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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洛尔年代记之日轮低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奥洛尔史官

    “两个小时。”

    “那他们就散了”科宁菲尔皱着眉头扫视了一圈空空如也的国务大会的席位“两个小时不也就是个开场么”

    依米瑟尔坐在她旁边,微微笑着,似乎看到了什么荒诞的表演“今天原定的七个议程两个小时,陈述观点加表决就完事了,估计是你在这的事儿吧。”

    科宁菲尔顿时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能摆出那个疲惫而尴尬的笑容“他们以为我是来摄政的么说起来,我除了把之前的议长丢进黑牢以外,似乎也没干什么别的事儿吧。”

    “这还不够么那毕竟是议长,”依米瑟尔十一世拍了拍她的肩“最近的事我跟你说一下,你还记得前段时间开始涌到特里古奥城墙下的砂人流民么”

    “怎么了他们开始攻城了”

    “不是,是数量变多了,我委托翡翠师团做了下统计,现在平均每公里城墙外得有接近两万人,”

    “数量的确有点大,东边估计,的确出事了,”科宁菲尔站起身,脚下一个踉跄,被依米瑟尔扶住。

    她站直,闭着眼,轻抚着自己一马平川的胸口,调整着呼吸,想要让心跳的频率多少正常一些。然而还是没有用,胸腔里似乎始终悬着一块巨石,压着她喘不过气来。就像无数藤蔓从地底爬出,将她裹紧然后挤压一般。涌进身体的温热的气流让仿佛缠着心脏的那根荆棘不像之前那样尖锐,但是她还是多少有些喘不过气来。

    过了半晌,她睁开了眼,按了按自己手上的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声“走,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不必了,五公主,”依米瑟尔按着她的肩摇摇头“我




第十章 瑞齐克-铂勒斯(二)
    伦培尔坐在青金宫中,看着偌大的议会厅中,坐着的总共十个人。他扫视了一圈,微微点点头“我召集御前议会的各位来,是有原因的。”

    大厅中坐着的人,是南境帝国的御前议会,十个人分别是帝国的法务大臣、财政大臣、工业大臣、商业大臣、外务大臣、教育大臣、农业大臣、皇家骑警总警监、首都近卫师团司令以及军务第一秘书官。这些人再加上坐在皇帝身边的罗兰菲尔,构成了整个南境帝国的领导核心。

    “这个原因呢,很简单,”伦培尔从手边的暗自上拿起一叠信纸“科宁菲尔从阿罗尼亚发来的信,大概把现有的情况和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说清楚了,现在各位手头应该都已经拿到了复印件,我想问问各位的想法。”

    青金宫中一片沉寂,这些大臣们一页一页仔细地翻着手中的文件,大概过了两三分钟,最先开口的,是皇家骑警的总警监。

    “陛下,如果这些情况属实,那我们现在应该开始把军力向东转移了,”总警监是个高大男子,年龄跟伦培尔差不多,五十上下的样子“东部只有翡翠和凯旋两个师团,根据我们以前得到的情报来看,砂人核心区至少能够榨出百万级的兵源,两个师团三十万的净军力未必挡得住他们。”

    “说的在理,尽早派兵过去总是没错的,”伦培尔闭着眼想了想,南境帝国不设任何军务大臣的原因很简单,所有军事相关的机关都是由伦培尔一个人直辖,现在军队的情况他是最清楚的“把利剑调过去,具体布防事宜,兰达耶尔,你等二次扩大会议结束之后,去阿罗尼亚跟进一下。”

    身穿军装的军务秘书官是个三十五左右的年轻人,一身精壮肌肉,脸上胡须剃得干干净净,他仿佛对空气使出头槌一般一点头“是,陛下。”

    “好,然后就是砂人的流民的问题,”伦培尔看着坐在一起的工业大臣、农业大臣和财务大臣“你们三个,讲讲近况,这些流民怎么消化有思路么”

    三个人面面相觑,对于这个问题,他们没有准备任何方案,只能低下头,避开伦培尔那双阴仄眼睛中射出的精光,最后还是农业大臣答了话“陛下,能否给我们些时间,我们今天才拿到概况,马上就给您方案的话,方案本身也不会多么靠谱。”

