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一月
“平射!”珀薇一声怒喝,手指开始因过度射击而僵硬、受伤的绿林弓箭手,隔着二十米不到的距离,又送了没反应过来的诺德战士一份大礼。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许多人忘记了及时防护,瞬间又丢下了几十具插着锥头箭的尸体。北方人节节败退,甚至不很敢靠近马车车垒的缺口。
“集结!推进去!碾碎他们最后的抵抗!”被打的灰头土脸的萨托尔却感觉,自己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集结了自己所有的精锐亲卫,包括二十名诺德皇家侍卫在内的五十多人,重新激励起士兵们的勇气“瓦尔格拉在召唤我们,死去的已然光荣,活着的也有战利品,不虚此行——冲啊!”
在领主的重装部队开路带领,以及对掠夺与战斗的野心刺激下,筋疲力尽的诺德人以猪突阵狠狠凿进了马车车垒的缺口里,像是一道无孔不入的旋风。轻步兵与重步兵混乱地推挤在一起,长枪不再有任何作用,无论是步兵还是弓箭手,都在和诺德人在缺口处,隔着盾牌相互拼
第三十六章:刀剑年代(五)
“放肆!”西德尼摸了摸有些红肿的脸皮,甩手一记耳光抽了回去,却被那人机敏地闪到一边“你是谁,哪来的杂碎,居然敢当众羞%¥#辱我!”
大家看向这位维护女儿名誉的父亲,沃尔夫看到的,是一个神色疲惫的中年老……老帅哥。
没有错,确实是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诺德老帅哥,即便拉格纳刚毅的面容已经算是赏心悦目,和这位比起来仍旧是小巫见大巫。
在某些取向上没有问题的条件下,男人很少会认为另一个男人帅。但也不能不承认,这个瓦格良资深战士,真的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
他没有像普通的诺德武士那样,为了彰显自己的勇武,将胡须留的又长又大,还搓成小鞭子。而是按照卡拉德帝国的习俗,将胡须剃得短小干净,脸庞并不显得粗狂,而是漂亮精致,如果不介意这样评价一位战士,应该可以说是‘美’的。
如果是比较有阅历的,可以从那瞳距与颌骨,隐隐猜测出来他自于东海岸,据说带有一点点藕断丝连的卡拉德人血统。
希尔薇漂亮的五官和发色,完美的骨架身材,很大一部分继承于她的父亲。虽然不是很清楚希尔薇的母亲模样,但看父亲就知道,有些时候长相不行是要怪爹妈的,有人就是会生。
身穿古典式鳞甲的希尔薇父亲面色激动,但看起来这位武士地位相当不低,瓦格良人中没有一个上前阻止,不是没有资格,就是暗暗默许。
沃尔夫注意的那个须发灰白的老武士,似乎是他们的首领,对这场冲突一点态度都没有表现。
“你这头猪,打你能怎样!别挨了揍了不知道谁打得你!我是瓦格良的柏兰顿子爵,下次记得挨完揍鞠躬问好!”
希尔薇父亲又是上去给他一拳头,西德尼也丝毫不输于人后,用双臂硬生生接了一下,嘴上也骂着,反手就要打回去。
被一直看护在沃尔夫身边的托曼一把扯住后背,钢夹一样的双臂紧紧勒住了西德尼的两臂,把这个块头和他差不多的领主狠狠锁♂(咳咳咳)住:“冷静!在国王面前有国王的法令!”
有理由去想,托曼未必是故意的,这句话也是皇家侍卫在执行‘公务’时必须用的,但就是由于他的拉架,柏兰顿子爵一连踹上去了七八脚,脚脚踹得砰砰直响。
直到雷克斯国王脸拉下来,那些领主坐不住了,才有几个瓦格良武士上去拉扯开,动作也不是很坚决,甚至特意让最后那脚踹到了脸上,才心满意足地拉开。
“你们胡闹!”雷克斯猛然站了起来,将代表权力的手杖狠狠摔在地上“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猪圈吗!”
倒霉的西德尼浑身使不上力气,满身都是灰扑扑的鞋印子,那链甲铁底靴还特疼,气得西德尼吱哇乱叫,偏偏打仗很辛苦,托曼的力气大的要死要活,像是被铁丝围了一圈。
“我可去你娘的,放开我!”西德尼叫骂道“柏兰顿,我要割下你的脑袋当夜壶!”
