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一月
第一百五十四章:亚伦阴霾(三)
“安德鲁,早上好!”黑加仑军枪兵第一旗队旗队长起床听到的第一句是乖巧的问好,鸡蛋和烤饼的香气在帐篷内弥漫开来,一个矮小的身影在安德鲁的草床边忙碌着。
这位身材壮硕的诺德人赶忙披上衣服站起身来,自从这只蜂鸟来到自己的住所,整个世界都热闹了起来。尽管小安琪会说的诺德语只有那么几句:‘安德鲁、早上好、饭好了、吃、你’,但也足够和安德鲁进行日常的对话。至于其他的问题,基本靠指手画脚的猜,或者说根本不需要进行其他方面的交流。
在安德鲁的请求下,自信满满的沃尔夫多次尝试教授小安琪诺德语,连厌学儿童小莎琳都能被沃尔夫安排的明明白白,何况一个没什么太多选择的罗多克小丫头但就是这么讽刺,相当漫长的时间内沃尔夫多次进行教育均以失败告终,并且被挫败到气急败坏,甚至连早餐都不吃了(其实也可能是真的不饿)。
“我就是教根木头,也能教开了花,你的脑子怎么比木头还结实!我的老天,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这个时候安琪总会用手揪住裙襟,像是做错了事情的乖孩子一样低垂着脑袋,那双绿色的山地人眼睛就像是失去了光泽的珍珠般没了亮色。这个时候她也不再傻笑,一动也不动地听沃尔夫饿狼咆哮,既不哭也不闹,理所应当地接受了全部一切。毫无疑问,就算沃尔夫打手板、扇耳光估计也不会出一声,能在亚伦贫民窟那种烂泥坑活下来的小女孩,坚韧程度甚至不是上过一次战场的士兵所能比拟的。
很快在对小女孩心理极度柔软的沃尔夫就像是加多了水的面团一样软了下来,努力深吸口气,继续从大多数人类学会的第一个词语开始,认认真真地教授小安琪诺德语:“来,不要紧,相信自己,诺德语也是人话,你会罗多克语,就一定也能学会我们北方的语言,跟我一起读……妈妈。”
“馍馍。”小安琪板着自己的舌头,说出了第一百九十五和第一百九十六个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音节“磨磨。”
“是马马啊!”沃尔夫发出来一声惊天怒吼,随后像是死了一样捂住脸趴在桌子“不对……怎么说来着,抹抹……”
黑加仑军的领袖一连十多天话都很少,经常会翻阅各种教育与识字书籍,似乎非常受打击,和希尔薇关于东方团训练方面问题吵架都显得有气无力的。从此安德鲁也由得安琪自由自在,看上去这个小丫头伺候人的天赋比学语言高到不知哪里去了,擦拭铠甲、烘干稻草,乃至洗涤缝补安德鲁的所有衣物,毫无和女仆相处经验的枪兵旗队长错愕地发现,自己似乎除了训练士兵、张嘴吃饭外什么都不用做了。
他快速地把摆在盘子里的食物塞进嘴里,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小安琪会一直坐在角落里笑眯眯地等着自己吃完。那种感觉并不讨厌,却总会让二十多岁、从未和女人接触过的安德鲁手足无措,战士们都害怕这种无力左右自己的感觉。
“安德鲁。”就在这位诺德战士还在咀嚼着食物发呆的时候,安琪又满脸傻笑地把腰带递到他面前,无奈的安德鲁只能熟练地举起手来,让小手掌麻利地为自己披上甲衬,将那绒布与亚麻布混合制成的武装衣很快用腰带绑束起来——即便是炎热的夏天,黑加仑军也从来不会拒绝披甲训练。和自己的铠甲像是一个人那么契合,是每个士兵必须学会的。
安德鲁摸了摸头,安琪继续在帐篷里忙忙碌碌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夸奖勤劳的蜂鸟,慌张地大踏步走出门去,像是逃一样走出了自己的帐篷。说实在话,这种匆匆忙忙与浑然不知所措依旧困扰着安德鲁,而且愈演愈烈,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一个罗多克的小笨蛋伺候得像是国王一样。
“又是令人羡慕的一天啊!幸运的狗蛋。”亚托咀嚼着面包拍打着安德鲁的肩膀,目光里是男人都懂的滑稽“你退伍之后可以考虑生一屋子的罗多克和诺德混血的崽子,哦哈哈哈,怎么样,罗多克小娘们的滋味如何”