    “行,一次扩大会议的时候你们拿出来,让一扩的委员们看一下,”伦培尔似乎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他对于流民这种事情不是很在意,毕竟能消化就消化,消化不了打包丢进海里这种事他也不是做不出来“好,那这个事基本上就。。。”

    “等等,执政官阁下如是说,”站在罗兰菲尔身边的孔武女仆突然说话了,但是没有人有责怪她的意思,毕竟她所说的,就是罗兰菲尔写在纸上的“我建议专门联系组织一下境内没有加入敌人那边的遗族,如果遗族本身的确有特殊的能力,那我们如果不同样借助遗族的力量,那在在战争中我们八成会吃瘪。”

    “在理,这样,五姑娘那边似乎有门路,等她回来参加二次扩大会议的时候,看看怎么安排,”伦培尔一拍手“行了,谈谈一扩二扩的事儿,这个月月中就是一扩,月底就二扩了,在第一次扩大会议之前,要把准备抛出的提案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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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铂勒斯的咖啡馆,一如既往地人满为患。

    作为青金宫周围的休闲场所之一,这里并不喧闹,多数到这里的,要么是约会的小情侣,要么是相亲的年轻人。当然也有放假的学生跑到这里来读书或者写点东西,通常这些人,都是在一楼的大厅中找一处桌椅坐着,点上杯饮品,便一个人待在那里。原因也是简单,他们通常无力承担二楼那一个小时就能耗掉一天的饭钱的包间,也没有勇气去坐那专门给贵客准备的,能看到街景的雅座。

    而二楼的包间之一中,则坐着三个壮汉,他们身着颜色不同的军装,胸前挂着无数勋章。最年轻的大概三十五岁上下,而年长些的似乎已经接近六十了。

    “二位阿叔,二扩是这个月月末对吧,”那个比较年轻的男人看了看手头的文件“不知道二扩能说些什么东西。”

    “说什么东西和咱们有什么关系,”那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笑道“帝**方的最高代表可不是什么大臣,而是陛下,我们实际上只需要向陛下的意见靠拢就行了。”说完,他喝了口小骨瓷杯中的浓茶。

    那个身穿灰色制服,五十上下的男人微微皱起眉“现在政策的事咱们不用担心,需要考虑的是东部的问题,你们觉得真的有什么日轮遗族么”

    “陛下都派五公主去了,你觉得是真是假”那个将近六十的男人挑了下眉毛“五公主之前不是很受陛下待见,现在不好说了啊。。。”

    “杜根,你还在操心继位的事”那个五十上下的男人摆出是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这不是咱们该操心的,古往今来插手帝王家事后来被处置了的人可不少。”

    “不是插手帝王家事,谁继位是个很重要的问题,这点我同意杜根老帅的,”兰达耶尔,也就是那个三十四五的男人说道“陛下已经五十了,人都会老的,奥托七世活到七十多就把皇位给儿子了,陛下能到什么时候不好说的。新帝登基之后,咱们这一代,不好过啊。”

    “想那么多干什么,杜根,你都快六十五了吧,是你还是陛下先死都说不定的,为什么非要掺和这事”

    那被称为杜根的六十多岁的老人笑着摇摇头,站起身扭了扭脖子“兄弟,你觉得我是为了我自己么”

    杜根没等那五十上下的男人说话,便继续道“陛下会死,我也会死,你也会死,我们有一天都会死,但是我们的孩子呢我们孩子的孩子呢我三个儿子都是在军队里混的,四个女儿也都是嫁了军官,如果陛下有一天去了,谁执掌军队,谁就能决定我孩子的命运。”

    “你这样只会死得更快,学学塔乌斯德和安东不好么一个上了年纪之后就直接辞职带着老婆到处玩,一个直接去做生意了,”那个五十上下的男人面色也严肃起来“他们两位现在多快活不必您在这整天想着谁继位舒服多了”

    杜根似乎突然爆发了一般,声音提了不知多大说道“他们俩是陛下的嫡系,塔乌斯德给陛下当专用救火队长多少年了他不退休我当得上这个近卫师团司令安东就不说了,当年陛下称帝的急先锋是谁不就是