柏兰顿子爵打得相当爽快,但看起来还是气得要炸了肺。希尔薇是最宝贝的掌上明珠,听见受了重伤,这个老帅哥简直要气得喷火。
可凡是都要讲个规矩,国王和所有领主都在这里处理沃尔夫和西德尼的事情,上去就是一顿老拳,确实有些不可。
“那么你们各自损失了多少人”拉格纳压住了混乱的场面,挥了挥手示意瓦格良人不要搅浑水“希望怎么解决这场矛盾”
西德尼怎么说也不敢不给拉格纳面子的,这位如日中天的侯爵,在西海岸的名望超过国王。他轻轻鞠躬行礼:“我有三十名小伙子躺在营帐里,另外有十名死在了战场上——要不是您的军队及时赶到,我们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在卑鄙的偷袭之下。”
沃尔夫不屑地扫了西德尼一眼:“拉格纳大人,我有十五名忠诚的士兵受伤,期中四位是在您的部队开来,阻止冲突加剧时因停手受伤的。同时第二旗队副旗队长,瓦格良盾女希尔薇生死未卜。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率先挑衅,我的士兵被迫自卫反击,他们受伤的人多,只能说明他们中的蠢货很多,连叛徒都做不好!”
“你……你妈……”西德尼还想放粗口,看了看拉格纳玩味的神色,还是忍了下去“无耻至极!你这个肮脏的叛徒,我要国王为我主持,我要求在奥丁面前解决我们的争端!”
众人哗然,看着沃尔夫瘦削的身影,与西德尼快能把他吞下去的壮硕体格,议论纷纷,这是一种古典的决斗艺术,而且在诺德人的岁月中发扬光大:‘神裁’。
这是一种很少被拒绝的决斗。双方在奥丁面前庄严宣誓,大概意思是:
“小弟我们实在抹不开面子了,俩人是只能活一个,俺俩对砍,谁耍赖谁是王八蛋、孙子,自己磕头乖乖滚蛋。您看着办,觉得哪个合适就带走哪个去瓦尔格拉神殿,死的那个倒霉孩子的后代,也不用背负仇恨,为父亲报仇,一切全由您老人家定夺。”
这种光荣的英雄主义决斗,在崇拜武力的诺德人看来,是一种优秀的传统文化,在很多悬而未决的斗争时,不愿意损失太多士兵的领主,很有可能会用这种方式,来粗暴有效地解决争端。
诺德雅尔们议论纷纷,似乎觉得正常不对等的战斗非常尴尬,甚至开始觉得西德尼是在故意刁难一个并不算是战士的年轻人。
在座各位中,拉格纳的朋友和刚定的朋友很多,受过沃尔夫恩惠的瓦格良人也很多,西德尼却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在政治上是个彻头彻尾的独立主义者。
况且沃尔夫不仅仅是看上去那么矮小不抗揍,而且很容易被打死。有很多东西,西德尼不知道,杀了他造成的结果,会非常糟糕。
“咳咳咳……我觉得,神裁并不是不可,我曾听我的儿子,杜瓦克因夸赞过沃尔夫的勇敢。”一直沉默了很久的瓦格良老首领挺直了腰板,站了出来“我相信我们瓦格良人的朋友,沃尔夫路西法,一定很乐意接受这份光荣吧。”
儿子、朋友这个词咬得非常死,西德尼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如果沃尔夫只是和瓦格
第三十七章:游戏(一)
“康斯坦丁,我劝你不要接受这份邀请。”艾德琳看着神色自若的朋友,雕塑一样唯美的脸庞上,神色不是很好看“罗曼佩斯家族从来不赠送免费的午餐,晚餐也是一样。”
这位维吉亚战神看起来非常不以为然,当康斯坦丁铁下心来做一件事情,任凭谁说都是耳旁风:“我没吃过多少免费的饭,我只需要更多的支持,不管是谁,我不在乎。”
艾德琳沉闷地叹了口气,其他的瓦西里家族成员都在外忙碌着,维系一个大氏族,充分的交流是必不可少的外交手段。
瓦西里女公爵自己也很清楚,公正来讲,康斯坦丁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对瓦西里家族的不利之处……但她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从她一成不变的生活里被抢走了一部分。
“那么……你是觉得,瓦西里家族无法满足你的要求了,在探求新的盟友”
将军皱了皱眉头,艾德琳幽怨的口气让他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自己的行为。