安德鲁苦闷地发出一声嚎叫,要不是腰间的剑真的能砍死人,他绝对会拔出武器冲上去剁亚托几下:“去你的,我只会和真正的诺德女人结婚……她还是个孩子,别说那么恶心的话。”
亚托笑骂着偶然回了下头,只看见小安琪静静地从帐篷边探出头来。小女孩在看到亚托回头后机敏地缩了回去,好像观察洞外的兔子发现了巡逻的大灰狼,一时之间冲击步兵团长居然也说不清这孩子真傻还是假傻。
“她似乎很喜欢你,这是好事情。”亚托搂住安德鲁的肩膀吹了声口哨“你的腰带这一个月比你过去一辈子都整齐。”
等到两个健步如飞的成年诺德男子脚步声逐渐远去,锁子甲间摩擦的声音也伴随着早起的结束消失在安琪的耳边,安琪才继续开始今天的工作。她把帐篷内的稻草与床垫都整理的干干净净,就连容易积攒污垢的边角也没放过,一个漏风的边角也被用旧亚麻布缝的严严实实。
“安琪!”就在小丫头考虑今天晚上要不要特意准备些酒水的时候,一个苗条的身影钻进了帐篷里,把小小的罗多克女孩拥入怀中,像是母鸡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孩子,矮个子的小丫头被捂得严严实实,苹果一样富有光泽的脸蛋也遭到了突然啄击“我来啦!让我看看有没有饿瘦了,安德鲁没有不给你饭吃吧!哎呀呀,还那么怕痒,给我看看啦。”
缩成一团的罗多克小女孩拱在朋友的怀里,长长的头发披散在不算结实的薄牛皮甲上,像是柔顺的瀑布般流淌在凯拉的衣襟之间,傻子一样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凯拉,凯拉,好啦,我要受不住啦。”
最近一段时间来,凯拉和安琪一直几乎没太有见面的时间,相当多个傍晚安琪只能看到拖着疲惫身影向自己打招呼的凯拉,但彼此都知道对方过得都还不错。在这个看似冷酷无情的诺德军营里,他们居然还得到了不错的照顾,可以说是从来未有想到的。他们的面容都不再呈现菜色,显现出食物充足的健康红润,尤其凯拉的身材开始变得标致,更像是个‘女人’而非‘女孩’。
一直到安琪笑得实在支撑不起腰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亚伦阴霾(四)
“您的士兵可以说是相当的优秀了。”乌卢把那个被打倒在地的黑加仑军班队长从地上扶起来,后者已经和前两位一样鼻青脸肿了,但目光依旧像真正的诺德人那样,从来不会因为挨了一顿打而服软,哪怕是一顿暴打。
“每一剑都是攻击要害,他们擅长的是集体作战,而非个人对练。如果是三个人同时向我进攻,很快我会倒下。”
乌卢毫无疑问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武士,不需要从他用长棍撂倒第三个黑加仑军班队长就可以看出,狂战士的个人战斗力难以形容的爆炸。就连托曼看了都连连叹气——据皇家侍卫自己说,倘若拿剑盾他们二人是六四开,若是手持双手或长柄武器,则毫无疑问狂战士更胜一筹。
站在黑加仑军训练场地中心、重甲球场兼训练场的围墙外,沃尔夫露出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苦笑。刚才那个剑士团的班队长用盾牌防御住身子,乌卢挥舞着木棍就像是船桨拍翻了鱼儿一样把他打了个趔趄,随即一连数棍捅在肚子上,最后被一脚踢翻按在地上捆飞了武器。
“您的勇武令人震惊,您确实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战士之一。”沃尔夫很快就笑得非常温和,就像是正午的太阳那般温暖四溢“很高兴能与您把并肩作战,而非成为敌人。”
士兵和军官们在交头接耳,和那些乌卢尤格拉松带来的士兵们激烈地讨论着。有的狂战士赞赏那些黑加仑军士兵的顽强,有些则毫不在意的口出大话,说黑加仑军不过徒有虚表,实则不堪一击。
“看他们被打的样子,多么像是被腌制好的小母鸡!”一个端着木杯的狂战士大口喝着免费的罗多克麦芽酒,唾液飞舞得像是下雨那般,这些被拿来招待客人与所有士兵的大桶粗制麦芽酒就摆在地上,随便都可以饮用“嘿吼嘿吼,起来啊,黑加仑军的小弱鸡!”