第十一章 沃菲尔德克斯特(一)
    他伏在马背上,抓紧缰绳,满头冷汗,向西北疾驰着。

    衬衣已经被汗水浸湿,夏季的草原阳光灼热,让他不断失去着身体中的水分,他衬衣外还有一件马甲以及一件黑色的长外套,若是常人此刻早就大叫热得不行了,可是他无暇顾及这些,这个信息送不到的结果,远比背后追赶着他的什么东西更可怖。

    他回头望着,那在长草上飞速前行的黑影已经追赶了他整整四天了,四天之间,他除了找一家拉玛人牧民换了两匹马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休息的机会。那东西也是一样,在草叶上飞掠着,追逐着,仿佛在追寻猎物一般。他曾经想停下,用背后的步枪射击那个不知是什么的野兽,可是上一次停下,在他的马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一掌长半指节深的伤口,这样的伤口,足以让他失去性命。

    所幸那黑影虽然速度和马匹不相上下甚至快上一点,但是耐力似乎并没有那样优秀,每过一两个小时,那东西就会落在草中休息个十分钟上下,可是就算这样,他们还是没法拉开距离。

    “要不然,趁它休息时回头反击”

    他此刻心中出现了这个念头。

    他背后背着一把步枪,这东西的射击距离大概在一百米上下,但是他能保证准头的距离只有五十米上下,而五十米,假设那怪物反应需要一两秒钟,对方也只需要四秒,就能冲过这个距离。这种冒险,最终的结果必然是拼到你死我亡。

    他摸了摸自己腰上装着刺刀的皮套,时刻回头注意着那根本看不清的黑色影子,机会只有一瞬,无论是被发现还是没有打中,自己都没有第二次机会。

    那黑影仍在追着,如果他的体感靠谱的话,很快就要到了那个黑影休息的关键节点,他左手抓着缰绳,右手抓着垮在身上的步枪背带,随时准备转身射击。

    他开始放缓马的速度,让那东西能够缩近一些距离,这样才能保证自己能够打中那只怪物,那个可以在草上“飞行”的怪物。

    突然,那草叶颤动的窸窣声音消失了,他的余光瞄到那黑影落在了草中,急忙调转马头,端起那把步枪,朝着那黑影落下的位置,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在草原的天空下回荡。

    那草中的黑影一阵颤动,然后便一动不动了,他跳下马,从腰上拔下刺刀,紧紧地扣在自己的步枪前,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接近着那个黑影。没有什么和人差不多大的野兽是可以一枪杀死的,他拉开枪栓,从腰上的弹药包里摸出一发纸壳定装弹,双手颤抖着塞进枪机,然后又把枪栓推回去。

    他知道此刻,他拥有了第二次机会。

    面前被无数层长草掩盖的,是一只野兽,一只可以追他追上四个日夜的野兽,在与野兽的搏斗中,第二次机会,通常意味着生和死的区别。

    他放缓脚步,仔细留意着那黑影坠落处的风吹草动,现在无论是挺枪就刺还是打出第二枪都是来得及的,但是他的好奇却促使着他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是猎户的儿子,森林里或是草原上多数的动物,他都见过,但是看不清形迹,拥有如此毅力和速度的野兽,他却听都没听说过。好奇促使着他走到那草丛前,用刺刀撩开了草丛,看看那到底是什么,让他在生与死的边界游走。

    刚撩开草丛的一瞬,他有些恍惚。

    出现在草丛中的,是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双眼周围像是上了黑色的眼影一般,仔细一看就能看出那似乎是覆盖着的黑色细鳞。她的右臂上有一个暗红色的血洞,而左手则拿着一个小陶瓶,正在往嘴边送。

    这电光火石般一刹的恍惚,让那个女孩抓到了生的机会。

    她将小陶瓶中的液体吸了个干净,双眼犹如燃起了烈火一般。女孩左手一撑地,腾起一米多高,然后直接站稳在了地上。下一秒,她左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小臂长短的短剑。直接扑向面前的男人。

