去!霍尔格!是霍尔格那孙子!”
海寇们顺着年轻人的指着的方向看去,不禁纷纷大笑起来。岚度咧着呀喊道:“嗨!还以为是哪路好汉,原来是这万年大傻子!霍尔格,今年出息了!带上这么老些人,怎么,陆地上混不下去了也想跟爷们出海逛逛”
“……”沃尔夫摘下了头盔,露出祭司那张文质彬彬的脸来“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这……”海寇们面面相觑“这不是霍尔格……”
沃尔夫朝对面大声喊道:“霍尔格已经被我撵到瓦尔格拉神殿去了,我是来自黑加仑的沃尔夫!没见识的海贼们,把劫掠来的财物乖乖留下,你们可以滚了!”
“头儿!咱不是要船吗”托曼急得直冒汗“万一他们驾船跑了怎么办”
不等沃尔夫骂他闭嘴,卢瑟就把这憨厚的大块头扯到了身后:“傻子!你没见安度因不在了吗咱这叫声东击西!”
“生啥”托曼觉得自己脚趾头上的智商都挤了出来,也不怎么够用“我怎么听不懂”
“蠢啊,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诺德皇家侍考核时做了弊!”卢瑟一脸嫌弃地说道“这是头儿在东方古书上学的战略!意思就是,太阳从东边升起,咱朝西边打,那不就让海寇面朝东面晃得睁不开眼吗”
“噢!大人真是聪明,咱亮瞎他们的狗眼!他们就没法跟咱干了!”托曼一副恍然大悟状“这怎么就想不到呢”
卢瑟做出孺子可教的表情,点了点头:“正解!不过我也不知道这和安度因不在有个什么关系……”
沃尔夫听着两个活宝的话,黑线顺着脑门往下淌。对面的海寇只听得那一边吵得热闹,也是不明觉厉,但丝毫不敢上前。这是正常的,普通人在神经病面前总会天然地胆怯,这是人类的生存本能。
岚度把出鞘的日耳曼剑扛在肩上,用左手指着沃尔夫:“那很好,矮个子,你打算抢劫我们喽!”
沃尔夫皱着眉:“随便怎么理解吧!我只是代表玛格丽特领主大人,去剿灭她领地中的不安分因素而已。希望您能配合我们一下,把赃#物自动上交,不要逼我们动手!”
岚度环顾一周面带嘲讽的海寇手下,咧着干裂的的嘴唇,对沃尔夫说“你看我嘴里的牙。”
沃尔夫打量了一番,只见那口黄板牙已经是残缺不全。有的
第二十八章:我的船(中)
野蛮人间的战争,往往较量的,是谁更野蛮,谁更能在充满鲜血的战场上找到最疯狂的自己。毫无疑问,这是格陵兰的战争方式。
当沃尔夫还想命令所有人结成盾墙杀上去时,托曼这个憋闷了许久的皇家侍卫居然爆发了!这个像熊一样强壮的诺德大汉把沃尔夫精心打造的‘臭豆子盾牌’和日耳曼剑像撇石头一样丢到海寇的头上,抽出特大号的双手战斧,猛喝了一声:“冲啊!懦夫不会被光荣地选入瓦尔格拉神殿!为了沃尔夫!为了胜利!”
一群抽出斧子盾牌侧挂的士兵们早已按捺不住,不等沃尔夫发号施令就甩开腿,嚎叫着“胜利”涌了上去,没有人在听沃尔夫大声嚷嚷着什么。
在那个娱乐活动只有造人、喝酒、赌博的年代,打仗砍人是诺德人主要的精神自我满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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