“如果你肯榨干瓦西里家族,组成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或许维吉亚会雄霸百年。但事实这不可行,艾达(昵称)。不是我想要这么多,而是祖国就需要这么多。”
身穿红色长裙的艾德琳像是舞会的红酒仙子,散发着成熟的魅力,舒展成一片罗红色的玫瑰。只是从来没有人拥有过这朵韵味十足的花,叶片的冷傲与花茎上的倒刺,已经足以劝退所有头脑发热的男人。
“这就是你想要的?把我们的土地化为练兵场,把镰刀打直作剑,驱赶农民去送死?”艾德琳紧咬着下唇“我们维吉亚人不是每一顿都要喝血才能过日子。”
女人不懂战争,在艾德琳看来,现在的维吉亚是祥和的,而且是蓬勃发展的。广阔的田野上,农民大多数时候能够安全放心地耕种,如果领主间商税可以达成一致,很快发展速度可能会超过看似强大的斯瓦迪亚。
假如很多方面可以减少军方的分配,比如用平头箭取代制作麻烦的倒刺箭,那么可以腾出更多熟练的工匠去制作发展的工具。
至于军队……开辟新的疆土固然不错,但为什么要付出如此之多的负担,去耽误原本的步伐
“这不是能够追求和平的时代,艾德琳。”康斯坦丁的笑容非常苦,他知道自己很难说服艾德琳“我们如果不去战斗,就会一无所有。”
固执的康斯坦丁让艾德琳有些生气了,女人总是喜欢说气话,但不代表她真的愤怒无比:“去吧!去萨曼莎的温柔床上去吧!”
这一句话堵的康斯坦丁莫名其妙,女人的心思最猜不透了,偏偏他这个烂到极致的舞者,还非要在两个女人之间尬舞。
“这……和你想的不一样的……我们只是普通的外交关系。”康斯坦丁也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地哄艾德琳,就像艾德琳也不明白自己这种生气算是什么“我们才刚认识一晚,怎么可能。”
“就是因为才认识一晚,所以才不必有思想负担。”艾德琳扭过头去“去吧去吧,放女士的鸽子可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呢。”
不管怎么说,终究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何况按照本能来讲,对萨曼莎没有想法的男人是不正常的。
康斯坦丁硬着头皮,来到了舞会边缘,等候依旧的萨曼莎面前:“走吧,我希望罗曼佩斯公爵不要等得太过焦急。”
萨曼莎看见康斯坦丁略带土色的面庞,以及额发上的汗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的父亲可没这么大威力……我猜艾德琳是埋怨你了?”
康斯坦丁看着身材火爆的萨曼莎,想到艾德琳那些关于床的气话,居然觉得有些诱惑。他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在双球上停留过久:“额……还好吧。”
萨曼莎轻轻在他宽阔的后背上,用玉指点了点:“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和艾德琳解释的……她不是不懂,只是有时候不想去承认罢了。”
他们穿过别墅的右侧长廊,很快走到了一个用于休息的包间旁,朱红色胡桃木门上,挂着一个漂亮的门牌:罗曼佩斯。
门口站岗的是两名身穿没有家族标识的鳞甲卫士,他们的面孔整个被护面盔笼罩着,看不清虚实。
盔甲是崭新的,按照康斯坦丁老道的眼光看,这种全身鳞甲的造价,可以装备二十个轻步兵——但不代表他们能打的过一拥而上的二十个武装农民。
“小姐,令尊在室内等候很久了。”一个卫士恭敬地把门拉开“请进。”
他们走进了屋内,屋内没有什么复杂的陈设,一切都很简约,墙上挂着画,壁炉里燃着柴火。
舞会的休息室里,总有这种现象,越是小家族,越喜欢在墙上,挂满图画勋章武器之类的东西,让自己看起来被荣誉簇拥着,掩盖着屁也不是的本质。
大家族却不屑于这么做——比如罗曼佩斯与瓦西里。他们的别墅和城堡内,可能勋章与战利品堆满了仓库,但在这里,他们只想多放几张凳子。
“您好,战无不胜的康斯坦丁。”听到声音,看到面孔的那一刻,康斯坦丁的瞳孔都放大了“好久不见,哈哈哈,我的孩子,你可爬的真慢。”
康斯坦丁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精神震硕的老人,直接上前拥抱住老者宽阔的肩膀,然后猛然退开,恭敬地行了一个维吉亚式开足骑士礼,激动的说道:“维兰元帅,好久不见!”