富足的城市与庄园主们似乎很喜欢向这些还算守规矩的强大诺德佣兵团赠送很多礼物,因而沃尔夫总会收到友善邻居们的酒水慰问品,很多时候还会夹带接到几个突如其来的邀请。比如十天前,某些不守规矩的佣兵结成‘自由兵团’——其实也就是强盗,会成群结队向当地的乡村贵族、乡绅和平民收取‘治安费用’。某些‘德瑞赫姆大队’、‘军团鼓手支队’有些肆无忌惮得过分了,甚至在没拿到足够的钱后去杀害庄园主们的农奴,烧毁了半个村子。
相比较拿钱办人事的黑加仑军,这些完全没有职业道德的佣兵令人讨厌。一群不堪其扰的庄园主写了一封充斥着繁文缛节的罗多克语信件,印上了自己的家族族徽向沃尔夫求援,希望能够让更懂得法律的人来维护治安。
在沃尔夫左右衡量后,派出几个中队把所谓的自由兵团们按在地上捶得不省人事。双方都表示非常满意,连前去执行任务的中队长们都不好意思地表示,自己只不过是拿着剑砍了几个连格挡都不怎么熟练的老兵痞的脑袋,兜里就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大把第纳尔作为奖赏。
“你们很快会知道你们的脑子坏的有多么离谱。”一个脸上带着剑疤的黑加仑军班队长走到那些喧闹骄傲的外来武士面前,指着自己的挂彩‘勋章’大声咆哮道“我曾经在提哈的地道里和斯瓦迪亚人互相对砍,如果你们有胆量就别像耗子一样去偷窃那些村庄,我怎么没有在那场伟大的征服中看到你们”
十多个战士围起来要求挨个比试,甚至表示如果狂战士缺乏胆量,完全不介意来一场团体大战,黑加仑军会用盾墙把他们推回娘胎里。
在双方从约架一路上升到现在就巴不得用拳头和牙齿打起来(没有携带武器),直到黑加仑军的几个中队长约束住了手下,他们才得以安静,不再慰问狂战士与其他随行士兵的母亲。
不过事情似乎也没有就此结束,那些中队长们公开向对方的主要首领要求选择决斗方式,声音之大生怕有人听不到。他们没说一句话,黑加仑军数百名士兵就会雷动响应,这些中队长同时表示:“如果不这么做,不管是向我们的长官、沃尔夫雅尔大人,还是士兵们都无从交代。”
不同寻常的喧闹声明显并非友好的交流,团长与旗队长们都有些心思不定地看向士兵的那一边,不过沃尔夫全无所谓的样子阻拦了所有的焦急,甚至希尔薇都被破天荒地瞪了一眼,气鼓鼓得呆毛都翘了起来,嘟起嘴不想吱声。托曼赶忙用手搓了搓头表示安慰,细细语地说了点什么,盾女小姐才心情转好。
“希望您的人可以安稳一些,我有时候也很难管控住他们的荣誉感。”沃尔夫看似很无奈地摊了摊手,把若隐若现的手下冲突责任引到了乌卢尤格拉松身上,显得事不关己“带领这么一支军队,有的时候就像看孩子一样惹麻烦啊。”
这种试图找面子、夸耀自己部队凝聚力与荣誉感的方式完全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乌卢似乎根本没有向这些方面思索,只是简简单单地表现出非常快活的样子,对双方的团队约战极其感兴趣,完完全全是个不能用常理判断的战斗热爱者。
“哦哦哦,俺寻思小子
第一百五十六章:亚伦阴霾(五)
崭新的教堂拔地而起,古老的钟声在教堂的内外回荡。两个身穿崭新灰色长袍的年轻见习祭司正激动地撞击着那口不知流传了多少代的铜钟,仿佛手中的不是普普通通的木槌,而是能够攻破世俗城门的攻城武器。
在忙碌的教堂外,一辆由数名骑兵护卫的马车送来了件从泊拉汶港口取来的宝物,当它被呈现给身处教堂内的科迪家族内务总管时,所有骑士和扈从的目光都被紧紧吸引住了。
“我的天啊,这一定是上等的丝绸!我敢以圣神、圣母、圣子的名义起誓,即便在流淌着黄金的东方,这也绝对是件价格不菲的宝物!我猜,弗农伯爵一定是掏了足足一箱子金币!”
内务管家不屑地摇了摇头,砸着舌头讽刺着扈从们贫乏的想象力。他带着戒指的手如同在抚慰皮肤光滑的婴儿般,把那衣物摊得一丝褶皱都看不到。不少扈从乃至家族骑士都露出羡艳的目光,直到‘啪嗒’一声那华丽的丝绸服饰被装进内垫毛呢软层的杉木箱子里盖好盖子,由女仆和护卫拿走,送到别墅内少主人的房间去。
“你们啊,看看就是了,价钱也不要胡乱猜测。”内务管家拍了拍其中一个男爵次子的肩膀,那个十二岁的小家伙只穿着简便的武装衣和皮甲,最外面包裹着的是科迪家族的玫瑰号衣,嘴角垂落的口水都快把那朵鲜红的玫瑰弄湿了“奥雷托,你爹得卖掉一个庄园外加半个城堡,才能买的起这件丝绸外套,明白了吗”
骑士和扈从们响起一阵哄堂大笑,男爵家的次子奥雷托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搓了搓脑袋。在‘骑士与农夫’之乡苏诺,骑士所有的骑士都由忠诚、姻亲和层层法律链接在一起。奥雷托也算得上是罗斯远方表弟之一,也许是年轻人对战争的向往,也许是不畏强暴的勇气感染着,也许是所有领主们出于对帕拉汶某位大人物不屑而发出的赞扬,罗斯是这些骑士与扈从们的英雄。
“我会伴随在罗斯兄长的前后,手持长剑为他作战!”奥雷托不甘地叫嚷着“如果他遇到危险,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卫他!总有一天,我的骑士册封仪式上,也会有镶着金丝的外衣!”