    他姑且也是一名骑士团的成员,虽然重甲这种仪仗性的玩意儿已经不穿了,但是骑士的武技和武人的警觉就像一把从未变钝的刀。他右脚往后一步,身体向左倾,挺枪直接刺向那个扑来的女孩。

    女孩看明晃晃的刺刀直接朝自己刺来,急忙一挥剑打在那枪的侧面,借着这股力,直接向左飞了一米出去。那刺刀落了空,而女孩落地后,双腿绷紧,一蹬地,像是只箭一般窜向男人空门大开的胸口,短剑直奔男人咽喉。

    他余光看到那女孩落地,又窜了过来,右脚往左后方一挪,枪往回一收,用枪托往下朝着那女孩的手一砸。“咣当”一声,短剑掉在地上,而他举起步枪,怒目圆睁瞪着面前的女孩,准备一枪托结束战斗。

    他的枪托上,是完全金属的托腮器,这东西的用处不仅仅是辅助射击,上面磨损严重的凸起已经昭示了它的用途,砸瘪那些反抗帝国的人的脑壳。

    男人这一记,势大招猛,若是一下结结实实落在女孩脑袋上,那必然是脑浆迸裂,人登时就活不成了。而女孩似乎也惊异于自己的短剑被砸掉,此刻旧力已尽,莫说接下这招,就算躲下来都困难异常。

    可是这时,事情却出现了诡异的变化。

    女孩双眼突然亮了起来,她就如消失一般,突然变成一团黑灰色的云雾,男人这一枪托落了空,急忙后跳几步,看着这团裹挟着那把短剑的云雾和他拉开了距离。

    双方距离大概拉到十米左右,那黑雾又聚了起来,变成了那女孩的模样。那女孩喘着粗气,满头虚汗,仿佛刚刚一口气跑了几公里一般。

    男人抬起枪,对准了那个女孩,只要轻勾扳机,这些,就结束了。

    这时,几声喊叫吸引了他的注意。

    远处草原上,出现了几个身着羊皮外套的男人,他们手中提着骑射用的卡宾枪,不断地朝着他还有面前的女孩大吼着。是拉玛人的牧兵,听到了枪响之后,估计是以为有人盗杀羊,便直接跑了过来。

    那女孩看远处几个拉玛牧兵马上就到眼前了,自己右肩上的伤口也仍旧血流如注,原本准备迅速解决战斗的企图彻底落空。她退后几步,咬住下唇,像刚刚一样,化作一团云雾,踏着草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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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托八世坐在市里一处皇室房产的顶楼,一如既往地望着大圣堂的方向。

    自从他的父亲,倍受北境人民赞誉的奥托七世,发表退位诏书,传位于他之后,他便多了这么一个习惯。每当迷茫或是惆怅时,总会看一眼那无数座指向天空的尖塔还有那一对俯瞰着整个新沃菲尔德克斯特的钟楼。仿佛这样,能给他些灵感或是别的什么好处一般。

    事实证明,这些东西什么都给不了他,他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依旧累加在那里,岿然不动。

    “陛下,国税总委的几位老委员求见。”

    “让他们上来吧。”

    随着一阵皮靴碰撞地板的声音,三个老人出现在了奥托八世面前,年龄大概在六十岁上下。他们三人身着国税总委规定的酒红色长外套,袖口和领口都有金色的刺绣做装饰,里面穿着的是灰色硬麻布的马甲和白色衬衫。虽然穿着基本一样,但是三人却戴着各异的领巾和胸针。这三人,倒没有以往包税人那种油乎乎的胖子的感觉,反而形销骨立,活像三只蓄了些胡须的老骷髅。

    三个人进到房间里后,简单地一行礼,然后三双眼盯着坐在那里的奥托八世,等待着他的询问。

    奥托八世面带微笑地看了看这三个满面怒容的老人,喝了口手边的茶水“三位委员,你们有何要事,竟要在这一大早跑到我这里来,用过早饭了么”

    “劳陛下挂念,我们老年人通常起的比较早,早饭自然也吃得比较早,看到了早报上的政令后,自然就过来拜会一下,向您了解一下,税务令112的征集意见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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