维兰罗曼佩斯笑的很开心,充满褶子的脸瞬间绽放开来:“我的孩子,看起来我教会了你很多,唯独没有教会你政治,让你走的这么不顺……也好也好,这才是维吉亚军人应该有的样子。”
康斯坦丁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不是很懂不顺是什么概念。但老元帅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女儿,去拿点基辅葡萄酒来。这可是我们东方的好东西,小子,有福气啊。”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萨曼莎乖乖把酒放在桌子上,熟练地打开,为两个男人甄满酒。然后有些与性格不符地露出害羞的神色,侧着身子走出去,在门外探个头看着两个男人:“你们先坐,我去看看弟弟在做什么。”
“去吧去吧,看好那个小兔崽子,呵呵呵,一天天就会给我惹事。”
等女儿走后,维兰公爵轻轻拍了拍康斯坦丁的肩膀:“想不到吧,小子。一向满口问候人妈的维兰老鬼,居然是罗曼佩斯家族的族长。”
对于这场意外,康斯坦丁显得很欣喜,笑的相当开心:“想不到,真想不到,您藏的真是深。怪不得那个屁仗都不会打的贝尔加鲁,跟您抢元帅,毛都没捞着。”
维兰耸了耸肩,这段记忆似乎并不怎么愉快:“维吉亚的鲜血与钢铁不能交给那种人……我的孩子,我用我家族势力的时候不多,但那一次是必须要用的。我要狠狠抽那些家伙一个嘴巴,他们才能知道,不要去把元帅当成自我进步的台阶。”
“他应该为一千名战士的牺牲负责人!”康斯坦丁想起这种事就咬牙切齿“他不懂指挥,强行剥夺了那位波耶的指挥权,还无耻地讲罪责推在那个将领身上!”
老元帅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第三十八章:游戏(二)
这是一次失败的、伤亡巨大的攻城试探试。那些被砸扁在攻城塔下、被弩箭放倒在地上的士兵,是诺德人为他们国王鲁莽付出的代价。
一天内,一千左右勇敢的战士白白上了瓦尔格拉神殿,或者躺在帐篷里捂着伤口哼哼。按照这样的速度打下去,北方男儿还能玩十天,最后踩着死人和伤病员,大家应该、也许、大概还是可以爬上去的。
虽然大家都在骂娘,骂的要么难听,要么骂的特大声,个别骂的又难听又大声,但雷克斯终究是不可动摇的国王——兼最糟糕的元帅,老且固执的那种。
这一晚,瓦格良人占领了黑加仑军的营地,大部分情况都是父亲叔伯辈,来看望杜瓦克因手下的青年军。穿着重甲、全副武装的资深老兵父亲,看着同样精神抖擞、剑明斧亮的青年兵儿子,这既是瓦格良人,钢铁与鲜血共同传承。
无论是瓦格良功勋老卫队的队长,还是黑加仑军的班队长,都坐在一起大口品尝着奶酪汤炖蔬菜和肉,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雷克斯生孩子没py(勒斯文:……)。
顺带互相吹捧着彼此的作战纪律,希尔赞扬他们还在继承帝国的古典战术,瓦格良人则称赞黑加仑军的纪律与团结,嘲讽其他领主的部队就是群农民和海寇,除了盾墙和冲锋两种形态,就剩下逃跑当最后一招。
“您要不要进去探望一下?”沃尔夫毕恭毕敬地问救了自己的柏兰顿子爵“希尔薇应该还没醒过来,失血有些多……而且某些生理状况……咳咳咳,不是很好。”
身为父亲的柏兰顿丝毫没有感到尴尬,反而有些愧疚地摇了摇头:“从小她就要很强,从来不肯输于人,尤其不肯输于那些战功赫赫的瓦格良战士。但我不该去利用她这种要强……咳,沃尔夫,你有女儿吗”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