骑士和扈从们纷纷鼓起掌来叫好,就连内务管家都笑眯眯的,这种行符合骑士‘勇敢、谦虚’信条,即便他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也不会因此受到责备。只是那种笑声与掌声里多少还是有些嘲弄之意,大家都心知肚明罢了。
“哦,勇敢的小骑士,你叫什么名字啊”温和的少女声音在奥雷托和众位骑士身后响起,见到来者,所有的人包括地位最高的内务管家,纷纷恭顺地低下了头颅“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奥雷托紧张地抬起头来,红润的圆脸上带着苏诺式的质朴:“你好,美丽的乔安娜小姐!我是您丈夫——啊啊,您未婚夫家族的封臣德怀特家族的次子!我的父亲是位很小的男爵,您没有听说过也在情理之中,上周我才来到提卡颂来学习如何成为一名骑士。”
乔安娜在听到‘丈夫’的那一刻,两颊略有些泛红,但很快便收敛了自己的害羞,堂堂正正地面对这些封臣。即便是多年侍奉科迪家族的老内务管家,同时也是相当优秀的骑士伍德,也不禁称赞‘从来没有一位小姐行这般得体’,当然‘除了对战争与骑术剑术过于感兴趣外’。
“爵位与领地并不能说明男人的勇敢。”乔安娜伸出手来让小扈从礼貌地亲吻,虽然那孩子惹人喜爱的脸蛋非常想让母性泛滥的乔安娜捏上一捏,不过苏诺人素来重视荣誉,这怕是会被误认为对一名扈从的不认可“我会记住你的名字的,愿你可以成长为一名真正的骑士。”
“是的,小姐!”奥雷托把双腿崩得发紧,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高挺成大树等级“就像是罗斯大人那样!”
乔安娜礼貌地点点头,并与所有人道别。内务管家伍德骑士轻轻拍打着奥雷托的小脑袋,对那些骑士们叹息说道。
“里昂大人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优秀的骑士,当年平定北方叛乱,我曾经作为游侠骑士在他麾下参加过战斗……多么勇敢又不失聪慧的人啊!你们要记得,乔安娜小姐就是科迪家族的女主人,你们要像侍奉罗斯大人那样侍奉她,用你们的鲜血去保卫巴赫家族最后的血脉,这关乎整个提卡颂伯爵领的荣誉,你们能否记得”
骑士们整齐的应和在教堂内回响,分别散去负责自己的工作。奥雷托也不得不离开了,他需要和很多少年扈从一起准备麦芽酒和葡萄酒,对于提卡颂的所有人,这注定是不凡而又忙碌的一天。当然,这其中理论上并不包括今天的主角,罗斯科迪。
昨天晚上,这位即将面临人生重大转折的准骑士一直跪在翻新的提卡颂大教堂内,守护他的铠甲与武器,直到最早期的杂役催促他休息才离开。虽然教义允许准骑士站立,但据一位起夜的牧师说,这一晚罗斯一直保持着端正单膝下跪的姿势,其虔诚简直可以称为骑士典范。
奥雷托四处打量着,甚至脱离了队伍,他羡慕地看着一些跟随罗斯从提哈归来的老兵,甚至连那些幸存的诺德维兰人都让他嫉妒——敢于在地狱作战,这才是真正的骑士风范。
“孩子,我知道你在找什么,但现在你的英雄并不在这里。”一个沉稳的声音从奥雷托的背后响起,那是名只有一只手臂和一个耳朵、疤痕几乎贯穿了他脸颊的战士“他在休息,你应该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奥雷托不好意思地向这位伤痕累累的战士深鞠一躬,非常有礼貌地说道:“您好,莱森先生。我只是……希望罗斯先生不会在昨晚过于劳累,我们每个人都在期待着他的风采。”
莱森笑得比哭还要可怕,小扈从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有些哆嗦,这位战斗了足足二十年的老兵就像是反复锤炼过的钢铁铸造的武器,也许并不锋芒毕露,却像是不可忽视的蛇或狼那般叫人心惊胆战。
男人的腰间佩戴的是战士的阔剑,而非骑士们使用的修长骑兵剑,这是个和骑士们截然不同的人物,出身也很卑微,但罗斯大人信任他就像自己的左右手一样。人们都说,莱森大人的采邑都被准备好了,很快他将会是整个提卡颂最特别的骑士。因为在此之前,没有一个骑士是残疾,也很少有一个骑士是由尚未为主人服役超过十年的士兵直接提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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